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纸厂的噩耗

    听到那声惨烈的哭声，牛道长一下子从坐位上蹦了起来，拉起我的手说道：

    “秀才，快去看看，朱丽雅怕是得手了。”

    当我和牛道长来大到大街上，就见人们向着西边疯狂地跑去。

    牛道长问我：

    “秀才，你看看，西边人们最集中的地方，是个什么地方？”

    “半劫沟，也是个ig吓人的地方，我父母从来不让到那里去玩。”

    “走，秀才，跟我过去看看。”

    当我和牛道长来到半劫沟的时候，果然正如牛道长所预料的那样，坐在地上哭的正是孙雯雯。因为，孙雯雯的孩子正爬在臭水坑子里，人们沤的麻上面。显然，人已经死了。

    最后，官方给出的结论是，纯属意外，孩子是无意之间跌下去的。

    河沟里的臭水，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大人喝一口都受不了。因为，这个河沟里的水是死水，都是日常下雨的时候，人们家里流出来的雨水，汇集到这里形成的一个臭水沟。

    但是，这个孩子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却成了个疑问。

    当人们听了另一个哭的也特别惨烈的女人——孙雯雯的母亲，一边哭着，一边叙说的事情的经过，人们清楚了，这确实是一场意外。

    由于孙雯雯那个有权有势的丈夫，刚于前一段时间，由于一场意外的车祸身亡了，因此，孙雯雯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

    孙雯的母亲，心疼自己的女儿，就在街上看着自己的外孙子玩儿。

    突然，一只特别美丽的花蝴蝶飞了过来，孙雯雯的儿子抬脚就追。

    孙雯雯的母亲开始也没有在意，就任由自己的外孙子追去了。但是，过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自己的外孙子回来。

    于是，孙雯雯的母亲，也就沿着外孙子追蝴蝶的方向找了过去。

    结果，找到半劫沟，就看见了大家都看到的一幕。

    听完了孙雯雯母亲的叙述，牛道长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

    “走，回家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牛道长拉着我回到牛道长的家，牛道长翻开日历一看，农历九月十三。

    牛道长说话了，“弄不好今天应该是朱丽雅的生日，是她阳气最重的一天，否则，她不敢在大白天下手。”

    “牛道长，你不会说今天的事情是朱丽雅干的吧？”

    “百分百是她，如果真是她可就麻烦了。快快，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有关他的资料。”

    “牛叔，你收拾这个房间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收拾到哪了？有可能在那些东西里，能够找到一点有关朱丽雅的记载。”

    “墙角的伙房里，快到墙角的伙房里去找。”

    我也是出于好奇，就说道：

    “牛叔你别动了，我去找。”

    “秀才，是得你去找，因为，朱丽雅对你有好感，可能你找的时候，她会帮你一把，比较容易找见。”

    我在墙角的那个伙房里翻来翻去的，还真的翻到了一个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一看就是女人用的。因为，这个笔记本相当精致，里面的页面，也布置的相当的别致，每一页，几乎都在页眉或者页脚的地方画着一朵秀美的小花。

    打开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我没有亲人，我的父亲于两年前死了。我的东西没有必要留给任何人，但是，如果谁看到了，那谁就是有缘的人。你如果愿意记住我这个人也好，不愿意记住我这个人也，我都会保佑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是一个好人。”

    落款是朱丽雅。

    我没有来得及翻看里面的内容，我只是随手又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面也有一行小字。

    “你说好的每个月圆之夜，你都会来看我。可是，你今年没有来，你也不让我走。你不给我办理手续，我知道是为什么。你不是真心的爱我，你只不过是想把我长期的留在这里，供你发泄你那原始的兽欲。我已经对你绝望了，我也对我自己没有了兴趣，我马上就要了结我的一生。”

    落款却是公历四月六号，而那年的四月六号，却正是农历的三月十五，还是清明节

    我把笔记本拿到房间，交给了牛道长。

    “牛叔，我只知道她是那天死的，却不知道她是那天出生的。因为，我还没有翻呢，还是你看吧！你自己在笔记本里找吧，ig吓人的，让你刚才的话给吓的。”

    说真的，我听了牛道长的话，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因此，在我给牛道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味儿。

    牛道长表情严肃地接过了笔记本，认真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突然，牛道长说道：

    “她还真是今天的生日，这下你们村的麻烦来了，我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牛叔，你是说这个朱丽雅要给我们村找麻烦？”

    “她不会，她活着是一个好人，死了也是一个好鬼，她只为难她该为难的人，她不会为难她不应该为难的人。这个即将给你们村找麻烦的人，是另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孙雯雯的丈夫。因为，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丧心病狂，死了都快成魔了。”

    从牛道长家里出来，我也没有把这回事当一回事，虽然，心里感觉到害怕，但是，每天除了上学，还是上学，也就是星期天有点儿时间。

    但是，一星期的时间过去了，也没有见村子里有什么动静，也没有见村子里再发生不什么不幸的事情。

    到了星期六，下午一放学，我还没有回到家里，就骑着我的自行车到了牛道长的家里。

    因为，我对牛道长的话有点儿怀疑了。

    这次来，还真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想看一看牛道长的笑话。

    一进门，牛妞姐没有在院子里，而是在她的西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牛道长在院子里，说道：

    “秀才来了，我提前给你说一声，你牛妞姐在屋子里洗澡呢，所以，你不要往西间看。走吧，到我屋里，我有事给你说。”

    我刚随着牛道长来到牛道长的房间，牛道长就说道：

    “秀才，能不能让你的父亲帮个忙，给我弄一张大队里的证明信，那样，我就可以公开的行动了。”

    “牛叔，你说你说的这话，是真的是假的？我总是听着ig玄乎的。你说我爸爸那样的人，我怎么给他说呢？”

    “也是，这样的事情，常人是感觉不到的，也是很难办的。你说少了，人家不信。你说多了，人家说你疯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到你家亲自去说吧！”

    晚上，牛道长果然到了我的家里。

    而且，还真的表情ig严肃的说起了介绍信的事情，但是，我爸爸好像有点反感他了。

    “老牛，你说你年龄也不小了，你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呢？你说的这神乎其神的，我可是一点都不信，。这情，我也不能替你给书记去求，你就安分点儿吧！”

    牛道长觉得很失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仰起了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天，说道：

    “秀才，不行了，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行动了。你如果有兴趣，你陪我走一趟。反正也不算太晚，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如果，你亲眼见了，你就信了。你再说服你的父亲，再想办法给我开一个证明信，就好办的多多了。”

    我出于面子上的问题，觉得和牛道长的交情还不错，而我的父亲又拒绝了人家，因此，总觉得亏欠牛道长点什么。就说道：

    “行，我跟你走一趟，你说去哪儿吧？”

    “村北的纸厂，我看了，那的yi气最重，最多超不过明天早晨，那要出事儿。如果咱们去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跟着牛道长来到了村北的纸厂。

    结果，人家纸厂根本没有生产，因为打桨机坏了，四个人正在下面修打浆机。

    牛道长找到厂长，掏出了两张符，说道：

    “今天晚上，最好不要生产，就是生产，也不能把这两张符给揭了。”

    说完了，牛道长就走到总电源开关的跟前，啪地一声，贴上了一张符。

    然后，牛道长又来到了打浆机的开关跟前啪地一声，又贴上了一张符。

    贴完了，牛道长就对我说：“走。”

    可是，牛道长我们刚走开，就听见打浆池里的人喊道：

    “修好了，修好了。”

    “开闸，干活儿。”

    牛道长停下了，牛道长大声地喊道不要揭符。

    但是，已经晚了。

    因为厂长zui里骂着，神经病，已经把总电源开关上的符给揭掉了。

    厂长的手刚一接触到开关的手柄，开关就嗒地一声合上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浆机的开关，也自动地合上。

    可怜在打浆池里修理打浆机的四个人，一个也没有走上来。

    打浆池里，在灯光的照耀下，立刻闪现出了，看起来有点令人心惊胆战的红色。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脆弱，有时候，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形成了yi阳两世为人的结局。

    有时候，事情又总是有着太多的巧合，或者太多的偶然。

    因为，人们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这样想，假如，我再迟一两分钟，假如我不去怎么样怎么样，但是，那毕竟都是假如。

    因为，血淋淋的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什么假如都是真的太晚了。

    牛道长惊恐地扭过了自己的脑袋，当牛道长看见打浆池里，涌出的第一缕红波的时候，牛道长喷出了一口鲜血。

    牛道长无力地把身体支撑在了我的身体上，说道：

    “秀才，送我回家，我已经伤了元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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