黑道伸腿

    乐家拜司机陈阳泽为师傅学开车，在煤坪开了几回，又跟着陈师傅跑了几趟长途送煤，乐家想还跟陈师傅跑一趟长途就自己买车去了，这天他们开着车来到一个叫三角坪的地方，车辆堵住了不能通行，整条公路都停了好多车，很多人在围观，一打听原来是两大帮派在打群架，乐家两个人下了车，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也在观看，只见：清一色，小青年，声震天，战依然，一方点土炮未燃，一方开枪在先，当即人倒地，血流如涌泉，人作鸟兽散，快速如闪电，可恨那，小青年，瞬间成了仙。原来那一枪打中下身血管，没多久流血而亡。乐家很惊讶，很奇怪，怎么无人管，这社会怎么这么乱？陈师父淡淡地说：“这样的事我是见多了。”

    乐家更惊讶：“你见过很多？？”

    “嗯，抢劫，强奸，绑架，，盜窃，杀人。那种事没发生过？前不久与杉木乡相邻的柏树镇就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警察明查暗访一阵子，至今未破案，你不知道呀？”

    乐家说“知道，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陈师父反问了乐家一句，不知道乐家还想说什么。

    “没有想到这么乱。没钱不好过，有钱也不好过。”

    “有人写了首诗词，叫沁园春法。我背诵给你听：江南小乡，人仅三万，数年之间，几十杀人犯，死者冤亡，罪犯无恙，执法不严，谁还报案，如若出来，日子还能过平安。更何况c警察有伤亡，平头百姓，胆颤又加心惊，只见黑白两道斗枪。惟关好门窗，暗自心怆，育好子女，平安成长，再盼包公，法治铁腕，平安团圆众希望。别着急，与草民同唤，人民之盼。”陈师父说。

    乐家笑了：“你自己编的吧？还可以啊，是要出一个包公那样的清官了。”

    “我是司机常遇到或看到抢劫的，我也在这里被抢劫过，是不是这些人也说不准，所以我们司机一般不带钱在身上，没办法，唉~~

    呼唤包公，法治铁腕。”陈师父叹了口气。说话间，车龙缓缓地移动了，哦！警察来了，疏通交通，疏散了人群。“上车，走吧，这些人要多死几个天下才会太平”两个人上了车，随着车流缓缓地驶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乐家回到矿上，说出今天路上的新闻给玉英他们听，他们都很惊讶：还用上了土枪土炮了，那还了得，啧啧。正说着，田民告诉乐家，矿上来了十多个小青年，清一色的黄头发，正往办公室走来，乐家玉英他们一起迎上去，乐家说：“各位，有什么事吗？”

    一个胖黄头发小青年说：“我们老大叫我们来收保护费。”

    这个人玉英乐家都有印象，就是那天在乡政府门前砍老子的胖黄毛，刘贵亮的兄弟。

    田民上前说：“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什么保护，不要来找麻烦就谢谢你们了，”

    话还未落音，就挨了两个耳光，打得田民眼冒金花，操起了墙角的铁锹，那伙黄毛哗哗纷纷抽出长砍刀，那阵势就像日本鬼子进了村，通通死啦死啦的。玉英愤愤不平，乐家镇静一下情绪说：“你们谁是老大？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你们总不能一窝蜂乱嗡一通，总要一个说得话准的人来吧。”乐家怕把事情弄大，于是想与他们谈谈。

    胖黄毛说：“我们老大没有来，”气势汹汹，那一伙人看着胖黄毛。

    “那你看着办吧！”乐家淡淡地说，乐家不屑与这些小喽啰说什么。

    “你~~~~”胖黄毛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下步怎么办。乐家想小喽啰就是小喽啰。

    这时玉英让找来了刘贵亮。刘贵亮见双方谈僵了，忙拉着胖黄毛：“兄弟别闹了，带上众兄弟去吧，叫你们老大来吧。”

    胖黄毛只好说：“今天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码，等我们老大商量一下，再来。”朝那些黄毛手一挥：“走，兄弟们”一伙人收起砍刀下山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玉明说要报警，乐家说不报，玉英说先看看再说。

    过了几天三个黄毛又来到了煤矿，一个是胖黄毛，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刘贵亮的兄弟，还有一个高大，英俊，一表人才，后面紧跟着一个同样高大，一脸横肉的人，额头上一条如蚯蚓血色的伤疤，那伤疤散发出一种血腥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乐家迎上去微笑着伸出了手：“欢迎，欢迎。”玉英心里在说：人渣，人渣。

    胖黄毛得意地说：“这是我们老大，一直在市里，很少在乡下，这次你面子大，我把他请来了。希望能配合，互相发财。”

    乐家说：“我猜他就是你们的老大，一表人才。”乐家不是恭维，说的是真心话。

    玉英心里想，这个人确实不错，可是不走正道。玉英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乐家和他握了握手，玉英玉明在一边没有插嘴，刘贵亮也与那个老大握了握手，刘贵亮是乐家特意找来帮场子的。刘贵亮拍拍胖黄毛的肩膀：“你还真说话算数，果然叫老大来了，”胖黄毛一时没有搞懂他兄弟说这话的意思，就没有回答他。

    玉英看着那个老大说：“我好像见过你，你是李嫂的儿子吧？你妈还在办五金店吗？”

    “你是玉英饭店的老板娘？！”那个做老大的黄毛问。

    “是呀，好久不见了，还有点像小时候的样子，差点认不出了。”玉英有点惊讶。

    “我很少在家，但是还是记得你，我叫许耀辉，我妈还在办五金店。”

    玉英招呼他们进办公室去坐坐，几个人鱼贯而入。坐下后胖黄毛开口说要二十万保护费，玉英拒绝了，眼睛看着老大许耀辉，希望他看在熟人的面子上说句实话。

    老大许耀辉不说要多少钱。只是说：“我们也来一股，”然后微笑着望着玉英乐家他们。

    这个要求更恶毒，并且可以说是杀人不用刀，简直是巧取豪夺的强盗逻辑。对，他们就是强盗，玉英断然拒绝了这个无理要求。

    乐家递上烟给他们说：“交点保护费，我答应你，交多少让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许耀辉没作声，仍然微笑着。胖黄毛也不好说什么。刘贵亮说：“兄弟让他们慢慢商量吧。”刘贵亮这话可有可无，软绵绵地，刘贵亮也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闭嘴巴不说话了。

    许耀辉淡淡地说：“好吧！那你们商量吧。”说着抬腿就走，临走时与乐家握了握手。微笑着下楼去了，三个人骑着摩托车“呜呜呜”地一溜烟走了。

    玉英松了口气，以为过了这一关，，乐家担心地说：“不叫的狗咬人才狠。”众人悬着一颗心散开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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