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兄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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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从门缝里传出的交谈声就变得越是清晰。
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此刻的行动会不被家里的两位家长察觉这种情况会出现的佐助和鸣人,在接近到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的距离范围内的就早已经双双对藏马和哈迪斯默认了自己两人此刻“偷听”行为的这个事实了然于心。
没有没有眼神交流,两人默契地更加放轻了一左一右地慢慢接近了房门
“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佐助。”
——刚刚将身体靠上微微下蹲的姿势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透过门缝清晰传出的一句和说出这句低语的那个久违的熟悉而陌生的就让佐助的动作整个僵硬住了。
黑发少年如同被施展了什么定身术简直连一瞬间的神情都完全凝固在了整个人保持着一种诡异而别扭的半蹲半站在一边对面的鸣人几次抛来混合着疑惑和担忧的目光却没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回应
如果不是顾及着贸然出声或许会惊动起居室里那个对佐助影响如此之大让对方做出什么佐助所不乐见的鸣人早冲到好友身边去大力把人摇醒了!
皱眉看了一眼依然僵立在另一边门口的鸣人无声将视线转向微微开启的房门缝隙——
从声音中听不出半分喜怒变化的陌生低还在持续着传递而来:
“既然这五年他都已经这样过那再多一段又有什么关系?”
“从前我怕他失去变强的目标和所以试图用仇恨激起他的但是现在”
“有了您和哈迪斯桑在他的守护他的引导他的佐助已经在我看不见的慢慢长成了一个我曾经最希望见到他成为的模样——不被过去所眼中看到的是希望和未来”
“我原本是自己亲手斩断了这一切本应出现在他身上的强加给他在从未问取过他的意见的就擅自替他决定了未来的道路——只因为那时候的我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起居室里的那个“陌生人”停顿了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微微的苦涩:
“那个时候的我只就算是就算是变得面目全非只要佐助能活只要他能活下来”
“我以为那是对弟弟的爱和可是看看现在这样的佐助!没有因为仇恨而没有因为复仇的重压而变得再不是他在藏马你和哈迪斯桑两个人的教和我曾经所期待的那个佐助所差无几的样子”
“当初是多么无知而傲慢啊。”
——房间里的“陌生人”轻声似乎是在微然而音调里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酸的庆幸和欣然。
“真的像现在这样就好。”
“佐助就算不知道所谓的‘真相’也没有关系。”
“就算依然恨着我也没有关系。”
“既然他不会再因为这憎恨而迷失既然他能把持本心而不是为憎恨而想要变得既然他还走在那些人所乐见他走上的道那么”
“就让他这样一直走下去好了。”
“其余的都由我来承担。”
“——!!!!!”
——鸣人眼尖地发就在门里面的“陌生人”说完这句话的佐助的神情猛地一变!
原本僵硬的身体骤然放松后又很快紧绷双手死死握成拳状垂在黑发的少年低低压下了光线昏暗的走廊鸣人完全看不清他此刻脸上带着怎样的表情
佐助”
他终于忍不住满含担忧地小声呼唤。
然而这声原本应该惊动房门里的“陌生人”的却在下一秒被一声更加巨大的响动所掩盖。
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佐助瞬间“砰”的一声拉开起居室的整个人暴露在房间里所有人的视那张向来缺少表情的俊俏脸蛋竟然不知从时候起已经布满了泪水
“难道你现在这样就不是无知和傲慢了?!”
直直迎视上房间里那个因为自己的突然毫无防备之下露出了一脸愕整整五年未曾得见一面的人那双曾经总是温柔含笑注视着自己的熟悉佐助再也控制不住声音中的哽咽。
“你凭什么到现在还在独断专行地擅自决定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好’?!”
“你有什么权力替我决定我该不该知道真相?!”
“我的未来该是怎样的又为什么要由你来决定?!”
“我有自己的判无论我是五年前那个无能为力眼看着族人们一个个弱小到恨不得杀掉自己的可怜虫还是五年后这个可笑到尽管恨你恨得但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听到一句你对我的认可和也会白痴一样不受控制地开心依然任由你左右我情绪的‘被期许’的我都有自己的判断!”
“我能自己决定想要而不是被你决定需要被给予什么!”
“弱小可傲慢亦然。”
“你根本就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尽管你自以为已经懂了。”
“鼬。”
——睽违五年终于当面叫出这个名字。
不是“哥而是“鼬”。
佐助倔强地瞪大尽管一张小脸儿上早已经泪水此刻看起来是狼狈丢脸但是在与鼬的视线交他却显然是占据了上风的那个。
“你不会藏马也不会让你你最不想让我了解的‘真在我从医院里醒来的当天就已经被藏马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我知道——以一种再真实和清晰明了不过的方式。”
“虽然其中有些藏马也不知道的情节当时还无从但是这五年的时间在有意无意的暗暗打探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别想再说些什么来激怒或者蒙鼬。”
“你我再也不是当年的佐助了。”
少年轻声看向眼前长相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黑发青年的清冽而深幽。
即使是从小将他照顾有整整七年的时间是将大半的关注都倾泻在他身上这个瞬间也不由为弟弟所展现出的陌生光华而微微怔愣了一下。
他才回过神
第一反应却不是回应佐助
“你是故对不对?”
黑发青年苦笑着看向坐在自己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看起来似乎丝毫都不感到意外的红发妖狐:
“屏蔽我对外界的帮着佐助瞒过我的让他用那半吊子的隐蔽技巧‘潜入’到‘恰好’听到在你的诱导下进行到刚刚那个阶我们的谈话”
摇了鼬脸上带上了深深的无奈:
“你实在不该”
——话没已经被藏马放下茶杯时杯底与茶碟之间清亮的撞击声所打断。
妖狐脸上罕见地未带丝毫而是严肃郑重得让鼬心下微愕
该是时候彻底面对这一切了。”
红发少年叹息低低开口。
“我以为你之前接受我的邀请进入这扇大门的就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
“毕竟你是那么了解佐助。”
“你怎么会觉得在你为他量身定制了长达五年之久的训练计划他还会什么都没有察觉?”
“那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鼬。”
对着门口的方向招了示意依然一脸倔强地紧盯着鼬不肯移开视线的佐助和好奇而担忧地在门后探头观望的鸣人来自己身边藏马转回目光沉静地注视向鼬那双看似平静然而安然一片的水面却其实有无双暗潮盘纠汹涌的黑色眼睛——
“我从未对你坦言佐助已经知晓我所知道的全部就是因为不想逼急吓跑让佐助从此再无法在你不愿主动现身时见到你。但给了我这个隐瞒你c蒙蔽你的可能的”
“你以为是谁?”
——你自己?
藏马没有将最后那句问话真的说出口。
他只是停下静静注视在感觉到自己身边蓦然多出了两团暖暖的体温轻轻伸出安抚地在两个小家伙肩膀上拍了拍
“你早该知道一定会有这样一天。”
在鼬的无言沉默之中最终如此藏马停顿了脸上慢慢再次挂起了与平常无异的温和微笑。
“这个空间应该属于你和佐助。”
他一边一边拉起身边一脸困惑的和与他同时起身的哈迪斯连眼神都没有交换就默契地齐齐在鼬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起居室的门口
“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你们两个。”
在房门被彻底关合前的最后藏马微笑着说道。
“在你们的谈话结束我们谁也不会来打扰。”
——伴随着最后一个“扰”字的房门已然紧紧闭合。
安静的起居室里只剩下了沉默相对的佐助和鼬而在某个兄弟俩看向彼此的蓦然在半空中毫无准相撞了[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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