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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神秘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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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揣着布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舒殢殩獍他嘴里还在嘟囔什么,云深没有听清。他耸耸肩,无聊得把石头往窗下一丢。

    “懒虫小豆豆!起床啦——”楚云深大声一喊掉头就跑。他沉浸在扰了小伙伴清梦的快乐中,哈哈大笑。

    村长方才恐惧的表情却让他的笑僵在嘴边。不知为何,忽然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遴选血契灵兽?到底什么意思?

    楚云深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无聊得回了家去。早晨的阳光越来越温暖。他使劲呼吸着清爽的空气,高兴得想大喊。

    他却不知道。他的命运,将从这个才刚刚开始美好的早晨悄悄改变。

    灾难往往猝不及防,在一切看上去最正常最应该继续美好的时候来临。

    第二天。刚刚跟姐姐订下婚约的姐夫闯进云深的家,现出灵狐原型,疯狂得咬死了他全家的人。

    云深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妹妹,弟弟,一个个在他眼前倒下。他被母亲藏在水缸里,由于遏制不住恐惧而发出的啜泣声,颤抖声,惊呼声竟淹没在姐夫疯狂的咆哮,家人的惨呼当中。

    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全是鲜血的颜色,什么都看不见。

    残酷的,无休无止的杀戮犹如心的凌迟。他耳边嗡嗡地轰鸣着,完全没听到屋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个沉重的脚步,嘶哑的低吼,正在向他慢慢逼近。

    “不——!”

    头顶的盖子被拱翻的同时,一个滚烫的圆形东西落进云深藏身的水缸。巨型灵狐潮湿腥臭的鼻息已经扑上了云深的脸。

    “呜——”

    随着哀戚的狐鸣,一个弱小的身影破窗而出,眼含热泪,怀中,却紧紧抱着一颗头颅。

    那头颅的眼睛还没闭上。直愣愣望着天空,愤恨,悲伤,心如死灰。

    他却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夕阳如血,整个灵狐村都成了互杀的修罗场。有的灵狐现出巨大的狐形互相撕咬,浑身鲜血;有的灵狐则施展术法火焰,冰山,雷闪,厮杀得酣畅淋漓。

    流血漂杵,哀声遍野。

    他远远得望向村长家的院子。绿色的一片小影挂在矮墙上。他即刻闭紧双眼扭回头来。不,那不是小豆豆,那不是,那不是的

    他不敢睁眼,地狱般的村庄,已经容不下一双没有鲜血的眼!

    “小小云”

    怎么谁,谁在叫他

    楚云深呆滞着,是谁?难道是姐姐?他惊恐得看着姐姐的头颅,抚摸着她带血的嘴唇。不,不是她她已经被那个残忍的家伙杀死了,她再也无法温柔得对他说话,对他笑了。

    “小云子”

    那个虚弱的声音却还在叫着他。终于,枯枝般的手捉住了他的脚腕,却是像铁箍一般的紧。

    村长?

    云深跪下来握住村长沾满鲜血的手:“村长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互相厮杀,大家到底怎么了!”

    村长的手颤颤巍巍向衣内摸去。云深很快认出了那团皱巴巴的,染了鲜血的纸——那张告示。

    是跟遴选魔尊血契灵兽有关?

    “这次魔尊来咱们灵狐村遴选的,是残忍灵兽”

    残忍灵兽!这个词云深不是没有听过。残忍灵兽并不局限于灵兽的种类,如六尾灵狐,鹿蜀,钦原等,而是一种最高品级的象征。传说残忍灵兽只有杀光自己所有族人,才能获得“残忍”之称号,而一旦与人类签下血契,则必将是最忠诚之灵兽,一生都不会背叛主人。

    楚云深捏紧了布告,几乎要将它攥得粉碎。魔尊就为了选出对他忠诚的残忍灵兽,发下布告,惹得全村人互相残杀简直丧心病狂!

    “可是,大家为什么要听从于那个魔尊呢?”

    “咳咳咳小云子你还小,你不懂人心每个人,都难逃一死人死,万事空但是他们,却想在死之前,拼命得抓住什么有的人为了名利,有的人为了情义,也有的人,只是想要活下去”

    村长紧紧握着楚云深的手,仿佛一旦松开,他就再没有力气把话说下去。也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楚云深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那些疯狂的村民,他们有的为了残忍灵兽的名号,有的为了给死去的亲人报仇,有的为了不被别人杀死,自相残杀,断绝情义

    可是到最后,把这些人通通杀掉,浑身鲜血得被打上残忍刻印的他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杀戮?虚名,情义,还是求生?

    或许,已经没必要弄清楚了。他只是想快快加入这场狂欢般的杀戮,让那些疯狂的人连自己一块杀掉。

    可悲,可笑。上天捉弄,他竟然成了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一切已经由不得他选择,因为他的命不再属于自己。他得到了所有人想要的,也是他自己,最不想要的。

    可是真的活着么?当铁钻般的残忍刻印刺入皮肤,血肉,筋骨,痛感如山洪爆发般将他贯彻,却像山间的云雾般悄悄环绕,氤氲,再也不肯散去。他也说不清这是痛,还是不痛。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他被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被那种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生活碰撞得体无完肤。

    却依然感觉不到痛。

    魔尊说,他是最完美的杀人工具,因为他已经完全泯灭了内心。不为虚名,不为情义,也不想活命,只是最纯粹得在杀人。

    其实他不是,他还有心,心中有愿望。他不求那一切的一切,只是求死。

    求死。

    希望哪天为魔尊执行任务时,被对方毫不留情得杀掉。死得越难看越痛苦越好。

    可惜他恰巧是个强大的人。

    既然自己死不掉,那么只能通过不断得杀死别人来满足自己对死的。

    一直过了很久。他终于遇上了对手,终于尝到了不敌c恐惧c兴奋的滋味。

    夏孤临。

    他以为终于可以心满意足得死在一个值得的对手剑下。他的剑尖抵着他的咽喉,却没有刺进去。

    他看着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现在魔尊无暇顾及于你,跟我走吧。”

    夏孤临说这句话的时候,透过他先前被剑划破的衣衫,看着他右胸上的残忍刻印。

    “哼,别做梦了。”楚云深有大拇指蹭去嘴角的鲜血,“这个刻印是无法消去的,除非我死。只要刻印在,我就只能听命于他一人。”

    “就算刻印消不去,你也不愿意跟着他。”

    楚云深捂紧了心口。他恨不得把心脏逃出来狠狠撕碎——他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了!是心痛,是被人看穿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撕心裂肺!

    他也明白了夏孤临那是什么眼神。

    看透。看穿。不忍。心痛。

    是那种眼神,让他跟他走。

    他不想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他也不认为从一个让他不知生死的地方,到一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地方,会让他更好受。

    但他还是决定跟夏孤临走。

    至少,可以离开这些逼死了他全村亲人的魔尊。

    虽然,甩不开真正亲手杀死他们的自己。

    他离开魔族的第一夜便在连篇噩梦和五内如焚的召唤疼痛中哭醒。他抓住那个用力按住他让他安静下来的人,怒吼着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豆大的冷汗混着眼泪倾流如雨。虽隔着数层衣服,可热血的咸腥味让他慢慢安静下来那种感觉,就好像离期许着的死亡又近了一步。

    可笑,可悲。他又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绝望的了

    第三天。夏孤临把他拉到屋外陪他晒了一整天的太阳。准确得说是把他绑在椅子上再放到阳光下。他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

    第四天。夏孤临逼他吃饭。他把他强塞到他嘴里的东西吐了一地。如此十七八次之后夏孤临命人把房间打扫干净,什么也没说。

    第五天。夏孤临没来看他,却来了个奇怪的人。他自称叫什么踏月公子,穿得无比浪荡拉风,左手辣鸭脖,右手十月白。他唠唠叨叨唾沫横飞眉飞色舞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后来两个人打了一架后来的事记不清了。

    第六天早上他醒来,突然记不起昨晚有没有做梦。满屋的空酒坛子和鸡骨头鱼刺吓了他一跳。他正在回想昨晚的情节,门毫无预兆得被推开了。夏孤临回来了。他很不合时宜得打了个饱嗝。

    第七天夏孤临请了个大夫来。那个大夫不仅是个病人,还是个瞎子。他纤细冰凉的手指按在他手腕上诊脉,手指不时跳动,惹得他心里像有几十个猫爪子同时在挠似的。大夫诊完脉,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又写了张药方子,火速叫人煎药。

    他吃完药醒来后已经是第九天了。吃了那瞎子大夫开的药,精神好像的确好了很多。他第一次主动走出房门,正看到夏孤临在院子里晨练。

    “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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