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九皇山

    “若是我们真的进入九皇山，上天会降下惩罚吗？”一名少年双眼望着远处的九皇山，眨了眨眼道：“会不会村长是骗我们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村子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哪里有什么祸患。”

    “这谁知道，不过九皇山确实有些诡异，有一天夜里我出来撒尿，看见九皇山在冒红光，陪同我在一起的娘亲也看到了，她没让我吭声，这个秘密一直压在我的心中，没有告诉外人。”

    “我也发现了九皇山的不同寻常，在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哭声，就是从那离传出来的，我问娘亲那是谁在哭，娘亲告诉我是抓小孩的来了，不让我说出去。”那人的话音刚落，立时有一名少年道。

    闻言，张子凡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望着远处的九皇山，眼中隐隐露出了些许惊惧，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一个尘封的记忆也是渐渐的浮现而出。

    他清晰的记得在他八岁的那年，一天深夜被尿憋醒之后，便让父亲陪同自己出来，那一夜，四周死寂无声，天空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血红之色，如同流淌的鲜血一般。

    当时他还大为的新奇，问自己的父亲天空为什么会出现红月亮。

    而在血月出现的时候，位于九皇山的方向也是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九道血影宛如鬼魅一般腾飞而起，利于山巅，进行激烈的战斗。

    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声无息间进行，只能瞧见九道模糊的血影腾飞虚空，站在山巅，战斗没有一点的生息，颇为的怪异。

    子凡的父亲一声不吭，拉着他直接对着九皇山的方向跪拜了下来，行三跪九叩之礼，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一个古老的祭文。

    在张震凌身边，他微微抬头望着九皇山，那九道血影颇为的真实，在九道身影的交战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落了下来，宛如鸿羽，没有丝毫的重量。

    翌日，张震凌认真告诫他，昨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会有大祸上身，而他则是离开了，独自一人进入了九皇山，这一去就是两天的时间。

    两天之后，张震凌回归，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淋淋鲜血触目惊心，看起来颇为的恐怖，在他进入家门口的时候便晕倒在地，怀中紧紧的抱着一物。

    子凡和他的娘亲费力把他拖到了床上，发现他怀中竟然是一件残破的血衣，不知道经历了何种岁月，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暗红一片，那件血衣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何物织成，竟然撕扯不烂，水火不侵。

    张震凌一昏迷就是十天的时间，期间，不知道有多少郎中前来探病，竟然都没有找到病因，药石无效，就连拥有神医之称的村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有些奇怪的是，十天之后，张震凌自动从昏迷中转醒，从此以后像是大变了一个人一样，满口的胡话，不住的说：报应，报应，而那漆黑色的双眼中也是失去了灵动的神色，充满了呆滞，举止有些疯癫，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关于父亲走后发生的事情，子凡内心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究竟碰到了什么，不仅抱着一件血衣回归，回来后竟然陷入了昏迷之中，苏醒之后更是大变了一个人，举止异常，口中胡话连篇。

    但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除了已经变得疯癫的父亲之外，没有人知晓，若是逼问的紧了，他就会抱着头嚎叫，满脸的痛苦之色，根本问不出什么，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父亲发生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子凡依旧是谨记在心，想起那日父亲严肃的表情都是让的难忘，直到如今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想必自他的用意。

    “子凡，你怎么了。”望着一旁沉寂不语的子凡，紫衣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子凡不自然的一笑，望着九皇山的方向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九皇山并不大，只有数里的范围，通体赤红无比，就像是侵染了无数的鲜血，看起来颇为的诡异，上面光秃秃的一片，生机绝无，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古往今来，九皇山下的祖黄村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变迁，凡人生生死死，几经轮回，然而，对于九皇山的敬畏却并没有减少多少，相反在日益增加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中之人开始拜祭九皇山，这等习俗恐怕就是现在的村长也不是很清楚，似乎从九皇山出现之后才开始，或者祖黄村建成之后这等祭祀开始兴盛。

    关于这点，没有人能够说得明白，九皇山和祖黄村两者存在的年份大得吓人，远远的超出了那些活化石，真正的历史无法揣度。

    “拜祭九皇山，听大人说是敬奉天上的仙神，可是这个世间真的有神仙吗？”那些少年小脸望着上方碧空如洗的天宇，一脸的神思悠往。

    张子凡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九皇山的方向，有着畏惧，愣愣出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依旧是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随着修炼越加的高深，他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些，那些传说中的仙人恐怕是人们凭空想象而成的，大千世界，并没有仙人一说，就是处在顶峰的皇者也无法触及到那传说之中的仙境。

    而伴随着他成长，就一直听说九皇山之中有一名仙人，需要村中之人的拜祭才能祈求平安。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怎么样？”在这个显得颇为沉寂的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紫衣神色有异，望着九皇山，隐隐觉得此地处处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村长说了，九皇山是禁地，里面有神灵，不让我们接近。”一名少年立时叫道。

    “对，若是贸然闯进去是亵渎神灵，会降下惩罚的，将会给村子带来祸害。”

    “若是我们真的进入，见到了神仙，让他教我们仙法，以后保护村子。”也有一些少年双眼之中充斥着隐隐的兴奋之色，望着九皇山的方向再也移不开了眼睛。

    闻言，张子凡砰然心动，九皇山历来神秘无比，如今他拥有修为，若是探查一番，即使遇到危险，想必也应该能够化解，或许九皇山的秘密他就能揭开了。

    一时间，那些少年每个人的小脸之上也是洋溢着隐隐的兴奋之色，立时有人忍不住道：“九皇山里面真的有神灵吗，我们真的可以学习仙法吗，听大人说神仙很厉害，但神仙究竟是什么？”

    “仙法是不是就像那些修仙者施展的魔术一样，伸手一招就能招来燃烧的火球？”

    “要不，我们去九皇山看看？”并没有过多久，有少年开始提议道。

    “对，我们进九皇山，瞒着大人不让他们知道。”很快，这个意见便得到了他们的肯定，开始有人随声附和了。

    最终，众人达成了一致，那就是趁着这次祭祀的机会，进入九皇山中一探，寻找传说中的神仙，学习仙法，成为一名仙人。

    “子凡哥哥，我们真的要进入九皇山吗？”一名少女显然有所顾忌，小脸之上有着畏惧，轻轻拉了一下子凡的衣袖，小声道，这里就他们两人拥有神通，一时间他们把目光都是放在了两人的身上。

    “若是真的进入九皇山之中，只需要我们两人去便可，若是碰到什么危险，恐怕我们不能顾忌你们的周全。”张子凡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凝重。

    一旁的紫衣也是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此地有些诡异，或许真的有什么邪异的存在也说不定。”

    闻言，几名少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对于九皇山的敬畏让他们根本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烈，显然那些大人已经到来，抬着祭祀品向着九皇山的方向径直行了过来，红烧猪头肉，烤全羊，牛肉什么的，直接在山下排起了长龙。

    九皇山的祭祀，是祖黄村最热闹的节日，即使是新年恐怕也不外乎如此，祭祀这天，村中之人会祈求保佑安宁，来年风调雨顺，人民生活安康。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九皇山的关系，祖黄村一直是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动乱，人民生活虽然有些清苦，但总算是平安无事。

    很快，进行祭祀的大人们抬着祭品来到了祭台，满满的摆放了一整个祭台，这些祭奠的东西并没有平时用的香烛纸钱，看起来有些奇异。

    在众人的前方则是站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满脸的褶皱就像是老树的树皮，头发都快要掉光了，牙齿脱落，就像是步入了迟暮之中，随时都要踏进棺材之内。

    此人便是祖黄村的村长，一个活的非常久的活化石，据说已经到了重孙子辈，是村中最为德高望重之人，每次祭奠都会有村长亲自主持大礼，完成祭祀的整个过程。

    一旁的几名少年见状，也是乖乖的来到了祭祀的队伍之中，恭敬站立，脸上露着虔诚之色，等待着祭祀大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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