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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2章:两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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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已散去,只有空气中仍残余着血腥味,徐家于广陵山上垮塌,山下却并未惊起波澜,百年的奋不顾身,传颂开来,却是骂声一片,可笑的是多数小孩仍保持天真烂漫,于口口相传的幻想中与大人争个面红耳赤。

    徐家垮塌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李吉埔的快雪山庄,若是熟知江湖事的人物,自会知晓二十年前屹立在广陵山的不止徐家,快雪山庄同在此列。

    事发之后,坊间便盛传“十八年前徐家勾结失鹿魔人欲荼毒江湖被快雪山庄识破,后者却惨遭灭门,少主李吉埔忍辱负重十八年,终荡魔除孽,为江湖争得清净。”至于五年前的那场大战,一出好戏罢了。

    扫除徐家,风口浪尖的快雪山庄便力压老牌门派一举成了南方江湖魁首,于万众希冀的目光中,背负起振兴南方江湖的事业。

    盛名之下自然少不了虚与委蛇,自大年初三,一干侠客从广陵山上下来后,多数围观之人,便纷纷携礼登门客套,为谁先谁后,礼物轻重争得头破血流只愿于魁首心中,留得个好印象,李吉埔自然不屑于置身客套之间,倒是一干立志扬名江湖的侠客与之热络起来,饮酒作乐磕头结拜往来不绝。

    今日初十,清晨时分,广陵城外拒寇山下一杆大旗高高竖起,旗下一营士卒铁马长刀,静静等待在军中大帐外,鸦雀无声肃杀凛然。

    广陵城小,拒寇山却山势雄浑,接连南北,易守难攻,昔年神州将倾,有刘姓邓姓两位将军,自断后路,千里挺进拒寇山,携孤勇之军与敌寇狭路相逢,血战数十日斩首十余万,越过山海生生将敌寇从南拖拽至北,尔后又有东西两路大军同时挺进,三军齐心,扶大厦于将倾。

    自此之后,三军之势为后世效仿,大梁同样,三标成营,三营成帐,三帐成军,统领三军者便为一州统制大将军。

    广陵统制将军姓师,师三友,大将军常言师仁义,师清廉,师战无不胜便是师三友,仁义清廉且不说,如今四海之内国泰民安只有匪患无战事又何来战无不胜。

    今日初十,李吉埔荡魔得胜归来,大将军为表一方统制之谊便决领一营亲军携礼告慰。

    清晨时分师三友至军中时,“三友营”士卒已集结,师三友与治下各统领寒暄一番后,便率骑队而走,广陵久无战事,师三友屁股下的茧子也早已被虎皮貂裘磨平,忍耐不了战马的颠簸,就早早为自己准备好一架宽敞的马车,马车被“三友营”簇拥着,校尉营长孙德胜联手几位江湖高人呈品字形结构死死盯着马车,有一份遇险的可能也会将其呛死在粪坑里。

    孙德胜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师三友捡到军中,至今而至荡寇剿匪无数,伤痕累累,师三友不忍便让他当了个亲卫营校尉,两者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今日突然告慰快雪山庄也是孙德胜反对声音最大,小小的快雪山庄如何值得统制将军亲至?

    大旗猎猎作响,骑营缓缓前进,快雪山庄在广陵城城郊,地方偏僻道路狭小崎岖,被骑营挤开的人不知多少,一众江湖人想骂上两句“好大的威风”时,高高竖起的血腥“师”字旗便吓得一众人缄口不语。

    “那不是大将军的亲卫?那岂不是大将军也来了?乖乖,好一个快雪山庄啊。”

    道路两侧躲避不及被挤开的江湖人自然入不了孙德胜的法眼,一杆铁枪在握,警惕的望着四周,他本想先率队开路扫清障碍,却被大将军以仁爱之心说服,虽是无数次听见那喋喋不休的说教,可每次经历,都会让他对胸有沟壑万千的大将军敬佩不已。

    前方战旗示意招展,孙德胜眼睛放光,一声大喝,骑营缓缓前行时,又让开了一条道路,动作齐整,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经远超一般行伍之兵的范畴。

    孙德胜见着道路让开,一骑当先,突出骑营时又接下“师”字大旗,一手持枪一手持大旗,雪地之上策马,身形丝毫不动,旗风猎猎,甲光闪闪,策马少年郎威风堂堂。

    “得儿驾得儿驾”,孙德胜策马至快雪山庄门堂前,夹紧马腹,战马与主人心灵相通,嘶鸣不止又高高抬起前蹄,门堂前几位正寒暄的仆人与访客吓得大惊失色,孙德胜根本不管,将长枪插入雪地,高高举起大旗,板着脸大喝一声:“广陵统制将军亲至,速速叫你家主人接驾。”说罢便再不管其他,依旧板着脸对往来每一人,直至李吉埔拱手立于门堂前脸色才稍微缓和,只是心高气傲,到李吉埔安分站在大将军身后消失在视线中也只是下了战马为其舒缓肌肉不曾搭话。

    快雪山庄后花园内,盛开着梅花,于冷风中自傲,却也尝尽冷风之苦。师三友李吉埔二人联袂走进了花园,师三友想伸手去折一朵梅花,李吉埔却冷哼一声,大袖一挥没理会威风的大将军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中。

    师三友满脸不解,急匆匆想跟上,莫名脖颈处多出了一截长剑,若是再进一步,必将身首异处,师三友惊出了一身冷汗,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晌,冷汗不知出了多少,书房内有人淡淡道:“让他进来。”师三友如获大赦,脖颈上长剑也立即隐去,回头望时,却人影也没,犹如见鬼,战战兢兢的走进了书房,书房素雅,出去藏书文房四宝外,就只有一张案几,一张椅子,可师三友却没有心情欣赏,毫不犹豫跪伏在地,朗声道:“少主,老仆有罪。”

    李吉埔一袭灰色文士长衫,头戴文士帽,负手而立,只留给师三友一个背影,轻声道:“你可知罪在何处?”

    师三友大惊,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轻声说道:“老仆不知。”

    “哼”李吉埔冷哼一声,话也不说,掏出了一把匕首,扔向身后。

    师三友看着匕首隐隐有些颤抖,沉吟半晌后,脸色苍白,咬咬牙,爬到匕首处,慌忙捡起,解开了螭龙玉带,朱红团云袍顺势滑开,就着白色内衬衣用力将匕首划过,半尺长的划痕处霎时血液淌出,师三友重重磕了一个头喊道:“还望少主指点。”

    闻到血腥味,李吉埔笑了笑,转过身来,掏出一块手帕,扶起师三友笑道:“三友,先起来把血擦干净。”

    见着师三友忙活完,翘首以盼,李吉埔微醺道:“不知你可在广陵城内听闻过关于徐家的传言?”

    师三友面色微变,惊疑道:“少主可是要有动作了?”

    “呵呵”李吉埔轻笑两声,笑道:“你倒是不傻,好意我领了不过“听雪阁”举事在即已经不起波澜,若是动静太大引来了姓赵的或姓袁的可不太好办。”

    师三友满面红光,全不顾伤势,挺起脊梁来作一揖,朗声道:“老仆愿效犬马之劳。”

    李吉埔笑了笑,扶起师三友,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早呐,先让广陵城内死点人再说。”

    师三友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那这次要死多少?”

    李吉埔眉头高挑,咧开了嘴角,厉声道:“我要让他们都死光。”

    师三友弓着腰,杀意之下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许是察觉到了失态,李吉埔顿了顿,恢复了神态,看着师三友笑道:“三友不必拘谨,我已准备好两样礼物,我会同你一起送到广陵城内,待上元节时,将车骑军抽调出来就好了。”

    师三友拱手道“好”后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李吉埔轻笑道:“三友不必拘谨,平江府飞熊军中还差个副都统,你准备准备,此次事后你就到那去任职。”

    师三友满脸不解,战战兢兢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仆不解。”

    李吉埔微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笑道:“平江府都督年事已高,就看你本事如何。”

    师三友眼冒精光,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后,便跪伏在地,大呼:“谢少主。”

    李吉埔挥了挥手,示意让师三友走,看着后者拘谨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便搭起了窗户,趴在窗台上,笑着说道:“三友,上元节时我已不在广陵,你听人安排即可自己小心些。”

    素雅的书房内,重新归于寂静,李吉埔提起一杆兔毫,在一台龙尾砚内蘸了蘸,便于一刀熟宣纸上游走龙蛇“醉枕江山扣雄关,笑看碧海血浪翻。李家儿郎潮头立,不复河山誓不还。”书罢大字,又有些觉得不尽兴,便把兔毫扔在一边,笑道:“南方的兔毫可比北方的狼锋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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