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曾经的噩梦(一)

    p>　　“凝儿，你从小就乖巧懂事，从来不曾违逆过我们的话。奶奶一直都知道你爷爷想把慕家交到你的手上，可你不是真心想要接下来，年纪这么小，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奶奶这是教你不要被眼前一时的景物蒙蔽了双眼，你能了解奶奶的苦心吧。”

    江芸曦拉着慕以凝坐上车，压下了与驾驶的分隔窗，放轻了声音给孙女说道理。

    只可惜慕以凝失神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等到江芸曦向她问画，这才像是突然醒过来似地，一脸疑惑地问道：“奶奶，孙儿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那不像是刻意与江芸曦作对，而是她真的不想懂。

    “不懂也罢，奶奶不会勉强你。只不过奶奶也希望你能幸福，所以这也是你必经的一个过程。以前奶奶也经历过，了解这一开始会很难受，不过痛一次c痛两次，时间久了，也就不会感觉这么痛了。”

    “奶奶，可是孙儿什么都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也好，总比一直放在心上惦记要好。奶奶不会让你走错路，只要你照着奶奶的安排，会幸福的，孩子。”

    幸福会幸福吗？

    你亲手把我的幸福推走了，现在却说要给我幸福。

    “分家的五个孩子，你只要跟了任何的一个，你就永远无法逃离这个笼子，奶奶知道少谦对你一直都好，所以让他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

    江芸曦问慕以凝：许少谦与你的自由，两个让你选一个，你要哪个？

    她说：我两个都要。

    江芸曦摇了摇头，不能两个都要，只能选一个，有了许少谦你就得永远留在笼子里。

    这样，你还要选择他吗？

    慕以凝的沉默延续了很久，一直到了慕家大宅，她都没有再开口。

    “奶奶，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晚点再去主宅。”

    “好，不过今天晚饭会有客人来，记得别太晚来。”

    “知道的。”

    慕以凝送江芸曦上了回主宅的接驳小车，自己上了另一辆回到自己的住处。

    慕家的庄园腹地很大，形如王城一般，划分为五个大区块，主宅位于正中央，剩余的四个区块则是四个院落。

    而慕以凝因为一直是继承人的身分，自小便被慕家老爷安排在东院，也一再地显示出他对慕以凝的期许。

    不过，自从慕以凝五年前去了国外回来后，就鲜少回到东院，几乎都在市里的鼎院休息。

    当佣人替她开了门迎着她进到东院，里头的景物在她眼里看来，与五年前无异。

    有别于庄园的主基调，东院的中式的建筑显得多了种神秘感。

    潺潺的流水与竹叶的窸窣声，这就是东院给人的第一印象。

    慕以凝支开了佣人，换下了黑色的套装，换上了米白色的连身洋装，放下挽起的头发，走向了窗台爬了上去。

    这扇窗的宽度能让一个人把脚抬上，她拱起了脚，抱着膝，把脸埋在里头。

    院落里安静得听不见任何人声，有的只是绕着屋边的流水声。

    这里，是她有记忆以来就在的地方。

    也是曾经的噩梦发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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