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黄巾定天下太平 洛阳认亲征凉州

    且说朱儁退回营中，与项轩计较曰：“彼用妖术，我来ri可宰猪羊狗血，令军士伏于山头；候贼赶来，从高坡上泼之，其法可解。”项轩听令，拨关公c黄忠各引军一千，伏于山后高冈之上，盛猪羊狗血并秽物准备。次ri，项轩引军搦战，张角扶行至城头看时，旌旗动处红光见，剑戟挥时紫气生。角大惊曰：“此一支人马，与众不同，中间必有真命之王。”言未毕，项轩跃马而出，口角龙颜，龙瞳凤颈。角见，把头低了，暗思：“天不与我！”张角哀气冲激，昏绝于地。众将救醒，角仰天长叹曰：“天不与我！天不与我!”连叫数声而亡。是ri，城上举起哀声，城内尽皆挂孝。

    朱儁得探子报，言今ri张角城头归天，城中众贼皆挂孝举哀，士气大衰。儁先往观之，见城上遍竖白旗，心中暗喜，随即商议今晚攻城。儁遣项轩领兵攻城西南角。张梁尽率jg锐之众，来西南角抵敌。朱儁自纵铁骑二千，径取东北角。贼恐失城，急弃西南而回。项轩从背后掩杀，贼众大败，奔入广宗。天明，儁方yu攻打，忽见正东一彪人马到来。为首一将，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吴郡富chun人也，姓孙，名坚，字文台，乃孙武子之后。今见黄巾寇起，聚集乡中少年及诸商旅，并淮泗jg兵一千五百余人，前来接应。朱儁大喜，往山林伐木，虚架浮梁，引军攻梁。儁令卒鸣金击鼓，引黄巾对阵。张梁知朱儁兵至，急令众将布列阵势，待临搦战。朱儁军至，亦不打话，跃马交锋，两边混战。儁三合三胜，自旦及ri中，军士不得食，悉皆疲困。张梁急作法，风雷大作，飞砂走石，黑气漫天，滚滚人马，自天而下。朱儁以秽物解了法。儁乘势急使项轩c孙坚分锐卒数千，突军冲击。梁兵大乱。项轩挺戟跃马，飞入阵中，刺梁洞胸，堕于马下。众贼见张梁毙，四散奔逃，贼众赶至桥上。不觉虚架桥梁，堕水淹没，溺者不计其数。朱儁发张角之棺，戮尸枭首，送往京师。余众俱降。广宗黄巾遂平。

    十一月，朱儁打了广宗城，差人打探皇甫嵩消息。探子回报，具说：“皇甫大人引兵围住曲阳攻打，张宝统其众，与皇甫大人相拒，皇甫大人七ri不能下。数ri前，张宝差人出城讨救兵，今张宝只等救兵到来，方才出城迎敌。如今，曲阳城紧闭，城上人马防护甚严。”项轩听说，曰：“曲阳城甚坚固，一时急攻，损兵甚重，须得智取。今可用黄巾衣甲，打黄巾旗号，并所得张角印信，假作救兵，赚开城门，我却遣兵一拥而入，曲阳垂手而得也。”朱儁大喜，点拨所获黄巾衣甲，并原来旗号，令孙坚扮作救兵，径奔曲阳大路。朱儁却差项轩等领兵一万，随孙坚后哨，徐徐而进，待赚开曲阳，乘机一拥而入，夺取曲阳。众将得令去讫。朱儁商议已了，先来皇甫嵩军营，见皇甫嵩愁眉不展，面带忧容，乃置酒与皇甫嵩解闷，备述赚城之计。皇甫嵩听罢大喜，把愁闷尽皆抛在九霄云外去。且说项轩一干众将，带领假黄巾兵到了城下，报入城里，张宝闻黄巾有救兵至，急上城见黄巾旗号，便问黄巾兵可有凭证？可打上来验看。孙坚策马至城下，将张角印信打上城，与张宝看了，见是张角印信，随令军士开城，放进黄巾兵来。孙坚曰：“人马二起，陆续进发，还有后哨快到，”那时汉兵缓缓进城，将近ri落，后哨人马已到城下，尘土冲天，军势甚大，张宝见了，便传令且着后哨人马，屯在城外，明ri进城。只见头起人马进动，势不容已，后哨人马，乘势一拥而入。那传令军士便道：“后哨人马且住！”那后哨项轩数将，将传令军士手起掀翻五七人，众军士齐声呐喊，便杀进去，项轩径奔城上，将张宝拿住，一剑杀了，项轩提头晓示众人，曰：“吾乃项轩也。奉朱将军将令，赚开城门，已将张宝杀了。汝等若是归附，免致诛戮。”众人齐声曰：“情愿归降！”项轩大喜，差人飞马报知朱儁。

    一连九月，祸及八州黄巾之乱就此覆灭。嵩c儁班师回京，诏封朱儁为车骑将军，河南尹。加皇甫嵩为车骑将军，领冀州刺史。皇甫嵩又表奏卢植有功无罪，朝廷复卢植原官。嵩表奏曹ca一c刘备亦以有功，曹ca一除济南相，即ri将班师赴任。刘备经一番波折，除授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克ri赴任。儁表奏项轩c孙坚等功，诏封轩为豫州刺史，加封前将军。坚除别郡司马上任去了。

    项轩到任豫州，以胡昭为别驾从事，关公为兵曹从事，高顺为司马，典韦c许褚皆为帐前都尉，张飞c黄忠皆为部校尉。一ri升帐，项轩与众将计议，曰：“今人马将佐，ri渐强大，然州府事务繁重，但少贤士。”胡昭曰：“今天下人杰，尽在于此。吾闻此处有一贤士，姓戏名忠，字志才，家贫落魄，好饮酒，醉后高歌，不拘小节，人呼为狂士，年有二十七岁，胸中藏万斛珠玑，腹内罗一天星斗，知兴衰之运，识治乱之机，真贤土也。”项轩曰：“烦公就与我招他何如？”胡昭曰：“昔汤聘伊尹，文王访倚吕汉得张良，光武求子陵，此乃下贤之效，还当主公自去迎他。”次ri，项轩同典c许并从人等去请戏忠。戏忠宿酒未醒，披衣出见。戏忠曰：“尚未请教足下大名。”轩曰：“豫州项轩，字昂藏。”忠曰：“久闻公子大名。”遂延请项轩等上坐款饮。轩曰：“吾闻先生之名已久，ri夜悬心，恨军务烦剧，未得求见。此来非为别故，yu求先生同至敝府。”戏忠曰：“吾乃一凉薄之士，不堪重责。”轩遂将所携币帛，令典c许持立，跪而告曰：“山崩川竭，其象为脂血俱枯，高危下坠，乃国家不祥之兆。今朝廷不思勤政恤民，求贤辅政，反亲小人远贤臣，以致民不聊生，民怨四起。此苍生之灾c百姓之祸，乃崩颓之象。今黄巾虽了，实乃ri后群雄逐鹿之始，苍生之祸近在眼前。吾虽不才，亦愿提三尺青峰，还百姓一太平盛世。昔周得太公而灭纣，楚得范增而秦亡。轩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望先生勿却。”忠起拜曰：“吾虽昏醉终ri，若遇明主，吾必醒矣。今蒙主公以礼徵辟，敢不竭尽心力，务成王业，以报今ri知遇之恩耶？”项轩大喜，命典c许献礼，戏忠固辞不受，项轩曰：“些许财物聊表寸心，不可推辞。”忠方将币礼拜领。于是项轩等在忠家共宿一宿。次ri，忠与项轩同归谯，轩辟戏忠为长史。

    中平二年，飞行冠礼，取字翼德。chun，正月，大疫。二月己酉，南宫大灾，火半月乃灭。癸亥，广阳门外屋自坏。税天下田，亩十钱。博陵张牛角c常山褚飞燕及黄龙c左校c于氐根c张白骑c刘石c左髭文八c平汉大计c司隶缘城c雷公c浮云c白雀c杨凤c于毒c五鹿c李大目c白绕c眭固c苦蝤之徒并起，不可胜数，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人。张牛角c褚飞燕合军攻瘿陶，张牛角中流矢而亡，余众奉飞燕为帅，改姓张。

    二月，帝三十寿诞，项轩携戏忠c典韦c许褚入洛阳进礼贺寿。计开：玲珑白玉带一围，金五百，寿图一轴，寿表一道。是ri五鼓，文武官员，与帝上寿。彼时汉帝头戴冠冕，身穿暗龙袍，十常侍围绕左右。忽见小黄门跪倒于地，曰：“启奏万岁，今有南匈奴派来使臣须卜骨都侯求见，现在殿外候旨。”帝曰：“传我旨意，命南匈奴使臣须卜骨都侯上殿！”小黄门即将圣旨传至殿外，不大工夫，须卜骨都侯走上殿来，行礼曰：“给大汉朝皇帝见礼了！汉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帝曰：“免礼，平身！”须卜骨都侯抱拳秉手曰：“陛下！我奉羌渠单于所差，奉献金两万，牛羊千头，骏马百匹，西域狮一头。”帝曰：“章和元年，月氏国遣使来献狮子。不想今ri，朕亦有幸见此异兽。快将异兽献来观看。”须卜骨都侯曰：“诺。”须卜骨都侯下殿，工夫不大便闻巨响，仿若三伏天闷雷，灵帝及文武百官皆翘首朝殿外观望。定睛观瞧，便见笼中有一狮，目露凶光，极其凶猛。须卜骨都侯曰：“陛下，西域狮世间罕见，威力无比，不知可有汉朝勇士敢去碰它一碰？”群臣闻之，皆se变股粟。使者见状，面露讥讽之se。灵帝瞧之，满面憋红。项轩上前，曰：“陛下，吾愿试之。”帝视之，翩翩项轩，年十有五，如ri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帝大喜，曰：“汝何人也？”轩曰：“豫州刺史，前将军项轩。”帝曰：“项将军如能驯服，朕自当重重封赏。”须卜骨都侯疑虑，出殿解锁，曰：“项将军，请。”轩即时入内，狮子正于笼里打转，忽见跳进一人，直朝项轩扑来，轩将狮一把鬃毛扯住，用力捺住，狮便挣扎不起，便提起拳头，直照脑门一顿好打，打得西域狮摇头摆尾，痛嚎连连，摇头摆尾以示驯服。少顷，项轩令须卜骨都侯打开笼门，项轩缓步出笼。帝曰：“小将军果有神力，朕定有重赏！”南匈奴使臣须卜骨都侯亦十分佩服。

    帝心大慰，设宴款待。毕，文武大臣谢恩出朝。项轩出宫，过宫门，遇洛阳令周异。周异近前细看项轩，点首大呼：“孩儿，你可知舅在此否？”项轩一听此言，大惊。周异于是将项轩父母姓氏一一言明，项轩不知就里，不敢就认。项轩曰：“大人，末将出身白衣，还祈不要错认了。”周异顿足长叹，曰：“我就是你舅，一些不差。”言罢，周异携项轩回府，急忙进内，叫曰：“妹妹，快些出来。”周氏来至堂前，周异在后，周氏一声哭叫，“儿呀！”项轩一看，双膝下跪，膝行而进，跪倒周氏身前，呼曰：“母亲！”周氏手按儿背，开口不出，泪珠滚流。项轩呼曰：“母亲休得伤怀，孩儿不孝，离家数载，远离膝下，至累母亲愁苦，罪重非轻。”周氏扶起项轩，抱在怀中，一番嘘寒问暖。项轩此时，如醉方醒，上前拜认舅舅，又与表弟周瑜见了礼。这周瑜年方十岁，生得眉清目秀，鼻如玉柱，齿白唇红，面如团粉，红中透润，润中透嫩，滋润极了。周异吩咐家人，备酒接风。酒过三巡，项轩将别师出征时起，一长一短，直说到目今领旨进京贺寿。周氏闻言，既喜又疼，曰：“儿呀，你颍川太守之职，豫州刺史之位，多赖你父亲使金c舅舅用力。”项轩听了，深感父亲用情，并舅舅厚爱。酒宴了，项轩于驿馆，接来典c许c戏忠三人。项轩等从此便住在周府，和母亲c舅舅c表弟朝夕相处，甚是快乐。周瑜亦从自己房中搬至外书房与项轩同住。表兄弟出则同行，卧则同床，形影不离，相处甚是融洽。

    朔ri，天子拣选良马c名鹰c俊犬，带宝雕弓c金鈚箭，排銮驾出城。离了洛阳城有四五里之遥，到一旷阔地方，帝降旨摆下围场，周广三百余里。项轩与典c许各弯弓插箭，内穿掩心甲，手持兵器，随驾出洛阳。文武大臣有仗剑追豚，亦有举刀砍鹿，放鹰捉兔，发箭she禽，正在场中跑马打猎，天子龙心欢悦，把坐骑带往左边树林前，转过土坡，忽见荆棘中赶出一只大鹿。帝取过弓箭，拽满弓，搭上箭，喝一声“着”，飓的一箭往那大鹿背上飞来，正中大鹿背上！大鹿一声嘶鸣，带箭就跑。天子不肯弃这枝金鈚御箭，把马加上三鞭，豁喇喇随大鹿追了下来。不想追下来有二三十里路，大鹿忽然不见，倒赶得气喘吁吁，回转马来要走，竟认不清回路。正在马上踟蹰不决，只见左边有个人马下来，持枪带弓，帝勒马问曰：“汝等何人？”那人大叫曰：“吾乃黄巾力士，特来为大贤良师报仇。”帝大惊，拨过马头加上鞭就走，那人早拈弓搭箭she来，一箭正中马后股上，那马负疼，壁直立起来，将灵帝掀在马下。那人持枪下马，行至天子身前，呼呼冷笑，曰：“昏君，汝是刎头献与我呢？还是要吾自来动手？”天子心如刀割。正危急之时，项轩引典c许至，喝曰：“贼子你休得猖獗！”又曰：“陛下不必惊慌，小臣项轩来救驾也！”天子抬头一看，见一穿乌用戟小将，不觉龙颜大悦，连声叫曰：“快来救朕！快来救朕！”那人见只三人前来，不觉心安，催马摇枪大战项轩。怎奈项轩戟法jg骑，天生神力，只三合，那人便被项轩手起一戟刺中胸膛，死于马下。项轩把马扣定，恐有贼人再至，即跨下马来，曰：“陛下受惊了。请陛下上马，臣步行保驾。”帝曰：“全亏项将军相救，其功非小，回城自有加封。”项轩曰：“谢陛下万万岁。”灵帝跨上乌骓，项轩提戟步行，于旁保驾。一路行来，至叉口，帝扣住马立住，认不得去路，那边来了十数骑马，前边大将军何进领头，后跟十常侍，带三千羽林军迎接龙驾。

    众人见了天子，何进c张让等跳下马来，俯伏道旁叫曰：“陛下，臣该万死万罪。”帝曰：“今遇黄巾余孽，幸得项将军相救，若迟一刻，朕便身首异处。”众臣曰：“臣等死罪！”帝曰：“罢了，罢了。快领朕回城去。”何进领旨，即以所乘之马奉帝，领众臣前面引路，灵帝降宠，项轩与他并辔相行。一路行来，至洛阳城，进城中。到了温德殿上，帝身登龙位，两班文武站立。帝传旨宣项轩上殿。项轩来到殿前俯伏，山呼万岁。灵帝见他青年秀逸，且武艺高强，胆略过人，兼有救驾之功，封为英乡侯，卫将军。

    三月初二，李文侯等反凉州，寇三辅。时凉州兵乱连连，征发天下役赋无已，司徒崔烈以为宜弃凉州，镇长安。诏会公卿百官议之，卫将军项轩厉言曰：“斩司徒，天下乃安！”尚书奏轩廷辱大臣。帝以问轩，对曰：“樊哙以冒顿悖逆，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籓卫。高祖初兴，使郦商别定陇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烈为宰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之之策，乃yu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使左衽之虏得居此地，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也。若烈不知，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帝善而从之。令卫将军项轩为都督出兵讨之。轩曰：“陛下，都督一职，干系朝廷安危，非同小可。轩虽勇武，然阅历尚浅，今委以都督重任，倘有疏虞，朝廷危矣！以臣愚见，都督一职应择德高望重c老成持重之人来担当。臣以为，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当为都督。”帝纳之，封皇甫嵩为都督，项轩为先锋将，将羽林五校营士，及发缘边十郡兵三万余人。克ri起程平叛。众文武三呼万岁，退出温德殿，帝退朝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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