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命抵命

    第十章：以命抵命

    晌午刚过，碎月没有回店里，依然待在家中。

    纸钱，金元宝，黄符，文书，皆已准备妥帖。唯一缺的，就是一只公鸡了。

    话说早上那只大公鸡毛se油光，气血正旺，只待时辰一到，一命呜呼替了小人去也，便算走完了人间这一遭，还积了y德。可谁知提前查看时，却发现大公鸡不知何时已经仙去了，人间这一遭走到头了，这德却没积成。无奈这一大群人四处找鸡，直到正中午才在一户农家找到一只，王阿姨出高价买了回来，总算是没偏差太远。正此时王阿姨接到越洋电话，原来她儿子并不相信这些个牛鬼蛇神，强逼着自己的媳妇去医院做引产手术，死胎待在肚子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却不想她那洋人儿媳是个信佛的主儿，xg子犟，两人战到中午，才勉强从医院战回了家里。这不一回家就给老母亲来电话了，各说各有理。最后儿子妥协到明天下午，如果还是没动静，就要按他的意思去办。

    王阿姨告诉我们，今年元旦，她儿子儿媳去了一处小山旅游。她儿媳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只是去爬了爬一座小山。那座山在当地并不出名，也不高，没什么名胜古迹，他们去也全当是呼吸下新鲜空气散散心了。

    行至半山腰，她儿媳走不动，又不能直接背背上，只得停下来休息。

    “lily，thereisateple”

    “here?”

    “besidethetree”

    “eedt一haveal一一ka”

    陈锦扶着lily往庙的方向走。

    往山跑死马没有说错，他们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目的地。有点惊讶，原来刚才看到的不过是错觉。这里只有一间三四平方米的小屋子，高不过一米四左右，外面砌得金碧辉煌，里面却很黑，隐约可以看见屋的正中间立有一尊神像，高也不过才三十厘米左右。门口放了些水果，现在只剩下了果核，认不出原来的样子。这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寺庙。

    中国人大概都知道，这是一座土地庙，而在国外，这是很少见的。不过这也吸引不了洋人的好奇，他们看了一眼便商量着往回走。

    孕妇到七八个月的时候都比较容易尿频，lily也不例外。

    要说这是荒山野岭到也不是，但是也没有像步行街一样，有很多公共c。

    无奈之下，只得一边用土地庙做背景，一边让陈锦把风。lily挺着个大肚子，扶着土地庙的外墙，艰难的解决了一次人生三急。

    总结一下，不难推算，是王阿姨的儿媳无意中亵渎了土地庙。

    如果王阿姨的儿子儿媳没有隐瞒，到显得这位公公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误食了顿人间烟火，就要人家的子嗣做陪，这也太狠了些。直到后来碎月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神灵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鬼魅都是恶灵。

    总之，终归是命不该绝，就算中间出了点小乱子，到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秦玉如以往般，头戴莲花冠，身披红黑相间长裙，手持铜铃宝剑，出现在正门口。

    院里摆了四张桌子，东南西北各一张。每个方位的桌子上都贴有一张黄符：东方青帝，为木；南方赤帝，为火；西方白帝，为金；北方黑帝，为水。

    符咒画满了整张黄纸，除了中间的汉字碎月认识之外，周边的符咒碎月是一窍不通。

    王阿姨替儿子儿媳跪着，正是四张桌子的中心位置。碎月自个儿琢磨着，那里应该就是五行里的土了。

    今天是礼拜天，碎清舟不用上班，休息在家。毫不避讳，抱着楚臣也在旁边看着。

    法事做得很顺利，具体的过程大同小异。

    一命抵一命的法子。

    取公鸡血的时候碎月不忍看，抱着楚臣回屋了。

    等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各自回家了，王阿姨非常感激，直喊着要秦玉一家过去吃晚饭。

    秦玉推辞，不过是拿先辈之力，奉自己之手罢了。

    碎月见法事已皆，便抱楚臣出来。王阿姨见着立马拉住碎月的手，“丫头，跟你妈说说，一会儿都来我们家吃饭，啊。我提前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定要来啊。”

    “这个王阿姨，街坊邻里您那么客气干什么。”

    正你来我往客套间，楚臣突然大声哭泣，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碎月怎么哄也哄不好。抬头看见刚刚被放血的公鸡还倒挂在院子里，现在血已经流干了，鸡头向上翘起，爪子用力收紧，完全一副死前挣扎模样，可是尸体已经僵硬了。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就僵硬了？碎月看着也甚是骇人，只向王阿姨道歉，便又抱着楚臣回了屋。

    最后晚饭还是在自己家吃的。

    楚臣又哭闹了，嗓子都哑了，面上呈青白se，眼睛早哭得不愿睁开了。

    碎月心疼得不行，又跑了趟秦玉屋里，见妈妈还在做文书，便又不好打扰。

    秦玉放下毛笔，抱起楚臣，轻声说：“乖臣臣，不哭了哦，婆婆抱你回家了哦，今晚就回家，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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