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动笔

    与张山远讨论了半天，指导他按正规的格式编写毕业论文。烽一火一中一文一网张山远属于不耻下问之人，一边写着草，一边与他讨论，事实上完全把他当顾问，结果他只能陪着，不时回答张山远的问题，有时两个人也会讨论一些东西。虽然他不希望自己的想法去影响张山远的思路，但是交谈之中，不免要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结果不知不觉之中，他也把自己的许多想法参和了进去。

    也许是两个人过分投入，竟然忘记了时间，直到闭馆的铃声响起，才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幸好当时主要问题已经解决，只剩下如何编写正式文稿的问题。

    按着习惯杨卫宁又带了几本书回到宿舍，原想继续读一会儿书，不过突然想到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很久没有与王博新联系过。虽说到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杨卫宁还是决定写信封联系一下，正好桌子上就摆着纸笔，还有信封。幸好思先想后之后，他终于拿定了主义，开始动起笔：

    致所谓长辈：

    自离家以来，一切都很好，你尽可能放心。生活自由，不用参加点名，也不担任勤务，不用管别人，也不被别人管。吃c穿c住c用等，原以为是免费的，可是最近才发现，竟然是收费的，而且标准不低。原以为每月有相当于一个农民半年收入的工资，正为如何花犯难那，结果钱还没到手就被扣了不少。

    我已适应或者说喜欢上这里的生活，最近又已交了几个朋友，不再孤独了！

    对于你安排的老师，我想说：我从不轻易称赞某个人，但她属于少有的例外之一。她年轻，美丽，有才干，也许是我保守，认为战争是男人的工作，如果她是一个男人该有多好，我可以与他成为好哥们的。

    有人告诉我，她是你的养女，也就是说，她是我的表妹，可是你从没有提起过她，她也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所谓表哥的存在。对此你好好解说一下了，你到底什么要故意隐瞒那？有什么不可明言的东西吗？

    几个小时以前，我指导一个炮兵少尉写了一个论文，如果你有机会应去读一下。他的名子叫：张山远，如果可能，请将他的有关资料提供给我。

    关于他在论文之中提出的构想，我希望能对其加以仔细考虑。我最近也在考虑有关装备发展的问题。fh我可以提供研制更好的武器的设计构思，至少也可以提供意见指导，可是这样有必要吗？设计的问题也许没什么问题，可是大量生产制造的问题能解决吗？是否有足够的财力加以装备？人员是否能有效使用那？思先想后之后，我认为还是放低要求吧，以目前条件允许为前提，考虑装备的问题。

    有关国际形势的报告正在起草，这里先简单的告诉你：形势发展之中，存在太多的变数，很难说清，五年或者十年以后的情况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处何不妙！

    除了文字的资料外，我更希望能去各地走一走，看一下，了解一下实情，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也许你会想，我是不是想借机四处公费旅行？对此我只能回答：不是。

    好了，我的第一封信到此结束。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写信吧。

    最后：祝你好运！

    所谓侄子写于1933年12月10日夜

    信拟好之后，反复检查了一下，修改了几个错别字之后，他又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遍，最后装入旁边的信封，再地信封上，按王博新此前留下的地址填好地址，明天一早，去食堂时，可以随手投入路边的邮箱之中。

    写好信之后，杨卫宁开始构思报告！经过多日的研究，令他对于要写些什么东西，心中早已有数。如今真正要动笔写时，才发现真要写出让人满意地东西真不容易！要求没法再降低的任务要求反让他不好意思随意写，只想力求让自己也满意，可是如何才能自己满意那？

    他好不容易写出了一些东西，可是反复看了一遍之后，依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想了半天，他才发现，出现问题的地方不是报告的内容本身，而是他写的那手烂字上。

    他从学生时代开始，书写的字就不好看，被同学称为“真正的草书”，毕业之后除了签自家的姓名之外，他几乎不再动笔写字，相比之下，他电脑打字的速度非常快。如今让他拿起笔来写字，本已不习惯，再加上要说，这份报告要以他不习惯的繁体字写成。刚才写信时，他不用顾及，王博新非常了解他那手字有如何烂，更可以适应通篇的简体字。可是接下来的报告，可能有不少人要读，所以不能使用简体字。别看简体字与繁体字只是笔划上只差一点，他读起来没问题，可是要写那字形可就相差千里了。

    以前他怕别人知道自己写的字太烂，一直避免让别人看到他写的字，如今不行了，这可让他头痛的很。最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写草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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