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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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那名新兵尴尬的笑了笑,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一旁坐在石头的季君月身上,季君月见此,难得的冲着那人勾了勾唇角,道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语。
“下午你们就知道了。”
那新兵是昨夜被季君月等人一起救出的十个人之一,听了季君月的话以后,虽然仍旧不明白什么意思,却含蓄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季君月会开口跟他说话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让他甚至有种喜出望外的情绪。
旁边昨晚跟着起哄的几个新兵本来有些不满季君月这样遮遮掩掩的话语,可是鼻息间缭绕的饭香让几人将即将脱口的话咽了下去。
毕竟他们都等着吃这小子煮的饭的,不好在这个时候得罪他。
李二狗可一点都不在乎,那张尖嘴猴腮的脸露出一抹嘲弄:“装神弄鬼!”
“呵”王大熊没说话,不过这一声嗤笑充分表现了他对季君月的嗤之以鼻。
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因为两人的挑衅而僵硬了下来,周围几个新兵静了静,齐齐看向季君月,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结果一如昨夜那般,无视的彻底,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两人。
李二狗和王大熊见此,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不过只是冷哼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地上躺着的夜砚几人直接在心中对李二狗和王大熊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时候出言挑衅季月的人都是‘英雄’!
很快,大锅里煮的白饭就熟了,米饭因为煮的像粥,所以有些稀,为的就是伴着大饼一起吃。
季君月用大勺捣了捣锅底,看向夜砚几人道:“过来盛饭。”
原本在地上躺尸的四人,顿时一个鲤鱼打挺,抓起身边的大碗来到了季君月面前,其他人见此也跟着拿着手里的大碗把季君月和大锅围成了一个圈。
季君月用大铁勺捣了满满一大勺稀饭在夜砚碗里,挨个的按照同等数量盛给阮墨等人,随后挨个将伸到自己面前的大碗盛满。
那铁勺自却在经过李二狗和王大熊的时候直接略过,将勺子里的稀饭给了其他人。
两人见此,眼睛顿时绿了,瞬间瞪大眼珠子含着几分怒气的质问道:“季月你什么意思?!”
季君月仍旧不理会两人,继续给众人盛饭,直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勺饭送出,季君月这才将手里的大勺丢进了大锅里,抬眸看向李二狗和王大熊慢悠悠的说。
“饭没了,你们要吃,自己煮吧。”
旁边一众端着碗的新兵听言,看着季君月那若有似无的邪肆笑容,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纷纷低头快速的扒饭,被烫了也不敢出声。
这绝对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李二狗恼怒的瞪着季君月。
季君月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冲着李二狗摇了摇:“不,我不是故意的。”就在李二狗心中舒坦正准备讨伐她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追加了一句:“我是有意的。”
“噗”
不知道是谁,将吃在嘴里的饭喷了出来,还有一些则直接被嘴里的稀饭给呛到了。
季月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参与过早上训练的夜砚几人表示,嚣张?这若是嚣张那么早上那个驱赶着狼咬人的该叫什么了?猖獗?
“妈的!你这臭小子简直找打!”
李二狗忍不住了,这个时候所有的火气完全被季君月挑了起来,根本不管这里是军营,也已经想不起还有那什么狗屁军规,挽起袖子就直接朝着季君月冲了过去。
李二狗那几句怒吼早就吸引了周围几个小团伙的注意,在见到这人竟然撸起袖子就一拳朝着季月砸去时,顿时眸光一亮。
“好家伙!哎大家快来看!有人竟然出手打人了!打的还是季月!是季月!”
一人兴奋的大吼了一嗓子,瞬间将周围不远处坐地上吃饭的一群新兵给喊了过来。
一个个听说有人竟然敢跟季月动手,那叫一个跑的快,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而就在大傢伙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季君月看着李二狗一拳打过来,唇角冷邪的一勾,就那么随意的伸手一捏,所有人都被那彪悍的一幕震愣住了。
众人绝对敢用自己的眼珠子做保证,季月真的就那么随意的抬手,然后就出现了那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结果。
那只白皙的异常晃眼睛的手,精准的捏住了李二狗挥来的拳头,然后轻轻动了一下,众人就听到了一声骨骼挫位的脆响和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竟然不过眨眼间,就一副凄惨模样的抱着自己的手在地上鬼跳。
众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个长身玉立的绝滟少年,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速度,这果决,这狠劲儿,不愧是敢驱赶着狼来咬他们的季月!
王大熊本来还在旁边跃跃欲试,但在见到李二狗不过一招就被扭断了手,顿时有些认怂的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远离季君月这个看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贵公子。
李二狗见此顿时张口大骂:“王大熊你这怂货!还不快上!”
季君月似笑非笑的睨了王大熊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冲着他勾勾手:“要动手就快,不然一会儿百夫长来了,你一样逃不过被打棍子的结局。”
所以,出不出手都要被罚军棍,那还不如坐实了罪名。
众人瞬间读懂了季君月的意思。
作为当事人的王大熊,此时面对季君月那张似笑非笑的邪妄俊彦,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明明是他和李二狗找茬好不好?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对方太过无聊了拿他们两个开刷?!
“好!打!打!打!”人群中不知是谁兴奋的大喊一声,周围一众新兵也跟着起哄起来。
“打!打!打!”
那一声声兴奋热血的呼吁声,让闻声赶到的邱靖和孙三祥死死的蹙起了眉头,看着前方一圈圈包围的新兵,抓过一个最外围的人询问了之后,两人脸色顿时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表情。
怎么又是季月?!
“都围着干什么?!不想吃饭了?!若是不想吃现在立即去给老子接着跑圈去,一个也别吃了!”
在邱靖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下,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新兵们顿时一哄而散,纷纷让开了一个道路,远远的散去边上等着看好戏。
邱靖和孙三祥以及身后几个老兵团的什长走入人群,来到季君月几人所在的地方,视线扫视了一圈,看了看脸色发白满头虚汗,一只手腕呈诡异的扭曲弧度的李二狗,以及旁边缩头缩脑的王大熊,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淡然站立的季君月身上。
因为周围的人在邱靖几人走过来的时候就后退开来,为闹事人留出了一个专门的空地,所以这才让邱靖等人一眼将视线落在了李二狗、王大熊和季君月三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邱靖看着季君月,那紧缩的眉头几乎能假死一个苍蝇,不过看向李二狗和王大熊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喜。
季月这小子都敢招惹,这两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随即又看了看两人的面孔,发现有些陌生,这才猜测怕是上午躲在帐篷里睡觉的新兵。
还不等季君月开口,那边受了伤的李二狗就恶人先告状的快速出声道:“百夫长,是他!是季月对我们出手的,他不给我们吃饭,我们不过说了几句他就动手把我的手给扭断了!”
李二狗这句话瞬间引起了周围新兵一阵小声的议论,看看众人脸上的神色,以及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邱靖就知道李二狗说的不是事实,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严厉了。
“多什么嘴?!老子都还没问你话呢!”邱靖没好气的骂了李二狗一顿。
随后也不问季君月,随手指向不远处围观的夜砚:“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夜砚见邱靖指向自己,本来他就打算出来说明情况的,这下邱靖点名就更加方便了,于是开口将刚才的事情起因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们因为太累都躺着没有动,是季月找来柴火把火升起把饭烧好的,在这过程中我们帐篷里的同伴也都走了过来与我们汇合。”
“结果李二狗和王大熊因为季月没跟他们说话而出言冒犯了两句,所以之后季月将饭食分给大家的时候,因为饭没煮够,到了李二狗和王大熊的时候饭正好被分完了,两人以为季月是故意的,所以李二狗就动手打了季月。”
“只是那拳头还没落在季月的身上,就被季月折断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就是这样,若是百夫长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人。”
夜砚平静的说道,他这话说的可谓极有艺术,既将整个过程完整的陈述了出来,又将李二狗和王大熊生事挑衅的错误放大,将季月故意不给两人饭吃的报复举动小事化了。
军营有军规,但凡生事挑衅之人无论主动方还是被动方都要一起接受惩罚,只是被动方的惩罚会少一点,四十军棍,主动方则五十军棍。
夜砚虽然很是担心季月看起来那般绝色贵气,是否经得住打,不过想想季月杀人时的干净利落,四十军棍应该不会给他留下什么病根的。
邱靖一听这话,视线扫向周围的人。
事件是怎么发生的只有与季君月在一个帐篷的人知道,其它一众新兵都是事情发生时才参与进来的,所以那些人都保持着沉默。
而从头看到尾的贵礼等人,则在邱靖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
其它几个人见此,虽然总觉得夜砚的陈述中忘了什么,不过大致的过程确实没有什么错,于是也跟着点了点头。
另外几个则是被邱靖严肃凶厉的神色吓唬到了,不想被牵连进这事端中,毕竟刚才他们虽然没说什么,眼神也多少带着几分挑衅的,于是纷纷点了点头。
有了众人的供词,邱靖猛然转头看向正想要辩解的李二狗,那锐利凶悍的视线带着一股子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煞气,慑的李二狗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
还不待他回神为自己辩解,就被邱靖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踢翻在地,疼的哇哇直叫。
“他奶奶的!主动闹事还敢说谎骗老子!老子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邱靖大怒,眼底烧起一层火焰:“老子最他妈痛恨敢做不敢当的人!你小子今日若是直接告诉老子你就是动了手又怎样,老子还会欣赏你几分,至少有咋们军人的血性,偏偏你小子事要闹,人要打,临了却不敢认,甚至还恶人先告状,你他妈若是不想在这军营呆了就趁早滚蛋,这里是军营,要的是有血性敢作敢当勇往直前的兵!不是孬种!”
邱靖是真的怒了,他平身最恨怂里吧唧的人,结果这人不但怂,还小人,更是罪上加罪!
孙三祥同样神色不愉的看着李二狗以及旁边被吓到的王大熊,直接开口道。
“军营有军营的规矩,虽然你们才来还没有将军规熟记,但自从你们踏入军营的那一刻,就是秦国的兵,就得遵守秦营里的规矩。”
“但凡滋生事端蓄意闹事之人,不论主动方还是被动方,只要参与全都军棍处置,主动方李二狗和王大熊各领五十军棍,被动方季月领四十军棍,即刻执行,你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聪明的人听到这句询问顿时心口一跳,他们可不觉得若是有异议百夫长会将军棍数量减少,严重受到跑圈坑害的一众新兵比谁都清楚,这根本就是个坑!
可偏偏就有没吃过这亏的硬骨头。
只见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李二狗狠狠的抬手:“我我有意见!”
孙三祥挑眉,冷冷的看着他,吐出一句:“那就再加五军棍。”
李二狗眼珠子一瞪,那火气差点没喷发出来。
原本还要跟着一起举手的王二狗,顿时将微抬的手缩了回去。
周围不少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夜砚的眸光则闪了闪,看了孙三祥和邱靖一眼,从他们冷漠的神色中他清楚的明白了,今日这是要杀鸡儆猴呢。
只怕先到一步的那一百多名新兵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一行人是昨晚才来的,前面几天发生了什么根本不清楚,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明目张胆的耍性子不服管教,那可是要吃大亏,两位百夫长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季君月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相信若不是先前立了小功,她又表现了绝对的能力,加上窦湛几人的赞赏,这只被杀的鸡说不定就是她自己了。
谁让她整个人都与这军营格格不入,所以是绝佳的矛盾制造体呢
今日若不是要借着这次的机会让整个军营的新兵都知道,跟她比武斗狠的下场,好彻底隔绝之后类似李二狗和王大熊这样没事喜欢到她眼前蹦跶的小蚂蚁,她也不会当众触犯军规。
她今日就让众人知道,军规于她来说不过是破而后立助长她威势的东西
“百夫长!我不服!”李二狗压制着怒气低吼了一声。
“六十军棍。”孙三祥冷漠的看着李二狗,又加了五军棍:“今日我就再教教你们,这些新兵军营里的一个规矩。”
“兵,只需要勇猛一往直前,听从将领的命令行事,其它事情都不需要做,绝对的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才是一个兵该做的事情!”
“就算你有冤屈,那也是等接受完惩罚之后再来诉说,更何况”孙三祥看向李二狗:“你还没有冤屈,否则就是这十七个人冤枉了你!”
夜砚和阮墨几人听言还好一些,其它几个顿时慌了,连忙出声解释:“百夫长,我们绝对没有冤枉李二狗和王大熊!”
这些话一出,李二狗就仇恨的瞪了几人一眼,暗自咬牙的闭了嘴。
因为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打在他身上的军棍只会越来越多,而且邱靖和孙三祥这两老匹夫肯定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他还不想死,今日这仇他记下来,将来别让他骑到这些人的头上,否则今日之辱他必定一一讨回!
季君月看着垂下头的李二狗,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这样喜欢滋事又心胸狭窄的人她见多了,往往没本事的才最喜欢咋呼,往往咋呼又心胸狭隘的一旦得势,那就是小人得志。
不过她季君月最喜欢的就是捏小人,最好越小人越好,可别让她失望了。
孙三祥和邱靖这样混迹军营多年的人自然看得出李二狗什么心态,不过他们同样不在乎,若是个个闹事被打的人都能小人得志,这世间早就满大街都是小人了,那还不乱套。
被打军棍最多的人都不说话了,接下来自然是要执行军法,邱靖让士兵抬来棍子和板凳,直接现场执行。
周围一众新兵看这是动真格的,纷纷静默了。
那些之前就来的还好一些,那些昨夜才进来的,原本欢脱的心也因为这份肃严而收了收,这才渐渐意识到,他们来的是军营,不再是之前只能从字面上接触的军营二字,而是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的军营,一个规矩森严、秩序铁血的军营!
季君月并没有反抗,在那长条凳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举止优雅的往上面一趴,那副完全认打没有丝毫委屈的模样让一众新兵愣了愣,心中再一次升起了一丝佩服。
若是今日换成是他们任何人,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让自己受到惩罚,多少都会带着点情绪的,毕竟四十军棍,新兵中可没几个受得了。
邱靖和孙三祥看着季君月那模样,原本心中还有些担心这小子那么纤细的身板受不住,现在看他如此淡定的模样,心中渐渐安心了几分。
四十军棍,这小子既然会武功,应该是没事的
“行刑!”邱靖低喝一声。
随着这一声粗狂的低喝,三个施行军棍的士兵执起棍棒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落下,那第一下落下时,王大熊就被疼的哇哇大叫出声,李二狗却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
季君月这边更是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那淡然的表情,看得一众人都为她疼,偏偏作为主角却好似不过躺着睡觉一般
季君月确实没什么感觉,因为那军棍看似落在她身上,实则被隐匿在她身上的源力给化去了力道,只余军棍落下划过衣角时带起的微风,带动了衣块轻微震动,给人一种军棍真实落下的视觉感。
这也是为什么邱靖说打军棍的时候,她什么话也没说的原因。
一棍
两棍
十棍
十五棍
当打到十五棍的时候,李二狗再也受不住的松了牙关叫嚷了出来,他跟王大熊两人吃痛的惨叫成为了那棍棒入肉声的最佳伴音。
也更让至今为止都没有吭一声,甚至脸色没变不说,就连一滴汗都没淌出来的季君月更加显眼,让人由衷的佩服。
“这小子当真是逆天了,不仅实力逆天,长相逆天,现在这是连那副身躯都跟着逆天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句惊叹的话语,顿时引来了周围众人的共鸣。
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点头,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所说的内容无不是在佩服惊叹季君月逆天的强悍。
夜砚等人同样无一不惊讶叹服,就在他们惊讶间那军棍可已经打到二十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落在屁股上的棍棒之力,寻常人一棍都能脸色霎变,更别说是二十棍。
季月倒好,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而且那肌肤仍旧水盈盈白嫩嫩的,比那剥了壳的鸡蛋还要莹白嫩滑,皮肤细腻的连细小毛孔都没有,更别说豆大的汗珠!
这简直不合道理!
若非他们亲眼所见那棍子落在他屁股上,还真以为这其中参杂了水分呢!
纵使是阮墨,此时此刻也因为季月这般能忍耐打而心生佩服,要知道之前的季月在他心中虽然会武功骑射也好,但仍旧是一个有洁癖受不了苦的贵公子。
直到此时看到季月二十军棍落身仍旧面色半点不变,他如何还能说这样的人是受不得苦的贵公子。
就是他自己,二十军棍虽然勉强能受,可绝对是神色巨变双目通红的地步。
就连邱靖和孙三祥等一众老兵也看楞了,那视线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黏在了季君月的身上无法移开。
形成了两点一线,那就是季月的屁股和季月的脸。
那集体老兵看看季月的屁股又看看季月的脸的模样,竟然让这方严肃的画面缱卷出几分滑稽搞笑。
二十五棍
三十棍
那趴在长凳上的少年仍旧姿态悠然浑身清贵,哪怕静默的趴在那里,都彰显着一股子极致的优雅,莹白精致的脸仿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光华,总能轻易一眼就照亮人心,那微微合起的眼,羽睫纤长尾角自然上卷,浓密而如墨染般漆黑,竟然让人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入了神,痴了迷
这一刻,除了施行的士兵因为角度什么都看不到还能保持镇定的继续施刑外,其余一众在场的士兵,无论新老,都看着那仿似睡着般的美丽少年愣着神,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在所有人没有心理准备时突然睁开,一双乌黑敛涟着一抹妖华之光的瞳仁突兀的映入众人的眼,所有人都在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停跳了那么一瞬。
那一刻睁眼的风华,那一刻敛涟的绝滟,摄魂心魄,无关性别,就是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甚至心甘情愿沉沦的悸动。
那是对世间极致之美的悸动,无关风月。
旁边施刑完四十军棍的士兵收起军棍立在一旁报告道:“百夫长,四十军棍已完成!”
这一声严谨利落的声音瞬间拉回了众人迷失的心神,让周围的新兵霎时回神,紧接着对上季君月那扫来的视线时,一个个下意识的有些心虚,然后全都面红耳赤起来。
妈的!他们竟然看着一个男人看痴了!这绝对不是他们自己有问题,而是季月这小子有问题,没事长的比女人还美干嘛?!
季君月慢慢起身,视线扫过周围面红耳赤的新兵,最后落在同样神色不自然的邱靖和孙三祥身上,挑眉,勾唇斜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饭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我先回帐篷了。”
邱靖和孙三祥看着季君月优雅欣长的身影,愣愣的点点头,等季君月都快消失在视线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他竟然没事?!
“刚才是说打了四十军棍吧?”
“那个兄弟,你确定真的打了季月四十军棍,一棍没少?”一人胆大的冲着施刑的士兵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得到那士兵一个冰冷的眼神,顿时尴尬的嘿嘿笑了笑。
“他刚才那走姿真他妈优雅!”
“重点是他被打了四十军棍”一人出声提醒。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的这么美呢?!重点是美就算了,竟然还一点都不女气,也丝毫都不柔弱,比男人还男人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优雅清贵,这份气质恐怕就是皇宫里的皇子皇女都比不过”
“重点是他被打了四十军棍”一人转身对着后面提醒道。
可是等来的还是无数人对于季月完美雍容的惊叹,让这个时刻提醒众人别忘记重点的人深深感觉到了一股无奈
夜砚几人在季君月离开的时候也后知后觉的回神后就跟着离开了,只是几人直接去了军医那里,虽然季月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他们还是给他弄点药擦擦比较好。
毕竟纵使季月再能挨,他的皮始终都是人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再说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或者疤痕才好
几人心中如是想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想有些偏了,一个男人留点疤算什么,他们竟然会去担心一个男人留疤!又不是女人
邱靖回神,看着还在接受军棍的李二狗以及刚刚结束躺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的王大熊,突然一拍脑袋:“我忘了跟季月那小子说受了刑就不用去训练了!”
孙三祥听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犹如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邱靖:“你看季月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邱靖一愣,随即想起季月那前后半点没变的悠然模样,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也是也是”
等李二狗的军棍领完后,那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不能看了,让周围围观的一众新兵看一眼都觉肉疼。
至于李二狗本人,则直接昏死了过去,明显的出气多近气少,被人和王二狗一样直接抬去了军医那里。
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邱靖和孙三祥走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海里不由自主蹦跶出季月那悠然优雅又清贵霸气的背影,心中嘘嘘不已。
同样是被打,三个人,两个晕死过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唯独季月身上清爽至极不但不见半分血色,甚至那神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最后竟然还留给他们一众人一个极致优雅的背影。
这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都是娘胎里出来的,怎么他们样貌比不过人家,气质比不过人家,本事比过人家,原本最应该占据优势的吃苦耐劳和抗压性,谁让他们都是穷苦出身,不像季月一看就是贵族子弟,现在在这四十军棍下也荡然无存了。
你说季月是贵公子没有他们吃苦耐力抗打抗摔?那你去试试像他那样被打四十军棍能不能脸色不变半句不哼,最后还若无其事的走动?!
经过此次棍棒事件,众人心中对季月有了一致的认定,那就是这人是妖孽,不能比!
季君月回了帐篷后,没事情可做就直接躺倒在凉席上,等夜砚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养神。
至于为什么知道她在养神,是因为她那翘起的脚还时不时的轻轻晃荡一下,要多恣意有多恣意,偏偏饶是她做着这地痞才会做的动作,仍旧给人一种极致优雅雍容的美感
“季月你快转过身来,你的屁股才被打过,可不能压着!”张慈山连忙提醒出声,那抹样看起来就好似他自己的屁股被压了一样紧张。
季君月睁开眼睛看见张慈山脸上带着的关怀和焦急,悠悠一笑:“我没事。”
夜砚和阮墨听言都蹙了蹙眉头,虽然他们确实看不出季月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但也不相信一个人受了四十军棍会真的毫发无损。
阮墨将手里拿着的瓷瓶朝着季君月一丢,那黑色的小瓷瓶就精准的对着季君月躺着的身躯落了下去。
季君月随手一接,接了个正着,就听阮墨冷淡的说:“内服,每次两粒,一日三次。”
夜砚和贵礼也连忙拿着手里的药包走到季君月身边坐下,一边拆开药包一边说:“这是外敷的药,那地方你自己无法上药,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涂上。”
夜砚说着,见季君月挑眉看着他,于是带着几分哄孩子似的温柔笑道:“放心,我刚才来的时候把手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才进来的,若是你不好意思,就让大家先出去避避,他们都不会在意的。”
贵礼连忙点点头,很是真挚的冲着季君月笑:“嗯嗯,我们现在就出去,上药要紧,你这么美不不不,你这么俊美的人身上不应该留下疤痕的。”
贵礼知道美多数是形容女儿家的,虽然季月确实很美,可是他不能这样形容,否则季月肯定会不高兴的。
张慈山也友好憨厚的一笑:“季月你快趴过去让夜砚给你上药,虽然你觉得没什么大碍,可那毕竟是四十军棍,还是仔细些好,免得落下了病根。”
阮墨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就要离开帐篷。
季君月听着几人关心的话语,脸色惯有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也多了三分真诚,看着几人说:“我真的没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药就先放着,等下次若是我觉得真的要用上的时候再用。”
季君月说着,见几人还要说什么,又道:“你们看我哪像有事的样子,你们别看我像个贵公子,从小可没少挨打,别说四十军棍,就是一百军棍对我来说也是小事情。”
她从小在斯蒂特蓝爵帝国挑战比自己实力强的机械人和兽人,所受的伤可不是这区区四十军棍能比的,更何况这四十军棍还没落在她身上。
几人一听原本还要劝说的话语就不自觉的咽了下去,因为他们从季月浅笑的表情中看出了他是真的没事,而且后面说的能抗住一百军棍也绝非忽悠他们,而是真的。
阮墨原本听季月拒绝还有些不高兴,正打算直接出去懒得管他,却没想竟然听到了后半句话语,那句从小没少挨打,让他顿时想起了季月的身世。
季月是私生子,那么是不是他小时候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一个见不得光被养在府外的孩子,肯定少不得被人欺负。
一时间,阮墨竟然相信了季君月的话,在他心中若不是如季月所说从小挨打,已经有了极强的耐打性,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四十军棍毫无事情。
原来季月并不如他们所看到的那般,那么他之前对季月的偏见是不是也该彻底去掉了,好好的重新看待这个人?不带任何偏见
然而,季君月这才说服了夜砚几人,不一会儿,那边窦湛、皮虎和行潜骑都分别派身边的亲兵给她送来了药,外敷里服全都有。
尤其是窦湛送来的,竟然还是治愈外伤最好的良药九香玉髓膏。
夜砚等人见此,若是之前只是有所感觉,那么现在他们几乎可以确定窦大将军对季月确实有着一份不同寻常关照
其他人想不到,但是致力于辅佐主帅辅佐君王的夜砚却多少观察出了几分。
只怕窦大将军会对季月如此上心,不单单是因为季月的才能,同时还因为他的身份,毕竟吉州季家残遭蛮夷灭族的事情,对于所有有血性的军人来说,都是一个耻辱!
对于窦湛几人的关心,季君月也没拒绝,全都收了,反正这些东西她用不上可以留给夜砚和阮墨几人用。
等下午训练的时候,当季君月若无其事的随着夜砚等人一同出现在校场时,所有人再一次惊叹不已,这份耐打性,实乃他们这些凡人不可及也!
邱靖当着众新兵的面将季君月、夜砚和阮墨胜任什长和伍长的事情说明了一边,包括他们为什么胜任的理由,之后才让众人分散去训练。
对此,听了理由的众人虽然有些羡慕却没有过激的情绪,毕竟他们三人确实有功,让人无话可说。
随后,上午休息的新兵全部跑圈,至于上午已经训练过的新兵则在邱靖确定季君月确实没问题时,让他们跟着季君月学习骑射。
那些上午没有参加训练的新兵们,终于在跑了几圈跑不动的时,看到有老兵圈着一只饿狼追赶他们逼着他们不得不跑的时候,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上午那些人会一个个在地上挺尸了
原来那是因为身心受到了极致摧残和压榨后的原因
校场的一侧,季君月看着一众新兵复杂的目光,那目光似惊叹似佩服,更甚者是用一种看待非人类的眼神看着她的新兵们,唇角缓缓勾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既然你们要跟我学习骑射,那就用心学,我不喜欢不用心的人,对于不尽力的人,我通常不是丢弃,就是想办法让他用心,想必上午你们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帮助,不用谢。”
众人听到这里,眼角嘴角齐齐抽了抽,谁说他们要谢了!
紧接着又听到季月那邪肆性感的嗓音流转而出:“我知道就算我能力摆在这里,你们当中还是有些人很不服气,甚至是嫉妒。”
季君月狭长的凤目扫过众人,邪肆的笑意中多了三分邪恶和七分冷酷:“我不介意你们像李二狗和王大熊那样来挑衅我,甚至是找我打架,至于原因嘛,我想之前看到过我被打军棍的人都知道。”
众人心思一顿,下一刻瞬间明了了。
季月这是威胁,更是嚣张的碾压!
他是在告诉他们这群人,你们可以嫉妒,可以不服气,但是千万不要表现出来,也不要去招惹他,因为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打了还得被打军棍,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李二狗和王大熊他们几乎被打残,现在还躺在军医那昏迷不醒,而他,季月,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训他们!
这下好了,那些原本还心有不甘还有点小嫉妒的人,听了季君月这么直白的话以后,纷纷蔫了
你不蔫?那好,那你去挑衅季月,然后被他像对付李二狗那样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折了你手,然后因为触犯军规而被打军棍,你被打得半死不活了,结果季月这丫的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这样毫无好处的挑衅,这样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蠢事,白痴才会去做!
若是季月被军棍打的同样皮开肉绽也就算了,他们还能想着大不了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可事实却是,他们连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人家根本就不怕打!
于是,季君月在这三百多名新兵中奠定了自己的地位,成功成为了新兵营中唯一无人敢招惹又都钦佩叹服甚至又爱又恨的存在。
这些兵都是隶属西北的新兵,季君月既然目的在西北的兵权上,那么这些人自然也算是她手下的兵马,所以在训练的时候,季君月用了心。
虽然没有教他们什么神诡的东西,却将自己所掌握的骑射知识认认真真的交给了众人。
至于其它,她现在不过一个骑射教头,一个新兵营的什长,还不是时候也没有身份教导,待时机成熟,才是她真正开始练兵的时候。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天,季君月等人这支驻扎在抚远县的新兵营,在两天后的早上拔营西行,前往位于兴陵城外二十里的上连关,与那边新招的西北军汇合后,再动身前往下一个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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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一,所以今天没二更鸟,哈哈
怎么君君在这三百多的新兵中算是老大了,接下来要去征服其它地方招募到滴新兵鸟,不过之后的就不再是军营中碾压,而是营外碾压,继续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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