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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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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场名仕辩让古守静开了眼界,方知道这天下之大,竟是人才辈出。

    他原以为,这世间只有三玄门的清谈辩论才算得上天下奇谭,却不想,中土名仕之辩也是这般机智奇趣。

    辩论过后,人群相继散去。红杏引着彩云正要回馆,却被古守静截住道:“红杏妹妹,还我玉来。”

    红杏将眉一横,恼道:“是那老前辈反悔了,还是你小子反悔了?送出去的东西如何还要的回来?”

    古守静急道:“老前辈再三嘱咐,教我将此玉交在安国史后人手里。你却从中作梗,将它骗走。若不还我,休怪我不客气。”

    红杏将嘴一撅,气他道:“我不还,就不还,有本事你便来抢。”

    古守静气的脸色发青,道:“你你不可理喻。”

    彩云见太子郴从远处走了过来,便道:“古公子,此事稍后再谈,我自会给公子一个交代。”而后又微微一笑,“你我看来得先赴个约。”

    彩云一开口,古守静便连回绝的力气也没有。他实在未曾想到,画中仙子竟真有其人。而且才貌双全,惊为天人。

    红杏见古守静一脸痴傻样,心中怨怒,骂道:“好色之徒,跟那些浪荡子弟一般,图我家小姐的美色。”

    古守静又窘又愧,辩道:“我不是!”

    红杏回道:“你就是,还不如他们!”

    古守静登时气急败坏,正想还嘴,却听闻身后道:“彩云小姐,适才席上一通辩论,令本太子耳目一新,振聋发聩。如今我便怀着这么一颗至诚至真之心,相邀小姐到我太子府一聚,以尽地主之谊。”

    红杏却道:“太子来晚了,我家小姐与这位古公子多年未见,有许多旧情要叙。刚才这古公子又被你太子府上的近卫亲兵一通恐吓,现在还失魂未定,更是半分离不开了。”

    太子郴将古守静一打量,见他粗布麻衣,清瘦如柴,心想:“都说一无用处是书生,我看胆小如鼠是书生。只可惜,没将这穷酸书生吓死。”

    太子郴看了一会便笑道:“我同这位古公子也很有眼缘,如不嫌弃,我们三人可以一同前去。今夜十五,正是月圆时分,又值杜鹃花开,佳客到来,大可以叙旧谈心,岂不是人生快事。”

    红杏掩嘴笑道:“你同我家小姐认识不过三日,同这古公子见面更是不足半日,哪来的旧情可叙。”

    太子郴将一张脸皮厚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认识多年,仍旧隔着一张肚皮。”太子郴此时将脸朝着古守静,意指他同彩云只是形同陌路,算不得知己。“有些人,哪怕只见了片刻,就如同命中注定,数世姻缘。”

    红杏听了这番话,有些作呕,彩云却笑道:“太子好会说话,如此殷殷情意,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太子郴见彩云答应下来,胸中如同上万只小鹿直撞,脸上急切,道:“咱们不见不散。”说着喜颠颠的走了。

    红杏望着太子郴远去的背影,对古守静挑衅道:“你瞧,你同他又有何区别?”

    古守静知她激将自己,好挑起事端,便忍住不同她说话,只对彩云道:“小姐明知这太子郴不安好心,如何还要去赴约?”

    彩云道:“这天下有奇宝无数,不可不观。他纵有龙潭虎穴,我亦有妙法化解万难。”

    古守静将头一摇,觉得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红杏却朝他叫道:“呆子,今晚别忘了赴约。”

    古守静道:“那是你们的约,我才不去。”

    红杏骂道:“好无情的呆子,我家小姐有难,你也不打算帮衬帮衬。”

    古守静道:“那是你们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红杏唾道:“呸!你个乌鸦嘴!”又见他不理会,摇着步子走远了,又急道:“你不去,便别想要那玉了。”

    古守静却是一怔,回头将两人狠狠瞪了眼,一脸无奈,叹息一声,又朝门口走去。

    红杏瞧着古守静的身影,不喜道:“小姐,这呆子有什么好,你非要跟他结拜。你看他这模样,又穷又酸,又痴又傻,哪里配得上你了。”

    彩云一脸浅笑,将眼一舒,道:“你如何懂得,赶紧回馆,收拾包袱。这淮安城怕是呆不长久了。”

    且说古守静下了析木楼,转过长廊,却在一面墙上看到一枚三玄门的暗记,而那暗记又指了个方向。古守静一见那暗记,不由浑身一震,心道:“原来少璇师伯曾来过天下第一楼。”随即匆匆下楼,寻找孙冲等人。

    一到楼下,与孙冲撞了个正着。

    孙冲急切问道:“师弟,可受了委屈?”

    古守静道:“只是遇到了个旧人,一时情急冲撞宫廷马队,幸得旧人说情,在里面小坐了片刻。”

    孙冲心道:“古师弟与我来这淮安城只不过一两日,哪来的旧人。莫不是在博望城里认识的?对了,一定是。那些时日他经常半夜回馆。”

    古守静又跟孙冲说了在天下第一楼里发现少璇师伯留下暗记一事。孙冲心想兹事体大,先寻了常陆师兄再行商议。两人便匆匆离开,往臣工府邸跑去。

    两人一路疾奔,却在一座官邸的门庭下与常陆相遇。一见两人赶来,却是一惊,道:“古师弟如何出来了?”

    古守静便将名仕辩和记号一事细说一番。常陆方惊道:“原来如此,我原本还打算求救于御史大人。如今有惊无险,到也无事。”

    孙冲问常陆道:“如今知晓了师叔的下路,我们何时动身?”

    常陆却道:“须等一两日。我刚才在御史大人府里收到了师父的传信,有些事情要同御史大人商谈。你们两人先行回去。等这边事情办完了,我便去找你们。”

    孙冲和古守静两人只好先回客栈。

    到了入夜时分,古守静又悄身来到太子府。见太子府门前卫兵陈列,威严无比,忽然打起了退堂鼓。心想,这彩云小姐进太子府定有目的,自己参合进去只怕不妥。若是个陷阱,只怕会连累诸位师兄。但又转念一想,她以赤血玉要挟,也由不得他不去。或许去了之后,她就会将赤血玉还给他。但一走到太子府门前,心里又犯嘀咕:这彩云同安芸是什么关系,如何会出现在安家小姐的画里。若她真是妖人,她的话怎可轻信,她千方百计骗到手的赤血玉又怎会轻易拱手让人。我不能中了她的奸计,这定是个圈套。

    古守静想到此,就想返身折回。却哪知,这时候正好从太子府内走出一个管事,看见古守静便急道:“公子,请留步。你一定是古守静公子吧?”

    古守静点头称是。那管事喜道:“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你快随我来。”说着便将古守静引进府里。古守静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太子府里走去。

    那太子府,不比别处,宽阔奢华。那一溜的亭廊皆是汉白玉砌成,一顺儿的假山都是南方御彩华石。府内丫鬟满身锦缎,院中下人全身黑绸。四处彩灯高悬,八面彩旗飘扬。

    一派华贵气象,虽不比王宫威严,却有着王室富贵。

    古守静跟着那管事一步一趋,生怕跟丢了,迷失在回廊里。

    那管事将古守静引到一处别院里,便自己走了。古守静正愣神之际,忽听到红杏唤他:“呆子,这边。”

    古守静将眼一看,发现太子郴和彩云早已等在那边。两人面前置着一张玉砌的石桌,上面摆满了糕点。那糕点外形奇特,香味奇异,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必是些宫廷贡品。

    太子郴见红杏唤他呆子,便笑道:“古学士,如何迟到了这么久。来来,须罚你三杯。”

    古守静推辞道:“我不会喝酒。”

    太子郴便道:“你们这些书生真是没用,如此琼浆玉液也不知享受。”说着将手中的美酒往嘴里一倒,作享受状。

    这时,从香草径里跑来个下人报道:“主子,那悲空大师又来求见了。”

    太子郴恼道:“不见不见,没见我正在招呼贵客吗?”

    那下人又道:“他说有急事求见。”

    太子郴道:“什么事?”

    下人道:“大师说今夜太子府里极不寻常,怕太子生出意外。”

    太子郴笑道:“有贵客到此,自然不寻常了。我太子府内甲兵三千,又有宫廷近卫,能出什么意外。休听他胡说八道,无非想叫我将他引荐给朝廷,好封他个国师当当。”

    古守静却想,那悲空大师莫非就是昨日集市里遇到的那个番僧。

    太子郴斥退下人,有心在彩云面前卖弄,问她道:“我听闻彩云小姐周游过列国,见多识广。我想请问彩云小姐,可见到哪国比得上我西都国江山锦绣?”

    彩云原本坐在石凳上,听太子郴如此一问,不由轻笑,站起身来,在月下轻踱。走到花前摘了两支花,一支金菊,一支杜鹃,言道:“太子如此一问,好比问我这金菊和杜鹃哪个适合盆中栽种。金菊素雅,杜鹃艳丽,两者各有千秋。花朵如此,列国亦是如此。东都国源远流长;西都国物阜民丰;泷国繁华富庶;伽罗国莽原千里;云台国诡秘神奇;封国雄伟壮阔;界国西抵戎狄,北接冰原,更是山河雄奇,风光旖旎。若问哪个锦绣,无异于熊掌与鱼。”

    太子郴却是嗤之以鼻道:“东都国迂腐老迈,泷国附庸之国,伽罗国愚昧之地,云台国妖魅横生,封国民生凋敝,界国更是蛮荒之所。哪个能比得上我西都国。大的不说,彩云小姐何处见过比我太子府更为奢华瑰奇的所在?单是那奇珍阁中的千种举世瑰宝,就将他们比了下去。”

    彩云一听那奇珍阁,脸上闪出一丝异样,道:“我倒是听闻过太子府的奇珍阁。坊间传闻:天上星,灿若河,不如一个奇珍阁。我和古公子此番前来,正是想见识见识这传闻中的奇珍阁,是否真如坊间所言,那般瑰宝无数。”

    古守静见彩云将自己也扯了进来,不免忧心。

    太子郴见彩云似乎对奇珍阁颇感兴趣,便来了兴致,道:“只要彩云小姐喜欢,但凡奇珍阁中相中的珍宝,皆可挑一件出来相送。如此也算弥补赠琴之憾。”

    彩云轻笑道:“太子果真是个有心人。”

    太子郴见彩云夸赞,十分受用,便大献殷情,急着给众人引路。

    古守静愣在当地,不知该去还是不去。生怕是个陷阱,将自己困在其中。

    红杏见古守静如同一个愣头青一般,不知所措,便骂道:“呆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怕在里面把你吃了不成。”

    古守静受红杏一阵刺激,心中恼恨,只好跟着三人往太子府后院深处走去。

    那奇珍阁坐落在太子府一座古堡里面,只见四面古柏森森,石墙高筑,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灿若白昼。

    奇珍阁里共有三层厚重铁门,百余亲兵守卫。

    古守静初一进去,还只当进了监狱,若不是推开最后一重门时,那涌泄而出的一片珠光宝气,连他自己都差点被那奇珍阁漫长甬道里的阴森所骇住。

    众人一见那满目的奇珍异宝,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双腿移动不了半步。红杏更是惊叫了出来。

    那奇珍阁共分为大小十个敞开的隔间,分类陈列了珠玉c古物c奇玩c武器c异兽等各类世间瑰奇。每一样都是举世无双,世间罕有。

    彩云游历诸国,奇珍异宝见过无数,仍是被眼前的宝物所震撼,惊道:“这奇珍阁中的珍宝,真可与天下三大宝肆齐名。”

    太子郴自鸣得意道:“不瞒彩云小姐,这奇珍阁中的宝物多为本太子命四方名士从三大宝肆重金搜罗到的。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就拿这一样来说吧。”太子郴从身旁的流烟架上抓起一串佛珠,“这是极西荒芜伏魔寺里的伏魔老祖的伏魔宝珠,全珠共有一百零八粒,每一粒大小相同,色泽相近,却又花纹各异。你瞧上面的一百零八个骷髅纹样,绝无雷同。传说,这每一个骷髅纹样都是伏魔老祖生前所降服的大魔头。嘿嘿,传说总归传说,哪有这么多的魔头。在我看来,这传说却使它变得更加稀有c值钱。”

    太子郴又领着众人看了众多宝物,俱是些千奇百怪,又令人朝思暮想的珍奇宝物。

    古守静这一行,大开了眼界,早已将先前的忧虑抛在一边。只觉得这周遭宝物俱是神奇有趣。沿着各珠台宝柜间行走,就像一夜间行遍了万千河山,历经了森罗万象。

    忽行到一处花雕屏风前,为那屏风所吸引,驻足不前。只见那屏风上雕刻着一样玉石,那玉石通体清幽,却有三般颜色,一为赤青,二为靛青,三为湛青。而更为奇异的是,玉石三种青色交织成的纹路像极了自己胸口上的三角云纹。古守静惊诧之余不免欢喜,想这宝石定与自己有些渊源。再往下看时,却发现屏风前的一只雕花玉托盘上空无一物。心中不免稀奇,便问道:“这玉托盘上原本放的什么宝物?”

    太子郴走近一看,想了会方道:“这原本摆放着一块玉石,乃十多年前从一个海人身上买来的。这石头在奇珍阁内算不得稀奇。只是稀奇的是,就在数月之前,不翼而飞了。”

    古守静奇道:“不翼而飞?莫不是进了盗贼?”

    太子郴笑道:“奇珍阁守卫森严,莫要说盗贼,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如何可能失窃。我说它飞了是有缘由的,你看那”

    太子郴往头顶上方指去,古守静果在上方石梁上看到一个鸡蛋大小的石洞,像是被利物穿透。

    太子郴道:“这种怪事,真是闻所未闻。我曾派人四处寻找,却再也无那石头的消息。好在那怪石也算不得什么宝物,连个名字也没有,古书中更是毫无记载。丢了便丢了,倒是腾出个地方来摆放其他更名贵的宝物。”

    古守静闻言,不由感到惋惜。

    彩云携着红杏在珍宝中寻了一圈,忽有些扫兴,道:“我听闻这奇珍阁中有一样宝物,虽说不上名贵珍奇,却对我意义非凡。一直以来,只想观瞻一二。却不想,寻不到踪迹。”

    古守静心想,这彩云小姐寻的什么宝物,恐怕正是她此番来的目的。

    太子郴见彩云有求于己,欣喜不已。心想,只要抱得美人归,不要说那寻常宝物,就是奇珍阁中的伏魔珠c赤海心拿来相赠又有何妨,便问道:“不知彩云小姐所说的宝物是什么样的宝物。”

    彩云一字一顿道:“文王卦。”

    太子郴一听“文王卦”三字,想了半晌,却毫无印象。忙唤奇珍阁掌事进来,吩咐道:“你快去厘清宝阁里历年收藏c馈赠及丢失之物中有没有文王卦这样的宝物。”

    那掌事领命便立马钻入记事房里查询,直找了一个多时辰方出来禀道:“宝阁内却无文王卦一物,只有倒悬绳这一宝物。”

    太子郴一听没有文王卦,便蔫了半截,又听掌事扯出无关的东西出来,心中恼怒,骂道:“一个是卦,一个是绳,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你扯出来丢人么?快命人给我找,不管多少钱都给我买下。”

    彩云却阻道:“不用找了,这文王卦就在宝阁内。太子不知,那文王卦又叫倒悬绳,更被称为后天小八卦,乃上古周公所创。敢问掌事佬,那倒悬绳现在何处?”

    掌事据实禀道:“那倒悬绳早在五十余年前被前前前太子,也就是太子的祖爷爷赏给安定侯了。”

    太子郴急道:“你快给我讨要回来。”

    掌事怔道:“如何能索要得回来,那安定侯早在四十年前就已死了。如今的倒悬绳极有可能落在其子临仙老君的手里,而那临仙老君神龙见首不见尾,空有封地,却跟个神仙似的四处云游隐居,连国主也未曾见过几面,去哪里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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