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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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某渣不会写宫斗文哎,啥啥啥女人勾心斗角的都不会,各位菇凉就将就着看吧。

    如果此文引起身体不适,觉得某渣三观不正,亲不要大意地点右上角的,不要对某厮的玻璃心进行刺激,因为某厮很脆弱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焉。

    再次不要脸求评论,求收藏<hr size一1 />  王琅盈盈一福,微微敛首,声音清亮如泓地回道:“臣媳进宫数日不见母后,心中挂念,夙夜难寐,见今日天光云开,方才领了诸位姐妹过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眉心一跳,盯着王琅冷嗤一声,道:“看来皇后还真是有心了。”

    王琅将头压得更低,不卑不亢道:“比不得苏贵妃和几位妹妹有心,早早地便来给母后请安,且数日不歇,臣媳真该和她们多学学才是。”

    太后本欲去端茶盏的手一顿,随即却又不动声色地端起来呷了一口,徐徐道:“皇后好一张巧嘴。”

    王琅只当没听出太后话里的讥诮,乖巧地福了福身,欢快道:“谢谢母后夸赞,臣媳真是受宠若惊。”

    话音未落,底下已经有几个没眼力劲的妃子嗤地笑了出来。

    太后倒也没有怪责,反而带了些许笑意,对王琅道:“你抬起头来给哀家好好瞧瞧。”

    王琅依言抬起头。

    太后仔细打量了王琅一会,似笑非笑道:“还真有几分王環的样子。”

    王環便是王琅的生母,她才是琅琊王氏真正的嫡女,而王琅却是作为王環大兄之女继过去的做王家女儿的,所以当初册封之时,也曾有人对她颇有非议。

    在太渊,门第之见,嫡庶之分,还是十分看重的。

    王琅神色如常,只陪笑道:“臣媳曾闻母后同阿娘颇有相似之处,今日一见,才知此言不假。”接着,她咬了一下昨夜还未好的舌尖,顿时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又颇为动容地继续道:“臣媳见着母后如同见到自己的生母,心中莫不欢喜。日后若是能侍奉在母后身侧,必定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说着,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臣媳一时失仪了,望母后恕罪。”

    此刻,众妃中即便对王琅有不服者,都忍不住在心中叫了一声好。

    刚才太后提到王環时,语气里分明带了几分轻蔑,而王琅接口却说太后同王環相似,却是极为巧妙。当年在建康有大小二姝之说,便是指的王琅之母王環和太后苏惠,但两人中最负盛名的却是王環,苏惠因着与她有几分神似也才得了名声。而如今王琅旧事重提,便是提醒太后往日之事,让她自食其言。可之后王琅却又不忘说几句“思亲”的肺腑之言,即便是太后此时心中已经是一肚子火气,也只得忍着不好发作。

    太后仍自泰然坐着,只是脸色却真有几分隐怒,目光冷锐地盯着王琅道:“罢了,王環将你教得如此好,也真是难为她了。”

    王琅恭顺地站着,仍作乖巧状。

    太后幽幽一叹,接着道:“不过,哀家听说你腿有隐疾,身体也不大好,日日来福寿宫请安倒是不必了,免得累了身子。至于后宫诸事便让苏贵妃和德妃协理些时日,你在容华殿好好调养身子,尽心服侍皇上便好。”

    重点来啦。王琅心道一句,深吸了口气,才柔顺福了福身道:“臣媳谢过母后垂怜,只是臣媳的身子其实已然无大碍了。不过臣媳刚入宫,后宫事务还是交由两位姐姐打理为好,臣媳也想趁此机会多和姐姐们学习一二,日后若是接掌六宫便也得心应手了。”

    王琅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当着众妃的面拂了太后的心意,却也为自己将来执掌后宫向太后讨了个承诺。

    她已然让了一步,太后她不应,怕也说不过去。

    太后怎会不知道王琅打什么主意,便没有立刻应声,反倒她身侧的苏钰轻蔑地看了王琅一眼,浅笑着对太后道:“母后,皇后话虽如此,妾却实在忧心皇后凤体,不若召傅医正过来给皇后瞧瞧,也好让母后和妾宽心。”

    在众妃面前传太医给皇后诊病,实则想要拿捏住皇后有病的证据,苏钰这个提议简直是无礼至极。更何况傅医正何许人也,德妃的嫡兄,太后的亲信,他会怎么说还不是太后说了算,板子上钉钉子的事。

    “胡闹。”太后听罢苏钰的话果真薄斥了一声,转而却笑了笑,对王琅温声道:“皇后不要介怀,苏贵妃也不过担心你的身子,哀家心中其实也放心不下,还是传傅医正过来给你看看为好。”

    不待王琅开口,太后便吩咐左右道:“去请傅医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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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傅医正很快便被请了过来,他生得眉目清朗,面如冠玉,身材颀长,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文的书卷气,年岁二十有余,也算是建康出了名的美男子了。王琅入宫时日不多,倒也听婢子们私下议论过他,有太后这个后盾保驾护航,又是颍川傅氏的嫡子,日后富贵显达指日可待。

    他进殿先给太后行了礼,又说了句“见过诸位娘娘”,便不再多言。

    太后见了他,脸上的神色倒是柔和不少,慈眉善目地指了指王琅道:“阿玄,去给皇后看看,她身子或有不豫。”

    这一句话不是明摆说王琅有病,可是众妃心中虽然清楚,可太后金口一开,还有哪个敢吱声,就算是王琅也是不能开口反驳的。

    王琅坐在矮榻上,此刻倒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搁在案几上任傅玄诊脉。

    傅玄敛目低头地给王琅搭了脉,抬眼却见她只神色木讷地盯着自己的手腕,脸上无悲无喜,心中不免对昨夜雅儿与他说的话有了半分怀疑。

    见到那味独活,本以为是个聪慧的女子,今日竟傻到亲自送上门来给太后拿捏住把柄。在看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真真看不出慧在何处。

    心中微哂,傅玄施然起身,准备给太后回话,不想王琅却在此刻先他一步开了口,叫住了他,不疾不徐道:“本宫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细不洪,一息四五者,应指有力,并无不豫。傅太医,本宫说得可对?”

    傅玄一时哑然,竟没想王琅也精于医术,不免回头看了她一眼。

    王琅也没抬眼看他,只施然起身,徐徐走到太后跟前,颔首道:“臣媳曾在平城拜师习医,方才还来不及告知母后,望母后不要怪罪才好。”

    太后看着底下乖巧站着的王琅,勉强笑了一下,道:“未想皇后还有如此本事,反倒是是哀家多此一举了。”

    王琅温婉地笑了一下,道:“母后如此关心臣媳,臣媳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说着,又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傅玄,缓缓道:“本宫早前右腿不良于行,不若趁此机会,也给傅太医看看如何?”

    王琅说话时眸中还漾着媚人的笑意,一双点漆黑眸顾盼生辉,说到最后一字却皆化作了凛然的森寒。

    “看,自然要看。”榻上的苏钰立刻喊道,见众人都朝她看来,又觉自己唐突,便有些讪讪地解释道:“病来如山倒,皇后身体要紧,自然要诊个清楚才放心。”

    王琅轻轻一笑,道:“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自古以来,女子更是不能在夫君以外的人面前露足。既然苏贵妃如此放心不下,不如遣个医女过来给本宫好好看看。”

    太后眉头一蹙,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呵斥道:“够了,今个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苏钰这般不知进退,只知一味紧逼,不仅失了自个颜面分寸,连带苏府也会得个教女无方的名头,再看王琅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想必也是不会让人抓了把柄的。

    若非大哥只得这么个女儿,她又怎会护她至此。

    这样一想,太后心中不由怒气更甚。

    “姑母。”苏钰娇气地喊了一声,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太后斜倚在案几上,支着头揉了揉眉心,没有看她一眼,只淡淡道:“你也回罢。”

    苏钰一噎,脸色一白,气得狠狠剜了王琅一眼。

    王琅仍旧温婉地站着,只是略略抿着唇笑了笑,正欲领着众妃跪安,却听得外面太监一声高过一声的通禀:“皇上驾到——”

    殿中众人都神色一凛,连榻上的太后此刻也正了神色,端然坐起。

    待王琅回头,皇帝已然大步跨进殿来。

    王琅和众妃一道给皇帝福身见礼,哪知皇帝大步跨到她面前,俯身往她臂上一抬,已将她扶起,才转身对众妃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太后看了王琅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皇帝,神色平静道:“皇上今日可来得早啊。”

    司马徵朝太后略略一揖,笑道:“儿臣听魏知说母后让人传了太医,以为母后身子不适,所以便赶过来了。”

    太后全无笑意地笑了一下,道:“那还是皇上有心了,是皇后身体不适,哀家传了阿玄过来给她瞧瞧,不过皇后这身子倒是无碍。”

    司马徵转头看向王琅,关切道:“果真无碍?”

    王琅摇了摇头,笑吟吟道:“身子无碍,只是苏贵妃似乎不放心妾的腿,执意要让傅太医给妾瞧瞧呢。”

    司马徵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目光凌厉地看向略显局促地站着的苏钰,冷冷道:“荒唐至极。”

    苏钰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泫然欲泣地看着司马徵,似乎也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如此重话。

    王琅心中一动,整颗心就像是被什么涨开一般,满满当当的,不禁伸手在广袖底下握了握司马徵的手。

    他来得甚急,连朝服都未褪,还没来得及披披风,整个人身上皆透着几分寒气。

    王琅一握,自然是冰得她差点打了个激灵。

    司马徵离她近,她附上他手背的同时明显感觉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王琅握得不牢,司马徵略略挣了挣,本想挣开,哪知道王琅此刻抬头朝他粲然一笑,反倒握得个严严实实,紧紧抓住他冰凉的手不放了。

    太渊尚风仪,无论男女袖子裁的都十分宽大,只求一甩衣袖便有飘逸如仙之态,王琅喝司马徵挨得如此相近,所以两人的小动作完全无人发现。

    司马徵环视了敛目垂首的众妃一圈之后将目光落在殿中除他之外另一个男人身上,唇角缓缓勾起带出几分嘲弄,徐徐道:“傅太医想要给皇后看足?好,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此话一出,整个殿中的人无一不震惊地看向皇帝,当然其中最为吃惊地便要数王琅了。

    她抬头傻乎乎地看着司马徵,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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