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子的回忆（2）

    “你们？师傅！你，你，你也参加了当年围剿魔道的行动？”余木激动万分。这么多年来，余木跟随师傅修行，师傅从来没有提过他年轻时候的事。

    “别打岔！”清风子喝道，“谁曾想，我们把她逼入绝境，她竟然生生堪破圣典最后一层桎梏，一举踏入轮回转世之境！”

    “您是说，那魔道妖女魂魄转世，下世仍旧为人？”余木发问。

    “正是！你带回来的湘小香正是那妖女的转世之身！”余木如遭电击，蹬蹬蹬退了三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怎么，怎么会这么——巧？可是师傅，你又是怎么认出她的？那叫做小香的脾气倔强，时常小女儿姿态，说话不过脑子，根本和妖女的气质不沾边嘛！”余木还是无法相信，“况且，我身上的寻妖石也从来没有发出过光。”余木赶忙掏出一颗紫色的透明小石头，它被一根细线裹了系在腰间，常人看了还以为是寻常配饰。

    “哼，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寻常妖邪只要在三里之内，这石头必定发光！可惜啊，那妖女的转世之身天性单纯，体内似有无上的清纯之气，压制住了妖女的邪气，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认出她的神魂，也是靠了一些特别的法子，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老夫看她天真无邪，懵懵懂懂，所以并未对她们下手。”

    “那您说的那个长风公子又是谁？还有——碎玉呢？”这两个名字余木也是第一次听师傅说起。清风子听了长风公子的名字，身子一仰，望着被乌云遮住地月亮，沉寂了好长一会儿，才喃喃说，“那是个神一般的人物！也亏得他之前和魔道圣女交手数千回合，令那圣女大伤元气，我们才有可乘之机，哎，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清风子长叹数声，转身缓缓朝下山的方向走去。余木连忙追上，“师傅，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明天她们要是赖着要她们的马儿，可怎么办？”

    清风子停下，回过头，面无表情道，“凉拌。”

    第二天湘小香是被一阵嚯嚯嚯嚯的声音吵醒的，她起身发现是余木在磨剑，他一脚踏在山神庙门外的一块青石上，一手汲着打来的清水，淋在刀锋和石板上，认真地磨着那把昨天被小香抢到手里一直没还的剑。

    “自己昨晚睡得可真死啊！被这臭小子把剑都拿走了，竟然都没觉察到。”小香暗叹，随即又想，“他大白天地没事磨剑，莫不是要出去做那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这怎么能行！正要挺身而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她身后传出，吓了小香一大跳，她回头看是如月，才放下心，嚷道，“你个小月，大早上地吊嗓门，吓鬼啊！”

    “小香，你快过来，看看这铜锅里煮的是什么！”如月唤小香过去和她一块儿看。

    难道里边煮的是这两个师徒盗匪打家劫舍劫来的金银珠宝？小香暗道，走到如月跟前踮脚一望，差点没跌在地上，那里面林林总总算下来竟有十来个动物的尸骨，老鼠的，乌雀的，山鸡的，獾子的，马的，豺的，豹的，虎的，蟒蛇的，还有一些叫不出来的扭曲变形的动物的骨骼。

    “啊——”又一声穿云利啸，这次是小香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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