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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漫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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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鉴不认识呼延小楼,但他感觉得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

    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眸,已经让前面的五位客人打了寒战,就连沈鉴的心弦也突然紧绷了一下。

    那是一种奇异的功夫?

    沈鉴几乎想无所畏惧地怒瞪回去,可是他看到了一丝寂寞——冷冰冰的寂寞。于是,他微笑了一下。

    他深深相信,自己的善意即使不能溶化那眼眸中的一层冰霜,也将燃烧掉那淡淡的寂寞。

    陈杀踏进门口的时候,沈鉴有意地搀扶了一把,用宽阔的肩膀挡住冰冷的目光,然后,他轻轻放下门前的帘幕,将寒峭的风关在了门外。

    门面c桌椅是新的,酒却是老的,让人无法推测这间酒肆的历史。

    唯一的空桌就在呼延小楼旁边,沈鉴与呼延小楼并排而坐,正好对着门口。

    沈鉴叫住了忙碌的小伙计:“请先沏一壶热茶来,好么?”

    小伙计真的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来,奉上香气四溢的清茶,同时客气地问道:“公子爷,您要点菜么?”

    沈鉴怔了一下,立即觉察到几道仇恨的目光一古脑儿杀向自己。

    沈鉴面带微笑,说道:“请你按客人进来的顺序点菜,好么?”

    小伙计同样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公子爷,您真客气,请稍候。”

    呼延小楼放下手中酒杯,笑道:“怎么突然来了一股酸气,厨房的醋坛打翻了么?”

    沈鉴翕动一下鼻子,空气中绝没有一丁点儿醋的味道,原来人家在揶揄自己?那话语中似乎只有戏谑,倒不算恶意。

    沈鉴挤挤眉毛,笑道:“奇怪,我嗅到的却是一股浅薄之气,那醋坛一定做的又浅又薄,因而不大经摔呢。”

    陈杀身躯一震,说道:“少爷,别说呆话,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书呆子么?”

    呼延小楼哈哈大笑:“老人家,路途之上,说说笑话,解解烦闷而已。小少爷,我看你胆se不同寻常,敢过来痛饮几杯么?”

    沈鉴苦恼说道:“大王,你饮酒,我饮茶,可以么?”

    呼延小楼讶道:“连我的‘冰魄离刀’都不怕,还怕饮酒么?莫非你担心大醉之后,我会谋财害命不成?”

    沈鉴这才知道呼延小楼刚才所施展的功夫叫做“冰魄离刀”,只是不知威力几何?

    他突然又想起刀锋中隐藏的淡淡寂寞,于是霍然而起,说道:“我原本不会饮酒,既然你如此说,我就舍命陪你几杯!”

    呼延小楼身边的两大魔将急忙起身,请两位客人坐于首位。

    在人生经历c学识素养方面,沈鉴与呼延小楼完全不同,完全在偶然的机会下,才能坐在一起饮酒。

    沈鉴毫无顾忌地端详了呼延小楼的相貌,除了脸se略显苍白之外,那是平生仅见的美男子。

    他从来不认为美貌对于一个男人有多么重要,于是用心去感受呼延小楼的气度。

    这是一场热烈而充满欢笑的闲聊,以至于两个人连彼此的姓名都懒得问一声。陈杀固然暗自赞叹沈鉴的呆劲儿,两大魔将更是从来没想过少主会有如此多的奇怪想法。

    毕竟是两大魔将心事多些,一人低低说道:“公子,不要忘记此行大事。”

    呼延小楼停止了说话,也停止了欢笑,说道:“知道了。”

    沈鉴带着几许酒意,大声说道:“大王,你要有事,就请先行一步。”

    呼延小楼说道:“小少爷,你们要去哪里?我顺便稍你们一段路。”

    沈鉴只想大睡一场,强自保持头脑清醒,说道:“不好,我沿途游玩,不敢耽误你的大事。”

    呼延小楼沉吟说道:“沿路前行,必有青衣楼盘查往来行人,恐怕耽误你的行程。”

    沈鉴酒气上涌,不禁哈哈笑道:“我与青衣楼无怨无仇,凭什么怕他。”

    主客依依话别,各自登车。

    好几位客人都饮了些酒,车厢中的气味更加特别。

    陈杀暗自苦恼:唉,我真该也喝那么一点,让他们也闻闻我的酒气。

    过了片刻,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我虽没饮酒,他们不也互相闻得到么?

    沈鉴还在醉醺醺的状态中,便被人拖下了车。

    沈鉴不合时宜地张嘴就吐,吐了拉他的青衣人一脸,然后就弯着腰去继续吐。

    青衣人硕大的拳头落了空,正要施展第二招杀手,就听到有人说话:“杨二,不记得本座说过的话么?”

    杨二忍着肠胃的翻滚,用手又抹了一把脸,然后向秦烛影告个假,冲向了江边。

    秦烛影望着几乎被扒光的五名客人,气得笑了起来:“搜搜身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认真么?”

    于是,沈鉴c陈杀和另外一名客人接受了较高的待遇,几条青衣大汉蛮横无理地强行搜身。

    即便沈鉴完全清醒,也无力阻挡这一暴行,何况他头痛yu裂?

    一条青衣大汉搜出小而jg美的鹿皮革囊,打开看了一下,皱眉向秦烛影报告:“楼主,是一支玉簪。”

    秦烛影接过玉簪,仔细观瞧,虽然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也算是上等美玉jg心打造,显然来自于富庶人家。

    这一对主仆,穿着大方华贵,与传闻中那一老一少大不相同。假如是临时装扮,岂有如此好的衣着鉴别力,岂能想到将贴身衣物也更换一新?

    据可靠情报,那老的喜欢喝酒,少的只会喝茶,现在这二人却又相反,少的酩酊大醉,老的滴酒未沾。

    相貌威仪亦是大相径庭哩,眼前的读书人虽然烂醉,仍然能看出气质高雅,不是一个小混混所能具备。

    沈鉴清醒了一些,不敢现出小流氓的本se,客气地说道:“那位先生,请赐还我的玉簪,可以么?”

    秦烛影微微一笑,决意再试探一番。假如考察经史文义,并非自己所长,不知从何问起;不如试其文采急智,亦可见一端。

    “年轻人,沿途景se,美不胜收,可惜我无从描述,请你为我吟诗一首,聊为纪念。要是说得好,我便交还玉簪。”

    目光轻移,犹如打了一道厉闪,沈鉴登时想起,昨ri逃命之时,恰好遇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原来就是此人!

    沈鉴在萧玉督促之下,曾经背诵几首古诗,要叫他现作一首,哪有如此简单?

    他缓缓向四周望去,内心焦灼不已,目光落在一片竹林处,脑中灵光乍然一现,口中吟道:“苍莽松云斜入天,竹园幽静抱书眠;滴露含情yuchun早,翠华碧水洗风烟。”

    沈鉴吟罢,复又说道:“在下才疏学浅,教先生见笑了。”

    秦烛影怔怔相望,越觉得沈鉴不是自己所追之人,勉强笑道:“好,好。还有这位老人家,既然跟随你多年,耳濡目染,应该也懂些诗文,请他也来几句吧。”

    沈鉴可怜巴巴望向陈杀,心中忐忑,自己以许大哥的诗句应付过关,陈爷爷该怎么办?

    谁知陈杀胸中所学,胜于沈鉴多矣,他嘿嘿一笑,随口吟道:“望江楼外水云天,花yu袭人人yu眠;应是chun光无限好,风烟尽处又风烟。”

    陈杀随心所yu,但求押韵而已。若是才欺李杜c韵压苏黄的话,那至少也是翰林院供奉的学士,岂是一名老家人所能奢望?

    秦烛影心中再无疑虑,就凭这出口成章的本事,岂是那传闻中好吃懒做的老混蛋?

    他将玉簪交于属下,命其奉还沈鉴,口中说道:“年轻人,莫贪杯中物。去吧,望你一路顺风。”

    沈鉴强压心头喜悦,缓缓踱步上车,一切追求有条不紊的模样。他无需催促车夫,自然有人替他做这件事。

    常言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偏偏那杨二吃了大亏,心有不甘,凑到秦烛影面前,说道:“楼主,这主仆二人绝不是什么好路数,尤其那年轻人悍不畏死,咱们不能等闲视之。”

    秦烛影笑道:“本朝开国以来,便是读书人最不怕死,你恐怕不知道这一点吧?”

    杨二谄笑道:“楼主高见,远非小人所及。小人只是想到,那主仆二人与咱们要捉拿的人年纪相仿,虽然举止迥异,亦不可疏忽大意,需当反复试探为宜。”

    秦烛影微微一怔,心中顿生jg惕,自己素来以智谋自诩,为何今ri竟有神情恍惚c心绪不宁的感觉,莫非是临时离开小红的缘故?

    是了,定然如此,自己当初对天盟誓,永不离开爱妻半步,想不到这么快就受到上天惩罚。

    秦烛影纵马飞奔,高声喝道:“前面马车留步!”

    沈鉴的心跳速度恰与马车的行进速度相反,等马车最终停止的时候,沈鉴的心脏几乎想要夺路而出。

    沈鉴深深呼吸了几口,压住了心灵上的狂躁不安。他希望与自己无关,可是他清楚地听到秦烛影在询问他的名字。

    沈鉴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叫窦融,小字建章,这位老人家”

    陈杀接过话头,说道:“老奴名叫窦仁。”

    秦烛影的目光犹如尖尖的刺一般,几乎就要刺穿陈杀的心灵。

    陈杀嚅嚅说道:“我们兄弟四人以忠信仁义为名,我排行第三,只好叫这个名字。”

    沈鉴的心情不知如何平静下来,或许是被陈杀的态度所感染吧,他竟然偷偷想到,幸好不是以忠孝仁义为名,否则还会出来一个窦孝。

    秦烛影决定不纠缠二人的名字,反正可以派人调查二人的行踪。

    “呵呵,我及时想到,你们读书人家,怎好与贩夫走卒厮混在一起?不如你们与我一路同行,路上也有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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