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本官心里痞着呢

    [第3章  大花官]

    第2节  本官心里痞着呢

    002c本官心里痞着呢

    我也怕国安局什么之类的跟踪了我的电话，他娘的，别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那我就不是钱无德c钱缺德，而成钱死菜c钱烂门了。

    老子当然不会那么傻。

    本官马上想到，这件事我不能先说，得等市委那边的正式通知，然后我再找张秘书长安排，尸体得先拉回市里来，我们要召开一个高规格的隆重的追悼会。如果省里不来领导人的话，追悼会我将主持，追悼词我要宣读，我一定会做得声泪俱下c声情并茂。

    老子要让人们看到，我把他齐思贤是当革命导师一样崇敬着的。

    我得亲自去安慰齐书记的遗孀——那个高贵的老好女人田姨。这个整整大我十岁的女人，一直是我内心敬重与暗恋的c我认为这世上最有气质与修养的高贵女人。

    这么多年来，从做她男人的秘书开始，我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地搂着她，让她在我的怀里或者肩头，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我发誓，他齐思贤该偿还给我的，一定要让他加倍偿还给我。

    这天下午，我们市委市政府专门召开了为齐书记治丧的工作预备会议。

    我悲痛而又坚定地说：“第一，齐书记的遗体一定要拉回来，放到市委大院c阳山宾馆c市殡仪馆，或者是他家门口，由他家属决定，我们照办；第二，市委要组织好丧事活动，由市财政拿一笔专款出来，此事由张秘书长全权负责；第三，”

    他娘的，老子的第三点意见还没有讲完，唐美萍那娘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毫不客气地说：“我在开会，正讲着话呢。”

    也不管她想说啥名堂，老子就关了机。

    继续说：“第三，要向省委汇好报，衔接好下来参加悼念活动的c省委相关部门的c领导与工作人员的吃住，这项工作由接待处白处长负责；第四，市委秘书处要组织好齐书记的宣传材料，写好悼词，市委市政府这两天要全力做好善后工作，通知各机关的干部统统到场，不能冷冷浸浸，让人寒心！

    总之，齐书记的追悼大会，我们要当成目前全市必须办好的一件大事来办！”

    有我钱有德的指示，谁还敢放半个冷屁，大家当然同意，于是分头行动去了。

    其实，我们市委开过齐思贤的治丧工作预备会议以后，也就没有我的什么卵事了。名义上老子是管大事c管总事的，可那些大事小事，一股脑安排给那些索罗们做去了。我也明白，哪儿也用不着老子去操心。

    我的心里其实也就只有一件事，我惦记着，在我心中几乎成了圣女的田漪。我得赶紧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她曾经是齐思贤的女人，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是我的田大姐。

    本官的心里太兴奋了，上午虽然与白美美绞杀得肌体几乎要崩溃了，可他妈的完事以后，我已好香好香地睡了一觉，下午上班前，老子疲塌疲塌地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像野猪踩了铁铗子c家猪上了屠宰架一般，嗬嗬地嚎叫了几声，发过疯之后，竟然又像一只新打足了气的功能完好的蓝球，抛得很。此时整个人的精神又焕发出来了。

    开完齐思贤的治丧工作安排会议以后，我竟然还没有一点点疲惫之意，我自己也感到奇怪，精神亢奋得真比吃了k粉还灵光，于是喊上市委常委的一班人马直插了田姐家里。

    常委住宅楼就在阳山宾馆的后面。齐书记就住在302室，我不知来过他这里多少次了，每一次来，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最初那时是齐市长搬家，我与那些请来的民工一样卖力，我还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工头，一直到帮他把家里摆得整整齐齐，抹得一尘不染c清新亮丽为止；比第一次做上门的女婿崽，还要表现得好十倍百倍。

    那时我的想法就是，哪一天我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就好了，不论大小；以后常来看看高贵的她——我的大姐——书记夫人，老子心里总是想，哪天我也能娶到一位像田姨这样，高雅美丽的女人为妻就好了，第一天娶到了手，第二天死在她的怀里，也死得其所c心甘情愿；那时我二十刚出头，还只是一个楞头青，不可能想得现在这么远c这么成熟；再往后我来他们家，就像是到了自己亲戚的家里；在他家，我喊齐市长为齐叔，喊他女人为田姨。

    可是老子心里很痞，田姨与田漪字音上完全一样，喊她，我就像喊自己的女人一样亲切。这种想法一直到现在，还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里，虽然我的身边现已美女如云，可一直没有哪一位，能够取代她在我心目中那高雅与高贵的地位。

    再后来，我在他们夫妇的关怀下，真的娶到了一位姿色倾城c雪肤花容的美人。

    与妻一起来他们家，我的女人要我改了口，她说：“有德，喊田姐吧，不要喊那么大的辈份，她没那么老。”

    听自己女人这样一说，本人巴不得以改口，于是连忙说道：“是的，我也成家了，我现在应该改口喊田姐了。”

    她微笑着说：“喊姨喊姐，其实都一样，我听着都好。”

    她显得十分地雍容华贵，热诚地看着我，竟把我的脸都羞红了。我当时就想，我要是能与这么风采卓异的女人同床共枕的话，此身死而无憾矣！当然我心里再有她，再思慕她，我一直保持着这份纯净，从来不敢去沾污她。

    再再后来，我的职位升起来了，我搬到了他家楼下的202室，与她成了邻居，再到她家真的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没有了什么区别；还再后来，老子自己砌了别墅，有了自己的高档洋楼，她这个地方，说得难听一点，她这个120平米，我实在是有点看不上眼了。

    齐书记的儿子齐翔，现在在美国念什么狗屁博士，一时半会儿也飞不回来，田与齐都是省城里下来的人，因此在我们这五里坪市也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田漪一直把我们一家人看成她的亲人。我女人c儿子对她比我还亲，这倒不假。我们一家人到她家走动，比到父母家还多得多。

    我一直跟着齐市长c齐书记十余年，这也是我们两家为什么那么亲的一个直接原故吧。

    鉴于这种渊源，我钱家与他们齐家患难与共，也是很自然的事。

    现在我到她家里去，从心理上来说，也是她最能够接受的。

    再说我们到她家里去之前，张秘书长已将齐书记，从深圳特区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人已经去了，现在正由交警拉着，往我们五里坪市赶回来的不幸消息，告诉了她。虽然我最先得到这个消息，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第一个向她报丧的人。

    老子当然只能报喜不报忧，果不然，她一接到男人去世的消息，人就惊呆了。她怎么也不相信，50岁都还差一点点的他，正当壮年的他，事业如日中天的他，竟这样突然离她而去了。

    她是那样地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放弃了自己在省城的事业，跟着他到这个小小的山城来打拼了十七八年，可这时天突然就塌下来了。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感觉灰暗c苍茫c死寂；可她没有哭，她此时已是不知道人生去向何方c该怎么办了。

    我们几个市领导走进了她家，她坐在那张老旧的棕色皮沙发上，竟然对着我们苦苦地笑了一下，她那种惨淡c凄凉，让我揪心地痛。就在这一刻，我有了一丝愧疚，如果我不害死她的男人，她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份凄惨，我真的太缺德了。

    田姐，你要节哀啊。老子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出了问题，我竟然当着那么多的市委常委在场的情形下，想都没有想一下，几步走到她跟前，就跪了下去。

    我就像一个失去父亲的儿子，拜倒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我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让她感受到了我的情真意切。

    她的两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两只滚烫的手，她用了点力想将我托起来。很显然，她的身子在发抖，我就势半起身，换成了我的手依然松紧有度地抓着她的手，挨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我要给她力量与信心啦，我轻轻地对她说，田姐，你心里很难过，我们都知道，你不要把痛苦憋在心里，你想哭就哭，我们大伙都是你的亲人，没有谁会笑话你的。

    我他娘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我的泪水也顺着脸腮流了下来。老子在心里却暗自骂道，狗日的钱有德啊钱有德，你不为田姐报仇，你就不得好死。

    这时我心里确实在想，他娘的，你黄有良还活着，老子不让你也死去，老子就是你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在此时下了决心，要杀人灭口。我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

    田漪在众人的劝导下终于哭出声来了，我也陪着她流泪。她那娇美的身子一动一动的，让我心里很是有了一份艳福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么多市委常委站在我们的面前，我真的会将她抱住，让她在我的怀里放纵放纵。这个时候c这种场合，老子当然不会有任何过份的c不明智的举动。我一个风度翩翩的市长，这个时候，就算老子色胆包天，打死老子也不会做出那些愚蠢的过份之举。

    这时，市公安局的杨局长打了我的电话，向我报告齐书记的尸体已经运回了五里坪市，请示我放到哪里去。我说运到市委大院来。我对田姐依旧轻声地说：“姐，老齐已经回来了，你看是放到阳山宾馆呢，还是放到我们家的楼前？”

    老子把自己说得完全就是她的亲人一般。

    田姐的思想境界就是不一般，她十分明白地说道：“就让他在我们家楼下躺最后一次吧。放在宾馆的话，太影响人家做生意了。”

    她这样一说，大家都说要的，原来在客厅里站立着的领导们，听说车已回来了，乘机也都下楼去了。

    我这时对着电话大声跟杨局长说：“你把人拉到市委大院常委楼下，齐书记的家门口来！”

    我还当他老齐是个人。这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晚上8点12分。

    这一个冬夜，命运注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18年了，我才第一次这样紧紧地抓住了这个已48岁的老女人的手。而且从一抓住了之后，还没有放开过，她显然也接受了我的真诚。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c30岁的成熟风采呀。

    车来了，我依旧抓着她的手，搀扶着她下了楼。只见几个警察在向下卸齐思贤的尸体，他回来了，虽然只是一具没有了任何意识的僵尸，可是她这时仍旧属于他，我便自觉地松开了原本抓住的她的手。

    老子在心里想，这真的将是一个无眠之夜啊。见到了死鬼老齐的僵尸，老子的心，第一次有了那种紧缩的感觉。莫明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他娘的，是不是真的阴魂不散啊，老子不怕你，你这个老子手下的败将，你不服么，你不服，老子让黄有良马上下来陪你！

    本官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可这时心里也吃了一惊，心里有了不上前去看他一眼的想法。

    齐书记之死，在我们五里坪市成了爆炸新闻，人们都太好奇了。常委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探视他的尸体的表现，让老子心里再一次发紧，很有一些不祥之兆。

    他娘的皮，当时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就发生了让齐书记归天的车祸？这恐怕是我们市委市政府每一个杂毛都急于想了解的情况，人们太需要知道事故的经过与真相了。

    要是翻车翻死几个老百姓，保证不会有那么多角色c那么起劲c那么好奇c那么猜想。

    本人也知道，这个车祸事故任他谁来查，其实也不关老子的卵事，一起车祸就是一起车祸，难道说，谁相信本官使了法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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