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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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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慕容明瞧见贺儿树洛干站在那里,老半天没有看到他有动作。慕容泫骑在马背上,神情似笑非笑,“看样子,贺儿大人是看不起我咯?”

    依照贺儿家的地位,哪怕再拔高也不能被人叫一声大人。树洛干听慕容明开口,冷汗都淌下来了,差点就直接跪在地上。

    中山王比起太原王更加不好对付,太原王稳重,对人还有留有几分余地。到了中山王这里,那么就自求多福吧。这位大王向来随心所欲,做事由着自己的心意,少有能够让他改变主意的。

    “小人不敢。”树洛干垂首,马上那人的目光如刀似得,一刀刀割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让他颤栗不止。

    “是真不敢,还是不愿意。”慕容明鼻子里头哼了声,“我话给你说明白,如果你真的不和我打,那便是看不起我。”

    树洛干被中山王的孩子气给弄得左右不安,还没等到他回答,慕容明那里又是一句,“罢了,我给你准备了。”慕容明是存心前来找茬,怎么可能不做准备,他扬了扬下巴,身后的侍从就把弓箭给丢到树洛干的面前。

    贺儿家以前托庇在慕容泫手下,家中子弟也在慕容泫所带领的军中任职。因为孛儿帖这事,贺儿家算是和慕容泫决裂,慕容泫也绝对不会再给贺儿氏一族提供任何庇护。

    所以慕容明上门来找树洛干的麻烦,树洛干也只能满脸赔笑,而不能把慕容泫的名头给搬出来。

    说句实话,现在在慕容泫手下的那些贺儿家的子弟,但凡是没有突出军功的,都已经被这位大王给放到不重要的位置,和养老赋闲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鲜卑人家的底气是拿军功和爵位来的,如今这两个都打水漂了,还没有下家接手,这腰都直不起来。

    树洛干到了这会见着谁都赔小心,更别说是慕容明这种皇子了。

    “拿起来!”慕容明在马上喝道。慕容明瞬间身上爆发的气势,逼的树洛干弯下腰去,拿起弓箭。

    慕容明翻身下马,手里握着弓箭,令人在门口摆上靶子就开始比起来。

    他这么一来,左右听到风声的,都跑过来看热闹。因为有慕容明这么个黄金单身汉在,跑过来看热闹的人里头,倒是有很多是年轻的女郎。

    年轻女郎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家子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眼睛在慕容命身上不停的打量,那火热的目光恨不得把这个少年郎身上的锦袍给烧干净,让她们看到下面年轻强壮的躯体。

    双方比试三场,以射中两局为胜。

    慕容明才从战场上回来,浑身上下都是没有褪去的煞气,他的一箭可要比树洛干胆战心悸之下的软绵绵要强硬的多。

    树洛干射出来的那一箭才堪堪够到靶子,慕容明直接一箭射穿了靶心。

    “我都只是让人摆在十步开外,你就受不了啊?”慕容明话语含笑,他瞟了树洛干一眼。

    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拉开弓箭,他膂力强,一箭射穿靶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你这样子,家里的子弟要难看到甚么地步?”

    “小人”树洛干听到他说起家中的子弟,急躁之下,干脆直接就脱了靶。

    三局慕容明全胜。

    慕容明撇了撇嘴,带着点儿不屑,反正赢了这么个货色,也高兴不到哪里去,“你急着了,作甚么事,想清楚后果。毕竟也是一族之长,是不是?”慕容明对树洛干笑道。

    “是是是。”树洛干对着慕容明哪里还有不能答应的。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快。

    慕容明笑了几声,直接翻身上马,跑远了。

    送走这尊大佛,树洛干站在那里,才敢伸手擦拭一下头上都快要低下来的汗珠子。

    周围的女郎们见着慕容明跑了,齐齐发出长叹,而后回过身去。人人都喜欢看美男子,但是没几个喜欢看糙汉子。都回过身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慕容明骑在马上,走的远了,才骂了声,“匹夫。”

    他这么一来,估计愿意接纳贺儿家的人少之又少,得罪了太原王,又接着被中山王所厌弃,那些个宗室贵族,就算想要接纳贺儿家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他觉得慕容泫在军中也应该把人清理的差不多了,也不必直接革职,这个还要找个由头,懒得浪费精力,一招明升暗降足矣。反正这个家族也不怎么出人才。

    慕容明在府上拉过马头就跑。这会寻了开心,心底的一口气也出了,该是回到宫城里头了。

    他可是还记父亲给他的庆功宴,对了,他还要谢谢三哥对他的提点,他对段勒的分析还真对。就是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段勒给耗死,还得提防南边的晋会不会过来。这次回来,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慕容明心里这么想着,顿时浑身上下都觉得轻松起来,就连马儿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开始小跑起来。

    广固大捷,原先那档子破事都根本不算什么了,比起两家卷起袖子恨不得把对方给掐死,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沉浸在大捷的欢乐气氛中。

    毕竟燕国气势正盛,代表着实力越强,依附在燕国羽翼下的人也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秦萱出来的时候,那些个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人,都一窝蜂似得追着中山王的大捷去了。

    秦萱这段时间,在家中过得算是最舒服了。她不用天不亮就抹黑起来,更不用操练士兵,睡到天亮就起来。当然,在军营里头养成了的作息习惯不是几天就能改变的,她起的比平常还要晚点,但也晚不到哪里去,最迟的时候,启明星微弱的光芒在天空上一闪一闪的。

    然后她就洗漱好,提着马槊围着院子跑步。扛着马槊跑步算是她平常的运动,待会家仆们还要在院子里头给安好几个草人给她扎。

    这练武必须每天进行,一日不练自己有自己知道,两日不练对手知道,三日不练所有人都知道了。

    武艺是她这种人的根本,必须不能放过。围着家外的围墙跑了十多圈,然后又钻进自己的院子里头拿着手里的马槊对着那些个稻草扎成的稻草人开始猛刺。

    秦蕊这几天算是明白秦萱的作息了,她让厨房的侍儿掐着点把朝食给抬过去。

    秦萱的食量很大,有时候能够把一桶的食物都给吃光。这些日子吃的比以前还要多,秦蕊特地让厨房里头准备了耐饿的肉食,还有各种酪浆。

    肉和羊奶做成的酪浆是最耐饿的,所以给秦萱准备了很多。

    秦萱停下来吃饭已经距离自己起床之后好几个时辰之后了,她浑身上下的汗水一个劲的流,回到房内擦洗换个衣服,就出来吃饭。

    那些个侍女对她的食量早已经见怪不怪,天天见着秦萱吃这么多,她们已经完全麻木了。要是哪天不吃,那才奇怪。

    秦萱把那些煮好的羊肉拿着匕首随意割下来,沾点盐巴就塞到嘴里,然后咕咚咚把整完的粟粥都喝下去。等到吃完,案面上干干净净,半点都没有剩下。秦萱穿越前还有剩饭的毛病,但是到了这里,别说剩饭了,半点米都没有剩下。全部一骨碌的进了肚子。

    这会的生产力不比现代,粮食更是全家上下比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很多人都吃不饱饭,她也不敢和那些贵族或者士族比,所有的饭吃的干干净净,珍惜每一颗粮食。

    秦萱吃完放下箸,摸了摸肚子,说实话她感觉最近自己的食量好像比以前还多了。再这么吃下去该不会真的变大胃王吧?

    不过也管不上了,要是肚子饿着很难受。而且还容易得胃病,胃病这东西就是个富贵病,需要好好养着。依照她这个起居,想要好好养着完全不可能。所以多吃点还是继续多吃点吧。

    她起身来,打算到外头走一圈,这会也没有她的事了。也不必在家里躲风头,还是趁着这会人少去外头走一走,要是见着什么东西要买的也顺手买了。

    她带着两个家仆就出门了。

    东西两市要到中午之后才会开市,但是也不只有那里才会有东西买,这会已经有类似小区的意义出现,一个地方有个人管着,里头基本上什么都有,买东西吃饭的地方都有。

    秦萱买了些东西,那些都有家仆放在带来的骡车上。

    渐渐的,人开始多起来,各种人生嘈杂。中原的战乱,并不影响从中亚甚至天竺来的那些探险者。他们奇怪的衣着和长相,引来路人们的注目。

    秦萱见着好几个形貌不同于中原人的僧侣了,这会佛教还不算是盛行,只能说是刚刚流行起来。

    当年司马家在中原比较昌盛的是汉人原本的道教,而不是外来的西方教,这会人倒是多了。

    “郎主,那些胡人长得可真奇怪啊。”身后家仆照看着车上的东西,回过头来和秦萱道。

    可不奇怪,一个个毛发浓密,胸上的毛都快比得上头发那么浓密了,还有些深目高鼻但是肌肤黑的不得了。

    邺城里头的人也算是见过世面,毕竟这中原的胡人一波接一波的,有羯人那样的,也有慕容这种白部鲜卑,可是那种四不像的脸,还真是叫人奇怪。

    “那是天竺人,那里的天气比这里可要热多了。”秦萱笑道,“人在那个地方,就算想要白也难。”

    秦萱话语才落下,从城门那里就冲出了一队骑兵,背上还背着旗帜。那队骑兵口中呼喝,在道路上笔直的冲了出去。

    秦萱看到这个架势,立刻觉得外面说不定就有大事发生了。

    “对了,家里的米粮够不?”秦萱转头就问道。

    “够,已经足够吃上两个月了。”家人答道。

    “那还要再买点。”秦萱看了一眼身后拖着的布,外头一旦起了事,照着慕容的做法一定不会忍气吞声,恐怕又要出兵。

    一旦出兵,这个粮食就不好说了。她立刻掉头就跑,奔向了粮行。反正多屯粮是没错的。

    宫内此刻人人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慕容明的脸色也相当难看,慕容明走之前安排在燕晋两国边境的那个守将慕容兰,竟然在带兵骚扰晋国边境的时候,被对方一个士族给杀了。

    这还是头一回出现这种事,尤其被杀的那个还是个宗室!

    “阿爷,这事恐怕四弟也是不想的。”慕容煦唯恐慕容奎的怒火不够旺盛,还劝了慕容奎一句。

    慕容明火的眼都要红了,慕容捷见状,轻声唤了他声,“四郎?”

    慕容明原本冒上来的怒火顿时消下去,和慕容煦,最好要是不要面对面的来。

    “罢了。”慕容奎喝了一大杯的水,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一边,“竟然会被那些个只晓得吃药玩女人的给杀了,看来也不是甚么中用的!”

    慕容奎口里说算了,可是话说出来冲天的火气,“不过人被杀了,这回晋国的小皇帝正得意呢。”

    晋国北上,尤其是几次北伐,几乎都以失败告终,那些个玄谈的名士,被证明在战场上就是一群扶不起来的阿斗。但这会,燕国折进去个宗室,不知道南边如何的欢呼雀跃。

    慕容奎知道晋国是上位人中没有将才,真正的将才也得不到重用,可是这心里如同握着一团火,怎么着也得找出个地方发泄出去。

    “好好一个将军,竟然被那些个酒囊饭袋给杀了!”慕容奎背靠在凭几上,双手紧紧握住凭几的两端,“这事没那么容易了,慕容兰这事一出来,南边的那些个家伙肯定觉得,有利可图。指不定还会对两国边境做些甚么事呢!”

    慕容奎知道晋国的那些个习性,“必须派人对边境严防死守,当年他们自己不要了的东西,老子吞进去了,就别指望我会吐出来!”

    “儿愿意前往!”慕容明立即道。死的那个也算得上是他的堂兄,虽然这家伙莽撞的很,被晋人给杀了,但也不代表他乐意看着人被杀了。

    “你是要去的,但并不是现在。”慕容奎深深吸了口气。

    “折了个宗室,我还要把自己的亲儿子送上去?”慕容奎冷笑,到时候就算是赢了,也助长他们的气焰。

    他非得让这群家伙受点教训不可!

    小剧场:

    秦萱咬口鸡腿:我最近吃的好多啊

    娇花:你最近不找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明:不爱你正好啊~~~

    娇花亮刀:找死!

    明天去北京啦啦啦啦~~~~

    秦萱见着马上的慕容明有些懵逼,慕容明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任性的纨绔,纨绔该干什么?自然是声色犬马,另外偶尔做些小坏事。

    慕容明瞧着秦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段日子不是没想过去慕容泫那里看,可是慕容泫每次都说秦萱身上有伤,不宜见人,去了都是扑个空。他在心里不得不怪这个阿兄,还真的是把人藏的和那些汉人小娘子似得,好像被他们这些人看一眼就会掉块肉。

    慕容明听说过慕容泫和秦萱有那么一档子事,不过此事都是那些人私下乱传,没有个根据,他也只是当做那些人学长舌妇乱说话。但他现在看着秦萱这么活蹦乱跳的,没有看出半点受伤的迹象。他前前后后将秦萱看了遍,发现她面色红润,也看不出甚么受伤的样子。

    顿时听过的那个谣言就从脑袋里头给跳出来,闹得他不得安宁。

    “你不是受伤了吗?”慕容明可没少到慕容泫那里去烦他,但是每回都被慕容泫挡了回来,如今看见秦萱安然无恙,松一口气之余,还是有些气不顺。他看到秦萱刚刚放到筐里头的东西,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花色鲜艳的布匹,这些可不是男人能用的。顿时他眼睛有些不悦的眯了起来。

    “没错啊,小人之前的确是受伤了。”秦萱点头,“伤在背部,不过现在好了些,担心家里便出来采买些东西。”

    “你娶妻了?”慕容明驱马过来,当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绕了她几圈,“这里头的东西可不是男子能用的。”

    这口气拽的十万八千,好像秦萱欠他钱似得,秦萱一脸无奈,“小人这样子,还是别祸害人家的好女孩了,这些都是给小人的阿妹置办的。”

    “”慕容明这下心情好得多了,他抓住秦萱话语里的‘祸害’两字,眉头挑了挑,“怎么是祸害了?”

    在他眼里,像秦萱这种应当是不缺少女子喜欢的,怎么可能会是“祸害”呢?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成?

    想到这里,慕容明自己就有些脸上发烫,他是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啦,不过他知道汉人里头有不少人都好这一口,反正不耽误他们娶妻生子,有什么关系?但在鲜卑人看来就有些怪异,毕竟自个有那个玩意儿竟然不拿来生儿育女,和男人搞在一块,实在是太奇怪。

    慕容明情窦初开,结果还是对个男人,有几次做梦梦见自个和秦萱光溜溜的包在一块,对着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手下那些人几乎都是鲜卑贵族家中出来的子弟,年纪和他差不多,多少都和他说了一下男女之间的那个事。男女还能拱啊拱的,可是对着男人要怎么弄??

    慕容明还真是一头雾水,这个问题也没法和人说。

    “”秦萱一脸无奈的盯着慕容明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问起这个问题吧?

    “哦。”慕容明瞧着附近的人时不时就往自己和秦萱身上投来视线,他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问秦萱这个事儿的确不好,他瞅着她,“那么路上说罢。”说完扬起下巴。

    秦萱要给慕容明给跪了,不过她知道慕容明就是这个脾气,要说有个甚么坏心,那是没有的。

    就是个脾气骄纵的少年,父亲又是一方枭雄,从小又疼他。可不就疼成这样了。

    慕容明虽然没管着她,但是位置也高她一大截,还别说他有一个那样的爹。秦萱也只有默默的上了马背,走在慕容明的身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慕容明今日出来,身边也没有带几个随从,不过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他的玩乐,也没见着他因此担心自己的安全。

    秦萱想起慕容明年岁不大,但是在沙场上杀人却是不眨眼,连多少沙场上的老手瞧见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都怕。

    真来个什么人,恐怕是给慕容明送开胃小菜的。

    “我我家贫,”秦萱面上露出些许古怪来,“就算有小娘子真的看上我,难道还会愿意和我长久过日子?”

    “这算甚么。”慕容明仔细打量她,听她这么说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很不赞同她的话,“喜欢你了,难不成还在乎这个?”

    “这个还真的挺重要。”秦萱对慕容明这种小孩子没话可说,要怎么说?说没钱的话日子会过不下去,就算夫妻再多感情,到时候也要吵没了?这种事在慕容明这种鲜卑贵族看来说不定很奇怪。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慕容明看过来,眼睛里浮动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小人年纪还不大”秦萱觉得自个的年纪还没到逼婚的程度,尤其她还真的没办法娶妻。

    “秦萱!”那边盖楼犬齿手里还提着刚刚买到的马具,瞧见秦萱和一个少年在一块,立刻就提高了嗓子。

    盖楼犬齿那嗓门大的很,他每天都要放羊,羊群有时候不那么听话跑到另外的地方吃草,就需要喊回来或者让狗追回来,不管哪一个,都要嗓门大。不然还干不了这活,时间一长,他也嗓门大的和什么似得。

    那一声吼中气十足,震的慕容明都想掏掏耳朵了。转过头一看,就见着一个身着羊皮袄子面色黝黑的鲜卑人一只手不知道拿些甚么,另外一只手还牵着一匹马。

    “哎呀?”秦萱看到盖楼犬齿,反应过来,立刻向慕容明说明,“这是小人的亲戚,一同出来采买的”说罢,就驱马过去和那个鲜卑人说起话来。

    慕容明瞧见哪个鲜卑人很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两下,秦萱不知道和他说了甚么,那个鲜卑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好奇来。他打量了自己的穿着和容貌,有些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来头不一般吧?”盖楼犬齿拉住秦萱问,他看向秦萱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敬畏。那个马上的少年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不是一般人,他瞧见那少年蹀躞带下垂着的匕首都是镶嵌着好大块的宝石!

    “是有些来头。”秦萱瞧见盖楼犬齿的双眼,颇有些艰难道。

    “是谁呀?”盖楼犬齿问。

    “反正有来头就对了。”秦萱也不好讲慕容明的身份明明白白说出去,谁知道慕容明爱不爱让别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我能不能去求见?”盖楼犬齿舔了舔嘴唇,他心里这会是激动万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贵人了!天知道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草原上的羊啊,天天放羊放的他都快觉得自个都快成羊了!

    “这”秦萱有些为难,她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好。”

    慕容明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见他能说什么,弄不好还要出甚么事来,不如不见。

    慕容明瞧见秦萱和那个鲜卑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过了一会,那个鲜卑人扭过头来直接对他一笑,露出一口带黄的牙。他看的差点没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军中这样的男人当然不少,但他身边的亲兵都是正经的大部落子弟出身,就算再不讲究也要把自己收拾整齐,不然乌糟糟的像个甚么事儿。部落里头有许多普通部民没错,但是那些部民是到不了他的面前的。

    秦萱眼神不错,看到慕容明青了脸,她知道慕容明为甚么变脸的。拉着盖楼犬齿就上了马,直接带着人就往家里走。

    慕容明瞧见秦萱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哪里肯,立刻就跟了上去。等到干净的路面越来越少,大块大块的牛羊粪便堆积在路边或者干脆就一大坨的在路中央没人管,慕容明的脸都要白透了。

    盖楼犬齿几次回头去看,有些不安,平民居住的地方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个他也没办法。

    到了门口,慕容明看着门里头跑出来一个和秦萱面目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女孩年纪不大,甚至还没到秦萱肩膀那里,秦萱把筐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地给她,女孩欣喜的笑起来。

    秦蕊拿了漂亮的布匹和头饰正在开心,转过头来就见着慕容明,她对着慕容明看了看,发现这个人的脸和上回来的那个客人有些相似,“那是谁呀?”

    “”秦萱回头看了慕容明一眼,慕容明在马上挑了挑眉,“就是上回那个客人的弟弟。”

    “啊,那我们要招待他吗?”秦蕊问。

    “不用,因为他是不请自来的。”秦萱道。按照最妥帖的做法,应当是把慕容明当做菩萨一样请进门,可是这回贺拔氏也不知道有客人来,院子里头乱糟糟的,那边羊群都还在咩咩叫呢。慕容泫能够忍受那一股子羊骚味和其他异味,不代表慕容明也能。她可不想自取其辱。

    秦蕊看了慕容明一眼,两人其实在大棘城的郊外见过一面,但是现在是谁也不认识谁了。见面和没见面都是一样的。

    秦蕊记不得慕容明,也不觉得他长得好看就如何。她自己也长得好看呢,上回来的客人是因为姐姐带来的,她当然应该好好听话,但是这个不是姐姐的客人,她就不用管了。

    抱着姐姐买来的东西,秦蕊对着秦萱笑的甜甜的,秦萱摸摸她的头,让她到屋子里头去。秦萱还是记得秦蕊害怕男人的毛病,秦蕊抱着东西走了之后,慕容明终于是受不了了,一把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走到秦萱面前,“你到底甚么意思?”

    “折冲将军。”秦萱看到慕容明就真头疼了,“不是小人不想招待你,实在是没法招待,”她一边说一边向院子里头看了一眼,这会正好是贺拔氏带着盖楼犬齿在那里给羊剪羊毛。祖孙两个各自抱着一只羊,忙的不亦乐乎,院子里头还有狗翘起一条腿嘘嘘。

    “”慕容明的脸再一次绿了。

    秦萱恨不得扶额,这种金贵的大少爷没事儿跟上来做什么。

    “你想让我走,是不是?”慕容明凑近了问。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熏香在一片堪称狼藉的气味中越发明显明显。年纪不大,但到底已经是在长成的男人,他凑过来,秦萱忍不住就往后面退了一步。

    “将军想多了。”秦萱无奈。

    “才没有。”慕容明鼻子里头发出一声轻哼,不过哼也哼完了,他瞧见去帮亲人干活的秦蕊,瞥了秦萱一眼,“那是你阿妹?和你挺像的。”

    秦蕊的眉眼和秦萱有几分相似,不过因为没有完全长开的缘故,还带着一两分的稚嫩。眼下看着不足,日后若是长成了,便是一个美人。

    他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没有多少兴趣。看的出来是美人,和他也没有多少关系。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住在这里。”慕容明和秦萱曾经一同出征,他甚至还照顾过自己一段时间,知道秦萱的有些习惯和那些贵族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他竟然是生在这样一个部民家中。

    “”秦萱黑了脸,她从马背上抓起那些买的东西就往屋子里头走,没有搭理慕容明了。

    慕容明到这里,只要不是个猪头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立刻跟上去,“你生气啦!”

    “没有!”秦萱黑着脸,抓起一边的扫帚就把地上的脏污东西都往一边扫,慕容明一不小心被甩到差点跳起来。

    外头的侍从不好跟着慕容明进去,在外头看着都不知道要咋办。这不进去吧,担心郎君出事,这进去呢好像郎君正乐呵着,要是被训斥就不好了。

    这进去还是不进去还真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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