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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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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颖,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傅珩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柏颖苍白无措的脸,心里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以后他再也不需要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不用因为隐瞒着她而愧疚,不用虚情假意连自己都觉得厌弃自己,可是为什么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有着一股惶恐无力的感觉。

    “我不来这里,怎么亲眼见证这场好戏,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娶我是这么勉强,这么委屈,真是为难你了。”柏颖冷笑着说道,转身离开。

    傅珩的心直往下掉,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这样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生命中流失一样,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他抓住了柏颖的手:“柏颖,你不要这样。”

    “你放手。”柏颖激动地甩开他的手,那样避之唯恐不及:“你不要碰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觉得恶心。”一个刚亲吻别的女人的男人,一个才刚刚对着别人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居然还有脸拉住她,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虚情假意,说一套做一套,那么恶心,那么虚伪。

    在傅珩印象中,柏颖从来是那个乐观天真的傻丫头,就算受了委屈,她也能笑着跟他说没事,她对谁都那么好,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他甚至以为她永远不会生气,从来没见过这样言辞激烈的柏颖,她说他恶心,她竟说他恶心,从一个这么多年受着他的女人口中说出来的,傅珩就像被人往脸上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承受她厌恶的眼神。

    “柏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其实我早该告诉你,从小我一直爱着的人是柏雪。”傅珩知道自己再也隐藏不下去,既然被她看见了,这样也好,也好,可是心里那股快要窒息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第一次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柏颖看起来如此地娇小,如此地脆弱,似乎吹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有股冲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可他不能,他不能再给她希望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我问你爱的是谁,我说过如果你爱的是柏雪,我不会多说一句话,绝不会纠缠你,你有机会说的,可是你对我说什么,你说你对柏雪只有兄妹之情,你骗了我,骗子!”柏颖的梦碎了,支离破碎,她将一颗心捧到了他的面前,可却被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六年前,他牵起了她的手,从此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在她心里傅珩是最好的男子,可今天才知道一直被她视为最完美的男人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充满着谎言。

    “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傅珩还欲解释,两个女人他都不愿意伤害,却把事情弄成这样一团糟。

    “不想伤害我?好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你在所有人面前把我抛下,就不是伤害我了吗,傅珩,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吗,你说如果柏雪心里半点没有你,你就回去和我订婚,你根本不是不想伤害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备胎而已。”有些事情不计较,不是她傻,只是她不愿把事情想得太坏,她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对人家付出真心,人家也会对她真心,却原来是她一厢情愿,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连地上的尘泥都不如,在这段感情中,她一直是付出的那个,一直以为傅珩只是比较内敛,却原来不是他不懂,而是自己这颗心不是他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珩现在觉得自己是有口难辩。

    柏颖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傅珩,我柏颖再如何卑微,也不至于要乞求来的爱情,今天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我们分手。”

    “柏颖,对不起,我”柏雪也从船上下来,一脸抱歉地看着她,脸上有着苦恼懊悔的神情。

    柏颖看了她一眼,不想说什么,柏雪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罢,最终都是取决于傅珩,若他自己没这个心思,无论柏雪做什么,他都不会来,她虽不恨柏雪,却也没办法对她笑脸相对。

    柏颖欲走,柏雪却拉住了她的手,眼眶说红就红,样子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楚楚可怜,仿佛受害者是她,连柏颖几欲都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柏颖,我真的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傅珩,要怪就怪我好了,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分手,我可以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傅珩了,我不会成为你们俩之间的障碍的。”泪水滑落在脸庞上,梨花带雨,煞是娇弱可怜,便是女子见了都会忍不住心怜几分。

    “小雪”傅珩大惊,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她真的要从此不再见他吗,虽然心里觉得对柏颖抱歉,但若是以此为代价,他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傅珩看来,柏雪自是不胜娇弱,惹人怜爱,但在柏颖看来,除了矫揉造作再无其他,她便是用这张脸迷惑了多少人,顶着一张无辜纯情的脸,每次都像是为所有人着想,可最后的结果,受所有人责骂只会是她柏颖,一次两次许是巧合,多了,她就是再蠢再笨,也不得不怀疑,就当她是小人之心好了,对柏雪却再没办法有好感。

    “你若当真不会成为我和他之间的障碍,你就不会挑今天这个时候把他约到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居心也好,都无所谓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便是她先爱了又如何,就算爱,她也不把自己弄得毫无尊严。

    “我”柏雪顿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身子晃了几下,似站都站不稳一样,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人,羞愤得脸都白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傅珩及时地扶助她,转而怒向柏颖:“柏颖,你怎么能对小雪这样说话,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气,朝我发好了,小雪为你想,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何必委屈自己,她把什么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我只是不爱你而已,小雪她有什么错?”是他对不起柏颖,他愿意承受她一切的责怪怨怼,可小雪是无辜的,她不该承受柏颖的怨气,便是在她最伤心欲绝的时候,她也从没想过破坏他们的婚礼,而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哭泣,要不是于滢担心她出事,而来找他,小雪只会把一切痛苦往肚子里咽,把所有的幸福留给柏颖,这样的小雪,柏颖她怎么忍心去责怪她?

    看吧,就是这样,柏雪是女神,而她就是那个会伤害所有人心目中女神的恶毒女巫,她不过是说了一句,甚至里面没有带一句骂她的话,便遭来惹傅珩这样的质骂,柏雪高高在上,高贵无暇,而她就活该倒霉,还得笑着说没事,不然就是她不对,是啊,傅珩只是不爱她而已,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心痛到了最后却也只剩下麻木。

    柏颖看着这两人,觉得人生真是讽刺啊:“对,她没错,是我错了,我错在不该回柏家,不该认识你,而我最大的错是不该爱上你,我现在知错了,行了吗?”

    柏颖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傅珩只是默看着她的背影,不再做任何动作,柏颖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何况还有柏雪在这里,他不可能丢下小雪,去追柏颖的。

    “傅珩,你还不赶紧追?”柏雪拉着傅珩急道。

    “不用了,让她去吧,她知道了也好,以后我们就不用爱得这么辛苦,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早晚是要知道的,这样也好,也好。”傅珩喃喃念着,却不知是在安慰柏雪,还是在安慰自己,目光追随着渐渐远去,最终消失的身影,心里却像是破了个大洞一样。

    柏雪才是他的最爱,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忍住想追上去的冲动,傅珩紧紧地握住柏雪的手。

    柏雪看着他的脸,眉头微皱,他没有察觉到吗,自己手上的力气用得有多大,他从来舍不得弄疼她的,以前她受一点点伤,最心疼最紧张的人一定是他,可他今天却这样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却一点没有感觉,他果然是爱上了柏颖吗,柏颖真的会从她手中夺取走一切吗?

    在转身那一刻,柏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再回头,她不要一份施舍的爱,如果是这样,她宁可全部不要,她爱了傅珩整整六年,而他对她却原来只是虚情假意,是不是在他借口忙碌的时候,是不是他在无数次失约的时候,都是陪伴在柏雪身边?而自己却还在担忧着他是不是工作忙得昏天暗地,会不会累到身体,想想就觉得自己太傻太愚蠢了,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她还傻傻地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梦想着穿着最美的婚纱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真是可笑。

    在傅珩和柏雪面前,她忍住了不哭,习惯了一个人的坚强,她不会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人前,她不会在他们面前哭,纵使没人爱,她也有她的自尊,她的骄傲。

    深夜的街人荒无人烟,寒冷的风像利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一遍遍地吹干她脸上的泪珠,身上只穿着晚礼服的她,布料少得可怜,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冷一样,茫然地在街上行走,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哪里,家?她的家里在哪里?柏家?不,那不是她的家,那是柏雪的家,那是柏雪的亲人。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像幽灵一样地飘荡在黑夜之中。

    身后,有个高大的男子在后面静静地跟着,他的身法快得如鬼魅一般,在寂静的黑夜中也没有半点身响,另一个拐角处,几个小混混哀嚎一片,却在他的眼神制止下,痛也不敢呻吟出来。

    他默默在跟在柏颖后面,看着她停留在一家婚纱店的橱窗门口,手指透过明净的玻璃似乎在触摸那件婚纱,眼神迷离遐往,仿佛在回忆什么事,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染上一丝哀伤。

    柏颖呆呆地看了一会,又提步往前走,男人跟上去,路过婚纱店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看着那件美丽的婚纱,犹豫了一会,转身去敲门,硬是把已经关门的店给敲到开门。

    柏颖并不知道身后的一切,依然茫然地往前走,头昏昏怅怅的,脚步摇摇晃晃的,头重脚轻,可她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感觉,继续往前走,一个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最后一眼,她似乎看到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过来,温柔地抱起她,身上还有一团白白的东西,好美!

    傅珩独自回到家中,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但还是低估了自家老子的怒气,一进门便被花瓶砸个正着,傅上将军人出身,性子刚烈,一怒肯定不会说骂骂几句,教训一下便算了。

    “跪下。”傅良平完全不顾儿子正在流血的额头,厉声道。

    傅珩腿一弯,便跪了下去,他自己做错的事,他愿意一力承担,一切的骂名就由他来承受,他只希望柏家人不会为难柏雪。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你居然敢逃婚,柏家的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还想娶谁,当初是你自己跟人家的姑娘交往的,我有逼过你一句吗,现在你逃婚,你老子这张脸都被你丢光了,要是惹了柏家不满,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了去,就是我也未必护得住你,到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干什么去了?”傅良平指着他,厉声责问,鞭子已经拿在手上了。

    傅珩抿着嘴唇,不说话。

    傅良平肯定不会下不去手,在他手下操练出来的兵哪个不是被他折磨过来的,一鞭子打过来,甩在了傅珩的身上,火辣辣的感觉自身体上传来,他却只是咬紧牙,连吭也硬是不吭一声。

    “别打了,你再打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你再打也不能改变什么,正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就不要再打他了。”傅母冲了过来,挡在儿子身上,才让傅良平那一鞭子堪堪忍住了。

    “你还护着他,就是因为你这么宠他,才让他今天这样无法无天。”傅良平气恼道,鞭子自然也停住了,与妻子再没感情,到底是多年夫妻,打儿子没问题,打妻子却非男人所为。

    “你现在怪我,你有对他管教过吗,你就只顾着在外面的孩子,你什么时候顾着我们娘仨个,你没有管教过儿子一天,有什么资格打他,你去管教你外面的私生子好了,我儿子不需要你管。”傅母护在儿子面前,一只手捂着胸口。

    被这样大喇喇地被妻子提到他外面的女人,傅良平脸上闪现着臊色,怎么说都是他没有尊重婚姻,因为心中有愧,在平时也多是忍让着妻子,又见她捂着胸口,生怕再把她气到进医院,只丢下鞭子,说了一句‘慈母多败儿败’就离开了。

    傅珩对父亲不满,对母亲却是极为敬爱的,小时候父亲几乎是在军区里面过日子的,一年回不到家里几次,自己和哥哥都是母亲带大的,他生病的时候,是母亲日日夜夜守在他床前,家里没有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在孩子生病的时候,她会有多害怕无助,傅珩从小就见证母亲这样过来的,对母亲除了敬爱还有感恩,等母亲终于熬到父亲位高权重了,父亲却迷恋上外面的野花野草,身为人子,他怎么能不为自己母亲叫屈,对父亲的感情越发少得可怜。

    傅母给他擦药,包扎伤口,不同于丈夫铁血手腕,她用的是慈母的柔情攻势:“为什么要逃婚,不喜欢人家柏颖吗?”

    傅珩趴在沙发上让他妈为他擦药,他早知道母亲肯定会问,毕竟母亲那么喜欢柏颖。

    “我试过爱她,可没办法,如果今天我跟她订婚,才是真正对不起她。”傅珩到底不愿意牵扯到柏雪,如果被母亲知道他是因为柏雪才逃的婚,对柏雪的印象肯定不好。

    傅母叹了一口,自己当初跟傅良平就是因为家族联姻,没有感情的基础上,据说当初傅良平是有喜欢一个姑娘的,却只能和她结婚,那个姑娘现在当然早点结婚生子,但她知道丈夫始终没吞下得这口气,才与她渐远渐远,甚至在外面养起外室,如今她是不愿意儿子再走他们的老路了。

    “你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如果有,就带来给妈妈看看吧,家世不好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品行好。”

    傅珩一下子眼睛就亮起来了:“妈,你放心,她的品行一定好,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像柏雪这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有谁会不喜欢,母亲会喜欢柏颖,他相信她一定会更喜欢柏雪的。

    “瞧你开心的,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女孩,不过你既然喜欢那女孩,当初就不该招惹柏颖,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丢在婚礼上,这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让柏颖以后怎么见人?”

    提到柏颖,傅珩的心又闷痛起来,柏颖远去的身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到后来,他就算面对着柏雪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能匆匆送她回家。

    “这件事是你做错,明天你就去柏家道个歉吧,尤其是对柏颖,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不管柏家人怎么骂我,我一定会求得他们的原谅的。”他确实该和柏颖心平气和地静下来谈一谈了,想到明天就可以见柏颖,心里竟又隐隐期待起来,今天大家情绪都不好,他相信以柏颖的性子,最终一定会原谅他的。

    “嗯,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你今天逃婚,是你自己的决定,以后就别想着和柏颖再有可能了。”傅母必须提醒他这一点。

    傅珩心一窒,想起了柏雪梨花带雨的脸,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毕竟你们交往过,你以后也要跟柏颖避着点嫌,她以后就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了。”傅母就这么顺口提一句。

    “什么?”傅珩猛地从沙发上翻身起来,由于翻身动作过大,竟从沙发上摔下来,本就受伤的头再次撞到,有血丝透过纱布又渗了出来,可傅珩似乎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像是被人一棍子打懵一样,抓着他妈妈的肩膀,扯起嘴角显得僵硬,他明明听清楚了,可依然自欺欺人着:“妈,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柏颖跟他哥哥?怎么可能,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柏颖怎么会成了他哥哥的未婚妻,是他听错了,还是他妈说错了?

    傅母这时才想起,傅珩刚回来,还没人跟他说这事,便道:“你逃婚,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你让我们两家怎么向大家交待这件事,就算我们家丢得起这个脸,柏家能愿意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女儿被人抛弃吗,我们只能商量着让你哥代替你订婚,依我看,你哥跟小颖也挺合适的,柏颖跟小瑜相处得也好,因为柏颖,你哥跟小瑜的关系才能够有缓和,要是他们能成一家三口,我也就安心了。”

    “不可以!”傅珩突然吼道,脸上竟然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情,“柏颖是我的女朋友,她怎么可以和哥在一起?”让他叫柏颖嫂子?不,不行!

    傅母被他一吼吓了一跳,她是听傅珩说,他有喜欢的人,不喜欢柏颖,她才会这么说的,可现在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他说的那样,他对柏颖根本放不下,不然怎么这么大反应?

    “阿珩,你”不会是她想的那样,阿珩连自己喜欢哪一个都不知道吧?要是这样岂不是全乱套了?

    “哥在哪里?”傅珩问,他哥只是顶替他的,只是名义上,不会是真的,柏颖是爱他的,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他哥,他从来没想过柏颖会嫁给别人。

    “你哥从订婚结束后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

    傅珩一听,就想往走。

    傅母拉住:“这么晚了,你想去哪?”

    “我我想去柏家。”这桩婚事太可笑了,柏颖根本不爱他哥,不是他这个做弟弟的说哥哥坏话,他哥私生活这么混乱,柏颖跟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幸福,虽然自己辜负了她,但他心里是希望她能幸福的,而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他哥哥,这桩婚事根本作不得数。

    “现在这么晚了,人家都睡了,你去干什么,明天再去吧。”从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礼仪方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傅珩现在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大晚上的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要去人家家里,是什么让他慌了心神?

    “哦。”傅珩点了点头,有些失魂落魄地走房间,途中竟还踢到桌子差点被绊倒。

    傅母看着这样的儿子,不禁忧心忡忡起来,她真怕有一天傅珩会后悔啊,到时候可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傅珩这一夜根本睡不着,柏颖对他的心意,他是肯定,那他哥呢,他哥抱的是什么心思,不光柏亦谦了解傅正,身为弟弟,傅珩更是了解,如果他哥不愿意,根本没人能逼得了,他哥不会对柏颖

    傅珩突然想起了元旦那日,就连他都没有注意到柏颖脚上受伤,可他哥注意到了,甚至叫来了护士替柏颖包扎,他哥什么时候会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在医院的时候,他看柏颖的眼神,似乎,似乎有点不一样,当时他只是觉得哥哥可能羡慕,如今细细想来,倒是觉得有不一样的含义。

    越想傅珩就越睡不着,一大早就直往柏家去。

    柏颖被送回柏家,昨天一天没吃东西,情绪起伏过大,又吹了半天的冷风,铁打的人也得倒下,一通伤风感冒是少不了的。

    沈清婉在楼下沙发坐着,眼睛却不受控制时不时地往楼上看去,家里的阿姨在她面前来来去去晃了好一通,她终是忍不住,叫住了她:“你去泡杯蜂蜜水给二小姐喝,”沈清婉想了一下,“还是我自己去吧。”

    家里帮佣的刘阿姨看着沈清婉往厨房的身影瞪大眼睛,夫人这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起二小姐这么好了呢?这样就对了,母女连心,哪能总是当陌路人?

    “小刘,你把蜂蜜水端上去给二小姐。”沈清婉把水给了刘阿姨。

    刘阿姨很想说一句,为什么她不自己端上去,夫人既然有心对二小姐好,就应该让二小姐知道,这样才能培养母女感情,不是吗?不过自己就是个帮佣的,主人怎么说她就只能怎么做了。

    刘阿姨刚要走,沈清婉又叫住她:“小姐早上的粥吃了吗?”

    “正在吃呢,傅大少爷也在一起用餐。”

    沈清婉点点头:“那你送上去吧。”人家把柏颖回来,又顶着未婚夫的名头,她不能赶人是不?

    沈清婉一转身就听见警卫来报,傅珩来了,这傅家两兄弟来得还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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