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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8.9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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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异类名单

    在官场,一旦进入异类名单,想翻身怕是一件很难c很难的事啦。所以才有官场站队之说,当然,在官场最可靠的一种打法就是跟线不跟人,

    一条线跟下来,线不断,资源就不会断。跟人,就得靠运气,靠天意,靠许多不可捉摸的因素,谁也不敢去赌明天的诸多可变化的状态,才有

    活好今天,活好当下之说。

    马英杰在这个时候,除了冷静,除了极力装作一无所知,装傻去看接下去,杨微微的戏之外,他不能大闹会场。就算是老板知道了这件事,大

    约也会在事后采取手段,而不是在事情进行之中采取手段。在官场有时候必须去圆场,场子在,才有大家玩下去的阵地。场子都不在了,还玩

    什么呢?

    马英杰这么一想,倒也安静不少,也站起来,示意苏小宝一起加入了香槟酒的庆贺之中。

    杨微微一见马英杰和苏小宝来了,举起杯子要和马英杰干杯,操武文的余光总是把这两个人的动静收在眼底下,他马上丢开记者,也走到马英

    杰身边,举着酒杯说:“马县辛苦啦,接下来的事,杨总还得和马县多多沟通哟。”

    操武文嘴上这么说,眼光却在马英杰脸上扫来扫去,马英杰笑了笑,接过操武文的话说:“县长最辛苦,有县长操盘,指哪里,我打哪里。”说

    着就把酒干掉了,目光却没有再落在杨微微身上,杨微微有那么一阵失落,虽然协议是签了,虽然她的计谋是成功了,可马英杰不看她,她又

    觉得自己挑战马英杰受到了打击和挫折,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挺失面子的。

    马英杰干完酒后,就去找苏小宝,想和苏小宝交流一下后一步的事情,苏小宝对技术方面的问题是很有研究的,至如协议上的问题,就不是他

    的事,也不由他过问。这上面,他和杨微微分工极明确。

    当马英杰走到苏小宝跟前,正准备和苏小宝说话时,手机响了,马英杰拿起手机一看,竟是安琪的,安琪在手机中哭得很凶。马英杰用眼睛对

    苏小宝示意了一下,赶紧走出会议室,才问安琪:“怎么啦?到底出什么事啦?”虽然马英杰这么问着,可他内心还是紧了一下,老板的动作好

    快啊,还是找到了吴海坤。

    “马英杰,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求求你啦。”安琪总算没问了,第一句就是对马英杰如此说着。

    这话,马英杰听在耳朵里,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如果是他出了这样事,安琪也会如此这般地去求别的男人吗?马英杰也不明白自己怎么

    啦,在这个时候,还在吃这种干醋。

    是啊,马英杰和安琪曾经是一对夫妻,可她和吴海坤算什么呢?露水夫妻?她对吴海坤又是属于哪种感情呢?至少比对自己的感情深吧,马英

    杰的心还是很不适宜地酸楚着。

    “马英杰,你在听吗?”安琪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在听。”马英杰的心更酸了,什么时候安琪这么小心地在自己面前说过话呢?现在,她竟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这么小心翼翼地求着他。

    “马英杰,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帮帮他好吗?以后,你什么时候回吴都了,我什么时候带儿子去看你,好不好?”安琪在电

    话中继续求着马英杰。

    马英杰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变得烦躁起来,他很想冲着安琪,冲着自己的前妻吼一顿,儿子是他马英杰的,是他马家的,凭什么为了一个姓吴的

    男人,拿孩子来做交易呢?凭什么!

    可是马英杰吼不出来,安琪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低姿态过,安琪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哭着求他过,他的心还是一软,对着手机说:“安琪,别

    哭了,我马上赶到吴都来。”

    “马英杰,谢谢你。”安琪竟然如此客气地向马英杰道谢着,马英杰便知道,安琪从来没有爱过他,嫁给他,也算是阴错阳差吧。这个世界上,

    婚姻大多就是这般阴错阳差,总是不相爱的人结成了一个家。

    马英杰没有再说话,挂断了电话。苏小宝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马英杰便回过头对苏小宝说:“我会小心

    的。不过,今天我不能送你们,我对县长讲一下,会有车子送你们去机场的,我有急事,必须赶到市里去一趟。”

    马英杰说完,伸手重重地握了一下苏小宝的手,便往会议室走去。会议室里,记者们还在拍照,马英杰绕过拍照的闪光灯,走到操武文身边,

    低声对操武文说:“县长,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现在得回吴都去。”

    操武文一听,内心一喜,看来,这小子总算是明白了,不再和他抢杨微微了。不过他还是不解地问了一句:“你家不是在秦县吗?”

    “我,我前妻出了一点事,我现在得赶回去处理一下,请县长准我一天假好吗?”马英杰马上解释着。

    “谁家里没点事呢。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操武文心情很好,当然马英杰一走,他也格外放心和轻松一样,无论马英杰是在找借口,还是

    家里真有事,他此刻最想要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马英杰见操武文这么关心他,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感激,想说点什么,见杨微微走了过来,这女人的阴魂似乎不散,好象总在跟着他似的,他越

    怕她,她反而越是离他近。他赶紧对操武文说:“谢谢县长,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杨微微没想到,她还走过去,马英杰就已经离开了会议,她以为马英杰是去办什么事,也没往心上放,再说了,马英杰答应送他们去省城,晚

    上,她还有机会和马英杰单独相处,拿不下马英杰,这一趟,她就似乎失败了一样。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关马英杰什么事呢?仅仅就

    是因为马英杰拒绝了她,她就得证明给马英杰看看,拒绝她的男人几乎不存在吗?有这个必要吗?可杨微微没有去想这个问题,满脑子都是要

    拿下马英杰的念头。

    这女人要是疯狂起来,远远超过了男人。

    马英杰似乎感觉背后有目光一直在盯他,不过,他没有回头。协议后续的问题还存在着,他既要去找老板汇报这件事,也要去看看安琪,无论

    安琪给他一种什么样心酸,他在这个时候,还得要站在安琪身边,陪着她,至少给她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力量吧。

    马英杰找小周把车钥匙拿着后,一上车,就把车子发动,加速往吴都赶。他在路上还是挺担心安琪,虽然他在北京的时候想到了老板会对吴海

    坤动手,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马英杰的车到了高速路上后,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司徒兰的,司徒兰说:“我到秦县了。”

    “什么?”马英杰惊异地问了一句。

    “我到秦县来了,住在南都大酒店里。你们不是在庆祝签协议成功吗?我也来分享一下喜气。”司徒兰淡淡的说。

    “你怎么这样呢?”马英杰生气地说了一句。

    “打扰了你的好事吧?”司徒兰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我不想和你废话啦。我在去吴都的路上,我有急事要赶吴都,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马英杰“啪”地把手机给挂掉了,气得司徒兰恨不得马上赶

    到马英杰面前,捶他几拳就好。这女人啊,一旦被男人睡过之后,最先的敬畏就荡然无存了。想当初,马英杰对她司徒兰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哪敢“啪啪”地挂手机啊。

    司徒兰恨归恨,却让军车送她去吴都,她在车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自己太无聊啊?这么围着一个小男人转来转去的,也太不像话,

    也太没啥意思了。可是,无论她如何去想马英杰,还是让军车载着她往吴都赶。

    马英杰挂掉司徒兰的电话后,心情很有些不爽,这女人都怎么啦?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一个比一个想控制他。他不就是长着一张帅一

    点的脸蛋吗?至如让她们这样不放过他的吗?

    司徒兰竟然追到了秦县,要是被秦县的人知道马英杰傍上了一位老女人,他父母的老脸往哪里搁呢?他们可以接受马英杰离婚,可他们接受不

    了他找一名老女人的。在这一点上面,秦县还是比较封闭的。

    马英杰想着这些的时候,安琪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想不接,他现在哪个女人的电话都不想接。他只想好好地开着,好好地静一下。他有些不

    明白安琪在想什么,不就是让他去找老板求情吗?可至如这么急吗?当初她要离婚也是这么急切,那个时候她就和吴海坤搞到了一起,其实是

    她先出的轨,是她先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可最终却是他净身出户,把一切留给了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竟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么急切地

    一个接一个电话地给他打,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哪个没想法呢?

    马英杰不接电话,他确实生气了,为了吴海坤的存在而生气着。可他现在不也是在打一个又一个女人的主意吗?他先有了思思,以为思思就是

    他的一切。可他前脚送走思思,后脚就上了司徒兰。现在有了司徒兰,却又盯上了杨微微,他比吴海坤好到了哪里呢?再说了,安琪跟着他,

    也没过几天幸福的日子,那个时候,他的工资低,也不如现在这般风光,还有属于自己的专车,那个时候的他,到哪里都得点头哈腰,都得小

    心翼翼,安琪看不上他,也有安琪的道理。

    第96章帮助前妻

    一个男人这么畏畏缩缩,又能有几个女人喜欢呢?

    安琪的电话,马英杰终于还是没接。他和安琪的婚姻走到头,双方都有错,当然了,他没有能耐是最大的错。现在,他为了帮安琪,能够赶到

    吴都去,他就认为自己很伟大了。可是,安琪如果老这样没完没了地打电话的话,他又觉得心理上是极大的不平衡和伤害。恐怕没几个男人愿

    意自己的前妻,对一个曾经给过自己绿帽子的男人这么关心的。

    婚姻这个东西,说是爱情的坟墓,可是当有人盗墓时,无论是婚姻主体中的他或者她,都有一种本能想要保护婚姻的冲动。现在的马英杰就是

    这样,虽然他恨这顶绿帽子,可他还是不想让前妻受到伤害,还是想维护安琪的利益和情感。只是当安琪表现得太过急切时,马英杰又有些酸

    然和接受不了罢了。

    当马英杰把车子开得更快一些的时候,安琪的电话又响了,安琪那张焦急而又带泪的脸,在马英杰大脑里闪过时,他的心还是痛了一下。一日

    夫妻百日恩,马英杰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了。无论他曾经如何想安琪,也无论安琪曾经如何冷淡于他,在这个时候,这

    个让他放不下的前妻,到底想干什么呢?

    马英杰按下了接听键,正想问安琪到底有什么事时,却听见儿子马小波的声音,马小波在电话中喊马英杰:“爸爸,你到了哪里?我和妈妈在家

    里等你吃饭呢。”

    一声“爸爸”叫得马英杰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他好久没听到儿子这么喊他爸爸啦,好久没听到儿子说“爸爸,回家吃饭吧。”好久,好久都没有

    这样的亲情了,马英杰差点都快忘了,他曾经还有那么样一个家,还曾经有那么一个让他放不下的儿子。现在儿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

    时,马英杰的心乱,也碎了。

    “小波,”马英杰把眼泪逼了回去,“小波,”马英杰又喊了一声,“是我,爸爸,我在家里等你呢。”马小波幼稚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与子啊,哪

    怕这么久没见面,哪怕这么久没听到爸爸的声音,马小波还是和爸爸自然地亲着,近着。

    “小波,爸很快就到了,你要是饿了,就和妈妈先吃,不用等爸爸了。”马英杰真的那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啊,可是,他不能哭,特别是在儿子

    面前不能哭。

    “我等爸爸回来一块吃,妈妈做了爸爸喜欢吃的醋溜鱼块呢。”马小波在电话另一端快乐地说着,马英杰又是好一阵心酸,可他在儿子面前也快

    乐地说:“好了,儿子,爸知道了。挂电话了。”

    “爸爸,你开车慢一点,我们会等你的。”马小波在电话另一头乖巧而又懂事地说。

    “知道了,谢谢儿子哈。”马英杰笑着说完就挂了电话,电话一挂,马英杰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恐怕安琪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她得借儿

    子的力量让他回到那个曾经属于他和她的家吧。恐怕安琪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为了讨好他,而去做他喜欢吃的醋溜鱼块吧。

    马英杰这么想的时候,心真的越来越酸楚,也越来越苦恼。可是这种苦恼除了静悄悄地咽下去外,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中。他可以在儿子面前装

    笑脸,可以在儿子面前扮成英雄,可是,他该如何面对安琪呢?他现在对安琪的感觉太复杂了,安琪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让他和她的儿子来

    拉拢他,感化他。这种感觉,在马英杰的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个滋味呢?怎么那么别别扭扭呢?

    马英杰曾经那么想念儿子,曾经那么求安琪让他看看儿子,让他可以去儿子的学校接儿子放学,带儿子吃一餐麦当劳,或者带儿子去儿童乐园

    玩一下,可是安琪就是不肯,就是拒绝,甚至不接他的电话。好在儿子对他还是这么亲,还在儿子还记得他,也想念他,这让马英杰的酸楚多

    了一丝的心慰。

    马英杰把车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他很有些急切地想赶回家里去,是啊,此时此刻,那个家里,有他的儿子等着他,归心似箭这个词,此时

    用在马英杰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马英杰终于下了高速,远处吴都城的房子已经看得见了,离家,那个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亲近的地方,几步之遥了。

    马英杰的心还是激动地跳了起来,交完费后,他把车子滑向了吴都最大的商场银联商城,他要给儿子买一辆遥控小汽车,以前儿子最爱玩这样

    的小汽车了。

    马英杰到银联商城时,刚把车子停好,手机又能响,马英杰以为是儿子的电话,也没看拿起来就说:“儿子,再等爸爸一下,我马上就可以到家

    啦。”

    “儿子?你居然有儿子?那你和那个,那个女人是偷情?”电话另一端传来杨微微很动听的声音,这声音确实是美妙,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

    可此时的马英杰即没心情和杨微微说话,更没心情和她。

    杨微微以为马英杰是去办事,可所有的人都回到酒店的餐厅里时,马英杰还没有回来,直到酒和菜都上上来后,马英杰还没出现。她借故上洗

    手间,就给马英杰电话,没想到听到的声音竟是马英杰叫儿子的声音,竟是马英杰说回家的声音。

    那马英杰和司徒兰算什么呢?杨微微还以为马英杰是单身,才会去傍司徒兰这种有钱的老女人,没想到马英杰不仅有家,还有一个儿子。马英

    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杨微微这一回迷糊了,她想问马英杰:“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可不等她问出来,马英杰已经收线了。显然,马英杰不愿意理她,显

    然,她在马英杰心目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在一起时,玩一下,离开了,就忘了。这让杨微微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她于是鬼迷心窍

    地又给马英杰拔电话,马英杰正在选小汽车,听不见手机的响声,当然他也不想再听电话,他得专心专意地尽一份父爱。

    马英杰挑得很认真,他挑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让售货车包装好后,才出了商城的大门。

    马英杰走到自己的车旁,一下子呆住了,司徒兰竟然站在他的车子旁边,东张西望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是对来来往往的人感兴趣一样。

    马英杰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今天这是怎么啦?这几个女人都成心和他过不去一样。可他还是车子旁,把儿子的小汽车放到后座后,才说:“我送

    你回老板家吧。”

    “我要是不想去呢?”司徒兰挑衅地望着马英杰说。

    “兰姐,对不起。我儿子还在家里等我吃饭,我答应他要回家吃饭的,你放过我好吗?”马英杰急了。

    “你儿子?你还有儿子?”司徒兰如杨微微一样奇怪地望着马英杰。

    这时,手机又响了,马英杰拿出手机一看,竟有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杨微微的,马英杰有些心虚地扫了一下司徒兰,司徒兰却冷冷地说:“接啊

    ,怎么啦?当着我的面,就不敢了?”

    马英杰听司徒兰这么一说,按下了接听键,杨微微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马县长,你还有儿子?你把话说清楚好吗?”

    “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儿子呢?莫明其妙。”说着,马英杰就挂了电话,把目光投到司徒兰脸上说:“兰姐,我真该回家了。反正,老板家不远,你

    不让我送,自己走过去也行。”

    马英杰便坐进了车里,司徒兰却把后座拉开也坐了进去。

    马英杰急了,望着司徒兰说:“姐姐,我求你了,你去老板家里好吗?我真的有事,我儿子和前妻在家里等吃饭,我好久没见到儿子了,我真的

    想儿子,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你真有儿子?”司徒兰这才发现马英杰好象是真的有儿子了,她怎么从来没听罗天运提起过呢?她见到马英杰的时候,马英杰就已经和栾小雪

    走得很近了,她还以为马英杰是单身呢。

    “我是真的有儿子,我不骗你。我和前妻离婚了,因为她以为我和栾小雪好上了,当然她也有人。现在是她的那个男人出事了,她求我帮她,让

    儿子给我打电话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儿子。所以,好姐姐,等我见过儿子,我一定去陪你好不了?”马英杰实在是没办法,除了哄司徒兰下车外

    ,他发现自己拿司徒兰半点办法都没有。她一时在秦县,一时又在吴都的,你根本和她玩不起。穷人再怎么玩,都远不过富人。

    司徒兰见马英杰说得挺真实的,再说了,马英杰也确实是拿的孩子的礼物,证明马英杰没骗她,便下了车,对着马英杰说:“我去天运哥哥家里

    ,帮你打听打听。”说完,也不等马英杰再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英杰本来是一肚子火窝着了,一听司徒兰又要帮自己,窝着火又变成了一感激,只是没等他说一句感激的话,司徒兰已经走了。

    马英杰赶紧开车往家里赶。马英杰赶回家里时,儿子一直扒在凉台上朝楼下看着,一见马英杰从车子里走出来,儿子便在楼上喊:“爸爸,爸爸

    回来了。”

    马英杰的心又盛满了泪水,他又有想哭的冲动。可是他压着,换成笑脸,拿着儿子的玩具车快速地上楼,儿子已经直到三楼来了,一见他,就

    扑上来,在他的脸上一个劲地亲过不停,一边亲一边说:“爸爸,我可想你啦。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可妈妈老是骗我说你在外地工作,很远很

    远,为了赚钱让我读书,你才去很远的城市工作的是吗?”

    第97章物是人非旧

    马英杰的眼泪又差点被儿子的话引出来了,好在这个时候,安琪迎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小汽车对着儿子说:“小波,看看,你想要的小汽车。

    ”

    马小波又被小汽车吸引住了,拿着小汽车就往家里跑。安琪便说:“辛苦了,对不起哟。”

    马英杰笑了笑,曾经的夫妻,现在却变得这么客气时,马英杰很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让自己跟在安琪身后,走进了这个曾经无比熟

    悉的家。

    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很显然,安琪好象是有意识地收拾了房子,有意识地布置成原来的模样。因为在墙角去,摆着马英杰曾经穿

    的拖鞋,很显然,安琪一直在收拾房子,努力在营造一个属于他和她曾经的家。

    这人与人之间啊,往往就是这般地捉弄人。曾几何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他马英杰收拾着,打理着,是他换着笑脸迎接她,可现在,却是她

    收拾着家,换着笑脸迎接他。当然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一点,马英杰的内心就盛满了一股气,一股随时随地就可能会暴发出来的气。

    一家人,终于又坐在一起吃饭,儿子的话格外多,问这问那的,当然啦,对于马英杰来说,少有的家庭乐趣,他还是觉得格外珍惜,除了耐心

    回答儿子的问题外,对安琪的态度也还算客气的。

    吃完饭,儿子回卧室玩小汽车去了。安琪才敢对马英杰说吴海坤的事情。

    吴海坤是被彭青山带人从宾馆里叫走,当时他和安琪在一起,安琪一直要闹着要嫁给吴海坤,吴海坤也是真心想娶她,无奈家里的那位说什么

    都不敢离婚。可吴海坤去了纪委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吴海坤的老婆放话说她要和吴海坤离婚,而且还真的准备了离婚协议书。安琪一

    听到吴海坤的老婆在这个时候离婚,内心很不是滋味,她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关心吴海坤的话,还会有谁关心他呢?所以,无论马英杰如何想

    她,她说什么也要救吴海坤。

    安琪把大概的情况对马英杰讲了一下,马英杰正想安慰一下安琪,在这个时候,安琪肯这么做,证明她是真的爱吴海坤,而且是真的很在乎吴

    海坤。

    马英杰竟然很些有敬服安琪了,至少她是一个真性能的女人。虽然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可她有了自己的真爱,虽然这个男人有很多问题

    ,但这个男人如安琪而言,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她在爱着男人。

    马英杰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老板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说:“罗市长好。”

    “你回吴都了吧?”罗天运在电话中问了一句。

    “是的,罗市长。我正准备去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呢。您现在在办公室吗?”马英杰问了一句。

    “小兰说你回来了。我马上去办公室,你也过来吧。”罗天运说着就挂了电话。

    马英杰站起来走进卧室,亲了亲儿子,又对安琪说:“该如何生活就如何吧,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嗯。”安琪这一声“嗯”应得特别地温柔,在马英杰下楼时,安琪送到了楼梯口说:“马英杰,谢谢你。”

    马英杰没再说话,径直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英杰被罗天运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罗天运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是为吴海坤的事情回来的?”

    马英杰惊诧地望着罗天运。他没想到罗天运会这么直接地回他,也没想到司徒兰还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了老板。他在惊诧的同时,自然也多了一

    份感动。如果说他在这之前对罗天运有些担心的话,在罗天运这么一问时,他的担心倾刻间瓦解掉了。

    “罗市长,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当初我和栾小雪被苏晓阳拍了照片后,安琪收到了这些照片,当时,安琪特别地激动,也特别地难

    过。她就在这个时候,撞到了吴海坤,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吴海坤给了她一份关爱和一个男人的肩膀。后来,他们好上了。现在,安琪好象真

    的爱上了吴海坤。为了吴海坤,她甚至哭着求我,还让儿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给我烧我喜欢吃的鱼块。罗市长,我真的为难了。她以前

    从来不让我看儿子,可为了这个男人,她竟然什么都肯做。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替吴海坤说话,无论如何是不适时宜,可是安琪毕竟是孩子

    的妈妈,我狠不下心来。所以,我,我就回吴都来了。”马英杰还是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吐给了罗天运。

    “哦,还有这样的事?”罗天运一脸的狐疑,也一脸地困惑。象吴海坤这种男人,居然会被安琪爱上,而且还爱得这么深,这让罗天运也没想到

    ,当然,也有那么一种感动。无论吴海坤做了多少错事,可至少有一个女人在真心实地爱着他。

    “安琪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感情。虽然对她的前夫而言,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是,罗市长,我还是想求你,帮帮安琪。”马英杰很诚实地说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也没什么面子问题了。

    罗天运还是很认真地看了马英杰一眼,那一眼给马英杰的感觉很复杂。他在心里打了一颤,有些懊悔,是不是让罗天运误解了什么,认为他在

    干涉老板要做的事呢?不过,罗天运很快说:“马英杰,这件事,我会让青山根据情况,好好考虑一下。至如你,一定要在秦县干几件漂亮的事

    出来,知道吗?等你再成熟一些的时候,我让你回吴都来,我这边少不了你这样的年轻人,你也可以照顾一下儿子,和他多建立一下感情,是

    不是?”

    马英杰感激地看着罗天运,他没想到罗天运一直在为他着想,而且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他自然又是对罗天运感激而且表态了一番,就

    很知趣地离开了罗天运的办公室。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感激罗天运,遇到这样的领导,这样的老板,也真是他马英杰一辈子的幸运了。

    只是罗天运没有详细谈吴海坤的事,马英杰不好多问,也不敢多问。他有时候看不惯罗天运下的棋。虽然他在罗天运身边跟了两年,可他还是

    无法真正摸透罗天运的心,或者罗天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大得不是他可能想象的。他以为掀翻了吴都的官场,一切就风平浪静了,可现在看

    来,罗天运要改写吴都的历史,而这种改成的步骤,不是马英杰看得懂的。对他而言,他也不过就是象棋中的卒子而已,冲出河界之后,只能

    战死在沙场上。当然,除了跟着罗天运继续往前冲外,他没有回头路可走。

    从罗天运的办公室里出来,马英杰的内心涌起了一股从来没有的厌倦感。他不明白,这样的厌倦怎么来得这么具体,这么清晰。如果以前认为

    官场就是他的事业,他的根,他的一切的话,现在却发现,他不过就是一把工具,领导想用的时候,拿出来把玩几下,领导没兴趣了,工具自

    然会生锈。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伤感便侵入着他。他自己知道,他没有退路了。看起来,罗天运给了他某种承诺,可这个承诺是需要他继续

    站在罗天运这个队伍作为交换条件的,如果哪一天,他不想站了。他在罗天运里也就是了一种生锈的工具,失去一切有利价值的。而他现在已

    经搅进主要领导矛盾之中去了,作为一个卒子,搅什么也别搅进主要领导的矛盾之中去,那里是深渊,是陷阱,是密不可破的鱼网。对于一个

    小小的卒子而言,他没有能力去破网,更没有能力去织网。

    在官场,你破不了网就不要去钻网。你织不了网,就要离网远一点。渔翁得利的念头,不是马英杰该起的念头。这样的念头会让自己死无葬身

    之地。他一激动对罗天运说了安琪秘密,可罗天运那一眼,看似没有任何内容的一眼,还是让马英杰有了胆颤心惊之感。他便知道,身在官场

    ,步步为营,以静止动确实是每分每秒必须牢记住的信条。

    马英杰走出政府大楼后,被阳光一照射,额角竟然有汗渗出来。他抬起手随意地擦着,一辆车却停在他的身边。他以为是他的抬手让司机误解

    了,正想解释,后座的车窗放了下来,一张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脸伸了出来:“马县,这是要去哪里呢?”

    马英杰再仔细一看,喊他马县长的人竟然是梅洁,这女人,对他的称呼总让他不由自主地往深里想。他也知道,对于梅洁这样的女人,能远就

    得远一些。梅洁作为官场中的是非女人,野心勃勃的同时又让自己花枝招展,这只是这种如桃花般的灿烂,不属于他。他正想着如何打个招呼

    ,就赶紧走开。没想到后车门一下子打开了,梅洁很简洁地说:“上车吧。”那语气不容拒绝,马英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听话地坐进了车里

    。

    马英杰没有问,梅洁要去哪里,更没有去问,梅洁找他有什么事。梅洁这种女人其实是为权力而生,为想法而绽放出自己容貌的女人。她不会

    拿时间来应酬没有实质性的事,她能喊他上车,肯定就有她需要他上车的理由,而这种理由,不用马英杰去问,她到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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