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谋求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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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无语,片刻赵鑫已然静了心神,想了一下开口说:“对了,我们要想发展必须要和金玉楼竞争,具体方法,你想好了没有啊。”
萧凡颇有深意的笑着:“已经有法子了,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我去找我的便宜老丈人。”帮老丈人,老板办事,老板怎能不给点前期资金呢。没有本钱能做什么呢。
赵鑫明了,拉大旗作虎皮么。曹县丞来势汹汹,且身后有燕王那样强大的靠山,黄知县身后也许也有靠山,但他的靠山肯定没有燕王那般强大。是明朝又不是历史上的明朝,不过历史的朝代和现在的朝代是那么的类似,那么的相似。真实有趣的时代,也是我的悲哀的时代啊。痛苦啊。远离熟悉的时代生存的艰辛谁能明了。
“呵呵,资金的问题,只能麻烦萧经理了。”赵鑫打了一下哈气道:“兄弟我先睡了。明天可有的忙啊。”
“什么。你这个打工仔,居然要睡到老板前面,一点企业文化都没有。”萧凡一听顿时站起来。“那是你的岳父啊,兄弟。不是我的。明天见。晚安。”赵鑫走道草屋前,转头道:“别忘记了给曹县丞送上一份大的。现在正是月黑风高送钱夜。”说完关门休息。
萧凡一愣,冷笑的道;“说的轻巧。”转头走回掌柜房内,想着自己岳父陈四六,太不地道了,自己明明帮他免除了灾祸,不给奖励不说,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差事,谁让自己没有娶他女儿呢,原以为当上了酒店掌柜是报酬,油水大大的有呢,现在才知道是惩罚,陈四六这个老家伙,太卑鄙了!不就是没娶你女儿吗?至于这样打击报复我?要我跟背景强硬的金玉楼打擂台,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吗。呵呵,陈四六,这个黑了心的商人,能在一二十年内博出如此大的家业,确实不简单,萧凡有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觉。可惜啊,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萧凡是一个穿越者,毕竟自己是醉仙楼的掌柜,这已经是事实,他不能眼看着醉仙楼在自己任期中轰然倒闭,那简直是对穿越者的侮辱!
萧凡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原来是给伙计居住的毛草屋(如今只有赵鑫一个房客)。自己并不是我军奋战,我还有中国足球队员的支持,不对,那些家伙,天生踢自己球门的主,应该是有乒乓军团助阵才对么,论起乒乓球,有哪个国家能挡住中团。
要换以前深知是本县一把手:黄知县开的酒楼,萧凡是不敢打它的主意的,连号称最公正的社会主义,一个普通公民惹恼了当地政府的一把手,妨碍了他正经产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傻子都知道,无尽的工商局检查,城管无尽的查看有没有违章,消防局来查安全隐患,警察局来查有没有可疑人员,土地局来查土地使用证是否合格,房产局等等你会在一个周之内认识当地所有官员,而且你也会留在官员黑名单之中,能平淡关门便是最好的下场。更何况是这种古代社会,对于本县居民来说县官就是法,就是天,惹毛了他更是死无藏身之地。坐在桌边,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画着圈圈,脑子飞快的运转。猜测着自己岳父让自己当上醉仙楼的掌柜,除了报答自己的恩情么,不,完全是驾在火上烤不是报答,要想发展醉仙楼必然会抢夺金玉楼的生意,不管怎么避,在着小小的江浦县内无论无何也是躲不开的,和本县第一把手明刀明枪的对砍,即便是陈四六以江浦县第一富豪的资金也没有抵抗住刚到任的黄知县背地里的一番小小打击,醉仙楼全面落败几乎关门大吉。如今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最清楚不过,手上一无本钱而无势力如何黄知县对抗,只有借势,借助在本县唯一能与黄知县抗衡官员势力。当初陈四六主要败因便是没有官面上的势力,当时的二把手也不敢和黄知县对着干,不过现在不同了,江浦县来了一位曹县丞,北方燕王手下的军官转正成为文职,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不管他背后背着什么通天秘密,知道他要和黄知县打擂台,正需要力量和资金,想必如今北方战事未平,燕王手中也没多少余钱,想收买官员最好的办法便是权势和金钱。曹县丞刚来此地不久,地方上没有只根知地之人,江浦县内,大小商贩,附近地主士绅都不买他账,不然他也不会一道任便烧一把火,这把火正好烧道陈四六头上,没有自己挺身而出,陈四六或许已经是家破人亡了,可惜因为这么一整,商贾们更是不买他的账了,商贾们可不知道他来此地的用意,即便知道也是会躲远远的不是那个商人都有吕不为那两下子,地主士绅大多数都是有文科之时,他们这些人最看不起的便是武夫,更加不待见曹县丞这个武将出身的官员,反而会厌恶他,对本县黄知县会更加的支持,具体原因是利益对立还是文武对立呢。相比因为如此状况曹县丞如今日子可不好过吧,要控制一个县城,除了官面上的还要有地方商贾和地主士绅支持才行。此刻正是自己雪中送碳之时,而且自己和曹县丞先前有过一定的交情,再者以醉仙楼股本为注,加上从陈四六老岳父手里要些资金,或许可以借助曹县丞和他背后燕王的大势。刚才和赵鑫一番交谈之中,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如何无势借势了。
萧凡站起来,围着桌子绕圈,脑子飞快思考着。曹县丞和黄知县比拼,曹县丞胜利了,醉仙楼得到了发展,自己这个掌柜的才能捞到好处油水,作为东家的陈四六也可以获得利润,万一失败了,自己就是最好替罪羊,陈四六肯定早已经想好了托词和退路。无商不奸啊,商人的心理好黑暗啊。
怪不得中国古代那么多的皇帝很少有待见商人的,现在萧凡很理解那些皇帝的心态了。商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连红党都吃过商人的亏,更何况是现在的萧凡了。萧凡忘记了一件事,他已经成为了商人。
现在如今无论如何不能让醉仙楼倒下,它若一倒,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首先聚集不了以后发家的本钱,自己在岳父陈家又会从功臣变成罪人,到时候必然会被赶出陈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凡心高气傲,有想创建一番事业的雄心,攒够本钱和人脉后便会离开陈家,独自创造自己的事业,但他绝不希望是以被人赶走这种方式离开。
没过多久,萧凡的嘴角忽然微微勾起,眼睛也渐渐露出了亮光。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能解决醉仙楼倒闭危机,同时还可以让陈四六吃个闷亏,肉痛得晚上睡不着觉的办法
赵鑫草房内睡得正嗨。愁的面色难堪的萧凡趴在桌上,无意识的用手指虚画着圈圈。如何才能要来钱呢,陈四六哪里。怎么说比较好呢。萧凡不知混吃喝的老道士太虚已然走道他的身后,看着萧凡面色沉着,手指画圈。
太虚捋着胡须,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岳父”如何才能从铁公鸡岳父手中要来钱呢。没有钱,如何开业啊,擂台不好打啊,一个是小学生,一个拳击手,怎么打,况且还没有裁判。
太虚笑道:“你应该想你岳父的女儿才是。”显然他什么也不清楚。直接以为萧凡在想他的未婚妻。陈莹儿,江浦一支最艳丽的花骨朵。
萧凡抬眼看着太虚,想太虚身手有两下子,双掌可以碎石开路,打在人身上的话,开玩笑道:“你的武功十分高强?”
太虚高深莫测的点头:“不算高强,略懂而已。”片刻回想道,开口厉声说道:“为师不是你展现了武功了么。孽徒又在想什么打趣本道呢?”
萧凡面色兴奋的道:“给你找个赚钱的差事怎样?”心想不能白吃白喝吧。草纸也有重要的作用。更何况一位身怀绝技的老道士呢,便宜的师傅,饭票的徒弟,绝配啊。
太虚眼睛亮了:“什么差事?”忘记刚才戏弄的话。老道士还是爱钱啊,
“去把我岳父干掉,我给你十三两五钱银子。”说完萧凡有些哑火了,也明白请他吃饭,他肯定吃得个天混地暗,让他做事,难,加一个子,很难,再加一个子,难上难。与其伤感情还是伤钱更好点。
“你无量寿佛,贫道是出家人,不是刺客”太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老道眼里算命,问凶骗钱可以,当杀手,刺客,不是业务范围。
萧凡叹了口气,又趴到了桌上,他现在对岳父陈四六很有怨念,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是陈家的救命恩人,陈四六怎么还要算计他,良心被狗吃了么?跟金玉楼作对就等于跟黄知县打擂台,陈四六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萧凡叹了口气,又趴到了桌上,他现在换位思考着,陈四六为何让他来当这个掌柜的,来打这个擂台,自己怎么算上是对陈家有恩,恩情没有还,变算计自己,做人太差劲了吧,良心都丢了么。就算自己和曹县丞有一面之缘,万一借势不成在得罪了本县最高长官黄知县,陈四六区区一个商人而已,如何能应付得了黄知县的报复打击呢。对于陈四六来说危险十分巨大,之为一个小小的酒楼居然要那整个家业来赌,赌注未免太大了。自己作为陈家姑爷怎么说也不可能看着陈家倒塌,陈家老幼下牢入狱,这个擂台非打不可啊,陈四六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太虚看了萧凡一眼,又开始诱惑他:“不如你跟贫道学武功吧,学成之后,你可以亲自动手除掉你岳父,岂不快哉?考虑考虑”萧凡继承了陈家万贯家私,作为便宜师傅的太虚日后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萧凡明白太虚那点花花肠子,真是一位邪恶的老道士,
太虚见萧凡还是闷不肯声,无奈叹了口气,正色道:“金玉楼后台强啊,你岳父让你来当醉仙楼的掌柜,估计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显然老道士百年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萧凡想了想站了起来,既然认定要对着干,擂台非打不可了,首要目标是把自己和陈家拉上曹县丞的战车上,黄知县已经有灭掉陈家的想法了,在向他求饶已然无用。但愿分析的是对的,不然必死无疑。
太虚又道:“那个混饭吃的赵鑫,说的没有错,你的岳父看上你能和新来的曹县丞说上话。。”老道士一把年纪了的耳朵真好使啊,为了长期的饭票,有时候无偿帮忙也是必须,应该,应分,要做的。
萧凡想了一下拿定了主意,然后站起身,对太虚道长道:“说要对付也不难,不过我得先回陈府一趟,找我岳父授个权,没他点头这事儿办不了”钱和授权必须要拿到,不能出现签订协议有反悔的事。
太虚道长道:“你要办什么事?”萧凡笑呵呵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太虚闻之不悦。萧凡连忙改口:“三清道君也曰:不可说”c太虚则转怨为喜。
于是萧凡风风火火的回了一趟陈府,然后很快带着一个账本和一箱白银的又出来了。见老丈人陈四六的过程很顺利,面对萧凡时,陈四六还是很心虚,毕竟连救命恩人都算计,陈四六心也会感到有点尴尬的,毕竟陈四六万分希望萧凡成为自己的女婿,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自己女儿以后幸福,家族的传承都需要依托此子。
萧凡先挟怨念以令,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陈四六听完只好咬着牙答应了萧凡的要求,只不过他答应的时候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简直比挨刀挖心还要痛苦万分。
萧凡捧着醉仙楼那本厚厚的帐本,后面还跟着两名陈府的下人抬着一口沉甸甸的木箱子,里面装满了白银。送礼要送大,送礼要送巧,送礼要回送,时机最重要。
萧凡此番已经完成了一半,正是信息满满时,一行人正好。经过前院的花园时,只见未婚妻陈瑛额站在一株梅树下静静的呆,神情萧瑟,不知在想什么。心情大好的萧凡早已忘记先前不愉快,出于礼貌,萧凡急忙远远的朝她挥手打招呼,可惜被碰了一鼻子灰。陈瑛额看见他后,萧瑟的神情很快变得清冷淡漠,然后一扭头,很傲骄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抬步便走,走路的姿势像一只极有优越感的天鹅。
陈瑛额身后的抱琴同仇敌忾,当然跟着小姐一起走,走了几步抱琴忽然回过头,凶巴巴的朝萧凡挥舞了一下小拳头,又做了个鬼脸儿,很是可爱。
不被人待见的萧凡只好摸着鼻子,讪讪的走出了陈府大门。等候在门外的太虚道长吃惊的看着萧凡和他身后下人抬着的大木箱子,拉着萧凡的手走到一边角落上颤声道:“你真把你岳父干掉了?而且这么快就把他装进了棺材”
萧凡愕然:“”无语的看着自己师傅太虚道长。
太虚低头,又看见萧凡手里捧着的写有帐本两字的书本,不由更加愈肃然起敬:“岳父尸骨未寒,你已经开始接收家产了,贫道没看错人,做事如此狠厉神,你果然是练武的奇才,跟贫道练武吧”感情这就是练武奇才了么,根功夫之中贩卖小儿书的老乞丐差不多。
萧凡无语:“”面色渐渐生硬。老道士这是什么逻辑?做事狠厉跟练武奇才有什么关系?不过萧凡还是对出家人疯狂的想象力表达了一定的敬佩。不过萧凡还是对老人家疯狂的想象力表达了一定的敬佩,都赶上了,这时期还没有三鹿吧,太虚道长吃啥长大的,长成这种无敌的思维,堪称奇迹啊,人间奇迹。
当萧凡和太虚,还有身后抬箱子的两名下人走在街上时,夜幕已深,此时风高气爽,月色盎然。遥想现代夜色正是夜总会ktv酒吧等等娱乐活动最佳时间,如今在这不知道是明朝还不算是明朝,除了夜下行者以外,广大的劳动人民早已按照日出而坐日落儿媳的睡下了,。
街道上空荡荡的,夜风吹得两旁店铺的旗幡招牌四下摇摆,两旁的民房都已熄灯休息,只有大更人传来一声声小心火烛,整个江浦县城已然进入了梦乡,正是行贿办事的好时机。萧凡和太虚跟他并肩走着,侧过头,见太虚道长一路跟着,他正一边走一边用他那又脏又黑的手指抠挖鼻孔,挖得一脸陶醉不知又在想些什么。萧凡皱眉,不自觉的离他远了些。
“你跟着我干嘛?你不忙吗?”萧凡很奇怪的问道,太虚道长身兼数职,其中骗子的业务应该很繁忙的吧?此刻正式月黑风高啊,装神浓鬼的最好时机啊。都职场工作过百年了,还真没不专业,挂不得一直转不了正呢。
太虚道长有些懒洋洋的道:“天黑收工了,最近人们好象变得聪明起来,都不喜欢算命测字,这真不是个好习惯。”无法骗钱了,口袋开始拮据了,有不能放下身段,做夜间行者,只好找一个长期饭票了,不然怎可能认一个混蛋当徒弟,太虚老道百年岁数不是白活的。
“你晚上住在哪里?”萧凡有点惭愧,这个徒弟当得真不称职,连他的住处都没问过,——毕竟一天的饭钱他还没有付呢,不问清楚,将来上哪儿找他去?也只到此刻太虚道长口袋比脸都干净,只能等到他有钱时在算了,道时候利息的加啊,本人虽然讨厌高利贷,正常的银行利率的算。银行不是个人借贷,是正常利息,可不是高利贷,驴打滚,利滚利的。
太虚道长高深摸测的伸手往城东一指道:“城外。”
“城外有道观?”萧凡问道,据一天的观察太虚老道非常讨厌和尚,恨不得把所有的和尚庙改成道观。
“道士不一定要住道观的,贫道是个很随和的人,百姓家的柴房,地主家的马厩,甚至和尚庙都可以”太虚道人谦虚过头了,居然为了一觉安慰居然连和尚庙都待,让人无语了。
萧凡点头,顿时明白了,这位老道除了手中多了一块“铁口直断”的破幡子,这家伙跟叫花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师傅你晚上可以睡在醉仙楼,后厢房还有几间柴房,不行在前厅找几张桌子拼起来,睡得应该比城外舒服。”太虚道长也算自己的便宜师傅,不能不招待一下啊,反正房子空着也不好,利用一番有何方呢。
太虚道长一脸欣慰道:“徒儿,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位老道真容易打发。萧凡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便是住在我的地盘上,以后要帐也很方便。
太虚道长现在那颗狂跳的心终于安抚了一下,十分想重温一下温暖的毛草床。身旁萧凡么有往醉仙楼走,这个方向是官府驿站。太虚老道墙角偷听过萧凡和赵鑫对话。忙问道:“好徒儿,现在你打算去哪里啊。”老道顺杆上树,好徒儿都叫上了。不愧是活了百年老人精啊。
“去拜访曹县丞。”萧凡信心十足道,一箱白银,醉仙楼的账本和秘密计测,万事具备。
“哦,徒儿下定决心了。”太虚道长看着萧凡一脸坚毅。也罢,醉仙楼生意兴隆,自己整个饭票便可以继续吃下去。
萧凡笑了,笑得坏坏的道:“既然我不敢跟金玉楼的幕后老板黄知县叫板,但是曹县丞肯定敢。他需要资金,我需要后台,安慰的环境合则两利。”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有钱需要权,有权需要钱,钱权合一。万事可开。
太虚和萧凡领着两位陈府下人抬着木箱来到曹县丞住在官驿,门口的役卒又换了一位新兵,无奈又花费了三钱银子门包费,这位驿卒很痛快的就把萧凡连同抬箱子的两名下人放了进去,太虚道长眼睛一亮小声对驿卒说道:“施主,你有凶兆。”
曹毅的卧房里点着蜡烛,昏暗的光线下,他正喝着酒。老仆人像条苍老而忠心的狗,一言不的站在他身后。
萧凡面见曹县丞,将木箱放在地上,陈府下人自觉走出门外。房内,萧凡走进来,然后向曹毅长揖:“草民萧凡,见过二老爷。”
曹毅眯着眼睛嘿嘿笑了,目前为止,整个江浦县让他唯一看得稍微顺眼的人,恐怕只有萧凡了,这种感觉很奇妙,跟身份地位无关,完全是男人之间的互相欣赏。曹毅笑呵呵的说道:“这么晚了,你特意来有何事啊,不会是想和本官喝酒?”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坛。
萧凡面带惧色,急忙摇头:“不是。”他可不像在喝趴下,今天还有要紧事要做。不能醉,不能醉。
“不喝酒你跑来干嘛?”曹县承曹毅一脸的不悦,当兵出身的他最喜爱烈酒。以前在军中和无数同袍兄弟一起拼酒,如今调任为江浦县县丞,身边同僚兄弟一个没有不说更没有和自己喝酒的朋友了,江浦唯一能入眼的便是面前的萧凡了,可惜废物一个,一碗酒就趴下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萧凡一时无语了,他此刻觉得这位县丞大人更适合做个酒囊饭袋。对自己选他做靠山和金玉楼后台老板打擂台的决定有一些动摇了。稍微定了定心神,此时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不能存储再接记录了,打开门,萧凡朝门外招呼一下,陈府两名下人将大木箱抬进了屋内。
下人们放下木箱退出屋外关上门,曹毅和身后的老人一直盯着木箱看。他们多少明白了什么,夜黑风高,我身来此送上木箱,不是行贿又是什么。曹毅此时来到江浦县没有携带多少资金,事关大事,对于银钱需求极大的,此刻每一文钱都是至关重要。
曹毅见到木箱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已经明了,口中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萧凡没有说哈直接打开木箱,露出雪白一片的白银,整箱的银子!十两一锭的私铸银锭摆满了一箱子!足足二千两,此时大航海时代才刚刚开始,海上贸易交易量不大,中原地区白银总量稀少,官价规定一两白银可兑换一贯铜钱也就是一千钱,市面上白银稀少,白银和铜钱兑换时往往是一两白银兑换一千五百钱甚至更多,可见无形之中萧凡此番送礼高达三千贯铜钱,萧凡有趁热打铁的又拿出账本,放在曹县丞面前道:“大人,这是陈家醉仙楼今年整年的收支帐簿,今年除去所有开支,一共盈利四千余两银子,每笔收支都有帐可循,请大人过目。”见曹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没有拿账本,只是眯眼盯着萧凡,目光锐利,如同利剑一般侵透萧凡。萧凡不为所动接着道:“醉仙楼有一半是大人您的,您是醉仙楼的大股东啊。”
“本官什么时候成了醉仙楼的股东了?”曹县丞望着满箱银子仍在屋子里散出耀眼的银华斜眼瞟了一下桌子上的醉仙楼帐簿,似笑非笑的的问道。心中却已乐开了花,大明王朝朝廷原则上是禁止用银子作为货币的,以用朝廷发行的宝钞为主要货币,可是宝钞由于涉及无限制滥印,通货膨胀,伪造等原因,购买力比银子低了很多,民间仍习惯用银子和铜钱作为交易货币。这两千两白银真正的购买力可是相当的客观啊。要知道此时一个拥有十亩良田地的普通农民,一年农田收入也没有五两。
曹毅当兵多年见过很多战利品,得到数目也远远超过万两白银,也没有一次见过如二千两白银堆在一起。笑道:“你这是想贿赂本官么。”实话曹毅见到如此多的白银已然动心了,但是他摸不准萧凡是何居心,用以如何,这钱好拿,事却不好做。的问明白。身后的老头一直哽咽着口水,双眼睁的很大,白银迷人眼啊。古人不欺啊。
萧凡见曹毅如此知事完成一半,趁热打铁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纸,从容不迫的递上前,微笑的道:“这张契纸上已经写明了,醉仙楼有大人一半的份子,朝廷明令不准官员经商,所以,契纸上没写名字,醉仙楼每个月的收入有一半会分给此签名契纸之人。也许这位股东是大人的朋友,也许是大人的远亲,也许是张三李四,大人可以自己填一下,另外,眼看年底了,醉仙楼今年的红利,草民自作主张给大人送来了,一共是二千一百两银子,请大人查收。”萧凡使用上现代人行贿手段,股份,在现代这种行贿手段都瞒过了监察机关层层审查了,更何况是古代官场呢。
曹毅曹县承接过契纸,没急着看,却紧紧盯着萧凡,心中有些震惊。曹毅常年跟随在燕王身边南征北战,不敢说见识广博,也能说是遇事不惊了,今天却被萧凡震的不轻了,燕王位高权重,求他办事,送礼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们送贿行贿的手段多如漫天星辰,行贿手法还是平常送礼送银子,送珍玩,送美女,可萧凡却直接送股份,这一手玩得漂亮!几乎可以说是把行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合法化了,哪怕被上面的人知道,谁来查也查不出结果。这萧凡不简单呐!
曹毅弹了弹手中薄薄的契纸,淡淡问道:“无功不受禄,本官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拿这笔银子?”曹毅表现已然明确告诉萧凡,这可是两千两白银啊相当于一个卫所一个季度的军饷,如此一大笔金钱,得有一个让我拿的心安理得理由。贿赂不是那么好拿得。
萧凡微笑心知此事八成可定。现代时各国都强调依法治国,历代政府首脑法律专家教授都没有整理出一套合理有效的手段来干涉以送股份的方式行贿手段,更别说此时中国完全以儒家人治为本,说白了就是靠人的自觉,此刻连天天念论语的老学究只会嘴上说说,实际贪污受贿,,让他们想出一种法律来治理国家,整治贪腐,母猪都都可以在天上飞了。如今他借来一用,对于见识不广的古人来说,如此行贿妙法却很少有人用。只因古人行商都是习惯家族式的,与人合伙的股份制生意本就不多。萧凡此举依然开创了新一代的行贿手法。以后史书上必然会将此事记载在内。
萧凡开口道:“大人言重了,您是直爽磊落的汉子,草民不跟您说客套话,直说了吧,陈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买卖,没有靠山是不行的”
曹毅不愧是当兵的出身,上过战场见过血,此刻脸色微微平静,看不出情绪。语气平缓道:“所以陈家打算以本官为靠山?别忘了,在这江浦县,本官上面还有黄知县,本官一个刚上任的外来户,何德何能做你们的靠山。”曹毅曹县丞把底牌显出,直接奔主题了。
萧凡顺杆而上道:“大人菲薄了,草民曾说过,大人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八品县丞”
曹毅一听便乐的说道:“你这话够大胆的,传出去若被黄知县知道了,你猜陈家会是个什么下场?”口中威胁却无实质。接近平常对话。
萧凡眼皮一跳,心想既然如此,口中仍恭声道:“做生意是有风险的,一笔银子投进去,也许一本万利,也许血本无归,草民这一注已经押下,是个什么下场,已不是草民所能左右的了。”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身首异处,随处可见。
曹毅忽然敛起笑容,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势在屋内散开,盯着萧凡许久之后,冷哼道:“你说要投靠本官,本官便必须让你投靠么?陈家当本官是什么?陈四六豢养的打手?走狗?萧凡你好大的胆子啊!”
萧凡后背渗出丝丝冷汗,和江浦县一号大员作对,在和二号大员谈蹦了,后果不堪想象,此时最关键时刻,不能流露出一丝害怕或者惊慌,稍微定了一下心神,面色不变的说道:“草民不敢,大人言重了!”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大人请恕草民妄言之罪,如今整个江浦,不论官场还是民间,都知道大人您与黄知县必是二虎相争之局,草民试问大人,除了陈家,何人有如此气魄,在二虎欲争未争之前,敢向大人下如此重注?陈家一片诚意,还请大人莫要误解。”
曹毅说不出话了,萧凡说的是事实,如今整个江浦县衙之内,无论主簿,典史,书吏,还是捕头衙役,对他和黄知县之间即将开始的权力争斗,都抱着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曹毅不是白痴,他当然看得出,陈家敢在他和黄知县之间毫不犹豫的站在他一边,送上巨礼,不是任何人送礼都会送上二千两白银的,手中有了这笔巨款,行事方便许多。官场两个开场器,权和钱,权不够只有用钱了。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不收下以安人心,在想收隆人心可就难了。小小的江浦县内卧虎藏龙啊,以陈家陈四六那个胖子来说绝对不可能想出这种行贿手段和这种手腕,果然是好胆量,好气魄,好眼力,这样识时务的商人的萧凡,曹毅怎么好意思决绝呢。忽然曹毅心中奉生出一种想法,此子如果进入官场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萧凡见曹毅不说话,想必刚才的话确实打动了他,于是接着道:“大人甫任县丞,正是需要培植势力之时,陈家虽只是低贱的商户,可在这江浦县内,多少还有几分人面,大人与黄知县争权在即,不论大人收不收这股份,大人要做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做的,与其如此,大人又何必拒绝陈家锦上添花?大人培植势力,打造班底,所需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
曹毅想了想自己刚来时和江浦县黄知县,黄睿德会面时。黄睿德那张肥胖的脸庞淡然微笑,眼中深深的闪过鄙夷。那种对于身为武将出身的曹毅的鄙夷。他十年寒窗,正经科班出身的他,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夫,你杀的人再多,你带的兵再多,你还是一介武夫,一介粗鄙不文,鲁莽低俗的武夫!谁也没有注意道,江浦县一号二号人物会面时,在一团和气的寒暄客套中,生出了一股阴冷的气氛在花厅内盘旋,蔓延,直至冬剖人心,两人连面合心不和的关系都维持不住了,两虎相争无法避免。
现在微微回想起来曹毅心中都会微微发凉,曹毅其实遍布在意,他来到江浦县七天后才姗姗拜见黄知县这位上官,根本没把这位七品上官看在眼里。其实不谑放在眼里,黄睿德为了当上江浦知县,在五年之前上下活动了一番,可是耗费了不少银钱。黄睿德能当上这个知县后,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如今身价几何外人无法所知。曹毅出身贫寒,如今一切都是靠死命拼搏而来,短短七天内,曹毅就收集道数十件有关黄睿德黄知县坑害百姓让其家破人亡之事,最看不起黄睿德这种人,明面说一套做一套。黄睿德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害起百姓比边官的土匪还要狠辣。黄睿德做的事官场上屡尽不止,五年前圣上更是裁撤了锦衣卫见识百官之卫,现如今这种欺上瞒下官场中早已思空见怪了。黄睿德做事太绝,得到好处丝毫不给手下留有一点,下面人员早已怨声载道,百姓之中也有不少微词,如今手中已有收买用度之银,看着面前萧凡终于展颜笑了,屋内慑人心魄的气势顿时消散于无形,萧凡浑身一轻,好可怕的王八气势,悄悄松了口气事情终于定下来了。
曹毅看也没看桌子上的账本,直接将契纸收入怀中,端起桌上酒坛,直接大灌了一口酒后,似笑非笑的盯着萧凡,口中语气淡淡,有些英雄惜英雄似的意味深长道:“你倒是好一张利口罢了,你回去吧,从今日起,陈家之事,便是本官之事,银子本官收下了,告诉陈四六,本官承情,不过承的不是陈家的情,而是你萧凡的情。本官此时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凡物,今日将醉仙楼送一半给我,想必出自你的主意吧?呵呵,脑瓜子挺够用的,别客气,说不定以后本官还有求着你的时候。”曹毅心中默默念叨萧凡我今日成了你的情,他日也希望你能看今日之情,在成我的情。
曹毅此刻所想萧凡并不清楚,心中大喜过往,躬身长揖道:“多谢大人抬举,草民感激不尽!”借势已成。立马趁热大铁,打蛇随棍上的说道:“说到陈家之事,眼前便有一桩,还请大人帮忙做主,两个月前,醉仙楼对面开了一家金玉楼,据说是黄知县暗里开的”先把事情挑明了,打起擂台也有底气。江浦县就这莫大,醉仙楼想要扩展生意,必须要打击金玉楼,黄知县初开金玉楼之时,全力打击醉仙楼的本意是一样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想要站稳脚跟,必然打垮对方。
曹毅沉默了一下,微微思索一下便道:“本官知道了。”曹毅曹县丞和黄知县黄睿德之间已无调和余地,战斗号角已经吹响,就已萧凡的醉仙楼攻击金玉楼为最开始的试探性进攻。
萧凡听完,不见曹毅说什么,此刻也不好多说,施礼道:“如此,草民告退。”回去在想对策,转身刚走两步,曹毅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萧凡”
萧凡连忙施礼道:“草民在。”看曹毅下面有什么话要说。
“老子怎么说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陈家有如此气魄,本官岂能不如那个陈胖子?放手做吧,官面上的事情,本官自有斟酌,但是切莫闹出人命,现在还没到跟黄知县撕破脸的时机,明白本官的意思么?”曹毅淡淡的说道。行军打仗忌讳操之过激,官场也是一样,曹毅初来江浦比不上已在江浦县经营五六年的黄知县黄睿德,他待下不好只知为自己贿赂上面,五六年间的积攒的微弱人脉也不是此时曹毅可以抗衡的,暂时避开主力决战,集聚力量是如今曹毅首先要做的,先前一番对话中,曹毅已经发现萧凡做事干净眼光狠辣分析极强,故此先给萧凡预先知会一声,剩下的全靠萧凡自己的本事了。
萧凡心中狂喜,没说一句话,只长长朝曹毅作了一揖,然后向官驿门口走去。唯有真金白银的利益,才是官商勾结的最好手段,生在现代的萧凡从家乡的公仆自身发家致富时便明白这个道理,送座金山出去终有一天金山会枯竭会倒塌,人情用尽人家还会理会你么,只有送只每天每月会下金蛋的母鸡,金色鸡蛋天天下,黄金利益天天收,长久的利益趋势下,人情永存,公仆们才有可能跟你一条心。从自己走出大门起,曹毅曹县丞便跟陈家,跟醉仙楼彻底绑在同一条船上了。有了这座靠山,金玉楼算什么?算个屁!除了发臭发响外一无是处。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和那个混吃的美貌胜过女子的赵鑫好好谈谈,这小子可是标准的宅男,天天除了正常工作生活以外,最要紧了。有句话萧凡一直都记得:你有教授专家陪再审边,我有百度搜狐伴我左右,你只有几个友。百度在手何事不知。搜狐在搜搜遍天下。
官驿门口太虚老道还在那坚持不懈的给人讲解凶兆。萧凡无奈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说完,老道士的口才太好了,干这个算命摆摊太屈才了,和他比以前的教授专家,连学生都不如。
“走了,师傅,回去休息了。”萧凡淡淡的说道,好累啊。忙活了一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了。
“施主,下回再给你讲解。”太虚老道说完跟上萧凡。只留下门口已经目瞪口呆的几位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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