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初现

    当乐家把钱归拢一共连家里才四千八百元，问玉英那同学那儿怎么样。玉英说马上联系一下，然后就叫乐家看店子，自己到公用电话处打公用电话，电话是雄辉接的，问玉英什么事？玉英呑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来，引起要打电话的人侧目，玉英面红耳赤。雄辉已猜到玉英的意思了，玉英嗫嗫嚅嚅地终于说出了借钱的意思，雄辉爽快地说：“电话里说不清，这样吧！明天县城车站门口等你，我现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玉英回到店子里，乐家正焦急万分地问道：“怎么样”？

    “说明天去县城拿，我觉得还不一定，毕竟不是小数目。”

    “那不去了吗”？乐家生怕玉英不会去，放弃这一线希望。

    “怎么不去？起码看他是不是吹牛”。玉英果断地说

    第二天，玉英九点多钟赶到县城，雄辉果然在等，看见玉英马上迎上来，带着她来到工商银行门口问道：“要多少？”

    玉英怕说多了会借不到：“五千！差不多了”。

    雄辉二话没说取了五千元钱揣进公文包里，拉着玉英进了一个招待所，问玉英:”想吃点什么？”

    玉英说:”刚吃完饭就来了，又吃什么？”

    ”那我就把钱给你，你可要小心，财不露白。”雄辉对着服务员说:”来个单间”。交钱开票拉着玉英跟上服务员进入一个单人房间，由于是上午没有几个人在招待所，显得比较安静，玉英心情复杂迷迷糊糊地跟在雄辉身后进了房，雄辉拉着玉英坐在床沿。”玉英你知道吗？我多么地想念你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你”

    ”嗯”玉英如初恋的少女脸上泛起红晕。沉默还是沉默，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雄辉起身关好门窗:”我很不幸福，经常吵架，这几年虽然在外面见过许多女人，可你是我的初恋，我唯一的爱。”说着说着就流泪了。玉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觉得自己已感觉他的心跳甚至他的灵魂，可是两个人都已经为人父母了，玉英:”唉～”长长地叹息一声。雄辉似乎从这一声中听出惋惜的心思。雄辉在房里踱来踱去仿佛在下什么决心。突然雄辉一把抱住玉英就要吻玉英，玉英嘟囔着梦呓般:”别，别”。手撑住雄辉嘴却迎上去了，说不清是雄辉感动了她还是钱促使她，抑或都有反正她也说不清楚，热恋时没有过的举动今天补齐吧。雄辉抱着玉英倒在床上，脱下玉英浅红色连衣裙压了上去

    心里的愧疚感使玉英有点怕面对乐家，没有了借到钱的高兴劲，乐家没有注意到这点，一听到借来了五千元钱高兴地抱着玉英转了几圈。玉英:”放下放下，头都晕了”。乐家放下妻子发现妻子的情绪不快，有点疑惑。玉英掩饰道:”可能晕车，加上你又转了几下”玉英把钱递给乐家:”先存了吧，放这不安全，我要休息一会”。说完就进房去了。

    她睡不着，脑海在梳理招待所的一幕，又在回想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怎么上的车，激情过后她仍然迷迷糊糊，好像是逃也似的出了招待所。时光又慢慢倒流到高三的那一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皎洁的月亮洒下清晖，两个人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下相依相偎轻声细语，潮水汹涌自己的心跳咚咚，既期待又害怕。雄辉也紧张得双手颤抖着，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上衣，这时传过来人声，只匆匆搂着自己的头吻了一下额头，就赶快分开一前一后回到各自的宿舍。那一夜是最难忘的一夜，是两个人走得最近的一夜，那一夜没伤害谁却刻骨铭心了。招待所把那一夜的月亮圆了圆成了白昼，圆得头晕目眩，圆得无法抗拒，圆得走向深渊也无怨无悔。当一切归于平静后自己又深深地愧疚难当，她决定下不为例到此为止，否则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竞拍那天，乐家既高兴又焦急，志在必得又怕不得。乐家来到办公室，发现冷冷清清没几个人，乡政府李荣华书记，企业办曹卫国主任，秘书陈君女等几个乡领导。乡政府有三个矿要卖，可真正要的只有五个人。他们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嘻嘻哈哈，故意说着不利的因素，表达想要又不想要的意思，

    “乡政府没赚到钱我们能赚到钱吗”？

    “还不是两手看时，是个问号”。

    “要这么多本钱，哪有这么多钱”乐家说。

    一个接着说：“加上风险大，要好久才能捞到本钱？搞得不好······”

    李书记笑着叉开了这个人话题：“说吉利话，我祝大家发财，到时别忘了我，哈哈哈······”

    又有个人担忧地又象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井下资源有多少？”

    “唉！只有赌一把。英雄行运气，富贵险中求”。有人说了点打气的话。办公室气氛热闹起来了。

    秘书陈君女喊道：“安静！安静！莫吵！莫吵！李书记说了······“几个人都停止了议论，陈秘书媚笑地看了一下李书记，李书记点了点头，陈秘书继续说：”李书记说，煤矿卖给你们，今后有什么困难，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乡政府会全力支持，发展杉木乡经济“。

    ”不剐皮拖后腿就烧香了“，底下有人低咕，当然主席台上是听不见。

    “说得滴水不漏”

    ”说得好听，啍！“。

    有人高声说：”李书记，没有现钱可以吗“？

    ”可不可以还少点“？乐家看到有人问也问了一下。

    主席台上几个头头交头接耳说了些话，最后李书记说：”必须现金，没现金不如不卖，你们开始讨论的问题也是事实，但其价值决不是我们估计的这个价值“。李书记没直接回答乐家他们的问题，但口气好像有余地。李书记看了一下曹卫国，企业办曹主任明白书记的意思要他来唱红脸，于是他说：”价一分也不能少了。这又不是市场上卖小菜讨价还价“。几个人默然，陈秘书接着走出主席台给他们一个人一份协议书，说：”双方愿意就签字付款“。扭动腰杆又回到原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看着李书记。李书记环视了一下会议室，观察一下乐家他们的表情。

    要老鸭冲煤矿的人有两个，那个人没有这么多现金，听李书记说一定要现金只好退场，老鸭冲自然就落在乐家名下。乐家并不着急，他讨好地笑着说：”李书记一万说什么要少点，一万万一不吉利，图个彩头九千八，要讨发不离八“。李书记也爽快当即拍板：”要得！签字付款，九千八就九千八“。

    乐家不失时机地恭维道：”托书记大人的鸿福，九千天发。李书记爽快有魄力“。并举手竖起了大拇指，说得书记心里好不得意，受用得很。

    ”那一言为定，钱下午三点准时到账“。乐家底气十足，信心百倍。

    其他两个煤矿也一起落实了。

    竞拍会如此轻松地拿下，乐家非常高兴，他仿佛看到大把大把花花绿绿的人民币飞进自己的腰包，不，飞进自己家装肥料的大蛇皮袋，大顺利了顺利得自己有点不相信，他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得痛，哦！是真的，乐家笑了，他感觉希望如旭日东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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