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岁月

    富贵贫贱宁有种乎———题记

    一。艰难的日子

    八四年三月，天蒙蒙亮，周围的山上静悄悄地，玉英放出鸡笼里的十多只鸡，抓几把谷洒在屋前的禾坪，看着鸡争食的样子，心里指望着多生几个蛋，然后目光环顾四周，家在山腰的一个凹陷处，屋后左右的山上全是翠竹，右下方还有十多户人家，再下是乡办的煤矿，山下一条简易公路通往外面的世界，整个地形象一个鸭子，那公路活生生象鸭的脖子，鸭脖子两边是松树，郁郁葱葱。山脚下有一个小水库，水库下有一个小塘，是玉英家在养鱼，这里就叫老鸭冲，煤矿就叫老鸭冲煤矿。玉英把目光移到自己的用泥土打墙低矮的茅草屋，心想一定要沿着山下公路，走出老鸭冲。

    ”英，在想什么呢？起这么早”乐家看着大肚子的玉英怜爱的说，乐家是玉英的男人，初中的同学。

    ”没什么，你几点去矿上上班？你多睡会吧，大兵醒了吗？”

    ”我七点上班，他还没醒，现在六点了”。

    ”你自己炒点饭吃，昨夜现菜，我去喂猪，还要煮猪潲，打点鱼草”。玉英进屋一边梳头一边说。

    ”别做那么多了，我3点下班我去打鱼草，小心肚里的孩子，乐家爱怜抚摸妻子的头发”。玉英甜甜一笑，轻轻推开他的手。

    乐家自己去炒饭吃完去矿上上班去了。

    下午，乐家回到家，左手拿着碗放在竹条几上，又用左手拿勺子添粥准备喝，玉英捧着一碗米饭一些辣椒炒油渣给乐家，乐家不接，玉英奇怪发现不对劲，拉着乐家的右手要他接住饭碗吃饭。乐家痛得直呲牙咧嘴。玉英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发现乐家左肩膀肿得很大，青紫一块，乐家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被矿木砸中了”。玉英流着眼泪:”还说没事，要是砸中脑壳了”还没说完自己马上又”呸!呸！”否定了。暗自庆幸，自己老公无事，一边进屋去拿热毛巾来绐乐家敷一边说要乐家以后千万注意，乐家不吃饭正准备左手拿着背篓正要出去，小英唤住他:”干什么去?哪也别去，先休息几天，不要你去打鱼草，养好伤再说”。”我们一定要走出大山！”小英自言自语，又好像对乐家说。乐家看了看大肚子的玉英又看了一下正在地板上爬的大儿子大兵，执意要去打鱼草，玉英来抢背篓，不抖脚下一滑，幸好乐家情急之下双手本能反射地扶住了小英，左手搀着玉英上床躺下，玉英突然腹部一阵阵地疼痛。玉英:”快去叫洗婆子（接生员）说可能要生了”。乐家喊道；”妈，你管住大兵，玉英要生了，我去喊洗婆子”。乐家高兴的急着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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