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拜师学艺

    大街旁的小巷里，鬼子和无常目瞪口呆，他们怎么想到武院一个守后门的老头，意会强大如此。两人不由得暗自庆幸，要是老头像对夺狐那样对付他俩，两人早就小命乌呼了。心里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

    武院老头走到巷尾，一个踉跄，靠墙坐下，嘴角溢出鲜血，脸色刹那间苍白无色。嘴里念道：“唉!终究是岁月不饶人。老了，不服不信啊！”

    突然，老人感觉身后有异，没等他做出反应，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出声!老鬼是我。快跟我俩走，那群人追来了。”

    鬼子从墙底半米多高的一个狗洞中探出头，一把将老人拦腰拉了进去。无常迅速将一块石板拉过堵上，墙面顿时变得天衣无缝。

    三人刚平静气息，墙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声怒吼响起：“该死的，竟溜的如此快！给我仔细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阵吵杂声过后，逐渐平静。鬼子拍着胸口叫到：“吓死老子了，幸亏这里是我鬼都双龙的地盘，不然你老头子哪里活命!你是否现在对我俩感恩戴德呢！”

    武院老头丝毫未理会鬼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袋晶石，塞给无常，神情凝重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俩不再是鬼都之人。谁若问起，就说一概不知。这些晶石足够你们在外生活许久。现在马上动身离开，以后就看你俩造化了。”

    无常和鬼子一脸上茫然地看着老头，不明为何。但看老头神情，似乎事态严重。一时不敢多言。

    老头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叹了口气道：“鬼都已成天域眼中之钉，不得不除。刚才拦我的那群人就是被称为屠夫的天域死士，他们只会做一件事，屠城!你俩若留鬼都，必遭屠杀。我一生无牵无挂，倒对你们两个小鬼格外关照。平时恶言相向，只是恨铁不成钢。”

    两人突觉眼角湿润，对于老人的照顾，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只因天性顽皮，不肯表露罢了。

    “老爷子，你的恩情我俩会记与心中。那帮人怎会是您的对手，只要养好伤，一定会把他们赶出鬼都的。”鬼子颤声道。

    老人扭头看了一眼鬼子，微微一笑，正声道：“当初颜老怪说看重你们两个小鬼，我嗤之以鼻。现如今看来，是我老头子目光短浅了。你俩日后必成大器。可惜我老头子看不到了。我。。。”话音刚落，整个身体顿时像散了骨架，倒了下去，气息全无。

    鬼子一挙砸在地上，目露凶光地看着无常道：“我一定要为老爷子报仇!一定要！”

    无常一抹双眼，颤声喊到：“这个仇我们会倍奉还。我无常对天起誓，此仇不报，天诛地灭。”

    两人肩并肩，挨着墙角发呆许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无常有气无力道：“现如今我俩还未入武院，武功低微。凭咱俩这三脚猫功夫，该如何报仇？”

    鬼子犹如电击，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报仇。现如今，我们先将老爷子入土为安，再做打算。”

    无常猛然站起，大喊到：“好，我们先到妖心茶楼找干妈，让其好生安葬老头子。再去乾坤楼找颜老头子借两件称手兵器，就算被他再揍一顿，也再所不惜。”

    两人顿时士气高涨，忙手准备。鬼子偷溜出门，不知从哪弄来一辆推车，和满车稻草。无常赶紧将老头子轻抱上车，两人一阵忙乱，将老头藏在车中，等到天快黑时，行色匆匆。向妖心茶楼推车而去。

    上官夺命端坐妖心茶楼，喝着鬼都闻名的醒神茶。站在他身后的美艳女子小心翼翼地为其揉肩。

    妖心茶楼之所以在鬼都无人敢滋事，皆因都知道，此楼乃妖界所属，虽然与天域大陆相隔甚远。可都知道其势力在天域根深蒂固，就算上官一族想连根拔起，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所以上官夺命没有为难妖心茶楼，因为连天域对妖界都顾忌三分。

    上官夺命轻声叹道：“这茶实在美味，让我感到不知身在何处红叶姑娘，可否送夺命某人些许呢？夺命在此多谢了。”

    红叶掩嘴一笑，轻声道：“难蒙夺命大人抬爱，红叶怎能小气大人要多少都可以，只要妖心茶楼在鬼都，小女院有恭候大驾。”

    上官夺命哈哈大笑，大声道：“红叶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我上官夺命就不拐弯抹角了。《归魂图录》事关重大，天域已下死令，务必得到此书。上官一族幸不辱命，现已知晓此书具体下落。可有人不识抬举，非要顽固不化。为命某人也只好展开血腥镇压，为了不伤及无辜，还望红叶姑娘早做打算。”

    红叶听后微微一笑，顺势为上官夺命倒上一杯热茶。娇声道：“上官大人吓着奴家了，我一介女流。只会端茶倒水，哪里还有闲情掺和乱世，只是小女子拖家带口。还望上官大人宽限几日，行个方便。小女子马上回妖界避避风头，上官大人可要答应哦!”

    上官夺命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沉声道：“那就三日，红叶姑娘好自为之。夺命某人还有些公事要办，下次再打扰了。”

    红叶微微一弯身，轻声道：“红叶身体不适，恕不远送。大人一路走好!”

    上官夺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刚到门口。只见两个衣衫破烂的两个小孩，吃力地推着一车稻草走进妖心茶楼后门，心中颇为奇怪。据他所知，妖心茶楼烧茶做饭匀选自上等木材。这满车稻草甚是怪异，正准备上前查问。却被一急声打断。

    “报!大人，夺狐大人已查探清楚，鬼都叛逆均在城后堂庭山处，让手下急报，望大人定夺!”

    上官夺命双目爆起寒芒，冷哼道：“我那蠢弟上官为命，不自量力，现在还昏死不醒。也好，少了一个废物。刚好不会坏我好事。传令下去，放出消息。就说这几日城门只进不出，违令者杀!我倒要看看你巨子是否铁石心肠，会舍鬼都而逃。”

    “吱”妖心茶楼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没等身体跟进，就被一只熟悉的女人手揪着耳朵扯了进来。

    “干娘，少用些劲。我耳朵快掉了。快松手呀!”无常呲牙咧嘴地鬼叫到。

    鬼子一看，正准备嘲笑无常时，自己的耳朵也被一把揪住，顿时疼得直叫喊：“我的亲娘啊！您慢点，疼死人了。慢点呀！”

    红叶没有理会两人，一路揪着带进自己房间，才松开。怒声道：“你俩小鬼，现如今兵慌马乱的。不好好呆着，装神弄鬼的推一车稻草来干什么？刚才在门口，幸亏你俩命大，要是被那天煞的遇到起疑。你俩肯定会小命不保。”

    两人忽然沉默不语，眼角湿润。红叶一见两人如此反常，无奈柔声道：“怎么了还不容干妈训斥你俩了”

    “死了!老爷子死了!是被他们害死的。”两人异口同时道。

    红叶一听，脸色突变，身休一转，竟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双手已经抱着武院老头的尸体站在屋里，将老头轻放床上后，转身对两人轻声道：“唉!乱世无理可讲，武强欺理，你们迟早会明白的。我会妥善了理老人后事，事完之后。我会带你俩离开这是非之地。”

    无常急道：“我还要。。。”，不等无常说完，鬼子一时打在他胁下，挤眉弄眼。无常心有灵犀，立刻改口道：“知道了，干妈!”

    红叶叹了口气，摇头走了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听着红叶渐行游远的脚步声，鬼子和无常耳语道：“本来怕给干娘惹上麻烦，不过刚才干娘来去如风的功夫，让我放下了一块心病。”

    无常轻声答道：“嗯！我看以干妈的本事，定会在鬼都安然无姜。正好解决我俩后顾之忧，现在，我们马上去找乾坤楼颜老头要兵器，为老爷子报仇血恨。”

    两人一拍即合，慑手慑脚地从窗户跳出，一溜烟跑到后门，扬长而去。

    “魅妖，跟上这俩小鬼，务必护其周全。就当还巨子一个人情！”

    “是”一个黑影一闪而没，尾随而去。

    “老天爷定是盲眼的，为何好人薄命。小鬼，干娘也只能帮到如此了。”红叶望着远处朱雀府，满脸忧虑。

    乾坤楼在平常时，虽不及妖心茶楼人满为患。但客人也络绎不绝。可现在却门窗紧闭，不见半个人影。

    颜无玉匆匆从楼下跑下，茫然不顾衣着凌乱。只是背着一个包袝，急着出去。

    正当颜无玉来到大厅，准备出门时，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给人拦住去路。心中顿然骇然大惊，没等做出反应，已经给人左右挟持着，动掸不得。

    “听闻乾坤楼的乾坤飞鱼远近驰名，不知在下是否有这口福颜兄，如此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挡路的正是上官一族的三大高手之一，上宫虹。只见上官虹笑着来到颜无玉身前，眯眼细瞧了几下，淡然道：“颜兄！明人不说暗话，听闻顔兄和武院关系匪浅，不知可曾听过《归魂图录》这本宝典还望颜兄告知一二。”

    颜无玉恢复常态，用力甩开左右两人，拍了拍衣物。大声道：“乾坤楼今日停业一天，概不接客。虹兄如果想吃招牌菜乾坤飞鱼，还请改日再来。”说完，双眼紧盯上官虹，沉声道：“我乾坤楼广交好友，在鬼都谁不识我颜某人，上官大人问我老头子的问题，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上官虹双目寒芒外露，冷冷道：“颜兄如此不识抬举，让人惋惜。我看以后，乾坤楼怕是要在鬼都除名了。”

    “锵!”上官虹拔剑出鞘，直刺颜无玉面门，毒辣至极。

    颜无玉无奈叹了气，右手成拳，以血肉之躯正面硬撼迎面而来的利剑。

    “当”拳剑相撞，竟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两人同时面露惊讶之色，同时急退。

    “是我虹某人看走眼了，想不到楼主深藏不露啊!虹某要动真格了。楼主可要当心了!”

    上官虹话音刚落，挥剑跃起，一时间，狂风大作，鬼声阵阵。千万道剑芒冲天而起，在空中汇聚成一柄漆黑无的巨剑，迎着颜无玉急速攻去。

    颜无玉知道这次肯定是一击必杀之技，若自已再不全力相抗。恐怕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双手成拳，屈肘收臂，全身真气急聚双拳处。两个拳头隐隐金光闪耀，嘴里大喝到：“你我生死就在这招之间，上官大人可不要让颜某人失望哦！”

    “轰!”挙剑交击，电光石火间，上官虹手中之剑连变七次，同时刺出七剑。而颜无玉也绝非庸手，亦回应了七拳。两人乍合倏分，反复七次。就在上宫虹一声尖啸，准备再次狂攻时。出乎意料的是，颜无玉却借力狂退，背脊猛力撞向后墙，“彭”的一声，整个楼阁仿佛被突然被人抽去支柱，刹那间轰然倒塌。

    上官虹被瞬间埋在其中，等他灰头土脸地冲出废墟，急忙举目四望，哪里还有颜无玉的身影。顿时怒火攻心，大喊到：“颜无玉！我要你灰飞烟灭!”

    地道中，颜无玉左右双臂今别夹着鬼子和无常拔足狂掠，两人的哭喊叫骂声一分不漏地传入他的耳朵内，但他丝毫不理，只是快速向前。

    不知奔跑了多久，“咚”的一声，两人被颜无玉丢进了城外的小溪里，被摔得七荤八素地爬在水溪里，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俩天杀的！不知死活。都什么时候了还到处乱窜，真是打灯笼上茅房。”颜无玉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怒骂到。

    鬼子和无常茫然地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意思？”

    颜无玉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手扶额头，无奈道：“找死!找死呀！蠢货。”

    两人脸上一热，顿时红如烟脂，低头不语。

    颜无玉立马恢复常态，面无表情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俩刚被我痛揍一顿，为何这么快皮痒又来找打”

    鬼子和无常相对一视，连忙起身，“扑通”一声，双双跪地。

    鬼子略带哭腔道：“颜老，恕小子平时放肆胡为，希望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俩一件称手兵器!”

    无常忙接话道：“老爷子，你就大发慈悲帮小子一回，下辈子做牛做马，小子定报大恩!”

    颜无语顿时不知所措，神情慌乱。平时，这两小子被打得半死，也不会开口求饶，倔强如牛。可现在为何如此肯求事出反常必有妖，正当他想仔细盘问时，忽见无常胸口处露出一片熟悉的布片，顿时犹被雷击，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站立不住，差点跌倒在地。

    鬼子和无常见状，一个箭步冲向前去，左右扶住颜无玉，急声问道：“颜老，您没事吧？可别吓小子呀!”

    颜无玉深吸一气，长吁道：“那倔老头是否已遭不测尸首何在”

    两人顿时再也抑不住心中悲伤，满脸泪光，抽泣不止。

    “唉!也罢，这老头一向独来独往，也是了无牵挂了。你们可知杀他何人？”颜无玉面露杀机道。

    鬼子和无常稍微恢复了一下心情，便将事件从头到尾向颜无玉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噢，你俩也算有心了。居然能认妖心茶楼的红叶为干娘，你俩小子也算鸿福齐天。既然红叶接了此事，我也就放心。”颜无玉看着两人，目露慈光道：“你俩小子也算有心了，那倔老头泉下有知，也该暝目了。”

    鬼子立刻嚷道：“那颜老答应给我俩兵器，给老爷子报仇了”

    颜无玉仰头望向天边，沉声道：“你俩小子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凭你俩的实力，就算给你们每人一件绝世神兵，那也只是徒添两具尸体罢了。”

    两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低头不语。

    “不过，那倔老头也算我的常客，怎么也得卖他个面子。你俩从现在起由我亲自教授武功，到时学成出山，夺狐!哼我要你们把他变成死狐。”颜无玉咬牙切齿道。

    鬼子和无常一听，立刻精神抖擞。在乾坤楼时，早已见识了颜无玉实力，其实心早有想法。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两人哪敢犹豫。急忙跪地磕头道：“师傅，请受小子三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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