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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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此时快到中秋,天上的月亮基本上已经圆了,月光很是明亮,虽然泛歌只打了一盏灯笼,不过借着月光却能看清人的相貌和神色。

    余默上下打量着阿不花,不知道她这来的是哪一出,才不急不缓的笑道:“比什么?”

    “比马技!要是我赢了你就搬出王府去,不许再见穆湦;要是你赢了我就搬出去,再也不见他!”阿不花语速很快,表现出的性子很急,手里握着马鞭在空中挥着,破风声“呼呼”的响。

    此话一出,泛歌与已经过来的清晓都变了脸色。

    “我们都是殿下的人,拿不到放妾书或是放妻书就搬出去,别人会笑话的。”余默没有想到变化来的这样快,心下有些激动。她也知道这是白激动,反正穆湦不会为了这个与阿不花和离,两个女人之间的赌约就算是认真的,别人也当是玩笑。

    “那就让穆湦去写!”阿不花态度极为坚定。

    这时大门里一下涌进来五六个急匆匆赶来的人,有两个手上提着灯笼,看到两人站在院子当中,都进来站一旁担心的看着。

    光线亮了一些,余默能在月光下看清阿不花眉间有着郁气,就知道新绿给自己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穆湦一直是像对待她一样对待着阿不花。

    “殿下不会同意。”余默摇头,心情突然就有些不好。在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知道,这是两国联姻,不是过家家,结了的婚事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就算阿不花真的喜欢上了穆湦以外的人,事情也难办。

    北胡人或许比陈国人更不在意换男人,可是皇家丢不起那个脸。她心下存着的剩下的那一丝念想,其实已经破灭了。

    “敢不敢比?你能不能干脆点!”阿不花受不了余默的再三推托,不耐烦了。

    “还用比吗?夫人已经赢了。”余默兴趣缺缺,在阿不花开口截她话之前,就跟着将下边的话快速的说了出来,“陈国固然有女子学骑射,可技艺一般,比不得你们草原的女儿家,况且有一件事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并不会半点骑射。”这一段稍微有些长,余默说的有些吃力。

    空间里的功法练了这三个月,已经有些成就,骑个马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因为没有比对,能不能赢她还真说不准。可关键是她从来没学过骑马,突然会了,总会惹人怀疑。

    阿不花神色一滞,实在是没有想到余默不会骑射这一点,这才想到中原跟她们那里不一样,这里的女儿家要比,怕也是要比琴棋书画,不过她琴也只会马头琴和三弦琴,棋画皆不会,书法的话也只是会写他们北胡的文字,这样想来还真是没法比。

    “夫人为何要跟我比试?”余默心下已经猜了出来,却是装做不知,看阿不花吭哧哼哧的不想回答,就转移话题:“夜色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阿不花有些不乐意就这样答应,可现在好像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就点了头,两人当先走了,后边跟着一群人。

    王府的夜景很好,余默沐浴在月光下,见阿不花总是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后边七八步开外的人,主动开口道:“夫人不高兴么?殿下那么喜欢你,我这几天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呢!”

    阿不花一听到穆湦就被余默挑起了心事,气愤的转过身叉着腰道:“他哪里喜欢我,他喜欢的明明是你!”

    余默若有所悟的点着头:“夫人竟是跟我遇到一样的事情么?”

    阿不花面色一诧,眼神询问于余默,见她不答就问她:“什么样的事情?”

    “殿下一上了榻,就能在他那一张被子里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天亮。”

    阿不花脑子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余默比她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她转头注视着余默,两人已经走到了池塘边,微风乍起,水面波光粼粼,映的眼前女子一张面容在月光下波光前极为白净玉皙,这种沉静娴雅的气韵是她们草原女儿身上少能见到的风致。

    这一幕,让她心里对余默的怨怪突然就消了大半,心情就平稳了下来:“殿下也不喜欢你?”

    “夫人性子开朗爽直,相貌姣好,殿下会喜欢你的。”余默不欲与阿不花结恶,将生活弄的鸡飞狗跳起来,就恭维了一句好听话。

    不过这阿不花长的真的很是漂亮,双眉眉峰微高颇有英气,双眼皮让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圆亮,她眉目深邃,鼻梁直挺,面容偏瘦,脸颊微长,脸型不同于瓜子脸却也很是好看,相貌是典型的北胡人相貌,却是个美人胚子。

    阿不花立时高兴了起来,眼睛亮的如同夜里的繁星:“真的么?他都不喜欢你”真有可能喜欢她么?

    “我也不喜欢他。”余默伸手拨过头边池岸上的柳枝,平淡的道。

    “怎么可能!”阿不花愕然道,惊奇的看着余默:“穆湦长的这样好看,脾气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他?”

    “他都不喜欢我,我干什么要喜欢他?”余默这一句语气说的很平淡,可是这话单独提出来听就有了酸意。

    阿不花以为自己明白了,跟着失落下去:“可是我很喜欢他。”

    余默倒是有些意外,她以为像阿不花这样的人,喜欢的应该是爽朗的矫健的英雄般的人物,怎么说也应该是穆渊那一类型的,怎么也不会是带着文雅书生气的穆湦。

    因为草原没有穆湦这类书香气浓重又带着风流气质的人,所以才会被吸引么?

    余默突然想到,她忽略了一件事情,穆湦打了胜仗,已经算是个英雄了。

    余默看阿不花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对于她这一句话不置一词,转移话题道:“夫人要比骑射也可以,你若愿意教我几个月,我也乐意跟你学。”学骑马总不能到城内,还是要出城的。

    阿不花却是失去了兴趣:“你跟我一样,比试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余默也不是非要学,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等送回了阿不花,她回去的时候,穆湦已经在榻上躺着了。她有些惊讶,笑着道:“听说殿下去了听风院,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路上走的慢了,可是等了些时间?”

    穆湦听余默说了这几个句话,心下就奇怪了,她话虽不多但并不是个话少的人,但阿不花比她话多一些却也算不上是个话多的人,他为什么就不觉得余默啰嗦,反是觉得阿不花很聒噪?

    在这边心就能静下来,在那边就会心烦不止,强忍着才待了七天。

    余默不见穆湦回答,就自己去冲了凉洗了脚,上榻睡觉。

    穆湦本来想问什么,话到口边又觉得不合适,给收口了。

    过两日便是中秋节,宫里有宴会,余默倒是吃到了月饼。陈朝并没有吃月饼的习俗,这月饼听说是余溪让人做的,很多大臣家里都送了些。

    咀嚼着那纯粹正宗的果馅月饼,只觉人生迹遇,真的是不向人心所思。

    去年的时候,她与邹语,还是各自在家中,吃着各自的月饼,红星软香酥,米旗而今她们共同离开了那个世界,却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血缘,本该相依为命,却落得个两心相背的结局。

    真的是气场不合么?从前讨厌邹语,现在也喜欢不起来余溪。自己羡慕对方的果敢无畏,却也不赞同她的干脆直接。

    余默倒了一杯酒缓缓的抿着,穆湦来的时候看见她就有些惊讶:“大好的日子,怎么像是在喝闷酒?”

    余默才是真的惊讶,八月十五团圆夜,就算做样子他也应该去阿不花那里,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穆湦过去坐下,自己倒酒,一连喝了三杯,余默看他这个样子,必定是在宫里看见了别人家恩爱,心情不好,所以才来了这里。

    喝完三杯的时候,穆湦扔了杯子,干脆拿起酒壶闷了一口,望着亭外高空里的明月,突然就回头道:“我很烦那个库木库依族的别吉,你有什么办法?”

    余默真是没有想到穆湦连这种事都会来问她,神色顿了一下才笑道:“殿下若是指榻帷之间的事,其它办法都不好使,不若让新绿透露给夫人知道,你身有隐疾,便可一劳永逸。若是其它的,我明天就去试上一试,劝劝她,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余默提出有隐疾这种让男人丢尽面子的事情,穆湦却半点都未生气,只是对她的建议不置可否,光是点了点头,让人拿了酒来,喝着喝着,就与余默碰起了杯来。

    八角亭里不见人声,只有偶尔碰杯时在静夜里响起的清脆撞击声。

    穆湦知道在这个团圆夜里,余默思及彼身,心情肯定不好,就未劝她少喝。

    两人在这个适合喝闷酒的日子里,于清风中明月下共饮,到最后,都有些喝高了。

    酒精一上脑,人便没了平时的理智,坚守的心防也会松了,到第二天穆湦醒来的时候发现,余默躺在了他的怀里。

    他吃了一惊,连忙推开余默坐起来一看,两人里衣完好,并没有发生什么。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懊恼。这同榻的日子加起来都有一个月了,平时都好好的,怎么昨夜就抱在了一起?明明睡的时候都是分开的!

    余默被一推也醒过来了,一看穆湦的神情和两人的位置,大概明白了过来,坐起来道:“你睡觉不安份,是你跑到我这边的。”

    穆湦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去回答余默,只是闷闷的起榻,一整天都在为这件事情郁闷懊恼:怎么就抱在一起了呢?他现在虽不讨厌余三娘,可她以前是皇兄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她。怎么就自己怎么就在大热的天抱着她睡了一晚?

    余默醒来后大约一想就明白了。

    她本来就体凉不出汗,练了功以后自身有了调节就更不出汗了,穆湦对她有防心,大热天的更不可能把她抱在怀里,可惜她体温低怕是抱着凉快,真不小心抱在怀里了穆湦才能抱了一夜。

    至于她自己怕是以前被魏渣滓缠习惯了,所以也无所觉。

    余默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抛在脑后就过去了,可是快傍晚的时候,阿不花过来就给她回忆了一次。

    “你们中原的女人就是一个比一个虚伪,还说什么你不喜欢穆湦,不喜欢他你们昨夜怎么睡在一起!?”阿不花怒气冲冲的的质问余默,看她的眼神里就有了厌恶。

    骗子!

    余默讶然,这草原的女子也真是直接的让人受不了。就算放了现代,含蓄传统的人也不会将这事说的像她这样直接。她站了起来,奇怪的问:“难道殿下在夫人那里,不是睡在一张榻上吗?”好了,她院子里有向外传话的人了。早上有人看到她与穆湦抱一起吗?

    “当”阿不花正要回答,却觉不对,立刻就转了语气,“这怎么能一样,我问的不是这个!”

    “昨夜我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虽醉了过去,却未发生什么,夫人”余默还没有说话,阿不花就打断了她:“我才不信你,你别想骗我。”

    “那夫从要我脱了衣服给你检查么?”余默彪悍起来,也不是人轻易就能招架的。阿不花虽然未经人事,可北胡民风比之陈国更是开放,这种事情她听的多,更是见过两三次,知道房事之后人身上会留有痕迹,当下就有些红了脸。

    她看余默这样直接,也就信了她。

    “夫人是听谁说的?”余默见阿不花情绪平稳了,就马上问出自己的疑惑来。鸾仪院的那些人怕是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可不好再问。

    “你院子里的初月!”阿不花很干脆的就将初月给卖了!

    余默一副怀疑的样子,摇头不相信的道:“初月根本就不近身侍候,她怎么可能看到?”

    这个问题阿不花倒是没有想过,顿了一下就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许是谁告诉她的吧!”

    “夫人可是知道,殿下既然不喜欢我,却为何喜欢在我这里待着?”余默想起昨天答应过穆湦的事情,就想着刚好将事一办。

    虽然阿不花并没有觉得穆湦有多喜欢待在余默这里,她成亲的这些日子,穆湦待在余默的院子里用两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可是余默既然问了,她心下想知道更多关于穆湦的事,好奇心也就起了:“为何?”

    余默瞄了一眼阿不花鸾仪院里跟来的那几个人,眼神给她示了一下意,见她没懂,就直接对清晓道:“你先下去吧,我要跟夫人说悄悄话。”

    阿不花瞬间明白过来,让自己的人也下去了,两人坐到了一处,余默给对方斟了凉茶放过去,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其实不必要作什么,殿下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与他在一起时,你只要陪着他不说话,他就会喜欢上和你待在一起了。”这种琐事,余默其实并不想多搭理,要不是答应了穆湦她才不会来费这个劲。反正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就当练口语。

    余默的北胡语到现在也就学了一个多月,说的并不流利,有的音调不对,阿不花一时没听懂,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纠正了她,才有些发愁道:“可是一句话不说,岂不是闷的慌?”

    余默就陈国文化与北胡文化简略的跟阿不花讲了一下,告诉阿不花穆湦为什么喜欢安静,然后又给她支招:“其实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夫人要是怕自己记不住,可以让身边的人提醒,提醒的多了,就记住了。”

    阿不花觉得自己领到了经,又高高兴兴的与余默谈了一阵,指出了她发音里不正确的地方,才领着人回去了。

    穆湦有些躲着余默,连着七八天都没有去她那里,想起来想去的时候,因为穆渊的生日已近,又忙的顾不上,等穆渊过完生日,已经八月最后一天了。到这个时候,穆湦才晃然发现,阿不花前些日子安静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烦人。这变化,就是从他给余默说阿不花烦人后开始有的。

    原本他只是牢骚,顺口一说,并没有抱一丝希望,却没有想到余默真的做到了。

    他去了余默那里,问她怎么做到的,余默笑着道:“这法子只是一时奏效,怕也快要无用了。”阿不花说她喜欢穆湦,可自己也没看出来她爱的有多深,要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压抑自己的本性,一段时间可以,时间长了却是不行。

    “哦,怎么样无用了?”

    “殿下怎么不问我,到底如何才能让这个法子奏效下去?”

    “那你说。”

    “其实只要你多夸夸夫人,说喜欢她安静些,她那么喜欢你,自称会为了你少说一些话。”如果努力了得不到效果,那也没几个人会固执的继续努力下去,当然就慢慢无效了。

    穆湦听到后忽然间就有了心惊的感觉。

    这句话初听平淡,里边却隐了一层极深的道理。他细看余默,见她神色平淡,并不像是在做一件利用人性的事情,暗道自己想多了。一个处在深闺十六岁的小娘子,不可能对人情世故这般通透。然后转念一想,要是真通透了,却是不可多得的钟灵毓秀,其实与城府深没有关系。

    在这一件事上,穆湦不想多说,余默就不多嘴。

    第二日醒来时,两人还在榻上,余默就从榻头拿过一个盒子递给穆湦。

    穆湦接过来打开一看,里边是一方很大的云色玉质的像砚台的东西,他抬头去看余默,就见她笑着道:“祝殿下生辰快乐。”

    穆渊是八月二十八的生日,穆湦的生日和他的很近,是九月初一的。

    穆湦道了谢,将东西拿出来一看,见要比砚台大一些,不像是砚,正要问余默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她解释:“心情不好心事又不能对别人说的时候,就写在纸条上放里边一烧,这样心情就能好了很多。”

    穆湦觉得这说法新奇,不由笑了。

    穆湦过生日,热闹自不必说,各种来往的权贵如水,余默想着自己以前虽然在余家不外出,但不是没有出去过,万一要是有人记得她的相貌惹出麻烦不好,也没有见外人。

    时光如梭,时间刷刷刷的就到了十月。

    余默的日子过的极为平淡,淡到了跟在宫里时的“刺激”一比,简直就是没有味道的地步。

    然而就是这样的日子,却极得她的欢心,真的是无拘无束。

    这期间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在府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关于阿不花的消息。

    清晓今天说夫人怎么怎么了,明天泛歌就会说鸾仪院怎么怎么了,待到了后天的时候许会是三两人坐在一起议论了。

    这种情况,其实在余默的预料当中。

    虽然在现代社会里,男娶女嫁已经是天南海北,跨省跨国跨洲,但是相对来说,娶本地人本省人的还是最多的。无它,只因为这样有共同话题,能减少婚后的很多摩擦和争吵。

    同一省市的人,因为生长环境相似,所以相对而言共同话题多一点,从饮食习惯、人情世故、地域文化、社会环境、气候、风俗等各种情况,夫妻两人脑子里的概念都是相似的,对同一件事物的认知也都是相似的,不会因为种种差异而引起争端。

    比如阿不花,她们草原那里的人只有名没有字,最多只有一个小名,唤人的时候最常唤的是人的名字,可是陈国里,唤人名字却是不礼貌的一件事情。因为这样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刚开始的时候阿不花不会说夏族语也没什么,等她因为交流,慢慢的学了一点夏语时,出了这样的情况就被人笑话了,而且还惹了一些王公的夫人们不满。

    府里的人也曾因为阿不花唤穆湦名字而觉得她对穆湦不尊重,暗地里不少人都议论过她。

    再比如鸾仪院的人都喜欢吃牛肉羊肉马肉,喝牛奶羊奶马奶,这对于北胡的人来说很正常,可是牛能耕地,在陈国属于劳动力的一部分,国家法律对此有规定,不允许轻易宰杀。而羊肉羊奶腥气太大,味道并不好,就被厨房里的人嚼了舌根。至于马肉,陈国的马匹比牛更少,每一匹都是值钱的,怎么可能就用来杀了吃肉?

    虽然阿不花属于外族人,并不在这些条件的约束里,但是大家做不了的你能做,不被议论才奇怪。

    其实除了马肉,牛肉皇室里的人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并不会像与平民一样受到约束,鸾仪院里的人爱吃那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因为她们是外族,别人就容不下了。

    再比如阿不花喜欢纵马游街,不喜欢理府内庶务,像个男人一样半点女子气质也无,这样就被一些常要交往的王公夫人或明或暗或深或浅的取笑了。

    总之,无论从低贱的到高贵的,还是从内到外,鸾仪院里的都隐隐被人排斥。

    府里的人当然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可是众人形成的那种气氛,有时候就是让人受不了。

    自然,排斥都是相互的,不是说鸾仪院里的人就有多看得起夏族人。这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时间怕是得一两年才能相处融洽。

    鸾仪院里的人,从八月开始,就有一些陆陆续续的因为水土不服而不舒服,有近半的人都病了,阿不花在九月的时候撑不住病了一次,几天后好了起来,人却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

    最近,她比较爱来找余默。

    余默会说流利的北胡语,余默从来不会看不起库木库依族的人,余默从来不会阴阳怪气,余默从来不会嘲笑鸾仪院里的人夏语说的口音不正,余默从来不非论库木库依族人的风俗、习惯与文化,余默从来都是尊重人的

    阿不花或许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这些,可是她知道与余默相处,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在她没有彻底的溶入陈国的文化里,也没有被别人接受之前,余默对于阿不花来说,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相处的日子多了,自然会一起做一些事情,有些旧事也会重提,比如:学骑马。

    这几日里,两人都会带着人出城,主要是阿不花教余默骑马,连带着把夏语胡语顺便学习一下。

    “没想到你进步竟然这样快,都快比得上我们草原的女儿了,这样下去,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走的远一些去狩猎了。”阿不花骑在马上笑着对余默说。每次出府的时候,她都能开心一些。

    马只是在路上走着,并没有跑,余默笑着回应:“现在只是刚会驾马而已,别说只是学了几天,就是学了一年,也跟夫人比不了的。”

    正在这时,附近的林木里传来一声长啸,余默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迅疾的从马上翻下了身,抬起头就对阿不花道:“快下马!”

    阿不花却是没有想到在城外就能遇见老虎,一时反应不过来之下,马就已经惊了,长嘶着向前跑去。

    余默为了不被马踢着,只好快速的闪身。

    四周的动物都惊了,一片混乱里,余默向着虎啸声处看去,只见一只老虎从林木里跃了出来,向这边狂奔,而惊奇的让人瞪出眼眶的是,后边竟然有人骑着马在追!

    余默顿时就有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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