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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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下来。如此一来,她的罪就小多了。你要面对的,除了受刑,可能也要入狱,而且若是主罪大的话,免不了会有流放等处罚。当然,你的性命肯定无虞。现在就看你的意思,若是点头,我这就回去复命。”

    还有这种事情平儿呆呆的看着那人,也实在猜不透他的意思,但对于他所说的每句话,还有他说出来凤姐儿的意思,却是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问道:“奶奶现在怎么样如果我应些,她会怎么样”

    来人站起身来,摇头叹道:“她现在是彻底看透了,若非我们硬劝,她还非要以死相谢。但她既然已经悔过,佛祖也会原谅她的罪过,因此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就看你们的意思。若是她所作所为让你觉得心灰意冷c无可救药,不帮她也罢,我不会强求。若是觉得她尚有一丝人性,愿意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我自然尽力去办。”

    平儿点点头,也说不上是因为凤姐儿“所作作为”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从小服侍凤姐儿,二人虽然是主仆,但和姐妹有时候并不差什么。又或者,她也是心软。缓缓的点点头,慢慢的走出去,想想她该如何去面对:上刑c入狱c代罪

    不过不论如何想,总没有实际看到的让人震惊与恐怖。

    大堂之上,只见凤姐儿脸上苍白,神情萎靡,唯有眼中的一丝善念,还在闪光,支撑着整个人儿,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还没有上刑,她似乎已近认罪,这种样子,让人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便是堂上三司见过天底下形形色色的犯人,也不敢逼视她。

    这不是简单的涕泪交加c顿首悔悟,也不是刁钻蛮狠,狡诈抵赖,而是一种近乎大彻大悟的坦然和勇气。做的时候,果敢爽利;认的时候,干脆直接。这里没有简单的对错,也没有寻常的是非,有的只是她,凤姐儿,跪的笔直,在自己的灵魂前。

    平儿流着泪,过去扶着凤姐儿,泣道:“奶奶,这些时候没人服侍,您受苦了。”

    “傻丫头,人有谁是一辈子的富贵命,或者天生的丫头命前些时候还有人送吃喝进来,比别的罪犯已经好多了。倒是带累你,陪着吃苦。巧姐儿呢她现在怎么样”凤姐儿浑不在意自己的事,心里装的是女儿和丫头们,大概还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坦然的面对。

    “巧姐儿现在和四姑娘在厢房住着,我让小红去服侍她们。小红这丫头从小吃过苦,又见过世面,是个有胆识谋略担待的丫头。巧姐儿不想去姥姥家,怕连累她们,大奶奶和我都觉得巧姐儿有志气,因此也不勉强。听说有皇上特意安排的人照应着,不会有事儿的。倒是奶奶这个样子”平儿拉着凤姐儿打量半天,忽然想起一事儿来,忙问道,“奶奶可是旧病复发了这可如何是好”

    下红之症,经不得劳累。眼下狱中条件又差,随着薛蟠等相继入狱c薛家史家被查抄,那些世交来的越来越少,狱吏也越来越不耐烦,态度恶劣,稍有不顺心便是打骂一顿。寻常之人坐一回牢都能折寿,别说这些娇生惯养甚至有病根的;若非凤姐儿心性大改了,而且她的案子也一直压着,只怕早都趴下了。

    凤姐儿摇摇头,拉着平儿的手安慰道:“人得病不要紧,总有好的时候,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要紧的是人心不能有病,脑子不能有病,那才可怕。我现在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这几句话,听得堂上三司一头细汗,谁能没个私密错漏,想想凤姐儿当时多风光,隐隐有贾母年轻时的样子,现在做了阶下囚,只能听任他们审理。而且看她眉眼之间,竟然丝毫畏惧或者脱罪的意思都没有。光是这种气度,只怕堂上几个男子都自叹弗如。

    但惊叹归惊叹,事情归事情,惊堂木一拍,二十杀威棒,虽然有人打点,轻轻落到凤姐儿身上也够她受的。当初那些事情,虽然竭尽所能,尽量弥补。但事情未必总能如愿。现在翻出来的包揽词讼c重利盘剥二罪c张华一案,另外还有几件致死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对算不得小。

    主仆二人跪在堂前,依旧笔直,由不得让人敬佩,地上点点红斑,却是加重的下红。平儿看的过意不去,一咬牙,心一横,便打定了主意,谁知这一下竟又生出许多事情来,出乎三司的意料,少不得案子还得重审。

    且说世上恶人千千万,恶到这个份儿的还真是少见。恶的时候是凶神恶煞c母夜叉c镇山太岁都不为过;现在一心一意改过,竟然如此模样儿,诚心诚意c不遮不掩c坦坦荡荡c泰然处之。让人钦佩不论是善还是恶,都让人肃然起敬。敬她敢作敢当c有勇有谋,虽为小妇人,远胜大丈夫。这等气度,不知要羞杀多少汉子。

    但话说回来,态度再好,姿势再美,罪依旧是罪,可躲不过。谁知就在这当口,一件最出人意料的事儿发生了。平儿往前跪走半步,磕了个头,朗声道:“各位大人容禀,重利盘剥的事儿实在与奶奶无干,还请大人明鉴。”

    第186节第186章

    “噢”大理寺卿先发问,虽然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但也得有个说法才行,毕竟贾家不比那些升斗小民,随便安个罪名,屈打成招,也就罢了;再则说如今的案子非常微妙,尤其是王熙凤,竟然各处另有关照;脑子一转,拍一下惊堂木,喝道:“此案证据确凿,又是从她屋子里查抄出来的,怎能与她无干,你若是巧言诡辩,到时候可是罪加一等,听清楚没”

    平儿暗想,吓唬人的事儿我做多了,不怕这一招,脑子一转,忙磕头道:“回大人话,这个我自然知道,只因事实如此,我不敢连累奶奶,还请大人容禀。”停了一下,没人打断,平儿才接着道,“奶奶原本只管事儿,账上的出入都是我周旋的,这个贾家上下都知道;另外奶奶不识字,记账的是彩明。当初我见账上总会有些盈余,放着可惜,便悄悄挪出去;后来被奶奶发现,已经教训过,而且都已经收回来。各位大人可以去看,那些房地契及借票都是已经过期的。只因我一时忙着,不曾销去,若是大人要判罪,我并无不服。”

    这倒是有些新鲜,一旁书吏呈上几张样票,果真都是过期的,而且平儿所说在情在理。几位主审交头接耳商议一番,吏部喝道:“虽说已经收回,但过恶已成。至于实情如何,还需另审,王熙凤,你有何话说”

    这才是最难的。虽然头一条大罪被平儿如此轻描淡写的揽下来,而且当时故意将借票留着,就是估计贾家做这种事情外头人尽皆知,故而干脆留着;然而,这终究是她的罪,让别人来顶,她于心何忍凤姐儿眼中含泪,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平儿在前,还轻轻的摇手示意,遇上如此好丫头,凤姐儿还能说什么只是,她真的该让平儿替她顶罪吗

    “既然无话可说,你纵容丫头做这些事情,也是大罪一条,暂时都收监,等重新取证之后,再做审理。”大理寺没想到那些借票竟都是过期的,如果真的这样,平儿主动承认而凤姐儿也主动让她纠正,这事儿就轻多了。

    当下平儿小心扶着凤姐儿来到狱中,又将惜春给的散碎银子悄悄塞给她一些,又给狱卒一些,让她去帮着买些药给凤姐儿补补。那狱卒多有听说凤姐儿以前如何泼辣暴戾的,不曾想自从入狱到现在也没见她怎么发过威,而且就算众人如何言辞辱谩,凤姐儿也一概不理。这会儿还来了个如此出众又体贴的丫头,众人都吃了一惊,少不得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凤姐儿看在眼里,入到狱中,没有外人在,才拉着平儿的手泣道:“难为你”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不为别的,只为这种时候还能一条心。

    哭了好一会儿,平儿先止住泪,小心给凤姐儿也擦了,笑劝道:“我原本就是奶奶的丫头,连命都是奶奶的,说这些做什么。这辈子能服侍奶奶一场,也是我的造化。别说那些见识手段,便是奶奶的为人,林姑娘也能喜欢,可见得是好的。再则说,那事儿也确实是我去做的,那么说也没错,奶奶又何必多说。”

    凤姐儿止了泪,摇头道:“多的话我也不说,但如果能一块儿逃生,出去后我服侍你,至少咱们做姐妹,从此相依为命。便是巧姐儿,我也会告诉她,让她也孝顺你。”

    平儿摇头道:“虽说我们是主仆,可奶奶一直当我是左膀右臂,和姐妹不差什么。便是那些离得远不中用的姐妹,还比不上咱们呢。巧姐儿原还说想来看你和二爷,大奶奶和我拦住了。现在情形不定,她好容易沾了光,被赦免,又何必来趟这个浑水。再则说她来了也没用,还不如让她干干净净的在外头呆着。不知奶奶的意思怎么样”

    凤姐儿窝在一旁,忍着疼,想了想,点头道:“正该如此,她来也没用,看的我和琏二还要心疼,为她操心。她也不算小了,如今有人照应,将来也不用我再操心。只是你说还有皇上派的人照应四姑娘和巧姐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因为林妹妹”

    平儿四处看了看,回来趴在凤姐儿耳边道:“四姑娘说,大概是她林姐夫从中周旋的,但姑爷不说实话,四姑娘也不敢断言。今儿这些碎银子也是姑爷给的,大奶奶大概算了一下,光银子就不下五十两,可见出手大方。这些是四姑娘怕我一来必定出不去,因此让我自己小心应对,也好生服侍奶奶,需要的时候也不用吃亏。”

    凤姐儿大吃一惊,掂着平儿给她的碎银子,起码有三四两,忙小心收好,一般的低声问道:“姑爷林妹妹什么时候成亲了这出手倒是大方,更要紧的是考虑的周全,若是那没心眼的,给你两锭银子,也够十两,可用起来必定不方便。便是狱神庙,那里打点人也定没有找钱的理儿。这么难得的人,林妹妹倒是好福气。”

    平儿笑道:“听四姑娘的意思,竟叫我只管放心,那人是个活菩萨,只要咱们认真悔过,又不狡辩抵赖,不过大家分摊些,就像这银子,化整为零,也就容易花出去了。林姑娘在宫里也不爱多事,咱们也别给她丢脸。要是依的我说,日后上堂,奶奶也别那么直接的就应,能敲碎的尽量敲碎。咱们也不往别人身上乱推,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大家都得了好处也该一块儿担责任。再则说,不是还有法不责众吗,奶奶又何必太死心眼儿”

    这句倒是实话,悔过自新,却很不必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佛菩萨不好做,还不如做自己的好,该认的认,该推的推,若是能留下一条性命,日后有多少报答众人的机会。凤姐儿想了半天,才勉强同意平儿的意见,心下渐渐安定下来。

    狱卒得了银子,腿也跑得快,买来好多药,竟然还给熬好了,倒是个实心眼儿的婆子。平儿忍不住又赏了她几钱碎银子,算个意思。身外之物,何必太在乎。

    谁知一来二去,那婆子竟然和凤姐儿及平儿还结交上了,没事儿就过来与二人说说话,只觉得凤姐儿的大彻大悟听起来格外有意思。偶尔有些理不清的事儿,或者道听途说的趣事儿,也拿来问凤姐儿和平儿。这两人也不嫌烦,正好和人说说话,打定主意要重新爬起来做人,就很该与这最底层的人开始交往。

    世上好人少,但恶人也少,别看那婆子管起那些乱吵吵的犯人恶的很,但人心都有块软的地方;一如凤姐儿,发现这婆子其实也很艰辛,于是有心教她些手段,自己心下也软化开,二人就这般患难之交,惺惺相惜,也是一种情分。

    有了婆子的照应,平儿隔天给她些碎银子,婆子每日都去弄些可口的饭菜以及药来,两下里都得些便宜。凤姐儿的病竟然艰难的好转起来,下红越来越少,脸上也有些泛红。那婆子收了二三两银子,也着实赚了些,却也实诚,一心想着该将凤姐儿救起来。

    接下来几日,大理寺忙着审理别的案子,又托言调查取证,凤姐儿也得以歇息片刻。这日午后,那婆子来了,手里提着一食盒饭菜,另有一罐熬好的药。等将四处巡视一遍,确认别无他事,才来到凤姐儿牢里,开了门进去,一边儿往外拿东西,一边儿打量凤姐儿,道:“奶奶的气色看着好多了,但凡心里宽慰些,总会好起来的。”

    “这多亏嬷嬷照应,要不然就我这样子,也就是挨日子罢了。”凤姐儿扶着平儿的手,到炕头坐了,又忙让婆子坐下,一边儿又递给她些银子。

    婆子忙将凤姐儿的手推回去,一边儿道:“现在先别给我,前儿给的多,我也不是不知足的人,奶奶托我买东西,我顺道买来;想吃点儿可口的,我做饭的时候顺便多做点儿,这也费不了几个钱。若总是银子来银子去,就见外了。人谁没个落难的时候,难得奶奶明白,日后也还有发达的时候,只望奶奶到时别忘了我这婆子,到我家再吃一回我做的饭,就够了。”

    凤姐儿让平儿硬将银子塞到她怀里,一边儿笑道:“我有也就给了,不过身外之物,嬷嬷不嫌少,就已经很看得起我了。将来若是没有,还请嬷嬷可怜我,也赏口饭吃。嬷嬷做的饭菜可口,比我们大厨房做的更清香,吃的踏实。将来若是还能留的一条命,爬也要爬到嬷嬷家里去,还望嬷嬷到时候别嫌弃我上门讨吃的。”

    那婆子也不多推辞,心下有数,坐下来和凤姐儿一块吃着,不过家常菜四个,也没什么花样,白白的米饭,比起贾家来就更微不足道了。但若是和牢里的饭菜一比,也还是要好出一大截,而且最起码干干净净也做熟了。

    第187节第187章

    三人赶紧吃完饭,平儿收拾桌子,那婆子坐着闲聊道:“昨天那个过堂的,今儿还没醒,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你们管不管她”

    “谁呀”凤姐儿问道。

    “贾王氏应该就是你说的二太太听说昨儿重审谋逆案,史家的证据还有甄家的都提出来了,贾王氏还是不想认,又上大刑了。听说腿已经断了一条,手也差不多”那婆子剔着牙,若无其事的说道,似乎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故事。

    凤姐儿和平儿都吃了一惊,大夏天打冷颤,哆嗦道:“那她现在招供了没有,她那个样子,将来怎么办还能好吗太太都快五十了,经过这番事情,她日后”

    日后有些时候有些人是没有日后的。婆子摇头道:“听说招了,要不然只怕还不止这样。将来照她的情形,就我老婆子看过的,她也就等着定案,然后等勾决c行刑。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如痛快的招了,少受些罪。除非她扛着是替别人顶罪。不是我说,就算有人会保她,日后能翻案,也别扛着。不是我婆子胡说,照奶奶这样的,过过堂,杀杀威,大概过些日子就该回去了。而像她那样的,还不如干脆点儿,等着到时候一刀痛快些。”

    凤姐儿和平儿一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到了这里,人命一点儿都不重要,在婆子的嘴里,就是“一刀”这么简单,和杀个西瓜切个萝卜差不多。想起凤姐儿还有几条罪没审,现在情形还不清楚,心下更是阵阵暴寒。

    过了好一会儿,平儿才勉强问道:“不知道男牢那边情形怎么样上次嬷嬷说我们二爷也上了堂,还受了刑,不知道要不要紧那边审的怎么样了”

    嬷嬷摇头笑道:“也不知道你们小夫妻啊哪里来的好运气。你们四家,都审成什么样了,现在都死了两个了,你们还没事儿。前儿几个人聊天,听说琏二爷和你差不多,被打了五十大板,关着。现在主要是审谋逆和人命官司,像你们这种罪,似乎得等到最后,简单判个结果算了。罪过不过发配充军,或者拿钱来赎,总比打死或者一刀好得多。”

    人落到这一步,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凤姐儿念道:“阿弥陀佛”

    婆子听见凤姐儿一句阿弥陀佛,忽然笑道:“奶奶还念佛呢,别把人给念丢了。”

    “念佛怎么会把人给念丢了”凤姐儿和平儿都不可思议,忙问道。

    婆子笑道:“可不是吗,前几天水陆庵收了个年轻的小尼姑,长得花容月貌,世上少有,谁知道昨儿晚上竟然不见了。要不我今儿来得晚,早起出去买菜,到处都在传,奶奶知道,我最是个爱新鲜的,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她。”

    平儿忙道:“是水陆庵,不是牟尼庵是刚去庵里,不是之前去的是”见婆子点头,大概事情准了,才跌坐下来摇头叹道,“真是造孽。”

    “你是说薛大妹妹”凤姐儿还是不可置信,颤抖着问道。

    “应该姓薛,听说还是国舅奶奶,在庵里也算安静,昨儿晚上一夜打雷下雨,今儿一早起来,老尼姑四处找她做早课,就不见人了。这一下可不打紧,她原本是个待罪之人,只因一心遁入空门,而且水陆庵周围也有人看守。后来查了半天,听说是一伙强盗翻墙进去,把她给捆走了,墙下还架着梯子。可怜红颜薄命,啧啧啧”婆子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可是官司没完,人不见了,这可怎么说

    “没听说掳到哪里去了或者没有一点儿线索”平儿也吃了一惊,想想牢里还是比庵里安全,她来的也没错。

    “掳到哪里不知道,之前也不见任何人到那跟前晃悠。才刚在门外听说”婆子小心凑到二人耳边悄悄的说道,“是她的老相好,把她弄走了;也有人说,是畏罪潜逃,故意想的这个法子。看她出家的时候还装的挺像,没想到一肚子好主意。”

    凤姐儿一点都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婆子,她哪里来的老相好,还畏罪潜逃

    平儿也不明白,想了半天,忽然笑道:“哪里来的老相好,这一样必定不对。奶奶可还记得,当初抄家那个晚上,有个锦衣卫”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只因事情有些蹊跷,这传言蹊跷。不论宝钗平时如何聪明,与人相好还是不大可能的,这种说法太过诡异;而且,知道当初王夫人那么骂宝钗的人应该也不算少,但是如此说来,这事儿,就必定与那个有些关系,至少散播传言的人,应该有些关系。

    凤姐儿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摇头道:“未必,那话听见的人不少,而且咱们家的事儿,如今一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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