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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丛林魅影第八十八章 火之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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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羿落九日,金乌血洒长空,化为火鸦坠落。 金乌戾气不散,火鸦落到哪里就将战火燃烧到哪里,故有灾鸟之称。火鸦习性群居,最爱栖息在火山口等酷热之地,最常出没于战场刑场等凶地。

    晓风岗祭台上的青铜圆鼎是荒人的祭器,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代人的膜拜,早已育出灵性。荒人部落的信仰原始率真,契合天人之道,没有汉人的诸多礼节,祭器灵物必供之高堂。因此这尊祭器同时还是部落的公用食器,只要寨子中有人猎到大型的猎物,必以铜鼎烹煮共享,既祭了神灵祖先,又填饱肚子,一举两得。

    在一些老猎人的糊涂的记忆之中,他爷爷的爷爷便是吃了这口铜鼎煮出来的猎物而成长为英雄,他也将这个传说流传下去,将来他的子孙也将如此成长为英雄。

    大凡有灵之物必引来通灵之兽。晓风岗上长年栖息着一群火鸦,火鸦初生形似普通乌鸦,外观并无奇特之处,只是一对火眼金睛胜似红宝石,生得灵性十足。

    每逢春祭之日,成年的火鸦必以火沐羽,然后欢声鼓火翼冲上九宵云外,以期突破等阶,唤醒沉睡的血脉。火鸦煅羽,十难存一,成功晋阶为身具火能的灵禽,真正称为火鸦。传说火鸦成长至顶阶,完全唤醒金乌血脉,浴火重生呈现三足本相,朝日飞往隅谷。

    华丽的火鸦之盛宴自天外飞舞而下,距山岗还有相当距离,但炽炎的气息已经触及山头,空气的温度陡然提升,雾气剧烈翻腾,声势竟比三颗手雷一齐爆炸还要可怕。

    “全部散开注意隐蔽!”火枪手阵中有一位气质沉稳的中年魔法师朝天看了一眼,脸色顿变,大声疾呼。

    东印度兵团是沙场的常胜军,火枪手们自然养成恪守军令的铁纪。中年随军法师的声音未落,两百来人哗啦一声迅速散开,人一组有序地分散在墙角树后等数十处隐蔽点戒备,彼此距离不超过十五步,体现出过硬的军事素质。

    浪人同样是成群结伙分散行动,却是不改草寇本色,乱哄哄地还在喊打喊杀。倭人生性狡诈,又狂妄自大,自恃武功,根本不将“落后蒙昧”的荒人放在眼里,东印度兵团的军令对他们没有约束力。此次双方联军达三百人,大队人马行动,若不抢先找点乐子,最后恐怕连口汤都没得喝。这是浪人普遍的想法。

    群鸦敛翅自高空俯冲而下,速度比猎手的羽箭也慢不了多少,瞬间即至。火线似剪刀自山头裁过,犁出一道道死亡界线,煌煌火之盛宴拉开了序幕。

    首当其冲的是飘浮在半空的两位随军法师。两位魔法师在接到指令的第一时间即作出反应,三级法师彼得即时撤去飘浮术与魔法罩,很干脆地从五丈高空直接跳落。四级法师亚恩斯则是先往自己身上叠加一个魔法罩,然后再撤去飘浮术,从高空降落。

    群鸦从快速下坠的彼得头顶掠过,彼得只觉得头皮一烫,须发俱焦,然后嘭地一声,身体压穿一座吊脚楼的棚顶,狠狠掉落在地,以摔断一条腿为代价保住性命。另一位随军法师亚恩斯则以一线之差被火剪裁过,化作一团橘红色的火焰,惨叫着向山下坠落。

    “八嘎,什么的家伙?”浪人藤田三木桀骜地啐了一口,倭刀出鞘,迎风一刀斩朝迎面飞来的一只火鸦劈去。

    三木的刀术极为精湛,浪人常年劫掠海上,练成了一把真正的杀生刀,修为至少在六段以上,比之鸠山武夫也不遑多让。藤田三木的刀法以快而准闻名,号称杀人不用第二刀。

    轻薄的刀锋从火鸦头顶斩下,然后从鸟身中间等分划过。火鸦飞速如箭,却被藤田三木轻轻松松一刀等分,足见其精湛的刀术。然而三木一刀既中,却无得意之色,反而脸色大变。因为他的刀锋没有传来任何触感,仿佛一刀斩入空处,迎面而来的只是一个幻影。

    火鸦自藤田三木的刀锋而过,闪电般扑进浪人的胸口,然后从其背后穿出飞走恍如投影c虚幻,但那炽热的气息又是那样真实而且致命。

    藤田三木的身体不可抑止地开始颤抖,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枯槁,就像失去灵魂的死人。几个呼吸之间,橘红色的火光从三木的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透出,轰得一声变成一个燃烧的人形火炬。

    “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火鸦如幻影似虚幻,穿过一个又一个身体,数十位浪人与火枪手的身体被点燃,顷刻间化为焦碳,包括几位避之不及又忘记割掌以血献祭的荒人。

    火鸦欢声尖叫,在人群中盘旋飞舞,如电走龙游,浮光掠影,似噬魂的妖灵,肆无忌惮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鲜美的灵魂。不论敌我双方,同时品尝到一种绝望的味道,一种不可抑止的恐惧。群鸦之舞,血与灵的盛宴。

    此刻,3734号的心中一片空白,一切念想似随高温蒸发一空,唯剩本能的渴求。右手食指轻轻在空中虚点,如灰烬下未尽的焦枝在颤动,一缕微弱之极的青光自焦黑的指尖透出,宛若枯树焕发新芽。那是东风的意志,春水的感动,余灰又燃生机。

    青铜鼎内升腾如柱的水气首先接触到那缕青光,噼噼啪啪生成细密的弱电。就像受到滋养一般,青光乍盛,如东风夜放花千树。晓风岗上的雾气如受吸引,疯狂地朝祭台涌去,于是风起云聚,顷刻间风雷成势。

    “他娘的,又来了!”花田错见机极快,怪叫一声,一个懒驴打滚滚下祭台。

    女猎手奔上山岗,深不见底的眼眸再现茫然之色,呆呆对着风雷振作的祭台,一时反应不过来。

    所谓触景伤情,巫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秀气的双眉高高挑起,似要从俏丽的脸庞上飞走一般。她重重哼了两声,算是勉强压下心中怒火,气咻咻地将短笛放在唇间吹奏,初时难免荒腔走板,而后渐趋平稳正当,奇异的韵律在血与火的剧烈碰撞声中跌宕起伏。

    原该清丽婉转的笛声变得肃杀尖锐,饱含铁血的意味,折射出年轻巫女此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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