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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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隔多久,安娅在炼星神殿再次见到了女主。一一一一
雅恩走在她前面,一头银发宛如流淌着灿灿星光,他没有犄角和魔纹,反而背后收拢着一对厚重丰满的银白色羽翼,他单手握着镶嵌着璀璨宝石的权杖,头顶的王冠在星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华丽。
他们走来的一路都是伤残倒地的神殿守卫,显然那些属于佐伊的人已经都失去了战斗力。
剩余的人都纷纷下跪以示效忠,雅恩难以抑制脸上的微笑,不过很快他就停了下来。
金发少女姿态慵懒地斜倚在佐伊的王座上,甚至将腿翘到了镶满星辉石的扶手上,看到他们出现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雅恩阁下,闻名已久。”
咏星者的脾气并不算好,此时难免有人奇怪他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苏黎倒是注意到雅恩扣紧权杖的手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格里兰斯阁下,我的姐姐呢?”
“哦,她出去办点事,说坠星城就交给她亲爱的弟弟,总比落到别人手上更让她放心,”安娅转过身来手肘撑在腿上,居高临下地托腮看着他,“还有问题吗?”
雅恩的脸色立刻就变得糟糕至极。
他也不是未曾怀疑过这一路打进来如此容易,他的姐姐几乎有着alpha的一切典型特征,傲慢专横而又目中无人,却并非是会设陷阱等他来自投罗网的人。
这一天他幻想了太久,而眼前的景象却并非如他的想象,某种难以言喻的失落瞬间淹没了他,咏星者神情莫测地抬起头环视着神殿,“她去做什么了?”
安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还重要吗,反正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佐伊匆匆忙忙离开坠星城是为的什么,唤星者并没有给她多解释什么,不过,安娅知道佐伊的恶魔父亲是前任城主的夫人,而雅恩的母亲只是受伤被收留的天族,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能共同成为域主,理论上讲雅恩还应该庆幸才对。
至于原著里不管怎么看都有点骨科情节的佐伊,恨不得拔了女主的皮,最后几番作死还是沦为了大炮灰,现在她居然就这么丢下一切跑了,安娅是真有点莫名其妙。
咏星者看着金发少女走下了王座,他坐在属于佐伊的地方,有些失魂落魄地望着整个炼星神殿,很久都没有说话,在看到苏黎跟着安娅走出去的时候也毫无反应。
“所以,你来坠星城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追随那位准圣子阁下寻找恶魔的踪迹吧,而且说起来,他找的怎样了?”
苏黎的目光从天空中密集的星辰间收回,“这里,是我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哦,”虽然提起艾芙莉难免心情不爽,但安娅还是愿意继续听下去,“这里曾经是伊瑞亚特的礼拜堂,所以她是神殿里的祭司吗?”
“不知道,也许吧,因为这里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苏黎侧过头去看听到这话有些失神的金发少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神殿外的石阶连接着整个坠星城最顶端的觉醒之台,残缺断裂的台阶在星穹下流溢着细碎的银光,像是一条破损的星河断断续续高悬在空中,而且高度逐渐增加,到最上方每段台阶间距都要有数十米。
而且越往上走越能感受到某种威压,重力也猛然翻倍,元素精灵越发稀薄,凝聚斗气也难度倍增,每一次前行都仿佛有千万斤的压力试图将人按在原地。
安娅有些恼火地单腿跪倒在一节台阶上重重喘息着,她抬起头看着前方和终点间并不算遥远的距离,以及比自己领先了几个台阶的女主。
苏黎伫立在漫天星河下,她抬头眺望着广阔的苍穹和喑哑无声的群星,挺拔修长的背影居然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她忽然感应到安娅在背后盯着自己,才转过身来对少女招了招手,“过来。”
“”
辣鸡!
安娅咬牙切齿地艰难撑起身子,她额前垂落的发丝被重压下的汗水打湿,手臂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脸上的魔纹闪烁着若隐若现。
“所以,你是,没什么感觉吗?”
“我我只是因为有天族血统,所以虽然很累,但还没像你那样。”
安娅深吸一口气,伸出的手臂骤然扭曲成长长的藤蔓直接甩向了上面的台阶,然而就在她试图将自己拉上去的时候,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她树化的肢体上传来。
刺目至极的奇异火焰在她的手臂上燃烧起来,那种烈火色泽几乎是白的,光耀璀璨至极,像是被烧融的星辰般灿烂辉煌。
然而那种几乎把人理智撕裂的痛楚却如此绝望,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这火焰中被炙烤焚烧。
最诡异的是,她在这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居然再次看到了久违的幻象。
在重重暗色山峦和满天迸裂的烈焰中,金发少女的神情被交替的痛苦和欢愉所占据,她身上到处是惨不忍睹的烧伤和莫名其妙的血痕,她有一双宛如雨后鸢尾般清新又忧郁的蓝眼睛,而此时眼瞳里却写满了屈辱和憎恨,以及深深的悔恨和眷恋。
安娅猛地清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已经爬上了觉醒之台。
苏黎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神色带了点佩服和惊讶,“你就像忽然爆发了小宇宙。”
“你只是想杀了我对吧,”安娅只能假装听不懂,她刚才不得不强行扯掉自己半条手臂,现在心情很不爽,“你要给我看什么?”
“雅恩和我也做了笔交易,”苏黎慢慢向觉醒之台的中心走去,也许是因为位置特殊,这里损坏得不是很严重,只是边缘的护墙和地面被毁了一部分,“星辉石非常微小,作为打了那一架的奖励,十万星辉石也不过是能让这里启动一次而已。”
安娅哼了一声,“我们没分出胜负,理论上讲应该平分才对。”
苏黎看了她一眼:“所以我把你带来了。”
“”
“他们将这里称作觉醒之台,天族的血脉里也有着需要唤醒的力量,只有群星礼拜堂的祭司们才有资格主持觉醒的仪式,他们能掌控强度让接受测试的人不会死在这里通常接受觉醒的年幼天族实力都在九阶,之后就能突破神域,不过即使那样还是有风险。”
安娅猛地睁大眼睛。
她自己最多称得上摸到了七阶的门槛,但距离真正的七阶还远远不够,女主最多也不过是真正七阶而已。
看来她们死在这里的几率仿佛很高,或者说,既然苏黎是主角,她在原著里恐怕也挺过去了。
金发少女的眼神微微黯下来,“不是天族也可以吗?”
苏黎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无所谓的,雅恩和佐伊都经历过,唤星者也没有天族血统当然,是在他们九阶的时候。”
果然,他们都是神域!
安娅终于知道面对佐伊时无法描述的怪异,以及那种若有若无的莫名恐惧来源于何处。
苏黎伸手按上了旁边造型奇异的祭祀台,瞬间一阵炫目的乳白色光芒猛然爆发出来,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刺眼的光辉,安娅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手后退了两步,“等”
“现在走还得来及。”
“”
安娅放下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下一秒,她的精神就遭受了猛烈的锤击,整个世界仿佛都剧烈震颤起来,接着那种疼痛变得更加尖锐,如同利刃贯穿了头颅,大片大片的空白涌上了脑际。
然后再次淹没在蜂拥而至的记忆碎片中。
伤痕累累的金发少女倒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身下四散的藤蔓都带着被烈火烧灼过的焦黑,许多甚至变得残缺不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在疼痛中涣散失焦。
安娅在混乱中感到莫名的愤怒,她能看清那个人身上的每个角落,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而且知道这个人很熟悉,却就是无法从记忆里将她辨析出来。
她再次望进那双深邃幽蓝的眼瞳里,少女的瞳孔深处燃烧着情|欲的火焰,以及不愿屈从于欲|望的愤怒,而她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矛盾的爱意。
那一刻安娅深深憎恨起将她折辱至此的暴虐疯狂的alpha,是的,只有alpha才能用精神链接这样完全地控制住一ga,同时再去用欲|望折磨征服她,直到她彻底屈服。
等等。
这些记忆清晰地让人难以置信,但从某种角度上说,又好像是在经历别人的过去,那么,既然是一ga,一定会有信息素的
就在安娅这样想的时候,她承受的来自觉醒之台的折磨也越发猛烈,四面八方都涌来溺水般的湮灭感,四肢百骸都被巨大的压力紧紧缠绕着,而意识里的剧痛又如此尖锐,她只能竭尽全力地集中精神,去感受那个人的气息。
气息。
盛夏里暴雨过后的清新气息,萦绕在长草摇曳的山坡上,海草般层层叠叠纠结缠绕的清香,被骤然烧起的烈焰吞没。
恍惚中响起少女悦耳的笑声,像是银铃碎玉般淌过流动的风中。
参天巨树枝繁叶茂,流云如棉絮般浮动在蓝天中,她姿态娇俏地站在湖边,有些腼腆地微笑着,眼里却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叫我赛琳。”
“我艹!”
安娅感觉自己彻底被惊醒了。
她看到了繁星密布的夜空,以及扭曲着伸向苍穹的祭司台以及破损的天族遗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地上。
安娅立刻跳了起来,脑子里一团浆糊,接着就看到不远处的女主。
苏黎半跪在地上,背后展开的黑翼在星辉下流溢着凛冽冷光,她撑在地上的手颤抖着伸出了尖爪,身后覆盖着层层鳞甲的长尾重重砸着地面,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不好。
金发少女微微挑起眉毛。
理论上说,安娅并不是很介意趁人之危,不过眼下这种场景
能看到那些画面,她还是要一定程度上感谢女主的。
安娅摇了摇头,干脆无视了某个人,直接向着中间的祭司台走了过去。
用于充能的星辉石依然没有耗尽,觉醒之台上还会偶尔爆出一阵白光,她走到祭祀台旁边,这个东西好像用某种诡异的金属材料打造,千万年都没有任何锈迹,做工还非常精美,有许多装饰性的繁复纹路,正中央不出意外确实是个魔阵。
安娅眼睛一亮,几乎是摩拳擦掌就凑上去端详魔阵的各种细节,很快她就不得不赞叹这些天族的完美手艺。
这个永久性魔阵与整个祭祀台完全融为一体,边缘的法环无限向外扩散,这样通常都会让魔阵运行时流失能量,然而不知道祭司台的材料是什么,却避免了这个问题。
她带着敬佩的心情去寻找魔阵制作者的署名,找了许久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几行字。
安娅再次感慨了一下作者的技术,签名都能当做魔纹来使用,恰到好处地连接魔力循环路径,然后,她扫过那些不认识的文字,是的,使用多种语言同时署名也不算多么稀奇的事,不过她居然一种都不熟悉就有点诡异了。
然而,安娅终于认出最后一行字时,心情就像吞了几百只苍蝇。
那是用深渊语言书写的字迹。
天空之神,艾芙莉。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目瞪狗带的系列(x
顶着他期待的眼神,莉塞特实在做不出断然拒绝的行为。
幸好还没日出,外面应该没什么人,就算遇到旅客对方也只会认为遇到了黑人兄弟。
莉塞特估算了下时间,勉勉强强地对着库尔特一点头。
小蓝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修长的尾巴不自觉地甩来甩去。
不要露出尾巴,不要进入灯光范围莉塞特本来还想叮嘱几句。
但她最后只是动了动嘴唇,说:“外面很冷。”
极光晨星号是一艘远洋航线的国际游轮,从新加坡出发,途径澳大利亚的几个沿海城市,终点是悉尼,历时十五天——据莉塞特所知,这是个很古怪的选择。
一般来说南半球的游轮不会选择在五月出发,更别提对于一艘国际游轮来说,这艘游轮似乎有点太过豪华了。
莉塞特走在前面,保温毯吸足了水分,变得沉重而寒冷,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冻得有些发麻,微小的寒风从通风口窜出来,撞到她身上,激起一片寒意。
船舱的过道里一片寂静,小蓝魔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你有钱买食物和衣服吗?”
“如果挑战一下法律就有了。”莉塞特尝试着稳住声线。
“偷?”
莉塞特在一扇舱门前停下,吐出一口雾气,看了眼不安的库尔特,“确切地说是征收?”
她将手按在门锁上。
汤普森的名字在她脑海中闪过,莉塞特把这个名字弹开,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抵着门锁的掌心猛地一震!
“嗒”一声轻响,厚重舱门应声而开。
莉塞特敏捷地闪身钻进舱门,直奔卧床。
她不记得在哪里学来了这个力量使用技巧——靠着震动破坏物体结构,从而达到伤害。这个技巧对力量和速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放在她身上只能开个锁什么的,放在教她的人身上空手开山也不算难事。
床上的人影被她惊醒,坐起身扯着被子,正要大声呼喊,莉塞特三两步冲上去,右手捂住对方的嘴,左手摊开掌心向上,做出一个讨要的手势
“莉塞特!”库尔特也跟着钻进来,看到这一幕,他愣了愣,随即非常小声地喊着莉塞特的名字。
舱室里没开灯,莉塞特没法给他使眼色,只能头也不回地嘘一声,示意他安静。
库尔特听话地捂住嘴,不再发出声音。
静默片刻,莉塞特松开手,后退一步。
床上的人也没有再呼喊,而是慢慢起身下床,顺手摸过床头的什么东西递给莉塞特,随后走到衣柜前,翻了会又掏出什么,递给莉塞特。
莉塞特还没反应,对方又转身走向房间另一边,似乎还有继续翻找的势头,她懵了一瞬,急忙扯着库尔特窜出舱门,反手关上门。
她抬头看了眼走道顶的摄像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拉着库尔特一路走到甲板上,才就这稀疏星光检查对方都塞给了她什么。
房卡,还有钱包,钱包里没什么现金,全是卡。
不过游轮上估计也不收现金只能先把消费记在房卡上了。
莉塞特正在盘算,忽然感觉衣袖被扯了扯。
她回头看去,库尔特指着自己捂着嘴的手,神色期盼。
莉塞特:“你可以说话了。”
库尔特如蒙大赦地放下手,随即惊奇地问:“你没有偷,你怎么办到的?”
莉塞特找了一圈餐厅的方向,“他向我缴纳罚金而已。”
的成就奖励是技能,莉塞特搞不懂一阶的完成条件到底是把多少个犯罪分子送进警署,一百还是更多?她没数,反正有段时间她在当城市义警,当着当着就得到了这个成就完成的信息。
的效果大概是她可以向任何人征收罚金,对方会心甘情愿地缴纳,金额视犯罪等级而定,定罪标准视当地法律而定。
所以她只是一个念头,那位汤普森先生就把他的全部财产转移给了莉塞特。
莉塞特完全没想到,随便指定了一个人,就能收缴到如此大数额的罚金——天知道在那之前汤普森先生是如何蔑视法律。
她扫了眼上层甲板还亮着的地方。
因为要长期远离陆地,再加上乘客非富即贵,豪华游轮上一般是应有尽有莉塞特摸着下巴想。
十分钟后,莉塞特敲开自己小伙伴所在的客舱舱门。
“宝贝儿们,来换上战衣走红毯!”
她左手右手拎满了大大小小的纸袋,纸袋上印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品牌,俨然刚刚从第五大道挥血大采购归来,一脸的志得意满。
小蓝魔抱着一堆叠起来的纸盒,努力不让任何一个掉下来,小心翼翼地挤进舱室。
琴&斯科特&李千欢:“”
等待四个人依次换衣服的时间是漫长的。
舱室房间就那么大,琴和李千欢选择了卫浴间,把男生锁在了门外,随便他们折腾。
之前莉塞特装备扫荡得很齐全,从手套围巾到手包应有尽有,大约是刷别人卡不心疼就是不知道那位先生醒来之后会不会想怼死她。
不过应该不会。
莉塞特不怎么在意衣服之类的,匆匆冲了个澡,她直接在浴室里换好衣服,才敲了下门出去。
浴室外简直是乱糟糟一片,莉塞特咳了声,礼貌地伸手遮住眼睛,小姑娘们下意识慌乱地钻进浴室里。
等钻进去,她们才觉得哪里莫名其妙。
“你不用遮眼睛的。”琴的声音隔了毛玻璃,显得闷闷的。
莉塞特沉默了下。
以前她也这么觉得,尤其是下第二层她都是鬼魂状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不是很正常吗——
直到她在一次误入正在生命大和谐的场所,解锁了新成就,一阶的成就奖励是,作用是,透视。
后来莉塞特从多方渠道了解到,“针眼”这是一个来自中国的中医名词,西医的说法是麦粒肿,多用于俗语,症状描述十分符合莉塞特的感受和心情。
再后来她戴了隐形眼镜。
世界终于清净了。
莉塞特迟疑道:“大概是习惯了。”
她倚着洗手池台面,一条腿屈起,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手机,让自己忘记那个糟心的技能。
糟心程度和有得一比,只要交钱就可以抵销罪行——至少下次遇到时对方在她这里就属于不要缴纳罚金的无罪者了——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莉塞特不太懂。
待了一会,她果断关掉手机屏幕,将手机揣进皮衣口袋。
“介意我现在出去吗?”
得到许可,莉塞特走到卫浴门前敲了敲,“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两边都得到了许可,莉塞特拧动门把推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她本能地抬头望去,随后静默了两秒。
两秒之后,她对着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少年吹了声口哨。
因为库尔特还需要洗澡,所以他是第一个搞定的,之后一直只是待在外面陪斯科特,换句话说,这声口哨的对象只能是
“”
被吹口哨的少年一脸冷漠。
莉塞特飞快摸出手机对准他,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随后顶着斯科特冷漠的视线,发出一个表达疑问的单音节
“嗯?”
“你是不是要对每一个出来的人都吹口哨?”
“为什么不?”莉塞特走到桌边,心满意足地低下头修图,“你们的衣服都是我挑的。”
斯科特挑了下眉,“所以你是在赞叹自己的审美?”
库尔特对于她的手机兴趣更大,他凑过来,“这是你的手机?你带进来的?”
莉塞特嗯了声,“随身物品能带进第二层,不然相信我,你们掉下来时的画面一定不怎么有趣。”
回答完小蓝魔的问题,她把手机递给他,“试试吗?”
做完这些,她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斯科特:“不,应该说我在赞叹”
“我很荣幸看到它们配得上你。”
“y一u”到底代表“你”还是“你们”,这点就交给斯科特自己意会了。反正撩人成习惯的莉塞特是不在意这一点的。
身后一声门响。
莉塞特抬起头,看到的是斯科特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不是对她的。
“莉塞特?”身后的少女疑惑地戳了戳她。
莉塞特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轻轻哇哦了一声。
“很奇怪吗?”琴难得有些局促。
她扯了扯黑色长外套的袖口,小黑裙的裙摆在她的大腿上荡开波纹,及膝的黑色长靴包裹着线条纤柔的小腿。
“稍微成熟了点,”在斯科特开口之前,莉塞特率先笑起来,“但是非常美,让我为这位淑女披上一件大衣。”
她扫了眼堆在桌上的纸袋,随手捞起一串项链,走到琴的身边为她戴上。
莉塞特比琴高一些,哪怕琴现在穿的长靴有一点跟,她还是要微微低头才能直视琴的眼睛,让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惊艳。
“完美。”
尽管她们的衣服不是那么搭,可她们之间的气场实在太过看得斯科特默默扭过头。
库尔特开心地运用着不太熟练的拍照技巧“咔嚓咔嚓”抓拍。
等等。
扭到一半,斯科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想说的话都被她说完就算了,为什么自己要扭头???
琴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项链,向莉塞特道谢:“谢谢,它们很合适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目测——我对准确性还有点信心。”
让从高处往下而不摔死跳成了可能,只不过需要提前目测数据,计算出下坠时间,及时调整重力方向,反正这个技能莉塞特已经玩得轻车熟路,瞄一眼报出三围只是寻常
斯科特忽然叫出声:“等等,所以我们每个人对你来说”
莉塞特:“”
她缓缓,缓缓扭过头,望向斯科特,从他的脸开始一寸寸往下扫,最后目光意味深长地停留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斯科特:“一k一k我不想知道了。”
等李千欢换好衣服,他们围在一起,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至尊法师随时会追来,之前买衣服和食物都有被监控拍到,而且‘真理法庭’只在作用时可以迷惑被审判者,等他苏醒就会意识到不对,所以这艘船不能停留太久。”运营商不一样手机连不上4g,于是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地图被摊平在桌上,莉塞特转着铅笔,垂下眼看着地图,“而且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不像只是游轮。”
离开很简单,偷一艘救生艇,找点不那么喜欢跳的海洋生物牵引带路,搭乘上环南极圈的西风漂流,想去哪都成。
食物肯定也不缺,虽然迪士尼小公主开始指挥小动物自投罗网显然有点打碎童话,不过实在不行还可以让斯科特打鸟。
远程就是日天日地。
“所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更加人迹罕至的地方?”
琴咬着铅笔笔尾,“比如南极洲?不对,那太冷了。”
她想了想,又道:“莉塞特,你有什么能够生火的技能吗?”
没有。
莉塞特扑扇着睫毛装无辜:“可以让斯科特加热呀!斯科特是我们的王!”
琴:“加热什么?碳烤变种人?”
“”
“她写的那张表上没有。”斯科特插了句嘴。
“毕竟生活不可能总是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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