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暧昧

    [第1章第一卷家庭惨剧]

    第14节暧昧

    大雪终于在初一晚上停了下来，这场雪搅得过年的气氛寒冷又潮湿。到了初二早上，天放晴了，大雪过后的天空纯净的像一块硕大无比的蓝水晶。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万道霞光照耀着洁白的世界，纵目望去，眼前就是一道独特的绚烂的风景。

    人走在发硬的积雪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行人一边行走，一边喷出乳白色的雾气，雾气刚一出口，就被冷空气吞没的无影无踪。街道两旁楼房顶层的檐板上，不少地方悬挂着几尺长银白的冰溜，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今年该王二孩坐庄请客。高明c车臣c王二孩c王玉庆c刘明和孙小好两年前拜了把子。年前他们商定好今年春节王二孩做东，请客喝酒，聚会时都得带上家属，好不容易熬到了春节，大家轻松几天，痛快一回。

    王二孩初二一早，踏着积雪，来到了镇子西头的酒店里预定了一桌子饭菜。天没黑，高明c张晓梅夫妇，耿美和丈夫车臣，陆红和王二孩，杨二江和老婆，医生王玉庆都准时赴约。李红梅嫌饭馆吵闹，不愿凑热闹，孙小好担忧到了饭馆李红梅触景生情，伤心难过，就只身赴约。可惜的是刘明家住市内，道路积雪未完全融化，道路不通畅，没有赶来。

    包间内灯火辉煌，空调开到30度，外面寒冷刺骨，室内温暖如春。

    几个男人喝着聊着，三位女士在一起谈论家长里短。在三个女士中，最数张晓梅漂亮，她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美体瘦身棉毛裤，脚蹬一双高筒皮靴，一头秀发束到脑后。她已脱去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高领洁白的羊毛衫。人到中年，身体已经微微发福，紧身的毛衣裹她丰满的躯体，增添了几分妩媚，几分性感。原本白净的面庞因喝了点红酒，染上绯红，整个面庞在孙小好看来灿若桃花，不，比桃花更灿烂。孙小好不时偷偷地欣赏张晓梅，张晓梅感觉到孙小好目光的灼热。张晓梅性格泼辣，热烈，是商店的一枝花。谁知却嫁给了榆木疙瘩一个的煤矿工人高明。高明的个子跟张晓梅差不多。二人性格不合，经常发生争吵。据说，年轻时张晓梅与人谈对象怀了孕被甩，无奈才下嫁给高明。张晓梅和李红梅关系最好，经常到孙小好家和李红梅拉家常。其实她暗地里喜欢孙小好。

    医生王玉庆过年了却并不快乐。去年股市大涨的时候，他背着妻子把家中的积蓄全部投入股市，期望发大财，不料高价买入后却一路跌跌不休，已经折去了大半，眼见着大家都到市内买房子，房价像按不住的莽牛飞奔，妻子想用钱买房子，钱却不够了，妻子和他大闹一场，差点离了婚。

    教师车臣现在最忧虑的是妻子会不会下岗。下了岗，妻子身材矮小，力气单薄，几乎无法生存，那就惨了。

    今晚是大年初二，大家放下各自的烦恼，纵情痛饮，把心中一年的烦恼驱除净尽。

    孙小好不一会面红耳赤，他已经微醉了不愿再喝。在这几个弟兄中他的酒量最小。其他几个却还意犹未尽。

    孙小好偷瞟了张晓梅一眼，张晓梅心领神会。孙小好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点着一支烟，猛抽几口，呛得他干咳几声，差点喘不出气来。他愤怒地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摔在地上，又用皮鞋碾了几下，好像要发泄心中的不快。他担心张晓梅不出来了。几分钟后，只听得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原来张晓梅出来了。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故意搭讪。“孙经理，近日李红梅身体还好吧？”孙小好深深地叹口气，故作忧虑地说：“她心情不好，身体越来越差，哪像你。”二人肩并肩走下楼梯。趁楼梯口黑暗无人，孙小好一把抓住了张晓梅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张晓梅心里一惊，慌忙想用力抽出：“孙经理，你醉了。”却被孙小好死死地攥着。“我没醉，我没醉，今晚你真漂亮呀！”孙小好喘着粗气，双目狠狠地盯住她说。“真的？”张晓梅露出喜色。孙小好趁机搬过她双肩往他怀里拉。张晓梅欲拒还迎，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孙小好的腰。两人正要亲吻，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孙小好干咳一声：“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是呀c是呀！”张晓梅附和道。“外面太冷了，还是回去吧。”二人失望地转身走进了包间。

    “大哥，你跑哪去了，你看我们喝了多少？”高明睁着血红大眼，提着一只空酒瓶，骄傲地向孙小好示意。“大家少喝点，不要喝醉了。”孙小好笑着对大家说。

    “不行，大哥再喝点。”“谁叫你是我们的大哥。”高明孩醉眼朦胧，大叫着。“大哥心情不好，嫂子一个人在家，不能再让他喝了。”张晓梅站起来阻止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坚定而严厉。高明抬头看看妻子，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眨巴眨巴眼睛不吱声了。

    几分钟后，大家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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