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开山每天都笑得眉开眼笑,因为华海市最大的黑帮团体义丰瓦解了,而他们的座馆陆俊也因罪落网。说真的,陆俊从来都不掩饰自己曾经是一个警察的身份,而且更高调地宣扬自己当年在警察学校时成绩是如何如何地出众。这一个世界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故此他当年在警校里面的成绩单啊什么的都被人挖了出来,有着警校盖章的这一些文件被分派出去,看着那一个钢章,哪还会有假的吗?陆俊的存在是警界的一个污点,但是警方虽然想治理他,可是他聪明地没有落下过任何尾巴,而且更与上层的人物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故此他的身份最多就是一个前警员而己。现在,陆俊的落网让警方都吐了一口长气,如果再让这一个家伙坐在华海第一黑帮的座馆宝座上,那么无异就是掴着警方的耳光。故此,陈开山有开心的理由,但是,这开心的心情并不是陆俊落网那天就有的,而是数天前。“妈的,上面那些人不知道我们辛苦的吗?”两天前,陈开山把陆俊被捕,义丰被瓦解的消息通报上去后,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上面的回复,可这回复却让他气得半死。他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这样大骂,甚至乎他气得更把自己最爱的古董花瓶也打碎了,幸好陈开山也算是一个清官没有太多的钱,那花瓶虽然是古董,但也其实是一个民国时期的产品而己,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一万多块,也是他唯一一个用来妆点门面的古董,不然如果花瓶价格太高,他事后冷静下来一定会后悔死的。“妈的,当初陆俊在义丰时那些混蛋天天逼着老子,让老子把义丰敲掉,把陆俊逮捕归案,现在好了,老子按你们的说话做了,你们他妈的居然说义丰散伙了,那么华海市一定大乱,还问我怎么做事的,居然连这一点也想不到?我操!”陈开山虽然给人一直都是铁汉形象,但是他是一个斯文得体的铁汉,像现在一样脏话连篇的可真的不敢想像。“我操你大爷的,义丰不散你们不高兴,义丰散了你们也不高兴,你们真他妈的难侍候,老子日的祖宗十八代女性,老子不干了!”骂过之后陈开山也算解气了,冷静下来,细细地清扫起自己地上的花瓶碎片,然后就坐在办公室里面抽起了烟。虽然,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权力,他也想升官,他也想向上爬。但是他心里更多的是心系百姓,的确,上面那一些大佬的担心是有理的,义丰在华海市占的地盘太大,太多油水了。一直以来义丰都很强势,所以那一些小帮小派也不敢在虎口里面夺食,可现在义丰散伙了,留下大量义丰下层的小弟,那一些小弟很快就会被各派各系吸收,然后陈开山看了一下日历,距离陆俊落网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面没有帮派动手,一是看清楚情况,谁都不愿意当这出头鸟,二就是为了吸收这一些人手。这人手一吸收下来,那么不打义丰以前留下来的地盘主意可是不成的啊!吸收了义丰这么多人手,任何一个小帮派也会壮大数倍,这么多人,如果还按以前的地盘来操作的话那怎么养得活?而且,义丰的高层虽然都被陆俊杀死了,可是下面那一些小弟里面难保就没有几个知道一点义丰内幕的人存在。义丰的地盘一年赚多少钱,那可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啊。就算一些不打算抢义丰地盘的帮派,当他们从那些前义丰成员口中得知义丰地盘能带来的利润后,帮主不动心,可帮中的长老c元老什么的呢?下面的小弟呢?他们会是什么心思,怎么人家也抢了,可我家大哥却不抢,是不敢吗?跟着这么一个懦夫老大丢面死了。如果真的发展成这样的话,那么各家各派便不抢不得了。这半个月的平静绝不可能代表世界和平,这平静只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一刻宁谥而己,当风眼来至后,如无意外将会是一股狂风股暴风。而且陈开山更相信,这一股风不单止会吹向,更会吹向白道,到时华海市如若一大乱,上面追究下来,自己这一个市局长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杜雷,你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你可要给老子摆平啊!”陈开山忽然想起了杜雷。自从上次在医院那一次接触之后,他就很多时候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杜雷是一个尊贵的c无所不能的人。或者或者,他能把义丰起掉,那么他就有能力把起掉义丰后的不良影响压下去吧!或者,这只是陈开山的一厢情愿。忽然,电话响起。陈开山没有多少接电话的心情,但电话响个不停又让人厌闷,有点有气无力地把电话接了:“我是陈开山,谁找?”话刚说完,电话那边便响起一个声音:“陈局,我是小蛇。”小蛇是陈开山的线人,一个中不大不小的帮派中的一个小头目。“什么事?”陈开山语气有点不好。“今天,有一个家伙来找我大哥,说他是代表雷霆集团的杜先生来的,杜先生将在今晚请我老大与各帮派帮主吃饭,地址是在四星楼。”这一个小蛇明显就不是一个有义气的人,连自己老大的行踪也可以出卖。但回心一想,线人本来就是要当墙头草的,不干二五仔的工作,他又怎么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线人呢?听了小蛇的话,陈开山莫明地安心,语气也好了一点:“知道了,你也辛苦啦,下个月的线人费我私人掏一下腰包给你加一点哦,你想我破产吗?老哥我这一个市局长看起来也是风光,但其实没有多少油水的,这样吧,我给你加一成,私人加的,另外你手下以后有什么小弟犯一些打架斗欧的小事,我也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上,这总成了吧那好,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对了,你还有走粉吗?”“这个陈局,我还有事,先挂了。”虽然是线人,但是走运bai粉这一些事太敏感了,在道上,没有一个折家会不对走运白面的事不着紧,那些折家甚至乎连最亲的人也不说,那么小蛇又怎么敢跟陈开山说呢?“妈的,想坑老子,老子不吓死你就不姓陈。”说着,陈开山的心情变得很好,半躺在椅子上,腿交叠起来伸到了办公桌抖上个不停,键盘踩坏了?管他妈的,老子赔得起!他咬着烟,看着过期的报纸,脸上春风得意,口里更风骚地唱着:“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哈哈”是夜,市公安局传出一个消息:“陈局长疯了,把自己一个人反锁了在在办公室里面唱歌,唱着唱着还哈哈大笑!”——四星酒楼已经让文浩南买了下来了,当然当晚见到文浩南谋朝篡位,杜雷下手杀人的员工也被处理了。不能说世道无情,那些员工是无辜的,如果他们不死,让消息传了出去,那么杜雷与文浩南两人都要死,而且跟着他们两人混的人也要赔葬。现在不论是文浩南还是杜雷,他们身后跟随的人都太多了,死几个人保着过百上千人,这很划算,很符合经济效益。四星酒楼并不是一家大酒楼,但是却因为这些年来有文家的帮衬所以在市内名气也极大。那一些帮派老大虽然不是世家中人,但也知道世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所以应杜雷之邀而来的时候他们都把武器留在了车上。当然,他们知道四星酒楼今夜特意暂停营业让出一个地方让那神秘的杜雷先生来请自己等人吃饭,那么那杜雷先生一定跟文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好像挺好的。如果文家要插手的话,里面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个武装人员,当然,前题是要这一家酒楼容得下这么多人。在如此多武装分子的枪口下面,他们带的刀剑c土炮根本就不顶事。“唐帮主,你这么早啊?”马帮的马虎一看到巨龙帮的唐毅马上便上前打了一个招呼。唐毅也很热情地与他拥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很要好,两个帮派也很团结的。可实际上,巨龙帮与马帮都只有两c三条街当地盘,而且地盘相邻,屡屡因为下面小弟的斗欧生事而需要两个老大出来拆解场面。所以这两个帮主友不友好不知道,起码他们都熟悉对方的脾气,没办法啊,谈判次数多打交道就自然多,不熟悉可是不可能的啊。“马大哥,小唐我再早都没你早啊!小唐我真的很佩服马大哥你的,这么大的家业一样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活也过得萧洒,像这一次吧,你可是带保镖而来的,而且听说这一双保镖还在道上有着马帮双杰的美号,那生活品质啊,怎么是我一个光棍汉比得上的。”两人之中唐毅相对圆滑一点,说话也不会得罪人,一句说话就让马虎与他身后的双杰也飘飘然的。“唐帮主你就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唐毅一个顶十个,你这样的身手还带保镖那才是出奇啊。”马虎说时有点得意。“马马虎虎而己,他跟马大哥你比嘛还差得远,什么一个顶十个,也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谣传而己”唐毅谦虚地说,忽然一转话风:“对了马大哥,你知道这一个雷霆集团是什么来头,那一位杜雷先生又是什么人吗?”马虎想了一下,然后说:“雷霆集团这一个名字最近经常听了,也知道是这一个集团把义丰给铲平的,但是这一个杜雷先生嘛我真的没有听过。”“连马大哥你也没有听过?”唐毅吓了一跳,这一吓是真心实意的并不是装出来的。马虎在华海市的势力不大,但是他敢打敢拼,而且为人仗义,结下了不小善缘,消息也十分的灵通。现在连马虎也不知道这杜雷是什么来头,那么这杜雷还真够神秘啊。“是的,我没有听过,而且我还想问一下唐帮主你,你能猜出杜雷先生邀我们来为的是什么吗?”马虎的脑子没有唐毅好使,现在面对未知的杜雷,他也不介意向唐毅请教一下。唐毅沉了一下脸:“一般来说,一个新的大势力把老势力消灭了也会摆一场宴席请该地区的小势力办事人出席,其实为的就是向各势力发出一个信号,老势力留下的所有都是我的,你们别插手。”马虎紧张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那一个杜雷现在就是向我们宣示这一个信息?”“不一定。”唐毅认真地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杜先生主持的是雷霆集团,光从“集团”两字就可以得知这是一个正经八百的企业,起码表面上是。就算他有心染指也好,也不可能用集团的幌子,所以说他要义丰的地盘根本就没用,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他可以控制一个或多个黑帮给他办事吧,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杜先生不会这么做。”唐毅认为这很有可能。他觉得雷霆集团势大,能一夜之间把义丰铲除,那么集团的老板应该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不屑于混的,故此控制帮派,自己不出面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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