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修罗面具

    先知：“少年，你想知道什么？”

    天羽：“敢问先知，入伍测试是后天，为什么现在把我拖进这里”

    先知：“在你经过我身边时，我通过红外扫描，判断你手上的材料正是符合你的最佳匹配打造材料。但从你的行为和行进路线判断，你将会把这块材料扔进金属回收箱进行处理，这将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和难以估量的损失。我基于以上判断强行回收该金属，并本着效率优先的原则顺手把你改造了，就是这样。”

    天羽：“”

    他此时很郁闷，先知口中的最匹配材料是自己从垃圾桶里找来的垃圾，难道自己只能用垃圾桶里的材料才能打造到最匹配的装备？

    先知看到天羽陷入了沉默，便说道：“没有其他问题了？我要继续待机了。”

    天羽：“请稍等我还有疑问，关于一个月前我入伍测试那天”

    先知似乎知道天羽想问什么，便开口道：“当时你的装备无法打造是因为没有找到最佳匹配材料，这个我就不解释了。至于你的战斗力数据，目前由于你拥有的特殊体质，战斗力计数器无法解析具体数值。”

    天羽陷入了糊涂，道：“特殊体质？”

    先知：“那天，当傀神环境同你接触时，你最开始是毫无抵抗力的，我也准备失望地宣布你的基础战斗力是0。

    但当你大吼之后，傀神环境却忽然间臣服了。没错，不是因为你抵抗它们或者控制它们。我能感受到，它们自己臣服了这种情况我到现在都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同时，因为没有抵抗和控制的行为，计数器也无法计数，所以只能报出错的提示音。”

    听完先知的话，天羽暗自思考。当天的情形他自是记得，如果之前自己因为抗拒c害怕打开记忆之门而战斗力是0的话可以解释，可是当自己大吼之后，傀神却忽然臣服了，这是什么情况？

    同时天羽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对先知说道：“以后你再重新测我的战斗力数据，还会继续报错吗？

    先知：“除非葛兰对我的计数器进行改良，但我看他短期内并不会找出有效的设计方案。所以是的。”

    天羽沉思了一会，说出了一个自己的大胆想法：“以后，当我拿着弑神装备接受估值时，不知先知能否屏蔽掉我本身的战斗力检测，而只报告我的弑神装备的战斗力数值。”

    经过一个月学习，天羽也多少学到了一些战斗力方面的知识，装备的威力和身体的适应力属于两个独立的计算体系，先知应该能够单独给自己的弑神装备报出一个具体的数值。

    先知：“虽然从没有先例，不过理论上是可以这样的。但这样报出的数值势必会低于你的实际战斗力。在这样一个以战斗力论成败的地方，这毫无疑问会影响到你的地位和仕途，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天羽之所以要求先知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自身的锻炼和成长需要有一个具体可见的数值来进行评估，如果总是这样报错，自己的训练成果就无法验证和评估。相比于此，所谓的战斗力高带来的地位和仕途对他而言不足挂齿。

    他提着烈焰裁决走到圆球跟前，深呼了一口气，冲先知深深地低下头去，说道：“天羽来此并非为名利和地位而来。当天测试时，先知想必也见到我的一些记忆碎片我来此成为弑神战士只为将傀神彻底消灭，守护心中重要的人，完成她的愿望。

    我不想让当日在晨星村的悲剧再一次在外三层的任何地方上演，我不想让越来越多的少年像我一样深怀着仇恨活下去，失去原本属于他们的幸福。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需要一个彻底抛却人性c将杀戮贯彻到底的修罗，那天羽就来戴上这个修罗的面具，此乃挚愿，无怨无悔。”

    先知沉默了一会，忽然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无怨无悔。你，有趣，当真有趣！怪不得葛兰那个老家伙对你这么感兴趣。小子，我答应你，会按照你的意愿来报战斗力数值，而且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向第三个人泄露，这样你可满意？”

    天羽没想到先知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这个有点无理的要求，他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说道：“谢谢先知，晚辈定不会让先知失望。”

    先知心中对眼前这个小家伙愈加赞许，说道：“一开始我本不愿过问你这块金属的来源，既然如今我们已经‘同流合污’，这事恐怕我不得不管了。你同我说实话，这块大材料到底是从何处所获？”

    天羽便把今晚从宿舍门禁失效到在科研中心五楼垃圾桶捡到这个废铁的过程都一五一十地同先知交代。

    “门禁失效，不明响动？”先知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他隐约感觉到事态不对劲，特别是一个如此贵重的材料竟被丢到垃圾桶里。但旋即他便释然，这种事情就让葛兰这个老家伙操心去吧。

    先知的打造炉又发生了一丝响动，然后从里面飞出一块褐色的破布，飘到了天羽面前。

    “小子，通过你刚才的描述，我已经大体知道这块金属的来源了。这两日你拿这块破布把烈焰裁决包好，直到后天的入伍测试之前，都不要轻易把装备露出来。如若不然，我想这块金属的主人会找你的麻烦。待后天测试你再拿把装备出来，到时我自会说话保你。”

    天羽弯腰捡起破布，将它包在烈焰裁决身上，向先知称谢。

    先知：“不必多礼了，你抓紧回去，在外逗留过长难免让人生疑。我还要抓紧侵犯哦不，访问‘雅典娜’，就不同你多聊了。”

    随着“啪”地一声仪器电子音响起，先知又陷入了待机休眠状态。

    天羽愣在原地，侵犯雅典娜那是谁？但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过问先知私事，便把烈焰裁决包好背在身后，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看来今晚这趟散心收获颇丰，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弑神装备。这样的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胸前的小青蛙布偶，脚步渐渐变得轻快起来。

    在经过学校餐厅外的树荫长廊时，天羽下意识地向长廊的入口看了一眼。忽然，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感觉到长廊入口的深处有个身影正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天羽站定，向入口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漆黑，入口处两个大理石立柱的微弱反光也投进了黑暗之中。仔细看了一会，好像并无异动。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质了？天羽打了个哈欠，想着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转过身的一瞬间，用眼角的余光瞥到，长廊入口处黑影的某个部分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天羽一个箭步向长廊奔去，活动的黑影看到他冲了过来，登时调转方向，向走廊的深处逃去，地板上响起了跑步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看到自己就逃跑，看来今晚的校园果真有小贼出没！天羽加快了脚步，离前方的黑影越来越近。

    长廊之中一片黑暗，天羽只能根据声音和活动的影子来判断小贼逃跑的方向，连对方的轮廓都无法看清。

    跑了一会，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小型圆球从前方向天羽飞来，圆球上的红色发光二极管闪得频率越来越快，还发出“哔哔哔哔”的声音。

    “哼，区区雕虫小技。”天羽冷笑一声，一个空中回旋踢，将小圆球踢回了来时的方向，只听砰地一声，前方一股白烟弥漫开来，空气中的黑影身形也明显一滞。

    天羽趁机冲进了白烟之中，欲将小贼拿下。但白烟之中可见度很低，他向刚才黑影所在的方向一抓，结果扑了个空。

    看来这小贼还很难缠，天羽一边捂嘴咳嗽着，一边加速冲过白烟区域。冲到一半时，他看到墙壁上的应急报警装置，便跑过去敲碎了上面的玻璃，按下了报警阀。报警装置开始闪起红色的闪光灯，并发出了不大不小的警笛声。

    这个应急报警装置遍布校园的主要区域，将其触发后，校园的值班士兵会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进行处置。眼下凭天羽自己的力量恐怕抓不到这个小贼，只能向值班巡逻兵求助。

    按下报警装置后，天羽继续冲出白烟，向黑影奔去。黑影闪身进入了前方的一个拐角，天羽还没接近拐角，就听到拐角另一头传来兵器交戈的打斗声，然后一声熟悉的娇滴滴地女音响起：

    “呀，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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