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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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c各家各有心酸事

    其实从一开始说到漳溪村突发野猪灾害开始,宋嘉言就觉得有些事情着实有些奇怪。

    照理说这漳溪村有猎户在,姜秀他生父又经常上山,不说这附近野猪不该繁衍地如此昌盛,就算这山里满是野猪,姜秀他生父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而且他们遇到的这野猪也怪,被赶了一次,杀了好几只,之后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上门,倒像是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野猪虽然可能不聪明,但是只要是个活物多少都懂得趋利避害,宋嘉言就不明白了,这野猪究竟是为什么非得放弃了深山里有吃有睡的活路,而非得死了都要来地撞到漳溪村这面南墙上来呢?

    至于那个所谓的道长就更是满身漏洞了。

    宋嘉言相信,只要有钱有人,他完全可以把那道人的事再到村里预言一遍,而且一一实现。

    事情可以先找人打听清楚,人可以找人杀了或者藏起来。只要人多,别说拆个木头房子了,就是拆个钢筋水泥的楼房也不成问题啊。

    如果姜秀家不是真的倒霉到这么多凑巧都一一降临他们家或者是他们家真的是如同那个道人说的刑克十族之命的话,宋嘉言就不得不去好奇——姜秀他们家究竟得罪谁了?

    嫁给河神什么的,就算宋嘉言现在相信神了,他也绝不相信真有人能嫁给神。

    人神之间差距咱就不说了,这里的神仙长得基本都不错也暂且不论,就说天上也有那么多漂亮的女神仙c阿哥子神仙,人家也还算英俊的河神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嫁到非得用一把珍珠拐个已经有婚约的乡间妹纸么?

    就算河神丑到没人嫁,以他河神的威名也压根没必要先拐走一个长相一般也没什么特别长处的妹纸然后才送把珍珠告诉她家人:“你女儿我娶走了,她还活着你们不用担心。”

    这里的人对神的景仰和崇拜如此之深,别说送珍珠了,就是什么都不送,只要他托个梦给某个亭长里长,告诉他们他想娶老婆了,有的是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正是因为有这把珍珠,附近村里的多数人开始相信姜大水的那个小姨子确实是嫁给了河神当了河神夫人。

    可实际上别说之后送一把珍珠和一只鞋了,现在宋嘉言也可以派人把一个妹纸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然后再送上半箱珍珠和一件衣服,告诉他们是山神娶了他们家女儿,让河神来做的媒。

    至于说那对消失的母子,宋嘉言相信只要有人愿意给个几十斤黄金再给个几十顷良田,别说一对寡妇母子了,就是拖家带口的姜大水家之类,八成也是愿意离开的。只要给得起价钱,他也愿意走人啊。

    那对寡妇母子本来就住在村子的边缘,距离村里的距离并不算近。他们的房子全是木头搭建起来的,并没有什么砖墙,且也已经相当老旧了。据说,当时那寡妇就几次提到想要把旧房子拆了,在更靠近村子的地方给盖个新屋,只是因为他们也是后来到村里来的,有没有什么依仗,钱财也少,一直没弄到什么好宅基。

    假如这时候有人许以重利,告诉他们愿意帮他们到一个更繁华更有出路的地方找个屋子,给他们地给他们钱,甚至给予更优惠的条件,舍弃这样一个屋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他们没有被许以这些,对那不知道是杀了一个女孩子还是拐了一个女孩子的可能疑犯,横竖不过是多杀或者多藏起来两个人。

    只要趁着大家晚上睡觉时多弄些有身手的人来,拆房子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也不需要太多人马,只要有宋家现在的这些护院,别说一个三间房的木头屋子了,就是三间房的钢筋水泥屋子,宋嘉言也能想办法给他悄无声息地拆了运走。

    姜大水的母亲瘫痪了估计是姜大水最痛恨姜秀他阿爹和姜秀的事。关于这个,宋嘉言也实在不想提醒世界上还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一个人从此之后不能走路。

    用药也好,把骨头弄成粉碎性骨折也好,只要用力得当,宋嘉言相信肯定有人能做到让人看起来就好像是高位截瘫或者是身体中风!

    “你母亲可还在世?”宋嘉言问姜大水。

    姜大水面色有些难看,又瞪了一眼姜秀:“还在。”

    “过两日,找个大夫给老人家好好看看可好?”宋嘉言又望了一眼马尚文。

    马尚文点点头:“我也认识几个好大夫,过了年请他们来给老人家瞅瞅。”

    姜大水他婆姨立刻欢天喜地:“谢谢马大少主,谢谢宋家少主。婆母何等福分,能得您几位关心。”

    宋嘉言摆摆手:“都在一个村里,也不用客气,不过我先得说,我们找个大夫来,这结果可还是说不准的。”

    姜大水面色暗沉,“这宋少主,这”

    宋嘉言也不听他多说,只是转向他:“接下来不是该轮到你们家割年肉了?误了时辰不好吧?家里的事儿可准备妥当了?”

    宋嘉言这一提醒,姜大水终于想起他们还有事,这事儿万一待会儿屠夫等不及,先去了别家可不好,于是一家子人由大家长姜大水带头,赶紧纷纷告辞回去。

    虽然姜家那几个儿子看起来不是很愉快,不过他们受伤没有那个少年和姜秀重,再加上他们家老一子都喊他们回家杀猪,他们再不可以也不敢多言,纷纷紧着声骂骂咧咧地跟在姜大水夫妇身后往家走。

    这打架的事主都走了,亭长再想问什么事情也白搭,宋嘉言也不见得愿意让他问,亭长闻声知意,赶紧提出眼下这大过年的,喊打喊杀的不合适,要不大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宋嘉言对亭长的上道表示非常满意,他笑了笑:“亭长说的有道理。眼看着这都快巳时了,大过年的谁家没事?”说完,还让张管事给亭长拿了两斤五花肉回去。

    亭长搓着手,有些惶恐:“这,宋大少主,这恐怕不好吧?”

    宋嘉言见他想收又不敢收的样子,赶紧对张管事道:“张管事,跟厨房说,给亭长带来的这两位兄弟也各包上一斤肉。”

    有宋嘉言这个安排,又看马尚文似乎没什么不高兴,亭长带着他的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既然亭长都走了,里长家三个男人呆在这里倒像是什么似的,里长刘福贵也很懂得看脸色,也就忙不迭地告辞了。

    姜秀和他大概是他弟弟的少年姜善为刚才和三个大男人打了一架,现在还有些腿软,只能半跪半坐在宋家门口的地上。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脸上被打出青紫的姜秀木着脸默默地把撒在地上的几枚铜钱收起来抓在手里,和姜善为互相搀扶着,看起来也像是想要回去了。

    马尚文刚才见宋嘉言打发走了亭长就起身了——这是宋嘉言打算忽悠过去的信号。

    姜秀和姜善为兄弟慢慢地走到门前,忽然听到身后来了一句:“你们现在就想走么?”

    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幕,无论是马尚文还是姜秀兄弟,甚至就连宋嘉祥也无法理解宋嘉言当时的想法。

    姜秀那时甚至被宋嘉言这句忽然阴森森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转身挡在姜善为面前:“宋大少主”

    宋嘉言见他们转身,稍微勾动了一点嘴角望着马尚文:“大世兄,你瞧,上次撞你的人找到了啊!”

    不等马尚文反应,也不等姜秀兄弟惊奇,宋嘉言忽然露出了一点小牙齿:“姜善为,你还记得吧?那天你可把我大世兄撞得不轻,难道连赔个礼道个歉都不需要么?”

    姜秀自己后来跟宋嘉言说,那时他差点膝盖一软就给宋嘉言跪了下去。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说是要跪下来磕头赔礼,宋家少主却异常执着要礼数周到,甚至还让人把他们带到屋子里去了。

    宋嘉言和马尚文他们分别在厅堂里放着的三张矮榻上坐下来之后,宋嘉言还叫了黄芪进来让他给他们看伤。

    “之后你阿爹去哪儿了?”宋嘉言问道。

    姜秀的声音有些郁郁:“死了。”

    那个道人说的话让村里人开始对姜秀他阿爹和姜秀都变得忌讳起来。刑克十族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村里人再也不愿意接近他们家了。

    除了被姜秀的生父救了一命的姜老三和姜秀生父的结拜兄弟姜二田时不时会去看他们给他们送点东西,姜秀家甚至连帮忙整地的人都请不到。

    偏偏姜秀的阿爹是个要强的性子,别人不帮忙他就自己做,再苦再难他也拼着想要把姜秀养大。在一年漳溪村旁边的河流涨水的时候,他把姜秀放在家里睡觉,自己赶着出去放水,也许是雨太大眯了眼踩踏了,也许是他自己昏了头走错了,总之,他就再也没回来了。

    年仅三岁的姜秀顿时成了孤儿,本来村里人商量着要把他送出去。

    这村里先是野猪成灾,之后两年又遇到洪水,村里人对姜秀是越发忌讳,总觉得有些浑身发毛。然而,被姜秀生父救了一命的姜老三却不愿意。

    姜老三对村里人说:“大家想想,过去他们家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村里不也没事?可见也不一定一个孩子在这里就能有什么事。”

    说着,他还拿出那道人的话来说服大家:“那道长也说了,光是一个并不会对咱们这里有什么不好,只要注意些便是。把一个对咱们村里有恩的人的孩子送到育婴堂,咱们村里这么多人就得背个违背恩义的骂名,这以后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虽然也有不少村民觉得面子没有灾祸重要,但是姜老三在村里还是说得上话。一个孩子而已,姜老三也提出了他们家愿意管着,以后出了什么事都找他们家。经过了一番争执,最后姜秀还是留下了。

    起初为了姜秀要如何在姜家养,姜家自己内部还吵了一架。据说姜大水和他婆姨是不乐意养姜秀的,姜老三的三儿子姜三德也不乐意。

    为了这事儿,姜老三不得不在自己还在的时候就分了家,也就是那一天,成亲不到一年的姜二田把姜秀给收养了。

    姜二田虽然成亲晚,娶的婆姨既不漂亮还身子不太好,但是姜二田的婆姨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为人善良。

    姜二田和他婆姨对姜秀甚好,简直就如同亲生一般,就连他们后来有了亲生儿子姜善为也没有改变,在他们家还没散的那段时间,姜秀也曾经有过一段快乐的记忆。

    那时候姜秀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他虽然大概知道他不是姜二田夫妇的亲生孩子,但是姜二田夫妇对他那是没的说,所以他除了偶尔怀念亲生父母,日子却也能保证温饱。

    虽然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看见他就跑,还有孩子看到他就骂他,但是他有姜善为,他又懂事经常帮着姜二田和他婆姨干活儿,日子倒也想是流水一般哗哗的过去了。

    也许真的是如那道人所说,刑克十族的人要是只有一个在村里,对村里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之后村子里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灾害。

    村里人都小心地避讳着姜秀,都想着能把他当做不存在就好,也尽力无视他,然而,在姜秀十一岁上的时候,姜老三死了。

    姜老三对姜秀很是疼爱,在宋嘉言看来这其中有善良也有感恩。

    姜老三并非寿终正寝,他是有一天晚上从隔壁村回家的路上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回到家交代了事情就过去了。这一点让大家对姜秀的恐惧又一次提起来了。

    十一岁的姜秀已经懂事了,对于村里的议论听在耳朵里,他也开始明白村里人究竟说的是什么事。

    姜秀无法解释这些事,他也无法知道为什么阿翁就会跌了一跤,为什么在跌了一跤之后就死了,他只知道无论是村里这些人的话,还是疼爱他的阿翁的过世,这些事情都让他难过极了。

    姜秀的灾难还在后面,姜秀十五岁上的时候,他的养母生了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财,甚至连家里的地啊屋子啊都卖了,最后还是没能撑下去。

    姜二田带着两个孩子住到了姜秀的生父留下来的破房子里艰难地生活,还好姜秀懂事已经能够把家务都拾起来,但是又过了三年不到,姜二田自己也病了。

    “我们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阿兄带着我每日每夜地干活儿也赚不齐阿爹的药钱,幸好这时候二流子阿兄从城里回来,把他的钱借给了阿爹治病。”坐在一旁的姜善为有些低落地说道。

    “于是姜秀就把自己卖给了二流子?”宋嘉言有些惊讶。

    “不。”姜秀低着头似乎在对自己笑,有些苦涩,却也有些坚决,“我是自愿的。”

    姜秀是自愿的。二流子为了给他爹治病,不仅把从城里赚回来打算买房子买地的钱拿了出来,自己还又跑回了城里做小二,时不时把钱给他们拿回来救命。

    二流子不过是以前从村里出去的一个父母都不详的孤儿,和他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这么帮衬他们?

    渐渐地,村子里就有闲话传出来了。

    姜二田虽然是个没读过圣贤书的粗人,可是这种闲话他如何能听得下去?

    要用自己的养子去换自己的性命,姜二田宁愿自己赶紧死了,他最后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自己的大哥和三弟能在照顾老母亲的同时,对他还留在这世间颠簸的养子和小儿子稍加关照了。

    姜二田不怕死,他只怕这十八岁不到的养子和十四岁的小儿子活不下去,所以还特地到了姜大水家跟姜大水慎重地托付过。

    姜大水和姜三德一家对姜秀全无好感,特别是姜老三和他婆姨先后出事,之前又有姜大水的小姨子也“因为姜秀”而被河神带走,对于姜二田的请托,姜大水完全没放在心上。

    姜二田不想拖累两个孩子,可是两个孩子如何肯放弃阿爷的性命?

    “闲话算什么,只要阿爷能活下去。”姜秀有些苦涩地说道。

    可是他不知道,无论他用什么去换,他就连养父也留不住了。

    二流子虽然是孤儿,不过也是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据说姜秀的生父和阿爹在的时候还曾经给他吃住过一段时间。

    对此二流子印象非常深刻,他对那对夫契的死也甚为唏嘘,所以姜秀用自己换他帮忙的要求,可把二流子气坏了。

    “那你们最后又怎么成了?”宋嘉言很有追根究底的精神,他坐在主位上,告诉姜秀他们,可以用他们的经历,换得马尚文和他不追究姜善为撞了马尚文和今天他们在他家门口打架的事。

    姜秀低着头,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很是艰难道:“是我求他的”

    不管过程如何,最后二流子还是用一个月的薪饷在村里摆了两桌酒宣布他和姜秀成了亲。

    姜秀是阿哥子,成亲倒是没问题。只是对于居然有人敢娶刑克十族的姜秀,村里人可实在是太惊讶了。

    二流子娶了姜秀,姜二田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有人能照顾姜秀,他似乎也终于能够稍微安心。

    然而这实在太稀少的一点安心也没能给他的病带来太大的好处——无论二流子c姜秀他们如何努力,半年之后,姜二田还是病死了。

    “那二流子又是怎么回事?”宋嘉言有些奇怪,刚才貌似有人说二流子被人打得下不了床?

    听到这个,姜善为很是愤怒:“哼,这些欺软怕硬的小人,趁二流子阿兄不在就来找我阿兄的麻烦,没打死他们都是轻的!”

    那天正是因为有人到家里找姜秀的麻烦,姜善为听说家里出了事,二流子被打得动不了了,这才急急忙忙赶回家,因此冲撞到了马尚文。

    已经被黄芪看过伤的姜秀拉着同样包扎好的姜善为在厅堂中央跪下,对着马尚文和宋嘉言兄弟各磕了一个响头:“马大少主,两位宋少主,我阿弟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急才会冲撞到你们,还请你们多包涵。”

    其实宋嘉言只是对这个村里会有这么一件事有些八卦才留下他们,马尚文那个被撞了一下的人都完全不介意了,于是他顿时有些尴尬。

    被人这么恭敬地磕头致歉,简直让人鸭梨山大啊,也不知道某岛国和某宇宙起源国是如何那么喜欢别人跪下道歉的。宋嘉言望了一眼略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的宋嘉祥和明显无语状态的马尚文,清咳了一声:“嗯,这件事,马世兄你看,是否就算了?”

    马尚文几乎都快不记得这事儿了,也就亏一向说自己记不得人的宋嘉言还能把这少年认出来,这少年该是长得多么不大众?于是他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年两眼。

    听到马尚文说他已经不介意这事儿了,姜秀就急忙拉着姜善为起身准备告辞。

    他今天本来是来割年肉的,谁知年肉每割到,反倒是自己和阿弟受了伤,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今年他无论如何都要割到年肉,姜秀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等等,你们还要割年肉吗?”宋嘉言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过来,姜秀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这么站在门口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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