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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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她下坠身子的林星河也难以挽回她的窘境。

    「哈哈哈,小狗吃了一嘴泥。」小定在远处抱着肚子笑倒在地。

    「没有伤到吧」害怕沙地上的潮气沾衣,他赶紧拉起她,担忧的问道。

    稳住娇躯,沐萧竹又坐回怪石之上,拱着腿,闷不吭声地把脸埋进两膝之间。

    她真的糗大了

    「摔疼了」林星河耐着性子问。

    顶着可爱双髻的小丫头闷声摇头。

    「来,抬头。」

    「我好没用。」她又好想哭了。

    靠在他身边,感受到他的温柔体贴,她顿觉素来坚强的自己其实也好软弱,他无声的守护让她可以放心的展露天性。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没有谁是天生就能写会算。」林星河矮下身子,嗓音低沉的道。他的声音和着海潮之声,显得格外幽远贴心。

    这让她的心好暖。

    「爹爹都没有教过我怎么算数。」她可怜巴巴的说道。无意间露出柔柔的c傻傻的样子,勾动了林星河强大的保护欲。

    她不是一位傻姑娘,她有自己的主见,有善良的心地,在林府众多丫环里,唯有她对他另眼相看,出手相救。其他丫环都被主子调教得是非不分,只有她愿意用心来看他,不带成见,不带恶意。如此难得的缘分,他不允许自己视而不见。

    回想起来,他的身体还记得她那双温柔的玉手抚摩脊背的感觉,他的耳朵记得寒夜里她安抚的话语,他的发也记得她的指头在其间挑弄的曼妙,他不但记得,还很喜欢,喜欢她安抚他的宁定,喜欢她面对恶言恶语还不忘机灵的回嘴,喜欢她为了茜草而哭泣的小脸,喜欢她所有所有的一切。因为这份感情c这份喜欢,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心也跳得比平常还快,也不自觉地将笑挂在嘴边。

    他在为她而改变。

    一份浓烈的感情找到了它的归宿,也知道自己是为谁而开出了夺目而浓丽的情花。

    林星河压抑住汹涌的情潮,连忙看向变得火红的天空,几次悄然的呼吸之后,他才控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还不想吓着她。

    「怎么办不会打算盘,也不会算数。」李先生骂,姑姑也会骂,呜呜,她好惨哦明天说不定还会被打。沐萧竹心依然悬在明日的事务上,根本没察觉身畔男子的心思变化。

    「你不是善于画画吗可以想像一下,你的心就是一大张纸,如果是一,你就在纸上画上一笔,如果是二,你就画上两笔,到最后,把你画下的笔数数一遍,你不就得到答案了吗」他始终面朝大海说道。

    「咦二少爷,你声音怎么哑哑的」他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对劲耶。

    「不关你的事。快用我的办法算数。假如小定第一天捕六条鱼,第二天捕四条鱼,他一共捕了多少鱼呢」这下他终于回头了。

    「喔喔。」沐萧竹睇了一眼林星河脸上的红潮,想问他是不是吹了海风,染了风寒,可一瞧他满脸正色地帮自己,又不像带病。

    在眼神的威逼下,她赶忙闭上眼睛,学他教的方法,在心底里铺开一张素签,开始无声默写。

    「画出来了,是十条鱼。」

    「答对了,这个桔子给你。」他不但把透着清香的桔子给了她,还为她拨去了桔皮。

    「我们一起吃。」她接过桔子,马上分他一半。小定要走两个桔子,她本想这果子自己该没分了吧,结果他却贴心的留给了她。

    「再做一题。」

    「好哟。」

    太阳逐渐沉入大海,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晖也随着它的落下而慢慢地消失在天际,坐在海边怪石上的两道身影一直在一问一答,等天上第一颗明亮的星星闪耀在天际时,他们都安静了。

    不知不觉,累极的沐萧竹靠在林星河坚实的侧背上。

    「二少爷,谢谢你送给我的彩墨,谢谢你一直护着我,我知道下雨时你在我周围,我买画笔缺钱时你在我周围,连来海市你也在。」

    他为她挡住从海上卷来的风,无声地听她说,完全没有作答的意思。

    「二少爷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论以前二少爷是不是心墨如黑,不管二少爷做过什么,对于奴婢来说,二少爷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你的正牌主子和其他下人一定会说你疯了。」他的身体因她的坦白而火热,心也狂跳不已。

    所爱之人的赞许和肯定,比任何人的嘉许都宝贵。

    突然,他侧背一凉,沐萧竹跳离了怪石。

    「不过二少爷还没还奴婢六枚铜钱,我还是你的小债主哟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要忘了。」她笑得开怀,说债主比天大。

    少了那一道体温,林星河顿感空虚孤寂,他想拉回她,却迟迟未动,看她神气活现的样子,竟也莫名的幸福。

    「是,债主比较大。」他摇了摇袖,其实自上次之后,他就摆了六枚铜钱在袖里,但他就是不想还出来。

    林星河暗暗祈祷上天让他们的牵连再变深一些,让她好好记得他。

    「太好了,那我以后要多向你讨教记帐的事,你不要嫌债主麻烦。」

    「不会。」藏着深意的眸子灼热闪动。

    微凉的海风,洁白的浪花,悬在天空的满月都听见沐萧竹轻盈的笑声,也见证了林星河初生的真情。

    「你到底有没有用功背口诀」帐册堆积如山的帐房中,李先生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

    唉,想他平常都气定神闲的,在帐房走动的人从未见他发如此大的脾气,偏这小丫头的蠢笨真是让圣人都会发火。

    「我我有在算啊。」

    「那我问你,一共有一千个铜板要发给家里的马夫做月钱,一人应领多少」

    「等等。」沐萧竹抓抓头发,心中大叫不好,一千个铜板,她就是在胸中默画,也要画上好一段时间,还有家里马夫有多少人应该是五人吧,那个

    今日李先生出的题又比昨天难了些,她还未跟二少爷学那么多,怎么办

    「把手心伸出来。」李先生露齿冷笑,抄起戒尺走到了沐萧竹的眼前。

    会挨打她连忙双手乱摇,「请先生再给我些时日,等我悟出口诀的要义,一定会比现在强很多。」

    「多说无益,手心痛一痛,你才会用功的。」李先生深信棍棒之下才会有好学徒。

    「呜」

    「快一点。」

    沐萧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皱紧五官,脑袋偏到一边。

    啪戒尺与肌肤相碰的声音响彻整间帐房。

    「好痛」强烈的痛感钻入沐萧竹稚嫩的身体,两朵泪花很快掉出她的眼角。真的好痛她的手心由痛转麻,而后是一阵阵恶痒,令她的身体不住发颤。

    痛还未过去,那把戒尺又高高扬起

    「李先生。」一道清冷男声适时出现。

    是二少爷沐萧竹顾不得痛疼,连忙抬头看向慢步而来的林星河。他依然一身华贵紫袍,腰束玉带,神情阴恻恻地走来。

    他脸色不太好,她却看得心醉,小小芳心一阵欢喜。

    「二少爷。」李先生放下戒尺,正色对他一揖。

    精明的老头儿心中清楚,比起经商的天分,如今掌握家计的大少爷根本不及二少爷的一半。

    所以出于对二少爷的欣赏,他并没有如一般下人那样无礼。

    「李先生,你还是老样子,我爹在世时不是常劝你善待新人吗还不改」

    「这丫头笨如猪,老头儿快被她气死了。」

    林星河嘲讽地笑道:「一个蠢笨丫环教她这些做什么,命她们扫扫地c泡泡茶才是。」

    他看也不看对他拼命眨眼的沐萧竹,随手翻了翻李先生案头的几本帐本,翻动之间,眉锋不由自主地皱起,看到最后也只是无奈地把帐册放了回去。

    「是老祖宗吩咐小的教这蠢丫头,小的也不敢有怨言,只是这丫头笨得」李先生暗咬银牙,唇下的山羊胡子都气得从中间分了岔。

    「我院里昨夜闹了耗子,咬坏了我屋里的乌木架子c半架书籍和数株花草,飘絮院里到处找不到洒扫丫环。就她吧,让她跟我走,算不清帐的小丫环总能有些用处。」他不容置喙地指向沐萧竹。

    「这个」李先生迟疑起来。

    「发什么愣,还不快跟我走。」见她没动静,林星河皱眉低喝。

    他在心里哀叹:这丫头也太傻了吧,竟还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他的搭救之情吗

    「遵命奴婢可会扫院子了,这就去c这就去。」沐萧竹霍然起身,提着裙子飞也似的冲出了帐房。

    太好了,终于得救了她跑向飘絮院的路上,好几次高兴得跳了起来,在她心里,那个一脸冷傲的男人简直是天神。

    她爱上了她的神。

    他无处不在c无时不在,她困顿时c她受难时c她出纰漏之时,他总在。他是坏人吗不是,对于她来说,他是最好最好的人。

    沐萧竹觉得心暖了c心动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激动地去喜欢一个男人。

    她常听人说,有了喜欢的人,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是,她发现了。她觉得今日的风变柔了c阳光也比以前看到的更耀眼,还有便是她不再孤单,守护她的人就在身旁。

    动情之时,那一丝丝的暖,那一团团的喜,一阵阵的心动都抑制不住的变幻成无数种亮丽的色泽,在她的心上染出一朵朵永不凋谢的情花。

    从这一日c这一时起,她愿意将一生都用来灌溉为他生出的情花。

    第四章

    天降小雨,冷风透衣,今年还未过中秋时节,天气就不知不觉变得特别潮湿阴冷。

    自城外收租回来的林星河刚穿过飘絮院的正门,敏锐的双眼即已看见祖母神情肃穆地站在飘絮院正堂之中,年过七十的老祖宗,傲气的老脸上怒气凝聚。而她身后,林家的主事们恭敬的一字排开。

    「没想到我这飘絮院也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哟,没看错的话,这不是船坞的主事吗还有帐房李先生,你也来了难不成林家到了遣散下人的时候,再也撑不下去」林星河一见这阵仗,反倒挂起不太正经的笑容,话里话外尽是挑衅之意。

    跪在角落的秋茗拼命给他使眼色,他却装没看见。在这个家里,他不会示弱,也不会求饶,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林家的事。反倒这个叫祖母的长辈处处与他为敌,把他当眼中钉。

    他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所有人,没有发现他娘的踪影,想她应该又出外打马吊去了。也好,娘不在场,他反而可以不用顾忌太多。

    见到林星河,林家老夫人浑身散发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之情。

    「你给我跪下。」半丈长的乌木拐杖在光滑的地面大力碰出声响。

    「孙儿做错了什么吗」林星河面带嘲讽的问。

    「混帐给我跪下。你错得还少吗」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毕露。

    在祖母的骂声中,林星河听到正门处有移近的足音,他微微回头,只见满头大汗的沐萧竹跑进院子,担心c忧虑c无助毫不掩饰地浮在她洁净的脸上。

    高挑瘦弱的身子才刚过正门两步,她即刻被侧房里出来的何嬷嬷及红杏拦住去路。

    她们好似在跟她耳语着什么,但她根本没有在听,只是不停晃动身子,伸长秀美的脖子努力往正堂方向张望。

    不忍她担心,林星河转身与她四目相交,用他俩才能心领神会的眼神吩咐她不要进来,快点离去。

    沐萧竹看懂他的意思,焦急的情绪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娇巧的莲足随着红杏跟何嬷嬷的推挤而移出林星河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老祖宗跟你训话,你在看哪里」老夫人身旁的沐秀严厉的质问。

    「哈哈这是我的院子,难道我还不能四处看看沐总管,不要狐假虎威,再怎么说我也是主子,你不过就是个下人。」

    「你」沐秀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说为什么要去船坞为什么要去帐房你有什么目的想夺家产c想看看林家有多少家底可以分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瓜分林家的产业,林星河你的狼子野心可真不小」暴怒的老夫人几乎忘了自己年事已高,用足浑身力气向林星河发难。

    闻言,他轻松地来回踱了两步,内心狂笑不止。

    「你还记得你在你爹临终前时答应过什么不接近帐房,不过问船坞和盐场老身就知道你是个混帐王八蛋,说过的话不算话,真是畜生林家之耻」老夫人每一个字都含血带怒。

    林星河冷笑。爷临死前是在祖母的逼迫下,才留下如此不近人情的遗言。几年来,他为了让爹能安息,一直忍气吞声地遵守着,不做任何争夺。

    但时间总会教给人一些东西,他逐步意识到,自己越是忍让,下场反而越是凄凉。

    「祖母,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别熬不到林家垮掉的那一天,孙儿会难过的。」林星河反击了。

    照目前情势来看,祖母不会让他好过,而林家再这样下去,必会走向衰落,兄长不是经商的料,他再勤勉也是惘然,祖母的偏狭更让情况雪上加霜。

    「你你畜生」

    「分家产真是笑死人了。祖母,你可知道林家如今是什么光景吗现下可是只凭我收回来的佃租在苦苦支撑,难道你不知道吗」

    「胡说八道」

    「爹还在时,每年盐场有十万两收益,如今呢还剩多少盐商赊下的盐钱又是多少不足一万两。城西的宋家大肆扩张,取代林家盐场只是迟早的事,你还有什么家产给我分」林星河犀利地指出纰漏。

    宋家两代家主,经营有方,克俭持家,曾经那个小小的宋家,至今已有取代林家之势,而林家只是强弩之末。

    虽然他被排挤在外,但他对泉州生意场上的事了如指掌。

    在一旁的李先生不自觉的连连点头,沐秀瞧见立刻掐了他一把,狠狠瞪他。李先生忙再次低头沉默。

    「源儿才接掌生意,银子回得慢些乃情有可原,你少在这里颠倒是非。」老夫人偏袒林星源由来已久,这种态度不会因为林星河的真话而有所改变。

    她也素来都相信她一手培养出来的长孙不会是个废物,自然不会把林星河的话听到耳里。

    「哈哈哈哈,情有可原,好一个情有可原。」林星河眼角差点笑出泪来。林家正逐渐滑向分崩离析的边缘,祖母却觉得万事皆可,真是太好笑了。

    他的直言不讳和讥诮的眼神让老夫人更为震怒,紧握着拐杖的老手青筋如蛇盘聚。

    「来人啊,把这个劣孙给我押入祖宗祠堂,让他在林家列祖列宗的面前好好笑去。林星河,林家的列祖列宗是不会饶了你的。沐秀,吩咐下去,林星河在祠堂中不许任何人给他一滴水一口粮,盐场主事把秋茗带到盐场做苦工」

    「你以为你的这些忠心不二的下人能押得住我」林星河不笑了,脸上表情倏然转为冷冽残忍。

    拿着粗绳,围过来想要绑住他的壮汉们在他冷眸之下都迟疑起来。

    这个家的人都知道,三姨娘家是武师出身,林星河自幼习武,他想要从此处脱困根本易如反掌。

    家丁们不敢靠近,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紧盯着从未善待过自己的祖母,「祖母,祠堂我会去的,我会接受你无理的惩戒,忍受你的不公,等林家如我所言的衰落下去时,我会把这笔帐算清楚,我要你悔不当初,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向我乞求原谅,诚恳地求我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你你这个疯子。你就跪死在祠堂里吧,永远不许给我出来」老夫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着这个从不曾关注过的孙儿,她突然有些心虚。

    林星河仰首挺胸,双手负后,冒着寒雨直往与林家大宅一墙之隔的祠堂里去。

    几位家丁在沐秀的眼神示意下紧随其后。

    他们等林星河的身影消失在祠堂大门后,便尽职的分散开来,守住正门和两道侧门,不允许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进到阴冷无人的祠堂,眼看着正北边的石台上供奉的先祖牌位,林星河颓唐地站在寂静的厅堂里,悲愤难抑。

    秋意更深了,檐角的冷雨敲打石阶,寒风拍打着门扉,而他的心,比这雨c这风更寒。林家人不管再怎么错看他,他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家,这是爹一手打下的基业,是爹起早贪黑c呕心沥血的结果,怎么能败在鲁直唯诺的大哥手里

    想起爹,想到林家,林星河既悲伤又无奈。

    慢慢的,雨声更急,夜逐渐来袭,寒意丝丝侵入单衣,他颀长瘦削的身子倒在蒲团上,失神地看着石台上点着的香烛。

    「二少爷。」突然,一个微微发抖的女嗓从雨声里出现,小如蚊蚋。

    可这小小的声音却让孤寂的林星河惊喜的从蒲团上坐起来,双眼发出亮光。

    「奴婢没有吵到你吧」顶着一头水珠的沐萧竹出现在他眼前。她脸色苍白,鼻头红红,浅绿的布衣上有可见的水渍,在烛下显得可怜兮兮。

    她温柔轻盈地来到他跟前。

    「你怎么进来的还是他们也要罚你」他突感心痛,难道祖母也要迁怒于这个小丫头吗

    沐萧竹双手乱挥一阵,「奴婢是爬狗洞进来的,在西墙外有一个小小的洞,正好可以钻过来。」

    看了看意志消沉的林星河,她心底泛起一丝痛意,慧诰的眼流露出哀伤。老祖宗发难之际,她便恳请大少爷为二少爷求情,可大少爷却是一脸为难,直说不能违抗老祖宗,让她又无奈又难过,想不出这府里还有谁能救二少爷。

    他虽然身在家里,却犹如离群之雁,孤立无援。

    「二少爷,是奴婢是奴婢害了你。」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去船坞和帐房,她真希望被惩罚的人是自己。

    何嬷嬷推她离开飘絮院的时候,她听到老祖宗的责问,那时她才知道,他数次救她并非易事,想想前因后果,她除了深深的感动还有数不清的愧疚。

    「你不要去求大哥,他只是老祖宗的木偶,你也记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私下见过面,也不要说我救过你,要装着跟我没关系。」

    「二少爷,奴婢不想那样。」她强忍住泪水。

    「别婆妈,照我的话去做。」他口气强硬。眼下秋茗已被罚,他不能再看她吃苦。

    她是他心底最珍惜的人,拼尽所有的力气也要好好保护她,不会放任林府里的人伤害她。

    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沐萧竹拼命眨眼,不想眼中的泪水掉落。如今二少爷被关在祠堂,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教他担心。她也清楚,他要在人前撇开两个人的关系是为她好。

    眼下这种境况,二少爷还在为她操心,她真的好感动。她真的喜欢对了这个男人。

    她心上的男人嘴巴虽然狠一点,可心地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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