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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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骑,无需多问,两人便知道暗杀失败了,与前几次如出一撤,损兵折将,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宫秋荻按捺住心头火气,转头平静地问道:“李恆呢?”
“李将军正候在殿外等皇上传召。”
手往脸上轻轻一抹,南宫秋荻即刻换了一张脸,朱唇轻启:“宣李恆。”
李恆战甲未卸,满面戾气,脚下如风,跟着引路的内监直入内殿。
“皇上。”他单膝跪地,声色低哑,垂在膝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前方上座传来女子柔缓的声音:“起来说话罢。”
于是他起身,抬头一眼便望见那个殿侧负手而立的男人。
东恆眼眸一眯,抬手冲那男人揖了一揖,“南宫兄。”
南宫辕点点头,笑道:“剩下三骑,又失败了,是么?”
李恆面色一僵,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南宫秋荻抬手,宽宽大大的宫袖顺着她腕子垂下来,“南宫辕,你且退下。”
南宫辕退出殿外时又看了一眼李恆,目光深且冷,如渊似冰。
殿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李恆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过去。
南宫秋荻从座上走下来,边走边开口道:“你手下四十二骑事情办得如何,朕已经知道了,朕不怪他们。但你从梁州赶回来,这是来请罪的呢,还是来解释的?”眉尾一挑,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
李恆的拳攥得更紧,头低下来:“臣是来请罪的。”
南宫秋荻忽而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倏然甩袖,回身便往殿侧行去,“李恆李大将军,你也有请罪的时候!”
她从桌上抽出几封折子,往后一扔,那些折子,哗啦啦地摊开在他面前。
“臣不敢。”李恆后退一步。
“有何不敢的?朕让你看,你但看无妨!”南宫秋荻未回头,她久居高位,二十年前在沧擎便权倾朝野,后宫独大,不管是做太后还是女皇,皆是威势十足。
李恆俯身拾起那些奏折,手指僵硬万分,慢慢展开,一行行扫过去。
“上盏茶来,给李将军赐座。”内监依言而下,她只对着案前笔架,手指轻触案沿,不再开口。
几封奏折看毕,李恆猛地跪下,“臣自知有罪,但还望皇上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南宫秋荻面色暗了暗:“自始自终未定你罪,你又何必口口声声称自己有罪?”她转过身来,“你一世战功,谁闻李恆不丧胆?如今却不敌夜幽篁,梁州一役惨败,你自己恨是不恨?”
李恆牙根紧咬,“当日只见他粮道少兵,微臣便轻了敌,直取粮道去了,谁能料到他手中竟还藏了一干精兵,将微臣的粮道抢先夺了去!”
南宫秋荻口中尽是冷笑,“沧擎夜幽篁从军不过数载,就能在战场上将你这战功赫赫,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团团玩于掌中?这若说出去,怕要让朝中官员笑掉大牙!”
李恆下巴扬起,对上她那冷冰冰的眸子,嘴唇张了张,又张了张,才低声道:“微臣说的他,是他。”
南宫秋荻眼里忽地一闪,手缩进宫袖中握了起来,他?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恆,眼中仍是不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他若是御驾亲征,奈何朝中竟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李恆脸色愈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休说京内未闻,便是末将在梁州与他对阵,都不知那人是他。后来还是机缘巧合听见那边营里说的,这才知道。”
南宫秋荻的指甲陷进掌内,默然片刻,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怪不得,怎的先前竟没人想到。朕还在纳闷,沧擎何时有了此等猛将,只短短七日便夺回了梁州原来是他!”终于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皇玄凛!
南宫秋荻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李恆,语气温和三分,“起来罢,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朕本就没搁在心上。这次,朕不怪你。”
李恆起身,踟躇了一刻:“皇上”
她眸子斜睨,“虽是梁州失守,却也未失庆国国土,就当将梁州还给皇玄凛,你这一行,当是无功无过罢。”
李恆颓然垂目:“本来两军同失粮道,对阵之时仍可拼死一搏,也未必没有胜算。可那人的手段实在低劣可恶,竟让人在阵前擂鼓激喊,道我庆国皇上荒淫无度,后宫男宠无数底下将士们听了此言,哪个还有心思再战?只得收兵回营了。”
荒淫无度?南宫秋荻心头不屑,冷笑一声,走近李恆,手轻轻探上他身上的盔甲,眉梢一挑,对着他笑道:“李将军以为呢?”
李恆看着眼前这双水光波涌的眸子,喉头干了一瞬,“臣臣”
南宫秋荻收回手,唇却凑上前,吐气如兰,在他脸侧道:“李将军怕什么?且把心在肚子里放稳了,朕再荒淫,也淫不到你头上来。”
李恆心里一震,慌了起来,“臣并无此意!”
南宫秋荻退了一步,转过身子,“退下罢。”语罢,又歪了歪肩膀,回头望了他一眼,挑眉一笑。
那一笑,三分讥讽,二分风媚,五分傲然。
梁州城外,旌旗蔽天,十里连营,兵马声沸。
中军行辕前肃穆一刹,金底黑字的沧擎大旗立于帅帐前,两班刀戟相叉的士兵一身黑甲,眉尾倒吊,守在帐前。
帐内龙毯一路延伸至尽头,皇玄凛于座上一袭锦织白袍,袖口有暗纹银丝刺绣,纹路压着纹路,一圈连着一圈。
一头如墨黑发,由其落至肩下,温雅淡若,不辨喜怒,唯一双凤眸深不见底。
座下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披甲武将,头上无盔,嘴角渗血。
又有两名将帅立于帐中两侧,负手跨立,身形笔挺。
皇玄凛于面前案上抽一支笔,笔锋蘸墨,却悬而不下,眼睛望着案上平摊着的一笺纸,开口道:“且在送你走前,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声音不急不缓,却似二月飞雪,字字透着股冷意,蓦地让这帐中之人打了个寒战。
夜幽篁在帐外听了片刻动静,挑帘瞧了瞧皇玄凛的脸色,便默默地走开了——这人正在火头上,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罢。
地上男子面带苦色,膝盖向前挪了几步,却被两旁带刀侍卫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男子嘴角的血滑至喉结,开口,嗓音甚是沙哑:“皇上,臣有罪,愿服军法!只求皇上只求皇上开恩,饶了我一家老小”
堪堪一条硬汉,说到最后,声音竟哽咽起来。
皇玄凛眼睫一抬,朝前看去,菲薄的唇弯了一弯,道:“押粮守道
,出征前的军令状可是你自己立的!三千殿前司精兵护粮,五千名沧擎百姓一路送粮而来,却在半路被李恆的骑兵冲了个散!你们这些吃皇粮的将帅朕且不心疼,朕心疼的是那五千手无寸铁寸兵的百姓,就这么被李恆给虏了去!五千个人换你一家人的性命,你还有何冤屈可诉?”
地上男子猛猛朝地上叩头,一下连着一下,那声音,在这空旷帐内煞是惹人心惊。
直待他额上满是鲜血,才抬起头,低低哀求道:“皇上,臣之罪,臣自领无怨!可臣的父母妻儿,实属无辜啊皇上,皇上!”
皇玄凛笔尖触纸,垂眼道:“拉出去,斩立决。”
他抬头,环顾帐内将帅,将案上纸笺推至桌沿,道:“宣朕草诏于军前,以后若还有夜里扎营饮酒作乐的,他就是前车之鉴!”
立即有人上前,将地上男子拖至帐外,帐帘一掀一阖,外面有碎风闯入,带着点点草香,将帐中血腥气冲淡了些。
皇玄凛眼眸略略一眯,靠上椅背,对下面诸人道:“若是没事,就都退下罢。”
一队约两千人的军队驻扎在梁州城外一座小小的寺院附近,这是座早就废弃的寺院,只有大殿跟有限的几个房间还残留着,其他的都已倒塌。
佛像的头已被敲去,法身上的金漆早已剥落,又被岁月烧灼成斑斓的丝褛。
雨一直在下着,只稍小了些,寺院里铺着的石阶还没有完全倒塌,比较起野地里,还不算太泥泞,两千兵士驻扎在寺院附近。
风吹着殿外的古树,一如多年前的暮鼓晨钟。
林九幽领着一班御前侍卫,将大殿稍微遮蔽了一下,挡住了仿佛永不停歇的雨丝,又将佛像搬了出去,大殿终于有了些样子。
伙头军们支起行军大锅,将食物倒进去,点起了火。
不一会子,香气就飘了出来,在潮湿的寺庙中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支起一座座帐篷,准备饱餐一顿,好好睡上一觉。
汐妍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丝,不由想到了被俘的五千百姓,不知阿紫和苏慕伦得手了没有?五千人都能救回来吗?
虽说全救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但她忍不住还是往好的方向幻想,想着又开始郁闷,她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幻术还是拿得出手的,要是她也能跟阿紫一起去,至少也能多救一些人。
好不容易软磨硬泡跟来,却被父皇软禁了!
她对自己的弱小感到一丝憎恶,无力反抗,就是现在被禁足的下场
“皇玄凛,你太可恶了!再不放我出去小心我咬死你!”
听到房内的怒吼,守在门外的暖熏掏了掏耳朵,继续站好坚守岗位。
皇玄凛在她七八米处停下脚步,原地站了半响,做出了再英明不过的决定——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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