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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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改了个设定东坡肉那时候估计木有

    大叹,东坡你生晚了啊<hr size一1 />  瑞仪宫西配殿

    德妃傅宛斜躺在梨花木矮榻上垂着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中的波斯猫,徐徐道:“看来本宫这病也该是时候好了。”

    傅玄沉吟了片刻,才道:“现在还不是最好时机,而且太后似乎对皇后的态度也颇为古怪。”

    傅宛轻轻“哦”了一声,问道:“如何古怪?”

    傅玄道:“今日皇上走后,太后再次传召了我,不仅问了皇后的病症,而且还十分仔细地询问了医治进补之法。我当时也颇感意外,便留心试探了一番,没想到太后命人将赤玉送去了容华殿。”

    “赤玉!”傅宛猛然抬眼看向傅玄,怀中的波斯猫因着她突然加重的力道发出尖锐的嘶叫,她却置诺罔闻,只震惊地望着傅玄道:“怎么可能!”

    太后当年诞下第二子,建章王司马衍时曾落下宫寒之症,每至天葵来时必腹痛如绞。而这赤玉色泽绯丽,莹润生温,便是数年前建章王寻来给太后暖宫的宝玉,太后佩戴之后也却有奇效。所以对赤玉,太后平日珍之重之,片刻也不离身,如今怎么可能将她赐给她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一直不待见的王琅!

    傅玄脸上也显出几分迷茫,思忖道:“确实是没有可能!太后先前如何为难皇后我也是见到的,却不知之后皇上对她说了什么,让太后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我当时疑心太后或许另有心思,小做试探,只说赤玉或许于皇后腿疾有益,结果太后还真将赤玉赐给了皇后。阿宛,如今我们不知到皇帝和太后到底打什么心思,还是避其锋芒,静观其变为好。”

    傅宛已经坐直了身子,放手让猫儿从怀中跳出,葱玉般的长指摩挲着袖口繁复的绣纹,冷笑道:“太后也非实心待我,不过是想让我保住苏钰那愚妇。大兄,如果我现在还在这瑞仪宫称病不出,太后如何想我?”

    傅玄目光微暗,想起在福寿宫那个傲然明丽的女子,不由轻轻一叹,担忧道:“你我本以为皇后不过徒有王氏女之名,却不知此姝藏拙,深谙诡道。阿宛,为兄还需劝你一句,有些心思,不该有。”

    “为什么?”傅宛不甘地冷嗤一声,怒道:“我有哪一点比不过苏钰?为何她可以张扬跋扈,而我却要一直屈居其下?我极尽所能,劳心劳力地操持后宫之事,还要费尽心机给苏钰除去异己,只为太后能看我一眼,嘉奖一句,可是我现在得到了什么?我不过是投错了门第,不是生在苏王两家这种当轴高门,可是这后位,日后一定会是我傅宛的。”

    傅玄看着傅宛扭曲的脸庞,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脸上此刻的狰狞,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陪他打马出游,会拉着他给路边的乞丐治病,会因为偷喝了他珍藏的美酒而对他撒娇耍赖的妹妹了。

    这后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这里的女人用着他人的鲜血和生命滋养自己的野心,为了一个后位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傅玄默然良久,最后起身退开数步,朝榻上的德妃敛袖行礼,疏离道:“那微臣祝德妃娘娘早日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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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旁人都觉得古怪的事,作为被送玉的当事人,王琅自然就更加觉得太后无故送玉这件事里面更有什么阴谋,蹊跷得很了。

    她趴在榻上将那块玉翻过来瞧瞧,又翻过去瞧瞧,来回瞧了数十遍,还是没发觉这块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太后真的没有在玉上动手脚,在上面涂些什么毒啊药啊不孕之物之类的。

    而且此玉色泽瑰丽,毫无瑕疵,入手光滑生温,握久了连整个身子都跟着温暖起来,如武侠小说中所写经络都打通之后一般舒畅。

    如果单看东西,王琅自然是欢喜的,好东西谁不喜欢。不过如果再看送东西的人王琅就郁闷了,抓耳挠腮也想不出苏惠那老太婆到底打着什么心思。

    最最重要的是,来送玉的是伺候了太后几十年的老人,温若姑姑,除了送玉,她还给王琅带来一个更为惊悚的消息。

    太后今夜会在福寿宫的钟翠阁设宴,让王琅过去一同用膳。

    王琅将那块赤玉丢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道:“这是要闹哪般?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白芷给她取过来一套宫缎素雪缎裙和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笑道:“女郎还是快起吧,凤舆在外面候着多时了,莫要误了时辰。”

    王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她道:“你说老妖婆到底打着什么心思?”

    白芷摇摇头道:“连女郎也想不通的事,奴就更加不知了。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女郎早去为好,若是让太后久等,让人在此事上抓了由头可不好。”

    王琅连连叹气,抓了赤玉带上,认命地起身任白芷伺候她穿上衣服,又道:“一会我回来,让紫苏准备一碗冬瓜汤。”

    白芷微诧,问道:“女郎不是不喜食冬瓜?”

    王琅自个将风帽兜上,轻哼道:“我怕我一会回来会消化不良,冬瓜汤健脾行气,散结消滞,助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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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白芷所说,待王琅的凤舆到了福寿宫的钟翠阁,虽未误了时辰,但是晚宴已经安排妥当,太后等她多时了。

    本以为会有苏钰和其他嫔妃在,却未想座上只有皇帝和太后两人。

    王琅只略微一诧,便神色如常地缓步进门,略略福身施了礼道:“皇上金安,太后金安。”

    太后一手撑着桌案,似要站起身来看她,犹豫了一瞬却复又坐下,只眉目含笑道:“快过来吧,菜要凉了。”

    “喏。”王琅应了一声,解开披风递给跟她一同过来的半夏,这才走过去入了座。

    待王琅在身边坐定,太后便笑道:“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问了皇帝,他却也是个不知的。你看看这些菜色合不合意,要不要让御膳房再换些其他过来。”

    听了太后的话,王琅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更可况太后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真是太温柔了,忒温柔,温柔地她浑身寒毛直竖,即使是珍馐美味放在自己面前,也顿时没了胃口。她勉强应付地笑了笑,道:“臣媳不挑食,这些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笑了笑,看着王琅的目光愈显柔和,目光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专注。

    王琅彻底呆了,连嘴角的笑也扯不起来了。

    司马徵看着她俩都呆愣愣地看着对方,心中担忧太后会忍不住说出实情,遂低咳了一声,道:“母后,用膳吧,一会可真凉了。”

    太后回过神来,有些讪讪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笋干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却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王琅,见她没有动筷,又忍不住道:“皇后怎么不吃,如果真不合胃口,你尽管说,哀家另叫人准备。”

    王琅神色一凛,立刻拿起筷子夹了块东坡肉塞进嘴里,朝太后笑一笑,道:“臣媳很喜欢,臣媳最爱吃红烧肉了。”

    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粲然,亲自动手给王琅夹了两块肉,道:“既然喜欢,那就多吃点。你也不用左一个臣媳又一个臣媳,你说哀家像你阿娘,以后便将哀家当做你阿娘看就行。”

    王琅一口红烧肉卡在喉间,不上不下,肥肉的腻味涌上来,她忍不住呕了一声,立刻往嘴里扒了口饭才将那股子味道压下。惨了,她这样不就是明显厌恶太后的意思嘛。王琅顿时屏息,低着头等着太后发怒。

    “看看你,狼吞虎咽的,吃饭该细嚼慢咽才是。”没想到太后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宠溺地朝她笑了笑,还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给她顺气,又吩咐温若姑姑奉了茶过来。

    王琅惊得生生将憋着的那口气咽进肚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嗝。

    太后,您这是杀猪刀的温柔啊还不如一掌拍死我得了。

    王琅一边打嗝,一边哀怨地想。

    待温若姑姑奉了茶过来,王琅一连喝了三杯,又憋气好大一会,才不再打嗝。

    看来让半夏准备冬瓜汤是明智的,她现在就已经消化不良了。王琅现在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脑袋里剩着的只有浆糊。

    浑浑噩噩地吃了一顿饭,王琅唯一记得的就是太后一直给她添菜,然后又用无比慈善的目光看着她吃下去,直到她吃得响亮地打了个饱嗝才作罢。

    “哀家听皇上说你素爱养些小东西,哪天得空,哀家去容华殿瞧瞧可好?”吃完饭,太后又拉了王琅在榻上坐下,询问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王琅终于明白那日司马徵吃撑了是怎样地难受了。她现在肚子难受得要命,却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遇到这种问题还要赔笑卖乖,心里立刻有些不耐了。

    笑了一下,她道:“若是母后喜欢,臣媳儿臣明日便叫人给母后送几株过来。”

    王琅本想说送一株的,可是那显得她多小气似的,只是话一出口,她又肉疼得可以了。

    现在的太后异常好哄,王琅一句话已经哄得她眉开眼笑,她摸摸王琅的手道:“你若能多来看看哀家便好了,那些小东西你必定喜欢,就不必送过来了。哀家还怕自己养不好呢。”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一旁喝茶的司马徵。

    王琅硬着头皮敷衍地笑了笑,听了太后的话倒也想起一茬,便看向司马徵道:“皇上,那株桃美人很好养活的,一个月浇水一两次便好。”

    皇帝捧着杯子的手一僵,有些悻悻又有些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吗?哦,朕知道了。”

    王琅看他的神色,便也猜了个大概,估计那株桃美人命不久矣,但也不能出声质问,只得将这事揭过不提。

    倒是太后在一旁含笑地打趣道:“看来除了不会弹琴,皇帝也不会养花啊。那盆东西你早早还给皇后,省得给你养死了。”

    被太后这样取笑,司马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里却仍旧十分硬气道:“这几日天寒,只是有些腐根罢了,等回暖了便好了,朕还指着它开花呢。”

    王琅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心提醒道:“桃美人并不会开花,皇上想必是想多了。”

    这一下,不止王琅,连太后也大笑起来,两人都倒在榻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司马徵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黑如锅底。可是嘲笑他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一个是疼爱的妹妹,皆骂不得打不得,只能在胸口憋了一肚子气。

    这年头,皇帝也憋屈。

    王琅仍旧咯咯笑个不停,对面前也笑得起不来的太后道:“儿臣未进宫之前便听闻曾经有个温美人日日在御花园弹琴,想得圣宠。那位温美人琴技绝好,引得树上的鸟儿都随琴声一同相和,可是皇上却完全不为所动,现在想来,那位温美人怕是一直在对牛弹琴了。”

    话一出口,王琅才觉失言,她居然当着太后和皇帝的面,说皇帝是牛。

    然而,太后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个,反倒拍拍王琅的手,笑得更欢了,喘着气道:“可不是对牛弹琴。哀家记得当时皇上嫌那位温美人弹琴吵得他耳朵发胀,命魏知安排她在别地弹。不过真是越传越荒唐,那温美人虽然弹得好,却还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太后说罢,两人瞧了眼已经完全沉下脸来的皇帝,又皆笑倒在榻上。

    司马徵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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