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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地不挤压她的肚子,微微避开身子,却还是抱着她。om

    “冷洛?”周存瑛惊讶了一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拥抱了,因为怀孕后一直在保胎,他很克制,而事实上他们都怕擦枪走火伤到了孩子。

    尤其现在是在展厅里,也许是因为在外面公众场合,存瑛也不太担心什么,任凭他抱着自己,隔着衣衫,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她的脸也热得发烫。

    抬眼不甚至敢直接看他,余光看到他的表情此时是放松的,似乎有一种多年的包袱被卸下了一样。太多沉重沉痛的东西被卸下后,也真的轻松了一般。

    可是他怎么回事?也没跟怀笙说什么吗?甚至比他们回来的还早,这不太符合冷洛的性格啊!他怎么也不说话,她心里有如打鼓,难道他跑回来跟她说他选择的是怀笙吗?

    是啊!怀笙回来了,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替身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了?

    思及此,周存瑛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冷洛,放开我——”

    “不想放!”他低声俯在她的耳边说。

    那就是说舍不得,却还是选择了怀笙吗?周存瑛突然心里一阵抽痛,鼻头也酸酸的,那她这些年算什么?她这些年真真正正当了替身吧?

    “既然你都做好了选择,你放开我吧!”面对这个霸道的男人,她的视线就变得特别的发达,声音也弱了半拍,“你还想怎样啊?你的爱人回来了,你跑回来跟我说分手,也不用这样,打个电话就好了,我也不是歇斯底里死赖着你的那种女人!再说怀笙本来就是你的,你也本来就是怀笙的,我不会生气,也不会觉得你们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委屈,那我这些年算什么啊?”

    她哽咽着喊,不想说这些,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的!她越说,他越是抱紧了她。

    “谁说我就是怀笙的啊?谁说怀笙就是我的啊?周存瑛你这个没用的怂女人,人家还没打过来呢,你自己先投降了!”冷洛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又是心疼,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胡思乱想到别处了,这都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的不成熟,真是让人气。“难道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刚才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是不是?你不信任我,还装着大方的让我和怀笙单独在一起。”

    “那你还要我怎样啊?难道我要冲过去拉着你跟怀笙宣告。安怀笙,冷洛是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爸爸,我要这个男人,谁都抢不走,我不管他以前多爱你,现在他只能爱我,我决不许你来抢!难道我要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这样挺好的呀!”冷洛的语气也就那么突然的软了起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真要这么说了,你还不得火死?”周存瑛的语气酸的不得了。“你这种人,最恶心了,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见到人家就抱,这要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不是上前把人给扑倒,直接就胡来了?”

    她的语气真是前所未有的酸,还透着委屈和嫉妒,让冷洛忍不住的想要笑。“怀孕的女人都这么善妒吗?像个孩子似的!”

    “你才像个孩子似的,你们全家都像个孩子似的!”

    “你这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冷洛无奈的叹口气,目光望着她,一丝一毫也不肯离开她的脸,看到存瑛气鼓鼓的样子,他真是心底忍俊不禁,这丫头今天这是泡在醋缸里了!

    听到他这样的口气,存瑛长长地睫毛一颤,泪雨盈盈,脸颊浮现出两片绯红,嘟哝着抗议。“我不是!”

    “孕妇不能动怒,你就别孩子气了,这样哭鼻子孩子以后会学你的!”

    “你还知道我是孕妇啊!无所谓,你去找你的爱人吧,我自己也能养大我的孩子,我可以的!”周存瑛到此刻也没弄明白他到底回来干啥,难道不是分手?难道他选了自己吗?可他也没说啊!

    “这点我倒是相信!”冷洛眼底含着笑意望着她。“那孩子想爸爸怎么办?”

    “我会给孩子找新爸爸的,一定会好好对待孩子,不会被虐待,这点你放心吧!”

    话一出口,冷洛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突然就暗沉了下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你敢!”

    周存瑛撇撇嘴,认真地对他说:“冷洛你别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你喜欢怀笙,我早知道,所以我无法要求你什么,既然她回来了,我就把你还给她好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了,破的不成样的好几手的货色,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却泪水越来越多。

    “感情你是这么看我的!”冷洛无奈地叹气,孕妇闹气脾气来真是可怕,跟个孩子似的,但凡仔细想想就不会这样没理智的胡乱吃醋。“周存瑛,我还告诉你了,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你给我把你那些飘忽不定想要找候补男人的念头掐死在萌芽中,不然我见一个灭一个,见一对儿,杀一双儿!”

    “凭什么?难道你想吃着碗里敲着锅里的?你想坐享齐人之福,我凭什么就得被你压榨?姑娘我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挥霍呢!二婚我也一样鲜花盛开!”泪越来越多,他抱着她,她伸不出手来,就在他的衣服领子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

    看到周存瑛的这个动作,他竟一下子笑了,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快乐般,笑得声音不大可是却那么开怀。

    于是把她抱得更紧,“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个女人还对付不了,再找一个,那不是给自己添堵!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这么说的,要想找一辈子的不痛快,就找两个老婆!我自认我这辈子没那本事,我只想痛痛快快的守着一个小女人过日子。

    什么意思?周存瑛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短路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的眼泪在眼圈里凝住,梨花带泪般楚楚可怜又疑惑的神情让他看的心底柔软的不得了,大手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头。“孕妇不许再哭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存瑛终于忍不住火了:“冷洛,你有话说明白,说直白点,不知道我很笨吗?我听不懂!”

    她不是听不懂,是不敢确定,是害怕确定,冷洛怎么会是那样的好男人?他可是劣迹斑斑啊!怎么可能选择了她?那个女孩是怀笙啊,他的怀笙回来了!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存瑛真的有信心打败,但是那是怀笙啊!

    “直白点就是,你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怀笙压根就没想怎样,再说了怀笙怎样,也得问问的不是?”

    “再说明白点!”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要多明白?你猪头啊?”冷洛微红了脸,他都三十多的人了,还要他说情啊,爱啊的,他说的出口吗?斜了她一眼,又看到她红红的如兔子般的眼睛,他有叹了口气道:“我就喜欢猪头女!终于知道了,你这个猪头女人自尊心还很强,明明气的要死,明明很在乎,还装着大方,你们女人都是矫情的!”

    “你才矫情!你才是猪头女!”

    “我就是猪头也是猪头男!”真是无奈,这吵架,堪比小孩子过家家。

    周存瑛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看到他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目光,她心底松了口气,她跟宝宝可以安稳了,她自己受苦受难无所谓,但是她真心不希望宝宝受难为。看他如此温柔,忍不住又要得寸进尺。“那你说一声你爱我,不爱安怀笙!”

    “周存瑛——”冷洛抿了抿深刻嘴角,皱起了眉头,又像是要发狠的样子。

    “这很难吗?你不爱我?爱的是怀笙吗?那你说你不爱我,你爱的是怀笙!”抬起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口气里是酸味十足。

    “周存瑛!你得寸进尺!”冷洛终于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

    “我不是得寸进尺,我是进丈!我愿意!”她扬起下巴,十分神奇。其实她也知道,她说依赖的也不过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多一点。如若他不喜欢,她的撒娇,她的矫情,对他来说都是空气。只有那个男人真的爱你喜欢你,才会忍受你有限度的撒娇矫情,人,得寸进尺也好,进丈也好,都要有个度。

    “好!你愿意!等你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沉着脸,可是表情却怎么也认真不起来,“随你随你高兴,好好养胎,胡思乱想什么?”

    “我才没有!”存瑛撇撇嘴,表情认真起来:“其实你选择怀笙我也不会真的怪你!”

    “周存瑛!”冷洛的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给我听着,我选了跟你结婚就负责一辈子,安怀笙是过去式,已经过去了!她以后都只是我的妹妹,是你的好姐妹!”

    他简单的保证着,其实周存瑛也知道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些年他们吵过闹过,但是二度和好后,他是真的表现的如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一样,对她极好。她对自己没有相信他,而感到愧疚。是的,该相信!刚才所有的郁闷一下子全散了,她心底真的放心下来。

    “知道了!好姐妹,晚上我见怀笙时,告诉他以后叫她也喊你姐妹!”

    “女人真是小气!”冷洛冷哼一声。

    “男人不小气吗?那以后我也找几个男人随便情不自禁的抱抱,喜极而泣。对,我邻居家的陈哥哥你还记得吗?当初他就追我来着,前不久我们还见面了,他还单身来着,说等了我好几年呢!还有——”

    “周存瑛!”某人已经大吼了起来,牙齿咬得嘎嘣响。

    “看吧,小气的男人!”周存瑛哼了一声,撇嘴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俊美的脸上突然就浮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她一下惊了,而他那越来越认真的表情更显暧mei,他像是不由自主般,脸渐渐的靠过来。

    存瑛惊呼:“你干嘛?”

    “看看以什么方式堵住你的嘴!”说完,他的唇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喇叭声:“吼吼吼——舅舅和姨姨玩亲亲了,舅舅和姨姨玩亲亲了——”

    是伊灿小朋友捧着喇叭在展厅里大喊起来,身后跟着赵明阳,这一次,他对儿子,可是寸步不离了。刚才去找找俏俏,俏俏把他们关在外面,不让进办公区,他只能带着儿子在走廊里转悠了,没想到转到展厅里来,竟看到这样一幕。

    这一被打断,冷洛那个懊恼啊!懊恼的松开存瑛,一脸尴尬,甚至还咳嗽了一声,忍不住的低吼一声:“这臭孩子怎么又跑来了?”

    他跟老婆热吻一个都被打断,让不让人活了?!一转脸看到了赵明阳,忍不住抱怨:“你二啊?知道不知道我在忙啊?”

    赵明阳很是无辜地说:“我现在没地位,我家老婆最大,其次儿子,我都要跪搓衣板的人了,儿子要跑来,我能怎么办?”

    “媳妇儿,出来!”伊灿又喊了。

    冷洛拥着存瑛赶紧地吼道:“这里没你的媳妇儿,臭小子,想染指我女儿,我把你胆儿给摘了!”

    “猪头!”小家伙哼了一声。“舅舅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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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俏俏忙完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冷洛要带着老婆去休息,孕妇容易疲惫,所以不一起吃饭,晚上还得跟怀笙一起吃饭,自然就没有一起用午餐。

    胡勒和赵焕也做错了事,一直没敢再说话。

    俏俏也没有因为伊灿被丢的事而迁怒赵明阳,只是不怎么跟他说话。

    伊然和伊容已经从赵焕那张快嘴那里得知灿灿被带到伊家的消息,两人赶来时刚好中午十二点半。

    于是,赵明阳就成了被她们狂喷的对象。

    伊然那张嘴更是犀利,一看到赵明阳,就冲了过来,一双大眼里在喷火,指着赵明阳就一顿豪骂:“赵明阳,就你啊?想成为我们姐夫,拿出点本事,我实在没看出你哪里配的上我大姐,看个孩子你都能丢了!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本来就缺心眼,把大姐和灿灿丢了这么多年,捡了现成的爹当,感觉爽吧?你脸很白是不是?你以为你谁啊!一个二货!”

    “二姐,他脸不黑啊!”伊容在旁边小声地开口。“看起来的确很帅啊,不过唐哥好像更帅点,我喜欢唐哥当我们姐夫。这个姐夫有点不靠谱!”

    被公然批评,又冒出来个唐哥,赵明阳原本想着这事忍了吧,两个小丫头骗子说话,他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吗?结果突然听到伊容说唐哥,他愣了下,随口反问:“谁是唐哥?”

    伊然和伊容都不理会他的问题,伊然直接说道:“唐哥是谁你不配知道,总之比你强多了!”

    “他是灿灿的唐爸爸,灿灿出生的时候他在,而你不在!”伊容瞅着赵明阳在旁边凉凉的说道。

    闻言,赵明阳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却是很快抬起眸子,入定地望着两个小姨子,沉声道:“谢谢你们的提醒,让我知道如何去珍惜你们的堂姐。至于别的男人追不走俏俏,那是因为俏俏坚定,你们在感情上也要学习你们大姐,这是俏俏的优点啊!”

    “呃!”伊然被说的皱眉。“你还有理了?”

    “二姐,他现在以我们姐夫自居,这人太不要脸了!我就讨厌过度自信的男人,你说我看他咋这么不顺眼呢?”

    “的确!”赵焕也看不惯了。“我也看不惯他,就想揍他!这人很不要脸!”

    “你闭嘴!”伊然直接瞪赵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看的我们灿灿?你和胡勒把灿灿给丢了!”

    赵焕顿时无言,心虚啊。

    胡勒哪里去了?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自己独自挨批评呢?

    俏俏抱着灿灿出来,看到几个人围攻赵明阳,把灿灿放下来,伊灿小朋友一看到伊容,就用喇叭广播:“咯咯咯小心肝”

    孩子这一闹腾,让整个气氛顿时变了,伊容一听到声音,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哇!小心肝,姨姨好想你哦!”

    伊灿已经跑了过来,伊容一把抱起他扑过来的小身子,那种兴奋劲儿就像是两个多年没见面的孩子。

    伊然看到灿灿也缓和了下脸上的肌肉,放轻松,露出个笑容,“灿灿,谁给你买的喇叭?”

    灿灿还跟伊容搂着脖子亲昵呢,听到二姨的问题,皱了皱眉,想了下,似乎在回想什么,突然就指着赵焕大声道:“爱姨夫——”

    “爱姨夫?”伊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是赵焕在旁边心虚的脸红了下,小家伙又大声重复道:“爱姨夫!”

    “不是爱,是二!”俏俏看伊然那一副皱眉的样子,直接点出答案。

    “啊——”伊然顿时也跟着脸红,抬头看到赵焕正愁着自己,那眼神可怜巴巴又眼神灼灼,像是看猎物一般。伊然就气不打一处来。“灿灿,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那个烂人让你喊他二姨夫的?”

    灿灿捧着大喇叭咯咯地笑:“烂人——”

    “啊——”伊然彻底疯狂,挑起来就朝赵焕扑去。

    一看情况不妙,赵焕拔腿就跑,“是灿灿自己要叫的,又不是我,伊然,你这娘们真是讨厌,你追我干嘛?你追我,我会误会的,难道你真想给我当老婆啊?你太可怕了,我怕你,我承认我怕你还不行吗?”

    两个人是一个跑一个追,很快追上了,打在一起。伊然绣拳垂在赵焕的背上,也不是真的用力,赵焕抱头鼠窜的样子让几个人忍俊不已。

    “赵烂人,你占我便宜,我叫你占我便宜!”

    “打起来喽,吼吼,打起来喽!”小家伙又继续喊。

    “别打了,一起吃饭去!”俏俏沉声喊道。

    于是,两人很默契的助手。

    伊容呵呵地笑,问灿灿:“灿灿,今天你去哪里玩了?”

    “老妖怪!”伊灿记得自己见了个老妖怪。

    “老妖怪?”伊容错愕。

    赵明阳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就是你们爷爷!”

    胡勒这时走了过来,伊容一眼看到胡勒,小脸微微一红,喊了声:“胡勒哥!”

    胡勒微微点头,却面无表情。

    俏俏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然后交代一句:“以后你们都自律点,不要给任何人取绰号,灿灿现在学习和模仿的能力很强,会把所有坏的东西学进去,所以,你们以后在他面前说话小心点!”

    “小心点!”小家伙跟着重复。

    “知道了,小心肝儿最聪明了,以后会学好的!”伊容逮住灿灿的小脸亲了一大口:“嗡哇!大姐我们快去吃饭吧,小心肝儿一定饿了!”

    “我请你们!”赵明阳赶紧的示好。

    “谁稀罕你啊!”伊然很嗤之以鼻。她只要一想起大姐这些年的苦,就对赵明阳没好感。

    “我给你们赔罪还不行吗?我得罪了你们,自认有罪,你们要杀要刮,随你们!但是你们恨我,别恨你们的胃啊!虐待了自己的胃,可就罪过了!”赵明阳充分发挥自己的好口才。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伊容呵呵一笑。“二姐,凭啥不吃他的?咱不吃白不吃,大姐跟他也不会分开,他还是会成为咱们姐夫,当然要去吃他了!对不对,小心肝儿?”

    小心肝儿只管着傻乐:“咯咯咯——饿了!”

    “走吧!伊容,我来抱灿灿,这小子有点重了!”赵明阳要去接孩子,伊容却不给他。“嫌弃我们灿灿重,就不给你抱!”

    “好!好!”真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赵明阳也不生气,而是走到俏俏身边,手拦住她的腰。

    俏俏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几个人走出展厅的时候,突然就有车子在展厅门口停下,紧接着车子上下来几个人,俏俏看到来人时,一愣。

    伊然和伊容也跟着愣了起来。

    那几个人竟然是伊然和伊容的父母。

    几个人一顿的瞬间,伊然和伊容转身就朝展厅里面走去。

    伊然却是对俏俏道:“大姐,我不想见他们,让他们走!”

    伊容抱着灿灿也走了过去,声音也跟着冷下去:“大姐,我也不见!”

    这样的情况让伊然的父母,伊光催和赵月一下停止了脚步。

    而伊容的父母,伊光祖和李静也裹足不前。

    “然然——”赵月哽咽地喊了一声。

    伊然却是背影僵了下,往展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就是这样,对父母的隔膜,让人唏嘘。

    赵焕好胡勒挡在了他们面前,阻止进展厅。

    俏俏话不多说,也没有躲避。

    赵明阳一直站在她身边,手环住她的纤腰,给予支撑。

    “容容,你一辈子不见爸爸妈妈了吗?”李静大声喊了一句,话刚一出口句哽咽了。

    伊容抱着灿灿已经奔进了展厅。

    亲情走到今天这一步,让赵明阳,赵焕,胡勒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心情,如果不是在她们身边生活了这么久,或许看到这等情景第一个想法是指责她们姐妹的决绝。但,谁也不是伊家的姐妹,自然无法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又怎么去指责她们面对父母时的决绝?

    “俏俏——”作为三叔的伊光祖走了过来,看着俏俏,声音低沉地开口:“我知道容容现在听你的,你说一句话,我和你三婶儿想见见她,可以吗?”

    他的语气有着恳求。

    李静上前,也是一脸恳求。“俏俏,你行行好说句话!”

    “是啊,俏俏,她们两个听你的!”赵月和伊光催也走了过来,于是俏俏成了他们恳求的对象。

    俏俏只是看着他们,这么一眨眼,时间就过了这么久,她的二叔二婶儿,三叔三婶儿这些年虽然关系不好,倒也没有离婚。他们比伊天仁和白青青要坚定的多!

    虽然只有几年,时间不长,可她觉得恍然已有半世纪之久。

    二十六岁多的年纪,六十二岁多的心境啊!

    她轻叹了一口气,轻声地开口:“你们见一面又为了什么呢?有什么意义?”

    四个人都一愣。

    “想当年你们或许认为那是为了她们好,对身为孩子的我们一个个那样严酷的训练,美其名曰为我们好,事到如今我们都挺好的,你们还见做什么呢?当年不曾维护的亲情,今天再来维护,不觉得晚了吗?规则从来不是你们制定的。如果想要养老,我想伊然和伊容不会推辞她们的义务,但也不会因为此而顺从你们的每一个决定!况且你们还不老,不需要她们养吧?晚来的亲情,只会让人累,你们累,别人更累!”

    俏俏的话很简短,并没有以凌人的气势,来对待她的二叔二婶儿,三叔三婶儿,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然后继续以低沉的语调说道:“你们可以离婚后复婚,也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待老头子,但,你们不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对我们,婚离了可以复,亲情断了,也许可以还原,但绝对不是现在。而即使还原,也会有疤痕。你们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伊然和伊容,至于她们的决定,我不知道,我也不能为她们做这个决定。所以,抱歉,我无能为力!”

    伊光催和伊光祖都被说的无言。

    赵月和李静红了眼圈,却还算体面,毕竟每个人都四十好几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赵月点点头。“那好吧,俏俏你跟然然说,我和她爸爸等她回家。送她去国外,不是我们的意思,但我们难辞其咎,却有主要责任,让她看在我们真心希望她好的份上,理解一下做父母的心吧!我跟他爸爸,当初不是真心要离婚的,我只是太气愤他对你们爷爷的唯命是从!却不想伤了伊然!”

    李静也是上前,拉住俏俏的手。

    不太喜欢跟人这样亲密,俏俏下意识地抽回。

    李静很是尴尬,只是低声道:“俏俏,我跟你二婶儿一样,不想找理由,可是却真的伤了孩子。如今你也是个母亲了,想必你也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没有一个父母会希望孩子过得不好,我们都希望她过得好!”

    “她现在过得很好!”俏俏淡淡一句,反问:“她现在过得很好了,你们也看到了,既然你们说的这么无私又来打扰做什么呢?”

    俏俏一句话把李静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脸上满是尴尬。

    伊光催却不再多说,而是直接朝展厅进去。

    “你要做什么?”赵焕错愕了一下,赶紧去揽住:“人家不想见你,你还要怎样?”

    伊光祖一看二哥要闯进去,也跟着往里面闯,胡勒也揽住,但李静和赵月也跟着要冲进去。

    赵明阳觉得有点失控,于是沉声道:“你们现在进去,见一面又如何?只会让她们更反感,以后躲的更远而已!你们所谓的亲情到底是什么?你们自己反思过吗?是她不想要的时候强加给她,她想要的时候你们又吝啬给予。这样,说的好听点是亲情,说的难听点不过是一己私欲!你们只是在变相的满足你们自己内心的私欲而已!胡勒,赵焕,如果他们还要进去,就让他们进去,下一次,他们再见,就难了!”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让胡勒和赵焕都不得不认同。

    亲情,是什么?

    是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予你支撑!

    是在你不愿被打扰的时候给予默默支持!

    而不是这样打着为你好的旗子满足自己内心和感官的刺激。

    伊光催本来要闯进去的尽头一下子没有了,一时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偃旗息鼓了。

    而此时,在展厅外的停车场上,距离门厅有四十米的地方,伊灿被伊容抱着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小家伙举着喇叭嗷嗷喊:“爸爸,妈妈,灿灿饿了,要吃!”

    小家伙的广播一喊,俏俏抬眼看过去,伊容和伊然已经到了车边。

    胡勒和赵焕立刻就松开了伊光催和伊光祖,朝着车子大步走去。

    俏俏也不说话,看了眼赵明阳。

    赵明阳却是对他们四人说:“亲情是不离不弃,是默默支持,是相知相惜相依,你们是她们的父母,请你们回想一下这些年你们做过什么!在她们需要你们的时候有给过关爱吗?如果没有,却又没有愧疚心的话,那我也只能说你们真的天下无敌了!我亏欠了我老婆儿子,心底愧疚的要死,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却真的有愧疚心,你们呢?”

    说完,赵明阳大步去追俏俏。

    赵明阳的话,俏俏听到了,她的眸子平静,安然。

    赵明阳追上来后,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拾起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俏俏没有侧脸看他,却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赵焕和胡勒已经走到了车边,赵焕回头跟伊俏俏说:“我们先载灿灿走了,去xx饭店集合,姓赵的请客,我们要求吃好的!”

    说完,几个人已经钻进车里!

    赵明阳和俏俏一愣,这下剩了两人了!

    而伊光催伊光祖看到几个年轻人这样离去,都傻愣在展厅的门口,远远地看着,想着俏俏和赵明阳的话。

    难道,亲情就这样了吗?

    车里。

    赵明阳给俏俏系安全带,这是时隔多年,第一次,他们这样坐在前排,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俏俏没动,任凭他凑过来帮她扣好安全带。

    他身上的气息就在她鼻翼间飘荡,震人心魂。

    他也闻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他习惯用的沐浴乳的味道,他扣好安全带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头看着她,慵懒暗哑的嗓音响起:“俏俏,对不起!”

    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胛处,溢出的华丽优雅的语调中夹杂着些许愧疚和撒娇。

    俏俏稍微移动了下肩膀,很不适应他的温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赵明阳,灿灿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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