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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会说滚字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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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民初,时值深秋,忙完秋收的庄稼人终于小有闲暇。正当他们犹豫着,是不是该狠下心来把这条留了半辈子的老祖宗,这条与眼下时局格格不入的大辫子剪了去的时候,湘北澧县一处大宅子里的嚎啕哭声吓得他们手一哆嗦,咔嚓一剪刀下去,硬是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

    “这是哪家的杂碎死了王八爹?”

    骂归骂,可剪了就是剪了,还能如何?老实的庄稼人唯有眼含老泪,骂咧咧的收起宝贝辫子,悻悻进屋。

    这边算是辫子剪了完事,可哭声那头呢?

    湘北澧县,朱家湾。

    这是一处依山傍水而建,风水极佳的阔绰老宅子,砖墙瓦盖,庭院森森。

    宅邸门前,两株百年大香樟郁郁葱葱,尤为茂盛。可这也无法遮挡住牌匾之上,那以金漆塑着的两枚正楷大字,朱府。

    说起这朱府,那可是来头不小。

    且看这朱家祠堂,那层层叠叠最顶上的牌位供着的是何人?

    朱崇一!朱元璋之孙,华阳王朱悦耀的第九世孙!

    所以说,有了明太祖这一串儿老祖宗的庇佑,朱家岂有不富不贵的道理?

    使然,朱家主人朱全友从祖辈那继承万亩良田,外加其经商有道,才几年的功夫,他便成了湘北首屈一指,乡绅公认的绝对首富。

    如若不然,这朱府所在的澧县,时任湘北澧县副县长的王耀祖又岂会死皮赖脸的缠着这朱全友,死活要拜他为异姓大哥?

    家大业大,声名在外。照理说,这朱全友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他应该想尽齐人福才是,可为何今日他府中哭声连连,好不凄惨。

    莫不是真有人翘了辫子?

    且先不说朱家中天大院里这上百号的杂役们在此下跪祈福了多久,就说这正南边的屋子里外,进进出出的丫鬟仆人,端热水的,送毛巾的,换香炉的,等着被使唤的,乍一眼估摸着也有五十来人。

    偌大的家子全员出动,一个不落。就连朱全友的正房大太太与六位偏房姨太太也不敢怠慢,一个个穿戴工整,愁眉苦脸的守候在红木软榻边。

    山水屏风隔开的别厅里,这位内着绸布长褂,外衬缎布短褂,尚还留着及腰辫子的中年男人便是朱家主人朱全友,他双手背起好是心烦的踱着步子。连着几夜的不眠不休,他高大的身材看上去明显消瘦不少,两鬓的白发也硬是多出几根。

    红木软榻上,躺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六岁孩童。他两眼紧闭,嘴唇发乌,浑身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像是病的不轻。

    这孩子名叫朱正春,乃朱全友与七姨太徐氏所生。

    别看朱全友前前后后一共娶了八个媳妇儿,可朱正春却是他唯一带把儿的孩子。因而,身为朱家单传独子的朱正春在朱府所受的宠溺,那可是他几个姐姐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

    只不过,朱家在老祖宗的庇佑下的确是日益昌盛,可奈何老祖宗的庇佑光环却并没有光顾到朱正春的头上。他到了两岁还不会开口讲话,只会嘿嘿傻笑,直到他三岁生日宴席上,一位喝高了的乡绅说了实话。

    “少少爷脑子不大好使,多半是是个傻子!”

    虽然那年的宴席不欢而散,可事实证明朱家少爷确实是个智障。

    智障就智障吧,这丝毫影响不到朱正春在朱家的待遇,谁叫他带把儿呢。好歹左右,他还能为朱家延续香火。

    这事虽没有对朱正春造成任何影响,可朱全友却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以为宝贝儿子如此遭罪,那都是祖上的阴德已被他消耗殆尽,老祖宗们不高兴了,发了怒想要惩罚他。故此,朱全友打算积德。

    开仓赈灾,减免田租,修葺庙宇这几年下来,朱全友几乎把所有能做的善事全都做尽,而傻儿子依旧呆头呆脑,不过付出总不会没有回报,原先人们口中的朱大老爷被渐渐改口称朱大善人。

    如此一来,朱正春的地位也随之攀升。

    身为朱大善人的独子,朱正春在朱府就已是倍受呵护,出了朱府那就更不得了。无论是谁家孩子不留神言语过激,取笑朱正春是个傻子,那他回到家铁定会被好一顿训斥,然后再被爹娘揪着耳朵根子拽到朱府登门道歉。

    孩子们不敢招惹他,大人们也是如此。尤其是那帮朱家佃户们,若是他们远远地看到朱正春朝着这边过来,他们便早早的跪在路边恭候。

    物极必反,谁也没有料想到大伙儿对朱正春的这份爱护与恭敬,竟会让这傻子顺理成章的做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主。

    只可惜,就算朱正春是个二世主,朱府也未有任何约束。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始终百般迁就,百般宠溺。

    前有乡民播种,后有朱府培育,祸根便在朱正春的体内恣意发芽开花,以致于这闹剧是一出接着一出。

    朱正春四岁的那年夏天,因头一回看到绚烂烟花而意犹未尽,久不能寐,当晚夜半他便提着油灯钻过狗洞溜出朱府,一把火连着点了十多家佃户的草棚。所幸是夏天,佃户们都是睡在晒谷场边,没有人遭遇不幸。而一直趴在山坡上欣赏着这片火海的朱正春,竟是傻呵呵的笑了好几天。

    五岁那年秋天,朱正春看到老兽医为自家小猪崽儿做了阉/割之后,当即茅塞顿开,伙同几名发小玩伴,一路骟了二十来头正值壮年的水牛,结果让不少佃户的秋播农活到了入冬才勉强做完。

    六岁这年朱正春跟着娘亲徐氏回娘家,县城里的热闹令他目不暇接,特别是几位窑姐儿的丰乳翘臀以及搔首弄姿让他寝食难安。回到朱家湾不久,他便瞄上了斯文秀气的曹寡妇。起先,他只是冲着曹寡妇一个劲儿的傻笑,还算本分。可日子久了,他的胆儿也肥了,便不甘于此,开始毛手毛脚的在曹寡妇身上东蹭蹭西摸摸。

    碍于朱正春是湘北首富朱大善人家的二世主,而且还是个年幼的傻子,曹寡妇也就不去多计较,心想反正他什么也不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谁知没过多久,曹寡妇就明显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这傻子朱正春总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背后用硬梆梆的东西戳她。虽然守寡多年绝未开荤,可毕竟曹寡妇是过来人,她怎么会猜不到这硬中带柔的家伙是何物?

    每当曹寡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左右不是,唯有回过头去的时候,朱正春总是傻呵呵的摇晃着两只手,像是再说:你找不到,你找不到,猜猜棍棍在哪里?

    至此之后,曹寡妇总是远远的躲着朱正春,生怕这傻子学人来个霸王硬上弓,到那时候她这贞节牌坊保不住不说,还极有可能会被硬套上蛊惑幼童这类罪名,以致沉尸朱江湾。

    这天黄昏,曹寡妇早早闩了门,好叫朱正春识趣回家。

    奈何,这朱正春不但没走,反倒是蹑手蹑脚的爬到了曹寡妇家屋顶上,猫在那里一动不动。

    日渐西沉,曹寡妇从门缝里瞄了一眼不见人,便以为这傻子走了。于是,她毫无防备的打来水,除去衣衫,赤条条的躺在浴盆里洗澡。

    却不想,这一直猫在屋顶上的朱正春可是从掀开的瓦缝里,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瞧得那个叫真真切切。

    瞧着曹寡妇这里搓搓,那里揉揉,朱正春终于把持不住,伸手入了裤裆,体验了一把当男人的痛快滋味。虽有些浅尝辄止,可想必会终身难忘。

    此时,处在回味当中的朱正春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刚有松懈便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连人带瓦一同栽进了曹寡妇的澡盆里。

    左邻右舍闻声赶来的时候,朱正春已经不省人事,而曹寡妇也吓得不轻,僵在澡盆里一动也不敢动。

    后来,曹寡妇被绑在朱家祠堂,等候发落。这傻子朱正春被抬回朱府,安置在那张红木软榻之上。

    “老爷,妾身年初就提议给春儿找门亲事”七姨太徐氏,也就是朱正春的亲娘哭得死去活来,她不知这事该找谁说理去,心里憋屈难受,“可可老爷就是不依!”

    朱全友扭头望过来,一脸的愁楚无奈,说道:“怪我怪我,谁让这小子天生随我呢?”

    “呜春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岔子,你可叫为娘怎么活啊”徐氏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你就不能安耽点吗?”

    朱全友心烦意乱,愤然说道:“要是这小子真的不争气,就这么死了。那依照祖训,我那万亩良田也就只好拱手相让,这可真是让我那胞弟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啊。”

    “老爷!”

    七姨太徐氏想不到这个时候自家老爷居然还在担心祖产的安危,她是又恼又气,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太太与六位姨太太见此,也忍不住低头抹了几滴眼泪。

    然而,就在大伙儿的视线从红木软榻挪开的那一瞬间,就在徐氏嚎哭拽扯着朱正春衣衫的那一刹那,这小子的眼皮居然悄悄的动了动。

    这是哪?

    怎么会有人哭的如此凄惨?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

    从朱正春有了意识的那一刻起,这三个问题便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他闭着眼静下心来不去多想,只希望能从周围的事物中收集更多的可用信息,可惜除了哭声与叹气声之外,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索性,睁眼瞧瞧,是死是活一看便知,怕个球!

    朱正春睁开眼,发现一帮古装娘们正围着他抹泪,还有一位造型怪异的高大汉子在不远处来回踱着步子,愁眉不展。

    再看这屋内什物搬件,朱正春有种身处拍摄古装电视剧片场的错觉。而这种古装穿着又不像特别古老,凭感觉有点清末的味道。如果不是,那造型怪异的高大汉子又怎么会留着那么长的一条大辫子?

    没错,这就是清末!

    可是,为何我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拍片现场?怎么这摄像机位,导演之类的工作人员却是一个没见?

    “他醒了!醒了醒了!”

    四姨太赵氏连连惊叫,攥在手里的丝绢几乎快被她撕破。

    “醒了醒了,少爷醒了!”

    朱家媳妇儿们语无伦次的跟着叫了起来,徐氏见了喜极而泣,又一次哭的语不成声。

    “躲开躲开!”

    朱全友三步并作两步,挤走几位姨太太,躬坐在床沿,说道:“我的宝贝小祖宗哟,你总算是醒了,可把爹爹给急坏喽。”

    朱正春一头雾水,蹙起眉头,心想着你们还能演得更像更真一点吗?

    细瞅着昏迷了两天的宝贝儿子,朱全友立马发觉不对,这儿子的眼神怎会变得如此犀利,富有锐气,远不是之前那副傻不愣登,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就刚刚他这皱眉时的神情,也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难道是他从屋顶上摔下来撞到了头,接着昏迷之后醒来神志就变得清醒了?

    朱全友只是猜测,也吃不准,便试探性的问道:“小子!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爹啊,我是你亲爹啊!快快叫声爹来听听!”

    有谁能想象到,当一个人死而复生刚一睁开眼,就有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冲到跟前让你管他叫爹,那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滚!”

    朱正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他这个滚字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说免谈,门儿都没有,一边玩蛋儿去。

    “好好好”

    朱全友却是连连叫好,看来他并不这么理解,他觉得这个滚字只能印证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不再智障,不再是个傻子了。

    “爹滚给你看,爹这就滚给你看!”

    于是乎,朱全友欢天喜地的从屋子这头滚到那头,嘴里还直嚷嚷着,“谢祖宗们开恩,谢祖宗们保佑”

    这他妈都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写剧本的吗?

    细想睁眼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这副明显缩水了的躯体,朱正春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个世界的他真是归了西天,而灵魂却穿越世纪,来到了近代史上最为混乱最为黑暗的年代,清末民初。

    列强入侵,军阀割据,帮派山匪不胜枚举,再后来的抗战,内战。我勒个擦!擦!擦!就算老子有幸跻身穿越界,可也不能让我刚来就觉得前途一片漆黑啊!朱正春无力吐槽,想死的心都有。

    哐哐哐

    朱正春难以平复正隐隐作祟的屌丝心理,他抱着床头柱用劲猛磕,是想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再穿越一次。

    只听哐的一声闷响,围在床边的大伙儿还来不及救护,这倒霉玩意儿居然用劲过猛撞晕过去,嘴角且还浮着一抹痴呵呵的傻笑。

    朱家太太们见了这一幕,心里七上八下,谁也不敢吱声。唯有七姨太徐氏嘶声裂肺哭嚎一声“春儿”之后,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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