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这里面有问题

    第十章这里面有问题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计划征服柳敏儿。

    柳敏儿出事那天，我故意让颁奖典礼和职工大会合在一起召开，我亲自为柳敏儿颁奖，颁奖时我跟她说：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个全市性的演讲比赛，过一会儿我详细跟你说，你先到会议室的门外等我。

    按照惯例，职工大会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发言，但是那一天，我在会议上说，我一会儿有事，所以我先讲，并且那天我讲的时间很短。然后我带着柳敏儿一起来到我七楼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我顺手把门关上，给柳敏儿倒了杯水，然后询问了一下她的工作情况，聊了几句以后，就进入正题，我跟她说：全市的这次演讲比赛准备让她去，这是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全系统除了局里还有，那么多的二级机构，那么多人当中选中她，是因为我很看好她，想要培养她，准备先把她借调到局里，然后年底正式把她调到局里，等明年合适的时间，给她找一个中层的位置，这样过两年她就可以到基层去挂职锻炼，当然这样培养她，我是要承受很大压力的，她要懂得配合我，要做到让我完全的相信她，成为我的人。

    我的话说完，我看她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就跟她讲了一个故事，我说我的一个女同学，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次她的导师手里有一个出国读书的名额，但是这个导师当时带了好几个学生，综合来看她得到这个名额的机会不大，于是她就勾引都快要能当她爷爷的导师，然后她就顺利的出国了，回国以后，她到了另外一个大学当老师，因为工作不那么顺心她他就找机会接近市里的一个领导，然后做了那个领导的情人，没过多久她就调回了母校，任她所学专业的专业组组长，现在已经结婚，爱人在某事业单位，事业有成，她们家庭美满。

    她终于听懂了我的意思，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于是我有点紧张，我又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特别是有时候通过窗户看到你来局里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变得特别好，有时候很想下楼，去其他办公室去见你，然后跟你说说话，但是在单位里，我又不敢太过于放肆。

    我一边说着一边绕过桌子假装深情的去拉她的手，她一把把我的手打开，我顺势就抱住了她，撕扯她的衣服，她一边喊着：救命。

    一边奋力的挣扎。我知道我们局里的办公室隔音效果都非常好，而且局里所有的人都在八楼的会议室里开会，无论她叫多大声，没人会听得见。

    最终在我拽掉了她外套的时候，她推开了我，因为一开始我就有意的站在靠门的一边，她推开我飞快的跑到窗前，打开一扇窗户跳到窗台上，威胁我，如果我再过去她就跳下去。

    我赶快道歉说，我太喜欢她，所以情不自禁，希望她能原谅，上面危险让她赶快下来。我还想往前走，想把她拽下来，可我刚一迈步，她就又往外挪了一点，一个手抓着个窗户，有一部分身体已经到了窗户外面。我赶紧停下脚步跟她说，让她下来，一切都好说，只要她下来，我就直接放她走，这个时候她说我怎么和她的处长一个样子，都是这样龌龊的人，他让我打开房门，然后，离远一点，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

    我犹豫了一下，她立即就威胁我说：反正我也不想在交通系统干下去了，我已经举报了我们处长，你敢再动我一个指头，我就留下证据，到警察局告你。

    但当时我的脑子就炸了。她举报了他们处长，而我没得到消息，那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前几天她出现在纪检办公室的时候，但我不死心的问了她一句：你什么时候举报到你的处长，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就在前几天，他把他们处长去报到了局纪检办公室和市纪委。

    我愣住了，我感觉到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我想了想以后，我跟柳敏儿说，让她下来，我要好好的c开诚布公的跟她谈谈，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我当时很着急，我知道这件事当中，我和她都是受害者，所以我急切的想跟她谈清楚，然后不知不觉的，我又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身体往后一缩，两只手抓着那扇窗户，大声的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停下脚步，还想继续劝她下来的时候，那扇窗户突然松动，她当时双手紧拽着窗户，她身体的重心因为这个变故而完全转移到窗外，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悬空，两手死死的拽着窗户，我赶紧跑过去，想把她拉上来，可我刚到窗口，伸出手想要拽住她的时候，那扇窗户脱落了，柳敏儿也一起掉了下去。

    我整个人都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先把他的防晒衣和太阳帽藏起来，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打急救电话。

    到了楼下，我让门卫到车库取一扇窗户，给我的办公室安装上，因为楼刚刚建成时，我让九楼改装成落地窗，换下来的窗户就放在了车库，所以窗户的完全一模一样，又是推拉窗，所以特别好装，大概不到十分钟新的窗户就装好了，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他们看了柳敏儿的状态以后说：还有呼吸，就直接拉往了医院。

    这个时候我给我小舅子打电话，说我们这里有一个人跳楼了，具体情况不清楚，让他带人来一趟，我又让门卫打开去楼顶通道的木门，但当时钥匙已经丢失了，我就跟他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砸也要砸开那个门，同时，我告诉他，这件事无论是谁问都说没看到也不知道，等这件事情完结，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无业的儿子到我们单位工作。

    在警察到了以后，我给他们说，我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喝水的时候，感觉窗外人影一闪，我来到窗前，往下一看，发现有人坠楼，来的那几个警察就到事故现场调查，然后我和我小舅子单独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跟他说，这件事将越快越好，不然会对我以后有很大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调查现场的几个警察回来了，他们对我小舅说有可疑的地方，但是没有证据显示是他杀，我小舅子就说：没有证据，那就说明她就是自杀的，我们很忙，没必要为了一个自杀的案子，浪费太多的人力和物力。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人是自己从楼顶跳下来的，可以结案了。

    虽然警察是这样说了，但是我一直是心神不宁，我想我应该给柳敏儿单位领导一些压力，敲打c敲打让他们听话，我又想到柳敏儿的外套和太阳帽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必须要把它处理掉，所以那天晚上我走的比较晚，我用防晒衣包着一个厚重的砚台，把它们丢弃到河里。

    然后，我赶到和柳敏儿单位领导约好的农家院，在吃饭的过程中，我告诉他们柳敏儿，在局里坠楼影响肯定不好，要他们想想怎么样可以减少这件事对局里的影响，然后我暗示他们要关心职工的情感，要重视职工的情绪。

    再后面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当那天她哥哥过来提出要到7楼的时候，我很惊慌，特别是听到她可能清醒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我不想有任何的一点隐患，我只能选择铤而走险，我联系上周伟民给他说了我的想法，他说交给他，他可以做成自然死亡。

    就这样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不归路。刘楚金最后总结。

    然后，他又不甘心的说，出了事以后我试着打了市纪委那个朋友的电话，我问他能不能确定，那一天那个女的要举报的是不是我，他回答说，那个女孩说是交通系统的，好要要举报单位一把手的生活作风问题，他认为应该是举报我，所以就把她打法回局里。

    刘楚金最后说，这里面有问题，但他不想再去想了。说完以后他很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杨天出了警局，回医院的途中没有再说话，一直在回忆刘楚金的话，他非常敏锐的发现其中的问题，但是现在他还不想说，他想仔细的梳理以后再说。

    刚到医院就听到电话响了，是他们科里打过来的，接起电话就听到他所带的那个治疗组其中一个住院医师的电话，电话那边有些无奈的说：杨老师，你在哪儿？能不能过来一下。

    杨天说：我就在医院，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说：13床上消化道出血止不住。

    杨天说：他是头外伤，昨天刚刚入院，平时身体健康，出血考虑是应激性溃疡吧！奥美拉唑用了吗？

    用了几次了，效果不明显。电话那边说。

    哦，我就过来。杨天挂了电话回科室。

    回到科室，杨天看了看病人后，问：最后一次用奥美拉唑是几点？一共用了几次了？

    今晚7点用的最后一次，一共用了四次，孟氏液胃管内注入了5次了，但还是没效，刚刚胃管内抽出来的还是血性液体。住院医师说。

    杨天看了看手表说：最后一次用药已经两个小时了，没止住的话，肯定是没有效果了。这样让他家属去外边药店买合资的奥美拉唑吧，医院门口的药店都24小时营业。

    住院医师问：要买几支？

    一支！越快越好。杨天说。

    然后杨天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一下今天的化验单等检查结果。

    10分钟后住院医师过来说：用上了。

    杨天点了点头说：一个小时后再回抽一下看看。

    然后杨天又翻开病情记录，护理记录，看着每个病人一天来的变化。他发现有一个病人通知了手术，但却没有做。

    他叫来了管床的住院医师问问情况。

    这个住院医师说：家属一直问我们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他们就拒绝签字手术。准备明天转到省里。

    杨天问：没有跟他们讲过延迟手术可能带来的后果吗？有可能这个病人根本到不了明天。

    跟他们讲了，但是没有用，不光是不签字手术，谈话记录也不签字。潘老师汇报给主任和医务处了。（潘老师是另一个治疗组的主治医师）

    他们怎么说？杨天又说问。

    主任也和家属谈了，还录了音，家属死活不签字。医务处的王处长直接批了潘老师一顿，说他连着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说明沟通能力不行，下一周要给潘老师培训医患沟通，然后就挂了电话，他们根本就没来，后来给主任打电话说如果解决不了，就扣我们的考核分。还有就是让潘老师停诊，接受培训，主任他们吵了一架。住院医师回答。

    办公室里其他在加班书写医疗文书的医生七嘴八舌的说：这叫什么事嘛，本来想让他们帮助解决问题的，结果就成了这情况，以后我们有事还找不找医务处呀。

    这算什么，前两天内科的黄老师辞职了，听说是一个脑出血病人死了，家属闹事。医院不出面，医务处还要重罚黄老师。另一个医生说。

    是啊！这时候又一个医生说：那个病人是我们租房子那家房东的邻居，那天喝醉酒，在自己家院子里睡了一夜，那一夜还下了很大的雨，早上起来，他老婆也没管他，自己出去打麻将，中午回家看他还在地上躺着，就打了急救电话，先到了其他医院，人家说太重了不愿收，最后才来我们医院，其他医生和科室不收，最后，通过熟人找到我们医院一个领导，医务处把黄老师从家里叫过来，他过来的时候，病人都已经安到他的床位上了。黄老师看了病人说：病人已经脑疝，内科治疗没有意义，让去脑外手术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家属不愿手术，求黄老师救治，黄老师说无能为力，家属又说孩子在外地，让黄老师尽量拖延到他孩子回来，能见他父亲最后一面，黄老师说没有把握能让病人等到孩子回来，另外还是建议尽快外科手术，家属不同意去外科，黄老师就给医务处王处长打电话说，病人的情况不允许留在内科治疗，建议转科，医务处说：以家属的意见为主。黄老师没办法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最后黄老师使尽手段但是病人三天后的心跳还是停了，在黄老师还在做心肺复苏的时候，病人的儿子一拳就打着黄老师的脸上，病人的其他家属大哭大叫着，说黄老师草菅人命，庸医害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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