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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鞋铺遇刺勾往事,梅花铁令隐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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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巷之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叮响声,贺子藏推开窗户一看,这座小镇依旧固守在这边远的之地,历经千年,风雨飘摇,多少个日光升落,多少个朝代更替,它虽然日渐苍老,但永固于心。

    忽然,眼前一花,两道人影在屋檐瓦棱之间轻轻一掠,倏地几个起落,一晃便已然不见了踪迹。

    见此情景,贺子藏不由得赞道:“这个小镇卧虎藏龙啊!如此不凡身手的人竟然不求名利,屈身藏匿于此地,他们究竟是何欲求?”

    一念至此,眼前忽又飘过两道灰色的人影,那身影依旧是快如闪电,快得惊人!

    正在思忖之际,街巷之中,那一阵“叮叮”的响声,忽地,戛然而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蓦地,贺子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猛然惊起,“噌”的一声,衣襟带风,惊呼“不好”,携剑出屋,一掠三步,追那几道人影去了。

    一旁的朱书媱尚在疑惑之中,见贺子藏已然追出,口中喊道:“贺大哥,等等我!”

    话音未落,娇躯一拧,人亦随之奔出。

    两人追着那几道人影,追至一家店铺前面,门前指着一个布幌子,上面写着一个“鞋”字,两人定睛一看,心头一凛,原来那店铺,竟是街尾的那一家修鞋铺子。

    几道身影闪进那屋内,两人藏身一旁,目光往屋内望去,四条彪形大汉围着那残疾老者,目光之中布满杀机。

    忽然耳畔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几位是来修鞋?”

    那声音虽然苍老,但浑厚高亢,一字一句,入耳,锵然若鸣。

    目光动处,坐一老人,面前摆着一对双拐,由于背着两人看不清容貌,但那一对双拐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那日在酒楼角落下棋的残疾老者。

    听了此话,四条大汉之中,为首的一条汉子,目光尽赤,盯着那残疾老者,冷冷地说道:“我们不是来修鞋的,而是来讨债的!”

    说完,四人八目,齐刷刷的望向那残疾老者,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肃杀而凝滞。

    那残疾老者忽然仰面哈哈大笑道:“我一个风烛残年的残疾老人,哪里会欠诸位什么债?几位一定是弄错了吧。”

    说话的那条大汉,将手中的长刀一横,嘿嘿一声冷笑,道:“出尘剑客,你不要以为你躲在这个边远小镇,就没有人可以找到你,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旁的贺子藏,听了此话,心中不由得一愕,心道:“难道此人就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出尘剑客秦龙宝,听说二十年他只身一人不远千里远走大漠前去追杀江湖之中一个作恶多端的神秘人,之后,忽然在江湖之中了无音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边荒小镇,为何他会弄残了双腿,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此时贺子藏的心潮翻滚,眼前这个晚景冷清凄凉的老人,很难让他联想到他曾经是何等威风,在武林之中威名远播,也曾是群雄争辉的江湖浩瀚星河之中一颗光彩夺目的明星。

    然而,今日呢?星辰纵使有再多的清辉与光彩,它也终将有陨落的一天,这与人总是无法逃脱宿命的安排与生命的终结的道理是一样的。

    朱书媱年少之时,养在深闺,未历江湖之事,对江湖之中的奇闻怪谈亦是知之甚少,此时,充斥于她的脑海之中的,只有惊奇。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人的一举一动。

    那残疾老者淡然一笑,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一阵,又兀自收回,凝目望着为首那人,淡淡的说道:“几位一定是认错人了吧,老夫只是一个修鞋匠,哪是什么出尘剑客!”

    为首的那条汉子,微微挪开一步,狰狞一笑,说道:“秦先生,你就不必再隐瞒了,二十年前,你只身一人追击五三道人,远走大漠,是何等的英雄豪杰,今日却畏缩在此地,做了一个小小的修鞋匠,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说道此处,那汉子情绪显得颇为激动,他微微一顿,上前一步,又道:“我们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帮你报仇了,我们已经取得了这座小城的防守图,只要到时候我们前来攻城,你只需要拖住‘鬼头’,我们里应外合,何愁杀不了‘鬼头’,难道你不愿意么?”

    那残疾老者依旧笑道:“老夫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哪有那非凡的本事,诸位若不是来修鞋的,就请回去吧。”

    领头的那彪形大汉一听此话,不禁勃然大怒,面色一凛,一拍桌子,说道:“秦龙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言至此,目光又望向那残疾老者,见其依旧是面色不改,更觉得怒火中烧,暴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休要该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举起手中大刀,朝那残疾老者的面门劈去,刀刃上泛起一阵寒光,裹挟着一阵清风,直取那残疾老者,此时,一旁的贺子藏捏了一把汗,正欲出手却听见那汉子以手遮面,惨嚎如表。

    贺子藏的目光朝屋内望去,方才明白刚才突然发生的一起,原来就在那汉子刀劈下的一瞬,那残疾老者忽然抄起一只拐,朝他的左目刺去。

    伴随一声惨叫,鲜血飞溅而出,那汉子丢掉手中大刀,掩面退后,顿时鲜血如注,场面何其的惨烈,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见此情形,其余三人纷纷举刀,一齐劈下,那残疾老者顺手抓起另一只拐,将身子往后引去,一个倒纵,身体贴地,向后退去,挥动另一只拐,前去抵挡三把劈向自己的大刀。

    一时之间,只听见“叮叮叮”数十声巨响,那残疾老者已然退到了屋角的位置,再无可退之地,他忽然将一只拐轻轻敲地,承借着反弹之力,仰面而起,稳稳当当的拄着双拐,立在屋角。

    此等武功又是何其的不凡,很难想象一个身体已残c年事已高的竟然能够轻易办到,这使得贺子藏开始相信那一群人的话,眼前这个残疾老者,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出身剑客秦龙宝无假。

    此时,那三条大汉已围了上来,那残疾老者将左拐往地上一插,喝道:“等等!”

    三人听了下来,其中一人问道:“何事?”

    残疾老者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你们的武功招式不似中原门派所有,莫非”

    他稍作停顿,面目之上布满疑虑,接着道:“莫非你们不是中原人士,攻城,你们是女真族人!”

    那人狰狞一笑道:“对,我们女真族饱受大明朝的屈辱,我们已经取得了这座城池的防守图,很快,我们就会攻占它,接着是辽东,然后是宁远,最后是中原,嘿嘿”

    暗处的贺子藏一听,惊骇不已,暗自忖道:“这些人竟然是女真人,他们说取得了辽东边城的防守图,这城防图乃是军事机密,他们是如何取得的?”

    思及至此,贺子藏疑惑不解,忽又转念一想,心头记起前几日亲眼目睹的一桩事情来,心道:“难道那日与湘西四鬼在林中密会的是进犯我大明疆域的女真鞑虏?对,他们留有长辫,而那些人头戴冠帽,定是为了掩饰他们的恶真实身份,他们一定是鞑虏不假了。”

    听了那汉子一席话,残疾老者全身一阵颤抖,口中喃喃念道:“你们你们”

    那三人齐声一笑,三口大刀伴随着笑声一齐落下,那残疾老者已然无处可逃,纵使一个人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在无处遁形c群追猛打的情况之下,也是难以逃脱的。

    情急之下,贺子藏顺手捡起了几枚掉在地上的鞋钉,朝那三人打去,只听见“当啷”一声,三柄大刀一齐掉落在地上。

    贺子藏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手中的刀打落在地上,贺子藏撩起长袖,奔进屋内,朱书媱紧随其后,进到屋内。

    屋内那三人一见突然杀出两个人,也不再久留,拉起先前那那一条被刺伤一目的汉子,往屋外掠去,几个起落,一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贺子藏与朱书媱两人驰进屋内,快步奔向那残疾老者,两人将他扶起,让他在座位上坐下。

    贺子藏上前一步,对着他行了一礼,说道:“秦前辈,没想到您竟然会隐居在这里,二十年来,江湖之中,都传闻您已经死去,晚辈能够得见前辈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残疾老者望着贺子藏与朱书媱两人,道:“不错,老夫就是秦龙宝!”

    朱书媱指着秦龙宝,惊奇的说道:“你就是秦龙宝呀,那你岂不是很厉害!”

    听了此话,秦龙宝的目光突然变得黯淡了不少,望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道:“对,老夫,就是秦龙宝,只是不再是以前的秦龙宝了!”

    语气之中极尽悲凉,这种情绪与心境,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昔日一个何其闪亮的人物,今日竟会变得如此黯淡,那他在身上究竟发生什么养的事情呢?如果他不愿意将它讲出来,恐怕很少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吧。

    朱书媱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秦龙宝,问道:“你武功如此之高,为什会在这里修鞋呀?”

    贺子藏轻轻的碰了一下朱书媱,似乎是在提醒她,朱书媱马上会意了,她察觉到自己触碰了秦龙宝的伤疤,但话已经出口,已经无法收回。

    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不经意间触发,又不经间休止,不经意间生长,不经意间死亡,没有矫揉造作,完全的浑然天成。

    此时,两人的目光一齐望向秦龙宝,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见秦龙宝将目光收回,深深抽了一口气,向两人说起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五三道人与极乐仙翁摆下正龙棋局盛邀正邪两道共十四位高手,其中邪道有天鹰教教主司徒空,不死老人孙道天,巴蜀魔圣南宫无虞,辣心碧剑华客居,巫山老怪管非彦,以及冰火双雄严冬寒c盛夏火两兄弟。

    而侠道的有天池怪侠李积圣,不周飞仙逍遥客,飞刀王柳叶,虬髯汉曲永乐,出尘剑客秦龙宝,长空一剑戚长空。

    江湖有传言流出,说正龙棋局之中藏有惊天秘密,其中暗藏正邪两道争斗之秘,那破解棋局之人,就是未来天下的雄主,故此武林为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秦龙宝乃是受邀观棋的正道七高手之中年纪最年轻的一位,他年少轻狂,仗着一身剑法绝技,自是不将其他各派高手放在眼里,更是扬言要与其他高手一较高下,众高手皆避而不战,邪派七人,天鹰教教主司徒空,不死老人孙道天,巴蜀魔圣南宫无虞,辣心碧剑华客居,巫山老怪管非彦,冰火双雄严冬寒c盛夏火两兄弟。

    欲夺五三道人身上的绝世秘籍,突然心生诡计,借秦龙宝之力除掉五三道人,故将矛头指向五三道人,引诱秦龙宝与五三道人比斗,而秦龙宝一心想要切磋武艺,陷入了七人设定的圈套。

    五三道人根本无心与秦龙宝比试,眼见奸计就要落空,邪道七高手忽然又心生一计,他们以假的棋谱《妙奕天机》为诱,引五三道人至雁荡山。

    一心想要取《妙奕天机》的五三道人不知是计,携座下弟子鬼使赶往雁荡山。

    两人行至雁荡山一片密林之中,双足刚一触地,忽然天降罗网,将两人网住,两人虽然身手不凡,但是悬于高空之中,无所凭借,一时之间,竟也无法脱身。

    两人正处于诧异之时,这时,邪道七高手一齐出现在五三道人与鬼使面前。

    天鹰教主司徒空忽然亮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嘿嘿一笑,道:“五三道人,你还是将武功绝学《天开三问》教出来吧,江湖之中还没有能够从这金丝罗网之中脱身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嘿嘿,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了此话,五三道人怒气冲天,凛然道:“真没想到老夫一生傲视天下群雄,今日竟会落在你们七人手上,世人皆说老夫心地不善,你们的心肠比老夫岂止狠毒一百倍!”

    而那鬼使本是一个壮硕的汉子,拼劲全身力气,撕扯着那一张罗网,鬼使壮如猛虎的身子在网中不停地摇晃着,欲破网而出,似乎那一张网困不住两人。

    七人见状,心中大惊,他们的恐惧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五三道人一旦逃脱,莫说是他们七人,就算是千军万马,恐怕也敌五三道人。

    此时,巴蜀圣魔南宫无虞面色大变,情急之下,伸手探囊,掏出两枚银针,反腕抛出,银针飞射,朝空中飞去,刺入五三道人太阳c天池二穴。

    南宫无虞抬目望了一眼悬在半空中的五三道人,面部的恐惧之色又变成狰狞的笑意,冷冷道:“五三道人,你还是将《天开三问》之卷交出来吧,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你太阳c天池两处要穴,纵使你是绝顶的高手,也是枉然。你若强行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轻则经脉俱断,终生残疾,重则当场毙命,魂归黄泉!”

    此时,受困的鬼使忽然咆哮一声,那声音尖锐奇异,穿云裂石,震彻山岗,天地都要为之一抖。

    他忽又用力一挣,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为之心头一怔,两人竟从那金丝罗网之中逃了出来。

    那金丝罗网那是江湖之中一件不可多得宝贝,相传是由天蚕地蛛所吐之丝编织而成,那天蚕与地蛛乃是两种极其罕见的生物。那天蚕是在西域地区发现一只异种蚕,普天之下,仅发现一条;地蛛则产自天竺,亦十分罕见,天蚕地蛛皆是有江湖奇女子碧水仙子何玉秋所发现,她极擅长编织之技。

    相传她悉心将天蚕与地蛛养了三年,终于收集了足量的丝物,她用天蚕丝与地蛛丝编织了一张网与一件衣,那网便是这一张金丝百结网,它成为了一件缚敌宝器,成为武林之中竞相争夺的宝贝,几经流转,最后落入了巴蜀圣魔南宫无虞的手中,今日被用来捕捉五三道人,竟被损坏;另一件衣,名叫金缕斑斓衣,流落江湖之中,不知所踪,前几年有流言传出,它为镇守边境的一位将军所得,后进献入宫,收在宝库之中,数十年来,江湖之中在也无人见过金缕衣,传言中金缕衣被收入皇室宝库,其真假虚实,也不得而知。这世间难辨之事多得去了,又岂止这一桩。

    江湖之中传言纵使是神兵利器也难以破解的金丝网,却被五三道人座下这被唤作鬼使的莽汉用双手之力撕开,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见两人竟然从坚不可破的金丝网中挣脱,七人面色大变,阵脚亦是大乱,纷纷亮出兵刃出战。而鬼使早已暴跳如雷,抡起砂锅大的拳头,便一一向几人头顶猛砸下去。

    惊乱之中,那天鹰教主司徒空,持剑闪到一株古木后面,环顾四周,高深喊道:“出尘剑客,现在五三道人就在此地,你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音方落,便见林木颤动,沙沙作响,突地,一条白色的人影自高空之中掠了下来。

    便见一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人举止潇洒,面目含笑,布满轻蔑之意,似乎身边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要低他一等。

    此人正是出尘剑客秦龙宝,他全身皆白,手持一柄宝剑,那宝剑剑尾泛着寒芒,碧如秋水,是一口难得的宝剑。

    他轻笑一声道:“听闻五三道人号称邪道第一高手,在下倒想讨教几招!”

    那声音尖锐,淡淡的笑意之中裹带着一丝狂妄,就像一条击向空中的长鞭,重重的击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上,令所有人的心头都不由得为之微微一震。

    此时,吹来一阵山风,将秦龙宝那冷峭神气的语音,吹到四面八方。

    他忽然浓眉一扬,盯着五三道人望了两眼,将手中长剑一紧,唰唰两剑,上挑神阙,下刺百会,一剑两式,端的绝妙惊人。

    此刻,鬼使以一敌七,脱身不得,而五三道人身体两处大穴被封住,处境堪忧。

    眼见出尘剑客秦龙宝那一柄长剑已然抵制自己身体不足三寸,五三道人忽然狂啸一声,向前一步,对着秦龙宝迎面打出一掌。

    那一掌刚猛无比,掌声呼呼,一旁的树木皆为之舞动摇晃,这一掌虽是五三道人在身体要穴被封的情形之下打出,掌力却已经并不弱,那一掌击在出尘剑客秦龙宝的胸口,竟将他震飞一丈之远,见微知著,在这看似十分普通寻常的一掌之中,便可见五三道人武功之高深莫测,绝非一般人的脑力可以想见。

    秦龙宝无法化解五三道人的掌力,只得借着掌力,顺着掌风,尽可能将身子往后引去,以求卸掉掌力,纵使耗尽内力,也只是卸去三分掌力。

    他收住脚步,顿觉腹中翻腾,五脏俱焚,灼得难受,左手捂住胸口,轻声一咳,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时,在他的心中又生出一丝疑虑,五三道人这一掌没有尽全力,可是为什么呐,五三道人在江湖之中并非良善之人,他又岂会留几分余地?莫非他已经身受重伤?人在危难之时尚且会手下留情么?如果他真的负伤而战,我秦龙宝又岂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他藏身树丛之中良久,竟然不知道五三道人被封住身上两处大穴之事,足以见他为人处事之大意。然而,他虽然一心求胜,但为人正直,也不至于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他稍作调息,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五三道人,此时他抱头猛锤,痛苦万状,嘴角竟也淌着一丝血迹。

    这时,鬼使猛然回头,望见五三道人依然受伤,顾不得劈向自己的刀剑。

    然而,就在他回首的那一瞬间,七口利剑,一齐刺入他的体内,顿时鲜血如注,鬼使怒吼一声,将刺入左肩的两柄宝剑折断,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倏地窜回到五三道人身边,拉着五三道人,往丛林深处掠去,一并消失在密林深处。

    见两人已经离开,天鹰教教主司徒空,不死老人孙道天,巴蜀魔圣南宫无虞,辣心碧剑华客居,巫山老怪管非彦,冰火双雄严冬寒c盛夏火两兄弟邪道七高手亦一道下了雁荡山,空五三道人回来报仇,七人便直奔五三道人居住的五三观,寻找武功秘籍《天开三问》,七人在一个木匣之中找到了这一本绝世秘籍,七人将之分成七份,各取一份,独自修炼。

    而出尘剑客可秦龙宝自见了五三道人的武功之后,折服不已,却又一心想要与之一较高下,便追寻他的踪迹而去。

    那鬼使带着五三道人离了雁荡山之后,远走大漠,几经流离,最后在北方在一座边荒小镇安下身来,而秦龙宝亦跟随两人来到这座小镇。

    而这座小镇就是现在的天龙镇,五三道人与鬼使来到这座小镇时,它本来并没有名字,人口也不多,多年战乱,使它几乎成了一座被荒废的城池。

    当时五三道人负伤来到小镇时,望城楼无名,即刻挥剑刻下“天龙镇”三个大字,五三道人与鬼差便一直居住在天龙镇之中。

    日之后,五三道人的伤势逐渐恢复,只是落下了头痛的病根,此时,出尘剑客秦龙宝亦追踪至此,他一心想要与五三道人的一较高低,他甚至将它作为了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五三道人终于决定与秦龙宝一决雌雄,一夜,山风呼啸,两人在月色之下,比试武功,秦龙宝哪里是五三道人的对手,被废去双腿,终生守在天龙镇之中,秦龙宝便在天龙镇之中开了一个修鞋的铺子,说起来倒也奇怪,一个双腿残疾的的人,却做了腿脚之上的买卖。

    年之后,江湖之中渐渐的有了一个传言,传言说,在遥远的边荒之地,有一个神秘的小镇,那里面住了一个武功了得的人物,此人被江湖人唤作“鬼头”,他立下一条规矩:但凡江湖之中有过过失的人,不论什么身份c地位,只要来到天龙镇之中,便可得到他的庇佑,天龙镇之中不可再问恩仇。

    渐渐的,天龙镇的人多了起来,江湖之中那些犯下大错c结怨甚广的亡命之徒都纷纷聚集到天龙镇。

    而这“天龙镇”三字后被一个老木匠制成了一块匾额,悬于城楼之上。“天龙镇”的“龙”字上一点,后因经受日晒雨淋而脱落,更有有不少不服“鬼头”的人,想要生事,皆被“鬼头”斩杀,一日“鬼头”行至城门口,见“龙”字上一点竟然脱落,便飞身而起,将手中长剑刺向那“龙”上一点,剑尖正中缺失的那一点处,刺穿坚硬的城墙,又折剑而返,剑的一截没入城墙之中,正好补上了缺失的那一点,见此情景,在场之人皆惊叹不已,自此在无人敢在天龙镇中生事,是以那日贺子藏与朱书媱所见城墙之上“龙”上一点,有些不同,乃是因此所致。

    几十年来,一群穷凶恶极之人,朝夕相处,竟能相安无事,他们长居于天龙镇之中,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无人敢破坏“鬼头”立下的规矩,这也算得上是江湖之中的一桩奇谈。

    但凡来此地的人可以比试,但死伤皆无怨,不可冤冤相报。生死决斗成了天龙镇之中供人娱乐消遣的一种游戏,是以那日两人在在酒楼之中所见华云虎与南宫雁决斗。

    江湖众人皆只知天龙镇之中有一个“鬼头”的人物,他武功高深莫测,性情古怪,却不知此人就是绝迹江湖多年的五三道人。

    自此,天龙镇成为了江湖之中一块无人敢触碰的禁地。

    触及这一段陈年往事,秦龙宝的面目之上竟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起伏,他平静的讲叙着,已经完全超离了仇恨c悲痛c懊悔,似乎他在将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听完秦龙宝的讲叙,两人皆默不作声了,屋子里一阵沉寂,每个人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此时,三人心中所想之事皆不尽相同。

    缄默就这样被保持着,忽然远处传来几声凄惨的寒鸦的鸣啼之声,那声音阴冷无力,似乎要话尽着凡尘俗世之间世道的悲凉。

    三人的情绪皆被这几声悲凉的悲鸣,引向一个悲伤的方向。

    搜寻百度,踏遍千程,人生几度山重水复,终又能柳暗花明呢?人生就是在赴一场美丽的宴,每个人都在道途之中停歇c行走c奔跑,找寻自己的方向,有同行之伴,亦有陌路之人。

    秦龙宝忽然目光一沉,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他脱口说道:“不好,鞑虏已经得到了天龙镇的防守图,他们很快就会攻进城中来的,我得马上去将这件事情告诉鬼头。”

    说完,便抄起放在身旁的双拐,便要起身往屋外走去。

    贺子藏一把拉住秦龙宝,道:“秦前辈,这件事情就交给晚辈去办吧,如今更深露重,夜色已深,您行动不便,暂且回屋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去拜访五三道人,将此事悉数告知,不知可好?”

    秦龙宝望了一眼窗外的苍穹,星辰稀落,远方亦是一片苍茫之色。

    秦龙宝将目光收回到屋内,望了望贺子藏,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这时,一旁的朱书媱忽然道:“守在门前的那个胖子,行事莽撞,性情古怪,恐怕他是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去找鬼头的。”

    朱书媱的疑虑也正是贺子藏心中的担忧,他附声道:“是啊,此人力大无穷,竟能举起千钧重的石块,若与之交手,恐怕凭我们两人之力,也是讨不到多少好处的。”

    秦龙宝听了此话,忽然转身回屋,取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枚铁令,贺子藏一看,竟是梅花铁令,秦龙宝将它交到贺子藏的手中,缓缓说道:“你拿着枚铁令去见鬼头,他便会见你!你们且回去休息吧。”

    贺子藏接过铁令,便与朱书媱辞别秦龙宝,一并退出了修鞋铺子。

    两人踏出屋外之时,夜色已深,这个边荒小镇之中多数人皆已睡去,他们神色安详,因为双目不见却又能够预知危险的人毕竟是少数。

    昏沉的睡意,虚幻的梦境,痴乱的呓语,掩盖了那藏匿于暗处的厮杀与争夺。

    也许,有时候,眼不见为净,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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