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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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拄着拐棍进来的“老男人”十九眼眸都眯了起来，看过石韭的记忆，她并不觉得石勇军有多么苍老和虚弱，而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石勇军不但苍老，而且还有透支生命的迹象，看来这些年这个男人过得及其艰辛啊，看着自己艰难还要来搀扶自己坐起来的老男人，十九突然的有种自己就是他女儿的感觉。

    不等十九感慨，石勇军就已经端起了拿碗可以看见倒影的稀粥，小心的吹了吹然后喂到了十九的唇边，十九顺从的张开吞下千百年来的第一口粮食，也是这一口十九决定要给这个男人一份富贵和安康，谁让他是千百年来第一个忍住饥饿给自己一口粮食的人呢，额，其实十九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喂的是自家闺女石韭可不是你十九。

    “妞丫头啊，委屈你了，阿爸知道是阿爸没有用，你才要去河里抓鱼来吃的，这一次要不是萧大伯，你要阿爸如何活下去，又如何去见你阿妈啊，妞丫头啊，答应阿爸以后都不要去河里抓鱼了，至少不要一个人去，女孩子去河里很危险的，阿爸知道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我已经和六婶说好了，明天找她家去借点吧，刚刚阿爸出去挖了一点野菜，暂时忍一忍，等阿爸能劳动了，就不怕了啊。”石勇军一边唠叨一边间那碗比清水好不了多少的稀粥喂到了十九的肚子里。

    十九吃了东西，那种记忆深处久远的感觉席卷了心神，她千百年都没有过表情的脸，不知不觉的就柔和了一分，此刻的十九还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被一种名为亲情的东西给感动的机会了，甚至还会生出了想要将其占有的念头，要是换了任何人，要是知道只是一碗清粥就交换了一颗赤诚的心，相信有无数人愿意吧。

    只是这样的事情必定需要机缘的啊，而石家出了一个纯阴的石韭着就是他们和十九之间的机缘，当然也是石勇军的机缘，十九冷不丁的开口“阿爸，你不怪我害死了阿妈，害阿哥被人拐走，你不害怕我是罗刹女的名头，你不害怕我会连你也害了吗？”

    十九一连几个问题又快又急，只是千百年都没有用过嗓音这个东西，十九操作起来还是有点艰难和坚硬，石勇军听到十九有点僵硬的声音，只是以为她被村子里面的流言所伤，于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后，开口到“哎！可怜的妞丫头啊，你虽然出生的时间有点一一特别，可是那并不代表着你阿妈就是你害死的，前进就是因为你才被拐的，这些都是阿爸没有做好，阿爸要是能有能力一点，给你阿妈找一个好一点的产婆或者我们去公社医院，你阿妈也不会就那样去了啊，前进也不会因为我的疏忽而不见了，丫头啊，罗刹女什么的，你不要多想，毕竟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是有传言罗刹女活不过十五岁，天亮后我家的妞丫头就十五岁了，等我的妞丫头过了十五岁，我看还有谁敢说你是罗刹女。”

    十九看着石勇军艰难的离开自己所在的房间，眼底有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情绪滑过，然后闭眼调息一下，她才来虽然她也很想要帮助一下这个可怜又老实的男人，可是事有缓急吗，十九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这样的修炼可是身为幽魂时十九精心研究出来的，当然当时只是为了不让鬼道察觉，不然哪里还有如今这般自由的生活啊。

    时间缓慢的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个中途十九有察觉到石勇军的到来，只是看到自己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扰自己，自己离开了，当时间接近子夜时分，十九才睁开眼眸，几个小时谁让不能改变什么，可是这个身体以及外面的槐荫树的辅助，她既然已经不似刚刚醒来是难以控制自己待在这个身体里。

    有了这样的发现十九眼眸有了些许的变化，翻身起床，小心的打开房间门，感觉了一下隔壁的石勇军后，小心的离开了这个孤单又破落的茅草屋，十九一个人行走在村落里面，在这个时间点这个落后的村落里，出来偶尔能听到虫鸣外，几乎已经万籁俱寂啊。

    好在千百年的黑夜时光，十九对于黑夜真的比白天更加适应啊，出来后十九一边想要快速的操控自己适应这个身体的束缚，一边尽量的让自己动作和身体尽可能的切合一些，让人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古怪，不然不说别人信不信了，就自己这样古怪的动作连自己都能不忍直视啊，没错现在的十九动作真的可谓是很古怪的，走路也是非常的别扭，一拐一晃的，好在现在是半夜，除了有天上的星辰和月亮外，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怪异之处。

    原本十九要去找的人家，距离十九家也没有好远，同一个村子能有多远嘛，只是这一路上十九却是忙着适应和操作这个身体，原来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她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走到，只是到的时候她的行为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一点差别了。

    来到邹文虎家看着眼前同样的茅草屋，十九眼眸越发的深沉了几分，虽然同样是茅草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比石韭家的好太多了，只少窗户上面贴着崭新的白纸，十九扫了一眼这个家里，呵，好家伙，这个缺食少衣的年代，他们家不但有米油竟然还偷藏了肉，十九唇瓣扯了扯，这个刚刚自己努力练习出来的微表情。

    呼出一口气，挑眉条件好就好啊，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有时间跑下一家去找吃的啊，不用想条件比石韭家好的邹文虎，欺骗石韭的感情还骗了她家小女孩的劳动力，这就算了许诺的东西不兑现还骗小女孩去河里，故意让小女孩跌落深水，要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小女孩罗刹女难过十五岁的名声就坐实了，而这个杀人凶手则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依然活的很好。

    原本这些都是小事情，可是这个邹文虎的心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这么点小事就想要人命，十九不再想，瞄了一眼面前的茅草屋，抬手轻轻的挥了一下，然后就对着一间茅草屋，轻轻的喊了一句“邹c文c虎c你还不给出来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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