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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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高墙的院子,坐困愁城,被思念煎熬。

    他要用什么办法在不惊动沐秀和祖母的情况下将她带走

    转念一想,是人总有破锭,他只得静下心来,好好地等着沐秀出错。他的船已在码头备妥,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只要沐秀一个疏忽,他就能立即带着萧竹远走高飞。

    然而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他等沐秀放松警惕的当头,娘亲却毁掉了他全盘计划。

    六天之后,接近晚膳时间,祖母房里的何嬷嬷沉着脸前来通报。「二少爷,老祖宗命你现在就去主屋。」

    林星河顿觉有异,面上却没有表露,他猜不出有什么事会让根本不愿和他多有交集的祖母急着见他。

    「二少爷如果还想再见到三姨娘,最好动作快一点。」何嬷嬷冷着面孔,语带嫌恶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沉地回应。

    「三姨娘今日趁人不备,偷了沐总管的库房钥匙,带着她从外面叫来的宵小偷拿了库房里七个银盘子c六双玉筷c八扇金屏风,还拿了库中的十六个大金锭。」

    听到这里,林星河掀袍起身,直奔主屋。一路上,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娘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吗他气得不住在心里低骂着。此举简直是授人以柄,祖母定会大作文章,这下恐怕林府是一刻也住不下去了。

    穿过层层华丽的月洞门,林星河来到主屋。此时,里头灯火通明,人还不少,有他认识的下人,也有他从来没见过的家丁。

    他的母亲田富娣被三c四个壮汉扣在地上,边上是五c六个灰头土脸,衣衫破旧的男子,他们同样跪在光滑的地上。

    「老不死的,你放开我这些东西是我的,是老爷临走之前答应要送给我的,我拿走有什么不对」披头散发的田富娣大声咆哮着,强力扭动的身躯让扣住她的护院家丁们差点抓不住她。

    「你的我儿子的东西就该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头上」

    「儿子,给我揍他们放开我,我儿子在这里,你们别想占我便宜」

    林星河足尖一点,移动身形来到母亲身侧,家丁护院们来不及防备,随即被他挥来的掌风震开。

    粗鲁地拉起母亲,他冷冷地瞅着祖母。

    「有事冲着我来吧。」

    年势已高的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从椅上站起,指着自己被打肿的眼睛,「你瞧瞧你娘做的好事,老身差一点就死在她的拳头之下了」

    林星河闭眸吸气,无力地瞥了母亲一眼。

    「老不死的,我怎么就没把你打死」田富娣愤怒地大吼。

    「何嬷嬷,带我娘出去。」林星河咬牙说道。

    娘既蠢又笨,目不识丁,空有一身蛮力,除了闯祸闹事,别无所长。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他的母亲,不能不管,爹死后,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他必须照顾她。

    「为什么要我走我不走」

    「娘,让我把事情处理好,别再闹了」林星河低吼。

    本想继续撒泼的田富娣一见儿子脸色沉重,便把话都梗在了喉咙里。她还看得出来谁是救星,若惹儿子生气,她就真的没指望了。

    田富娣被带走后,林星河看了看地上那几个獐头鼠目的宵小,心里泛起苦笑。娘怎能找这种人来一起偷盗林家财物

    「林星河,大清律例上记载,偷窃两百两财务者,绞立决。今日别说两百两,他们偷窃的东西说有一千两也不为过,所以老身这就要把田富娣和一帮宵小送官府严惩」老夫人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对当朝律令自然熟稔,说起话来相当的有气势。

    林星河看着祖母,沉默不语。

    「看你娘今日干的好事,她死定了。绞立决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老夫人抚着肿起来的眼睛,得意扬扬地说。

    他懂。

    林星河心里想着,只要母亲被关入衙门大牢,开堂过审,便会被判处绞刑,去和爹作伴。

    幽幽的环顾一下四周,看看这座大宅的主屋,瞄了瞄挂在柱上的对联,他很冷静地说道:「祖母,开条件吧。」

    他娘蠢笨,可他不笨。若不想交换条件,祖母定不会叫他来这里,只会把娘即刻送往衙门。

    「带着你娘给我滚出林家。」老夫人厉声吼道,布满皱纹的嘴可怖地开合着。

    「就这样」林星河挑挑浓眉,面带冷笑。

    「还有放弃属于你的那份家产。」

    「只要我带我娘离开,放弃属于我的家产,我娘就能安全无虞」

    「不错,这可是我给你的恩惠。怎么,难道你想跟我讲其他条件」老夫人讽笑道。

    「孙儿怎敢违逆祖母孙儿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祖母您得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天c对着地,对着林家列祖列宗发誓,永不将今夜之事张扬出去,更不能事后反悔,到官府告发我娘。」

    林星河镇定地将话说完,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好一个林星河,事态已如此严峻,他却一点也不落下风,颇具当年她相公的气度。

    老夫人在心底复杂地想。可惜他始终是田富娣生下的贱种,真是可惜呀。

    「怎么祖母不敢答应」

    「好,老身就答应你。不过,你们母子一刻也不准在这府里待下去,今日就给我滚。」

    林星河冷哼,「这府里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今夜我们就动身。」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再不走,依娘的性子怕是又要惹出麻烦。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今晚非走不可了。

    「那你听好了,林星河,若今日之事老身向官府告发,就将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很好,拜别祖母,后会无期。」

    「何珠和杏春院的丫头们,你们帮着二少爷收拾行李,今日送二少爷与三姨娘出府。」话说得好听是帮忙,其实只是为了监视这对母子的行动,以免带走什么不该带的。

    「遵命」丫环们异口同声地回应。

    再也没有留恋,林星河转身离开主屋,疾步走向母亲所住的院落,路程当中他好几次四下寻找,都没能看到沐萧竹的身影。

    不好,这个时候萧竹到哪里去了

    来到母亲的院落里,趁着何嬷嬷和红杏都在点算东西之际,他将胆小怕事的粉杏拉到一边。

    「萧竹她人呢」

    粉杏一见二少爷瞪自己,连忙哆嗦着道:「回回二少爷,今晚萧竹,不不不,是大少爷要萧竹陪他去李秀才家应酬喝酒。」

    「该死」闻言,他阴沉的脸更显狰狞。

    粉杏见状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掉出眼眶。

    「你们做什么凭什么动我东西,给我走开,给我走开,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老爷娶进林家的,你们凭什么赶我」田富娣忽然冲进房里,凄厉的叫喊声尖锐而恐怖。

    她不但叫着,还动手打了红杏c绿杏和何嬷嬷,室内顿时惨叫声四起。

    林星河无法不管,只得暂且放下要紧的事,上前阻拦母亲。

    「你要做什么你也要跟他们一起欺负我吗」田富娣一见儿子,大放悲声,「你爹走了呜呜呜,儿子,他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娘儿俩。」

    「娘,睡会吧。」疲惫的林星河靠近母亲,在她没有察觉时,拍了她的睡穴。「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他抱住母亲的身子,喃喃自语。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母亲最后的尊严。

    「东西已点算好,请三姨娘和二少爷出门吧。」一个时辰后,何嬷嬷抚着肿胀的脸向他说道。

    林星河走出院落在气势恢宏的大门前回首睇了林府最后一眼,才带着昏睡的母亲登上早已装好行囊的马车,离开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等沐萧竹随林星源返回府里,等待她的就是这般骇人的消息。

    「怎么可能」她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嘘要不是二少爷临走的时候有问起你,我也不会来告诉你。」粉杏撇着嘴道:「二少爷真的走了。他答应老祖宗再也不回来。」

    沐萧竹对此心中有些慌,不过没一会儿她便宁定下来。

    「能平安离开倒也还好。」她垂下脸来,重新仔细地剪起灯芯。在一双巧手修剪之下,快要熄灭的灯芯重新跳跃出橙蓝的火焰。

    她的心如这火,在惊人的消息之下又重新烧起盼望。

    用不了多长时间,二少爷一定会回来接她的。他们有誓言c有约定,有一直笑着走下去的共同意愿。她知道,不论有多难,他都不会放弃她。

    四天之后,她果不其然接到了来自林星河的消息。

    一大早,她照例回到姑姑身旁做事。

    眼见着新年即将来临,已有些年岁的林府里,大大小小的屋宇c院落c门窗都有侍修缮粉饰,处理宅中大小事务的沐秀一早就叫来了宅子外的漆工c裱糊匠们,准备让林府焕然一新。

    「这个院落都要重新粉饰,还有那一处,石阶也该修一修。」沐秀带领着工人们在宅子里巡视,每到破损的一处她都会停下来,仔细跟工匠们交代。

    「沐总管,这窗上的纱小的都给你换成窗纸吧,等明年夏天来了,再用透纱如何」裱糊匠说道。

    「先把这窗框改成盘字纹再说吧。萧竹,把这事记录在簿子里,回去备查。」

    「是,沐总管。」她站在原地捧着簿子,手执笔砚,将姑姑的话一一写下。

    刚写好,娇躯就被人从身侧撞了一下。她连忙回头,只见一个矮小的老工匠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后,在靠近她脚边的地方抛下一张纸条。

    她看了看纸条,又看看那名早已大步上前,试图挡住沐秀目光的工匠,心中会过意来。

    机灵的沐萧竹连忙拾起字条,仔细地藏在袖里,待沐秀到老夫人房里禀事的空档,她赶忙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纸条。

    明日丑时,祠堂见,星河字。

    沐萧竹心如擂鼓,握住纸条久久不能平静。

    他果然不会丢下她,他终于来接她了,他们要一起离开,从此她和他以对方为家。

    心头溢满甜蜜的她盼望着能快点奔到他身边,收妥了纸条,她急切地返回与沐秀同住的小屋,把林星河送给她的彩墨条c父亲留下的画谱c母亲给她做嫁妆的银镯子和几件衣裳用一块布包好放进床下面的柳条箱里。

    刚放好东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萧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在老祖宗的寝房外候着吗」匆匆而来的沐秀有些奇怪的问。

    「姑姑,今日风好大,萧竹有些冷,想回来换件小袄。」

    「快一点,穿上小袄就快去杏春院,大少爷叫你看图去。」

    藏着秘密的沐萧竹抑住狂跳的胸口,披着杏红色的小袄跑出屋子。

    侄女离去后,沐秀站在屋子里逡巡四周,总觉得有些异样。

    「哥留下的画谱总是在萧竹的床头,为什么现在不在了」沐秀眯起了眼睛。

    万籁俱寂中,乌云一层一层地铺满无月的天空,林府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靠近窗边的那张床上传来沐秀均匀的吐息声,是小寝房里唯一的声音。沐萧竹保持着清醒缩在被窝里,用被角遮住螓首,暗暗地算着时间,距离上次听见打更声已经有一会儿,丑时该不远了。

    想到这里,侧耳听了听姑姑的动静,确定她还在熟睡,沐萧竹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摸出床下的柳条箱子,打开后伸手再一摸,心顿时一惊。她的布包不见了

    谁拿了她的布包是谁震惊慌张之余,她身后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沐秀摸黑点燃了灯,冷冷地问道。

    今日午时萧竹的异常令她多了心,她自萧竹去杏春院的功夫,查遍侄女并不多的随身物品,最后从床下的柳条箱里翻出个包袱,这个小小的包袱,让敏感的她有了防备。夜里,她一直装睡在观察萧竹的动向,果然让她抓到了。

    沐萧竹吓得跳起来。

    「你想带着这些东西去哪里」沐秀拿出包袱一抖,沐萧竹早已包起来的重要物品全部散落屋中的小桌上。

    她戒慎恐惧的盯着姑姑,一言不发。

    「真是女大不中留。不过姑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来,把来龙去脉告诉姑姑,说不定姑姑还能给你拿一个好主意。」沐秀缓缓坐下,脸色平和地说。

    胸口不停起伏的沐萧竹没有回答,她看看窗外暗沉的夜,心急如焚,心想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

    「沐萧竹,我一直耐着性子在等你」沐秀发怒了。

    「姑姑,你让萧竹走吧,再过几年,等萧竹安顿好,一定来接你。」沐萧竹做着最后的挣扎。

    「放肆你无父无母,我代哥哥看顾你,我就是你的父母。出嫁前你都得听我的,由不得你,况且听你刚才那番话,难道你是要跟人私奔沐萧竹,你好大的胆子呀。你知不知羞,随便跟个人就想跑,难道我待你不好吗」眼见还有一c两个月萧竹就能嫁给大少爷为妾,她不希望有任何差错发生。

    在沐秀看来,她们这种下人只有嫁给主子才是正途。

    沐萧竹纯净的脸上添了一抹苍白,她双膝触地,双手拉住姑姑的袖子。「放我走,姑姑。萧竹以后一定会幸福,我一定会幸福,等你年老,我会回来接你,给你养老。」

    「那个人是谁」

    沐萧竹顿时无言。

    狠瞪一眼,沐秀迳自说道:「这府里你跟着大少爷的时间最多,大少爷自然不会叫你离家。然后就是那些个主事和下人们,他们要不七老八十,要不年纪还小,也绝不可能叫你走,那么」干练的眼神突然一转,她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猛地抓起沐萧竹,恶狠狠地道:「是二少爷只有他只有他才会干出诱拐良家女子的事,只有被赶出府里的他才能干出这种事」一提到林星河,她顿时怒火中烧。

    沐萧竹别开脸,身子发起抖来,没有否认姑姑的话。

    「天啊你竟然c竟然还骗我跟他没有瓜葛。沐萧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伤害姑姑」

    「姑姑,他不是坏人,他对萧竹一直关怀备至,细心周到」

    沐秀再也听不下去,扬起手打了沐萧竹,她脸被打偏,挨了巴掌的脸上浮起一片青色。

    「沐萧竹,你给我听好。二十年前,我差一点就嫁给了那个人,我真的很在意他,到现在也爱着他,我为他守着林家,一步不离,但他却娶了田富娣那个贱人,就差一点我就能与他有一个名分。老祖宗c大夫人还有二姨娘都点了头,我连嫁衣都准备好了,可那个人却带了田富娣回来。」沐秀再也支撑不住,虚弱地倒在床榻上哭泣着,泪水浸湿了衣裳。

    「姑姑」沐萧竹心痛地上前扶住姑姑。在姑姑身边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

    「田富娣抢走了我的一生我一世未嫁,没有儿女,什么都没有,除了依然爱着那个人。我不会让田富娣的儿子再带走我唯一的亲人。沐萧竹你听着,我不会让田富娣的儿子带你走,即使是我死也不会放你走」沐秀狠狠握住沐萧竹细瘦的臂膀,语气狂乱地说道。

    听到姑姑的过去,沐萧竹又是心惊又是难过,最糟的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的她没有勇气推开姑姑一走了之。

    年过四旬的姑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她怎么能抛下悲痛欲绝的她

    在姑姑的哭泣声中,沐萧竹既难过又踌躇。

    她该怎样她要怎么选

    谁也没有料到这段尘封的过去,会成了她与林星河之间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在沐萧竹矛盾之际,沐秀再次对着她决绝地道:「我不会拦着你,但你记住,只要你踏出这个宅子,我就去报官,老祖宗发了誓,我可没有,我要告发私拿家中产物的田富娣,还要告发林星河诱拐良家女子

    「你听好了,他们一个会被处死,一个会被流放三千里外,从此不得翻身。哈哈哈,只要让我在这个府里看到林星河,我一定不会手软,他们竟然想夺走我所有的一切,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哈哈哈,你去吧,走啊」新仇与旧恨涌上心头,沐秀丧心病狂地厉吼。

    她这次不会再忍气吞声隐忍下去,她要田富娣尝尝死的滋味

    被姑姑的话吓到,沐萧竹一屁股坐到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院外传来公鸡的清啼,丑时早已过去,辰时也过了,而沐萧竹再没有踏出寝房一步。

    「沐丫头沐丫头」厨房大婶皱着脸唤着。她实在想不明白,沐总管干么把她家丫头踢到灶房来。

    来就来了吧,可三天下来,这丫头跟丢了魂似的,总是愣在一旁,吩咐下去的活儿一件也没干好。

    「沐丫头,你再不吹一吹,这灶里的火该熄了。」厨房大婶无奈地叹息。

    「啊对不起,大婶,对不起,我这就吹。」抄起吹火筒,沐萧竹鼓起粉颊,用力地吹起气来,但她却吹到了炉灰上面,灶里顿时窜出浓烟。

    熏呛的味道让她睁不开眼,强忍住的泪水在浓烟里不住淌下。

    「唉,算了算了,你去剁肉吧,这火让小翠来看着。」厨房大婶见她掉泪,连忙将她换下来。

    这一落泪,压抑在胸中的纠结c痛苦与难过倾巢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沐萧竹捂着嘴冲出了厨房,她来到井边,伤心得大哭一场。

    姑姑不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不再对她说任何一个字。是呀,到了这时候,她根本不敢迈出林府一步,也根本不用姑姑再做什么劝说,因为任何妄动都可能让心上人万劫不复。

    哭累了,她打起一桶清水洗了洗哭脏的脸,再抖抖衣裙,打算返回厨房继续做事。

    莲足踏上前往厨房的碎石路,但走到半路,那双腿便再也移不动了,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没有出现」林星河皱起阴郁的眉眼,沉重地问。

    她贪婪地看着这个深爱的男人,他的发鬓乱了,青丝松散,下巴生出暗色的青髭,神情落寞得令人心痛,挺拔傲气的颀长身影也带着消沉之气。

    沐萧竹的秀眸里迅速闪过心痛c难过和无助。在眼泪就要再次浮上来前,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二少爷,你不是已经答应老祖宗不再回来吗快些离开吧。」

    「你忘了你答应我一起走。」冷眸浮起一层雾气,林星河僵着身子,放轻声音道。

    「奴婢如今只想留在林家。二少爷,你快走吧。」

    「我娘已不可能在泉州久留,而我更不会留恋这里,我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到泉州,若不跟我走,你不会后悔吗能忍受从此再也见不到我再也不能听到我的消息」他不懂,他真的不懂,明明已经有了承诺,为何还会失去

    「奴婢祝二少爷前程似锦,大展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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