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猛虎、恶狼

    第49章猛虎c恶狼

    一个热闹的聚会让武开元搅黄了，争执过后，在朱总司令的主持下，召开了个临时的军事会议，但是会议结果却不尽人意，武开元的提议没有通过。

    发报室的一台电台，国军配发给十八路集团军的专用联络电台，红灯闪烁，发报员立即打开电台，接收对方的电文。

    此时已是晚上10点了，当发报员将译出的电文送到朱总司令手中时，他睡意全无，立即把刚走不远的贺龙叫了回来。

    这封电报是从重庆发来的，而且是蒋委员长的命令。看着这廖廖几十字，贺龙忐忑不安的问总司令：“老总，我怎么觉得这事太突然了啊，开元他刚刚取胜归来，重庆方面怎么会得知的？”

    老总对这封突然到来的电报也是一片茫然，但是蒋介石的一片诚意，八路军不能置之不理，不知道武开元知道这一消息后，有何打算。

    “这样吧，明天一早再跟开元说这件吧，他出去近一个月了，没日没夜的劳累，先让他睡个好觉吧！”沉默了一会，老总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压下，等到明天再说。

    5月4日这天，位于东北与蒙古交界的诺门罕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军事冲突，从此拉开了长达半年之久的诺门罕战役。在重庆，日军的飞机将重磅炸弹无情的扔进了繁华的市区，军民死伤无数，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身在重庆的蒋介石亲自发电报令森蚺部队南下，这么做不是他的作风，但是日军主力频频调动，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长江南岸的长沙，所以他放下委员长的架子，肯请森蚺出击，打破日军的进攻计划。

    表面上这是大光头的一次态度诚肯的邀请，背后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武开元出尽风头，随之来而来的有福，也有祸，一直叫嚷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委员长，对八路军的森蚺却另有一番打算，他发出电令的同时，也派出了一支规模不小的亲信部队，至于这支部队的去向，却无人得知。

    第二天清晨，武开元打了几个哈欠后，从坑上爬了起来。旭日东升，朝霞映红了天空，不断有鸡鸣声传来，大街上的老乡们正扛着锄头，朝地里走去。

    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在战争的年月，安静祥和用来形容当前的景象再合适不过了，可是人们不得不告诉自己，在彊域广阔的中国，有许多同胞正饱受战火之苦。

    “团长好！”一个战士热情的向武开元打着招呼，“嗯，你也很早啊！”武开元视战士们为兄弟，不去分什么上级下级。

    一路上，接二连三的战士向武开元打着招呼，武开元忙的不亦乐乎。

    八路军作战指挥部的大门早就开了，武开元大步迈进，正好看到刚从屋里出来的老总。

    “老总好！”武开元没从昨天会议的阴影中走出，说话时依然带着一丝严肃。

    老总也看出了武开元未了的心事，放下手中脸盆，和武开元来到了屋中。

    昨晚从重庆发来的急电，老总并没有急于告诉武开元。8点钟，等到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到齐后，再宣读这份特别电令。

    武开元难得与老总一起吃早餐，所以他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将内心的想法如实的讲给了老总。

    武开元的坚持，还有老总对他这份军事行动的见解，让两人足足讨论了一个小时多久，虽然获得了老总的理解，但是却没得到他的肯定，所以这份计划到底能不能实施，还要等主席及周副主席的亲自决断。

    七点四十分，参加会议的人员陆续到达了指挥部。

    老总从抽屉中拿出了昨天晚上收到的电报，当场宣读，“致第十八路集团军，森蚺部队指挥官武开元，自梅津美治郎遇伏事件后，武团长名声大噪，且阁下处事果断，对敌之动向了如指掌；日军兴重兵犯延安城，阁下挥师强渡黄河，与敌大战于吕梁，大获全胜，国民拍手叫绝；时下日军正集结兵力欲犯长沙，望开元带森蚺南下，与国军并肩作战，再立功勋！”

    当老总把电报念完后，除了贺龙与老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武开元身上，武开元感觉自己像个杀人犯一样，被所有人怀疑。

    武开元急急的说道：“老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老蒋到底什么意思，让我带森蚺南下，这不可能，我拒绝，坚决不同意！”

    老总将手朝下压了压，示意武开元冷静，随后便说：“这是昨晚收到的，考虑到你连续十几天的劳累，我们没有吵醒你，所以到今早上一起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武开元还想争辩，却见贺龙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将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老总一直是秉公办事，所以大家对他暂时隐瞒电文一事，没有任何意见。

    对于森蚺南下之事，众人说法不一，但绝大多数人是反对将八路军的精锐力量派往虎狼相争之地。坐在一边的武开元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因为他心中早有打算，他想要北上，建立自己策划好的装甲兵团，老蒋想用一纸电报将他调往湖南，武开元只想回复他四个字：白日做梦。

    老总将目光转移到武开元身上，看着他悠然自得，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封电报根本就不是找他的，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开元，不要装了，有什么意见就直说，我们还要给重庆方面回复呢！”老总的话略有些威严，武开元也听明白了话中的含义。

    “报告，总司令，武开元决以不会南下，我还是坚持我原先的行动方案，我要北上，进军东三省！”话音由低到高，把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老总没想到武开元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此事，脸上略出了不满的表情，冷冷的话音抛给了武开元。

    “你觉得你有三头六臂吗？关东军有百万之众，就算你带上独立第一师的15000人，你自己算一下，兵力比例是多少，那武装到牙齿的日军都是蠢货，任由你打？”

    老总的话犹如一桶冷水，统统泼向了武开元，但这个让日军胆寒的死神并不畏惧，而是直言道：“那么开元想问，日军和国军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老总微微一愣说：“你这是考我还是为难我啊？”老总的话多少让武开元有点伤自尊，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了下去。

    “各位，关于日军和国军的区别，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要说的却只有一条，在吕梁战役中，日军冒着生命危险从阵地上将战友的尸体抢回，可是国军呢，他们不见得会这样做！”见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这边，武开元继续说了下去。

    “日本人自攻占北平后，挥师南下，高奏凯歌，虽然伤亡不断，但是却让中国各大城市相继失陷；而国军呢？背道逆行，不开一枪一炮，放弃富庶的东三省，拱手让于关东军，在阻拦南下日军时，大多是为了保全实力，放弃抵抗，他们的装备完全优于八路军，但是却屡战屡败，这和那位身在重庆，动不动就开口骂娘的大光头有直接关系！”武开元的话大家都明白，但是没有人在军事会议上提出过，今天被他这么一说，众人对他的慷慨直言，大加赞赏。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来形容武开元非常合适。武开元怕的不是虎，而是狼。

    面对这几天的突发情况，老总惊而不慌，“开元，说下去！”

    走到老总跟前，武开元拿起桌上的电报，当众撕的粉碎。

    拿着撕碎的电报，武开元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日军是下山猛虎，而国军是群居的恶狼，我们呢？就是一头饿瘦了的老黄牛，他们都想在我们身上分下几片肉，填饱肚子，但是我们能任虎狼宰割吗？”

    会上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于武开元激情的演讲，众人反应各异，虽然有提出异议的，但是武开元都一一化解。

    当决定要北上时，武开元可是一夜未眠，现在遇到强大的阻力，也在他的意料当中，他没有逃避，而是与持反对意见的人针锋相对，坚持自己的主张。

    昨天的会议，没有一人支持武开元北上，但是现在有几个人对武开元的想法表示赞同，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武开元在向老总请示后，又将大光头的电报做了进一步的分晰。

    “其实大家都明白，八路军内部以及我们许多地下工作者c情报人员，都曾无数次被大光头下令清洗，但是他还恬不知耻的要求我们与他们共抗日，要我带森蚺南下，也许在南下的路上，已经预先设好伏兵，等森蚺进入呢！”武开元心中最终的见解到底还是说了出来，老总听到后脸色一沉，猛的站了起来。

    “开元，不要说了，没有任何证据前，不能对这件事妄下定论！”老总的话对武开元已经没有什么震慑力了，所以他要将内心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为止。

    “不，我偏要说，老总，我们的地下情报组织，多次受到无故清洗，而且还是暂尽杀绝，他蒋介石甚至和日本鬼子狼狈为奸，暗中要将我们除掉，这不是秘密，为什么不能痛快直言？”

    “武开元，现在是抗战关键时期，这些事，我们以后会跟老蒋算的，你不要有意无意的将个人感情掺杂在抗战大事中！”老总终于发怒了，手掌拍的桌子啪啪作响。

    武开元发了疯的想北上，没想到包括老总在内很多同志都反对他，他没有向众人示弱，而是郑重的问道：“我只想知道，老总到底同不同意我的作战方案，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看到强势的武开元不依不铙的样子，老总无可奈的说：“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主席和周副主席报告，你先回去吧！”

    老总下了逐客令，这还是头一回，武开元知道刚才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走到老总身后，武开元低声说：“老总，开元不是有意冒犯您，希望您原谅，我只是想让小鬼子早日线束中国之行，我没有异心！”

    看着远走的武开元，想到他刚才慷慨的演讲，老总在心中对他钦佩之至，看到放在桌上的行动方案，老总在想：这或许是可行的，看来是时候找主席他们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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