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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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视线在我的肚子上交汇,然后,我冷冷的说:“那你,会比上一次更后悔一千倍!”

    冷唯别手握得好紧,好紧,紧得,我麻木的,不知道痛。的痛,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不过,他的痛,我更加的不在乎。心痛他,还不知心痛自己。这家伙根本不能对他太好了,得寸进尺。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小孩子哄这个大男人过一辈子吗?他想得美。

    “你真狠!”冷唯别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我们好好的,突然会变成这样,所有安静的假象后面,都藏得是什么?!冷唯别到底又在抽什么风。为什么每次我懂事了,安静了,不惹是生非了,冷唯别就要给我当头来一下,非要我又疯又抽的虐自己,他才安心,才会哄我。总不成一辈子都这样,我努力无视他的怒气中的痛楚。

    我冷冷地无情地看他。“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我走,还是留下。”

    答案当然是,留下。我在利用冷唯别的爱,逼他。

    我淡淡一笑:“那,你就必然保护我的孩子,我们说好了的。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错失当母亲的机会。”

    冷唯别现在的眼神,换了一个人都会怜悯他。这个男人,给我逼到要崩溃!

    “我会保护他的。”冷唯别说。

    “用你的生命!”我追加。他的孩子,他本就应该如此。

    “用我的生命!”他眼神抽痛,表情,却平静了一点,“你回房吧!”他松了手。

    我转身离开。

    怦!就听到后面传来巨响,我回头,看冷唯别举起另一把椅子砸向对面的墙壁,那边,已经陈尸一把了。

    砸吧,砸吧,反正你有钱!我才不心痛呢?不过,我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够了,别惊着我肚子里的宝宝!”

    冷唯别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狂风一般的卷了出去。门关上,居然不太响。

    我哗地拉开窗帘,呵!今天阳光真好!

    如果不想道别,

    该选择共同生活,

    却怕不需再忍受离别的失落以后,

    偏要面对共同生活中种种失望。

    人生纠结,莫过于此。

    生活,把一切空灵的坠拉到平凡琐碎中,

    但这简单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信的。

    冷唯别又躲藏在那颗名叫遗忘在在的星球上了吧。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回来了。

    我吃好睡好,鬼才同情他,他反正是超人,什么事自己扛着就行。我现在恨不能自己也加一脚的好。

    最近觉是愈睡愈多,每天至少要十二个小时。不但容易入睡而且特别的沉。

    睡到半夜,有人拍门,声音不大,所以我搞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听那声音是冷唯别,而且应该是醉了吧。

    “在在,开门。”

    嗯,醉了酒之后的男人真让人头痛。

    我不理冷唯别,反手打了个电话给陆家豪,他因为苏苏的事关了几天,现在给向东保出来了。这同天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总没见到他。不过这么晚了,只有喊他最合适。

    陆家豪一接电话,就紧张的问:“你在哪,有什么事,我马上过去。”

    “在家,冷唯别醉了。”我现在可不敢侍候这大爷,醉了的人,手脚没轻重。

    陆家豪挂了电话。大概要赶过来了。

    心安了一点。冷唯别在外面拍了半天没有反应,然后开始轻轻地说:“难受”声音软软的,一定又是撒娇骗我。

    这么大男人了,还对我撒娇,我觉得好笑,能使计就没醉到哪里去。不理他,过会子陆家豪自会处理。

    睡着被子里,笑得甜甜的,冷唯别回来了,真好。继续睡

    怦,外面有跌倒的声音

    我吓一跳,站起来就开门跑出去

    一开灯,立马傻眼,沙发边上,冷唯别身上染血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呻吟:“在在。”

    心拧起来,我赶紧地跑过去,不敢碰他,颤声问:“伤在哪?”

    冷唯别皱眉不说。看起来神智很清楚。

    “赶紧说啊。我来处理伤口。”我的泪都要下来了。噙在眼里含着转着怕碍事挡着我看冷唯别,我顺手一抹。然后凶凶地说:“你神经了,快说。”

    冷唯别半垂了眸子,道:“自己不会找啊。”声音很轻,很慢,眉皱着这时候还装酷。真气人,我发现他的姿势不太正常,大腿处有血迹,就轻轻摸过去

    好多血,我站起来,拿了急救箱来,说真话,一看到林海给我们配的这么大这包东西,冷唯别不给人砍二刀都对不住她,里面的东西份量不多,却啥都有。我拿剪刀小心地剪开冷唯别的长裤,血迹主要是在他的双腿之间,我的天啊不会是有人意图要把我家冷唯别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吧。心都拎着看冷唯别的脸色,应该不是那儿不过,总是靠近

    用双痒水冲了创口离冷唯别的最张狂的器官只有二指远的大腿内侧,有一条纵划过去的刀痕。很长,伤口并不特别的深,但估计要缝二针。如果只是这里,绝对不致命,心放下了一点,想想,还是学医好,要不然,今天吓也给他吓死。

    一边打开密封的容器取出弯针,一边低声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冷唯别痛恨地道:“你怕我死不掉啊。咒我吗?啊”一声惨叫冷唯别没有关云长勇敢,缝个针还鸡猫子狗叫的,不过这样让我舒服多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忍的,看现在,叫出来多好。

    我突然笑了,对不起这是神经反射,不由自主的:“最近学着缝小孩子的衣服来着,没想到你这是皮肉还会痛,对不起哦。”快乐死上天厚爱!最近我做了不少针线活儿,要不然不会有这么熟练的手法,冷唯别会受更大的痛苦呢?我一边轻巧灵活的做着皮肉初步缝合工作,一边和冷唯别说话试图让他分散一点注意力。

    冷唯别痛得直打哆嗦,眼神绝对凶恶。这说明他神智正常,而且看他手抓紧的力度就知道他的力气还蛮大,绝对会很快复原的。说真话,这伤口还没有花自弃上次大呢?而且我现在手法多轻灵,他还叫一对比,真觉得花自弃不是人。

    “怎么伤到这里了?”我问,没等冷唯别回答就快乐的自问自答:“哦,对了,你是不会告诉我的,这些危险的事还是离我这种胆小又无害的小女孩子远一点吧。”一边说一边利落的打结,轻松地用剪刀剪断线用消炎包用透气绷带包扎

    冷唯别气绝,一脸悲愤交加!

    陆家豪上来了,冷眼一看,也不问什么就手脚利落地替我帮冷唯别脱光了,擦拭干净抱上床。

    我收拾屋子,然后让陆家豪把冷唯别从车到家这一段地方收拾干净了。

    冷唯别听到陆家豪出门的声音,才叫我:“给我水。”

    我放了拖把去倒水

    冷唯别接过来,喝了一口说:“烫”一边痛苦的吸气,一边气愤的看着我。

    我一眼的都是笑藏不住,怎么办?

    冷唯别怒哼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服侍人啊,是地重要还是人重要,我流那么多血多渴啊,你不会拿点矿泉水兑一下吗?”

    这不是冬天吗,谁不是喝热的。但我今天心情好,“还不是你惯的吗?”甜甜蜜蜜加一句。反正这话含骨头带刺,他爱听我爱说。我出去替他兑了一下,喝了一口,不冷不热。拿了消炎药,再回来,冷唯别接过来吃了药,二口喝完,然后说:“还要。”

    这二个字经常被冷唯别赋予了多少色情意思啊,现在第一次正正经经从他嘴里跑出来,我都不习惯了。

    我想了下,温了点牛奶,给冷唯别。他看了看,神色好点,喝了一半。放下,开始打电话。

    我懒得听他废话,跑出去拖地去。只听到冷唯别行了好吧讲一堆

    我用龙眼肉c红枣c花生c血粳米开始煮稀饭,这个补血!再另用锅子煮了蛋,蛋熟了,过冷水,剥了壳放进稀饭里。

    陆家豪上来了,冷冷地一句,“他没事吧。”

    我点头,陆家豪都懒得看冷唯别一眼,只是说:“我先下去睡,有事叫我。”

    “嗯。”现在守着冷唯别也没什么用。

    我调小了火,回来看冷唯别睡了没。估计他是痛得睡不着。看到我,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对着床头灯半侧了脸,那柔和的光线下,他闭上眼,估计是不想看我了。

    我坐在他身边问:“做了些吃的,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看我多从善如流,冷唯别刚讲我不会服侍人,我马上悔过自新了。

    冷唯别好看的薄唇微抿,轻道:“累。”

    “我喂你。”声音特别的甜蜜,冷唯别怀疑的看我一眼。我继续笑,反正他就是那种信任我的人格不信任我的爱情的家伙。

    我站起来,装了小碗入了点红糖,尝尝,淡淡的清甜味儿,还不错。

    一边打湿了一条小毛巾托在碗底,坐在哪边喂冷唯别。冷唯别开始眼都不睁的。过了一会儿,我看他唇边沾了一点,这东西粘粘的,沾在皮肤上会不舒服,我用被碗烫得热热的小毛巾擦拭掉。冷唯别看了我的唇一眼那眸子,真的只能用勾魂入骨来形容。

    我真想笑,色情狂!下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眼里又开始了。

    我现在算知道人家说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如果是恋人,不住在一起的,那么吵了之后,想和好很难吧。可我们就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冷唯别怎么样想的。反正我是当时气当时发泄掉了,现在还赢着呢,当然不恨冷唯别。

    冷唯别看我笑得太愉快了,垂下眼来,轻轻地“咝”了一声。

    还有哪地方痛么?当时陆家豪替他脱衣服,我实在不好意思在一边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出血的地儿我放过了。冷唯别是很能忍的,不会是负气不说吧。

    内伤可是致命且有后遗症的,和腿上被开个小口子可是二码事。这么一想,又紧张起来。“还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冷唯别看我,转过眸子不理我。

    哞,这男人真是活宝,活活到这世上来现世的,三十的男人了还象我这么个才到二十的女孩子面前撒娇,真是皮痒。

    想到撒娇二个字,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软。

    撒娇我们也只能对自己最亲爱最信得过的人才能这么做吧。象我,只愿意在冷唯别面前这样,从不管我们之间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只一味在他身边撒娇任性。面对别人,哪怕是林涵予,我也做不到,只想着欠他的人情要还他之类的。

    心一软脸上的表情就变味了,柔和了眸子,轻软了声音:“哪里痛,告诉我。”

    冷唯别斜看我了一眼,大概觉得我态度不错吧开金口指教我一句:“不会自己看啊。”

    看,这家伙就是欠虐性!

    打开被子,看了一眼,我的精神立刻崩溃了这场面,绝对能秒杀所有直立女性。这男人是人吗?是人类吗?这是什么时候,还有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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