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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来拿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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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099)来拿户口本</b>

    在这里他竟有短暂的安眠,做了梦,场景再怎么切换,心绪永远是不变的,凄厉又痛触。耳畔的诘问痛彻心扉,有很长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没有听觉的。听说太害怕一件事情,就会逼迫自己不听不看,像个失语的盲人。睡梦中,他只是无声的站立在那里,整个训练场上空空荡荡,只有猎猎风声,如果不是撕扯着衣角,大力得仿佛要将人带飞起来,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起风了。

    有一只手伸来,扣紧在他的肩膀上,眉目与他有几分相像,看到之后才觉得安心。

    看他微微的扯出笑:“还有我呢。”

    这是他儿时曾说过的话,仰首看着校园高可摘星的高墙,伸出手来告诉他:“还有我呢。”

    那时漫天摇曳的星子像钻石一样散落到黑丝绒的天幕上,闪闪发光,映着他一双桃花眸子,熠熠生辉。

    天地辽阔,轻风四溢,一段最为美好的青春年少。

    手掌有一点儿温度,隔着肩章还是渗透进衣服里,不可思议。其实一定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自己的错觉,觉得暖暖的,就真的温热起来。

    孤身走一条路很凄凉,就像只身赴死一样。有一个人肯跟你背靠背,送一剑祝福,再默默相助。再苦再累,也会杀出一条血路来。

    如果是地狱,他来下。

    能陪他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他从没想过要一辈子。

    蓦然惊醒,还是在包间里,灯光暗沉,透着一点儿幽蓝的光,像烛火的外焰。靠在沙发上的动作太久了,肩膀酸痛麻痹。茶几上的电话仍在响个不停,季江影一手接电话,一手揉颈项。

    简白打来的,问他:“江影,在哪儿呢?今晚回不回来?”

    季江影看了一眼时间。拾起外套说:“回去。妈,你不用管我,先休息吧。”

    他驾车往回来,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昏黄的路灯极速后退,连同那些高大的植株,总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树,落叶纷飞,被风卷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像流砂一样慢慢堆积成一面坡。光影在他俊朗的脸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时明时暗。

    季江影开车的样子很认真,双手握着方向盘四平八稳。连嘴角都微微的抿紧,是不笑的,整个人面无表情。却无端端的侧首去看,人有的时候会心生恍惚,有些东西明明已经不存在,某一个瞬间却总觉得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就像某个情节的回放。于是偏首看过来,发现那里只是空空。

    连他都不知道此刻到底想了什么。

    等到季江然回家,顾浅凝已经睡下了。他不上楼,坐在客厅里想事情,将顾浅凝这些天所做的事情历历数来。她按时吃饭,睡觉,没事的时候喜欢呆在房间里。大都不理会他,说起话来冷言冷语,时而尖酸刻薄。两人的关系空前冷滞,可是她打不过他,所以一定不会跟他动手。能看出她认清这个现实之后很挫败,估计没想到连身手他也在愚弄她,事实上他在人前从来都以一个虚假的面目示人,并非针对哪一个。没一次出逃记录一个像玉石,摔碎了亦是掷地有声的女人,怎么肯安静的跟一个将她玩转于鼓掌的男人绾发白首?

    季江然想起季江影的话不是不惶恐,她真若同他凄厉的撕破脸,或许他的心里会更有底一些。

    她说他很会算计人心,可是,她有心么?

    季江然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站起身上楼。

    顾浅凝一听到开门声,即刻醒来,将床头烦按着。转过身看他,眼睛透着一种锋芒,亮得不可思议。

    季江然不管她,还是脱了衣服去洗澡,然后穿进被子里。

    “你是我老婆,跟我睡觉是义务。”

    顾浅凝早该想清楚,他本来就很不要脸的。不等伸手推他,或者干脆下床。

    季江然一个用力,反倒将人袒平按到身下去,他动作迅速而凌厉,覆到她身上灭顶压下。

    “顾浅凝,别逼我用强。以你的实力一晚上被我睡个千八百遍都不是问题。”

    顾浅凝睁大眼睛屈辱的瞪着他,是啊,她不是他的对手。连他的路数都记不住,季江然跟季江影的招数不一样,是没有套路可寻的。她和季江影的本事有一点儿像,像是一个师傅一脉相承,只不过季江影的更为精湛,可是这个不行。

    季江然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怎么?要哭给我看?”翻身下来,将她揽到怀里来:“委屈什么啊,又没说真上你。我就是打个比方”大手蛇一样滑进去,贴合在她的小腹上,那里仍旧平平,还没一点儿隆起的迹象,其实他想看她肚子圆滚滚的模样,听说孩子会在里面跑来跑去。“都说女人怀孕脾气会变大,动不动容易委屈,我看倒是真的。”

    不知怎么,顾浅凝的鼻骨酸起来,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吭声。冷漠得像似不肯理会他。

    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实在太没用了。

    烦躁的不得了,扯掉他的手背过身去。季江然就从身后抱住她。

    他觉得他是揽了一条毒蛇睡,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咬上一口。

    顾浅凝却觉得自己是在与狼共枕,这个男人一定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可是偏偏这世上有一种人相克相生,相爱相杀,命运本来就是一场愚弄人的笑话。

    段存的死很快有了定论,没有他杀的证据,确定为自杀身亡,随之结案处理。段存身体里那根弦仿佛真的挣断了,在跟家里人抗争了那么久之后,自己反倒最先疲惫不堪,倒下去了。的

    整个段家沉浸在一片锥心刺骨的哀伤中,前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段家唯一的儿子,再不济,忽然这样走掉了。提起来,总是不胜唏嘘。

    段夫人哭得险些断气,不容任何人提起来,否则就是一阵撕心裂肺。

    最震惊的还有安家,当时段存自杀身亡的消息一传来,安家就跟着绝望了。还有一股难掩的心慌,安桐最先听到段存出事,手都是抖的。

    回到家,掩起门才敢说:“段存会不会真是被我们逼死的?段家一直不肯妥协,而我们又一直蛊惑他以命相逼,他不会因此真做了傻事?”

    安夫人的脸都白了,不是不心虚,属她撺掇得最厉害。明知段存是喜欢安子析的,愿意为她做任何傻事,而安子析就是那样告诉她的所以她在游说的时候添油加醋,觉得段家那样顽固,不加大一点儿力度很难得逞。但无论如何没想过真会闹出人命,哪料到段存那个性子会真的萌生自杀的念头难怪安子析总是瞧不上他,一个大男人竟脆弱如斯。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不肯承认。

    强打起精神说:“他死了,关我们安家什么事?我们又没让他真去死。再说,我们让他死,他就会去死了?段存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就算他死了,也是被段家逼的,是他们老段家太顽固,段存一而再的回家闹腾,他们都不肯松个口,段存这个当儿子的能不对家里人心灰意冷么”

    安夫人几站是颤巍巍的说完这一番话,明着是说给安桐听,更像暗暗的说给自己听。

    然后上楼去,心里不停念叨,不关他们什么事,一定不是他们的原因。是段家将人赶到绝路上去的,要是他们一早妥协,何苦有今天。

    连续几天觉都睡不踏实,总是梦到段存,然后从睡梦中惊醒。

    有的时候三更半夜将安桐推醒:“你说段存会不会阴魂不散,怪到我们头上来?”

    安桐被她的疑神疑鬼扰得心惊,忍不住恼火:“你有完没完?天天这样自己吓自己,我看你早晚就疯掉了。”

    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现在段家忙着办丧事,是没缓过神来。等到段存一下葬,一定会找到安家的头上来。

    安桐叹气:“你要有这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段家人吧,别到时候人家打上门来了,你连个说词都没有。”

    安夫人彻底心慌的睡不着,是啊,段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由其那个段心语,不是一次两次骂到安家门上来了,之前就口口声声的说段存之所以犯浑,就是安家在背的捣鬼,还严厉警告过他们安份。

    想到这些,安夫人打了个寒噤,手脚发冷,一定要嘱咐下人把门看好了,看到是段家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门。

    安子析在监狱里听说段存自杀身亡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没有说话。

    安夫人叹气:“没有办法,本来一心指望他的,就算段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至少打点一下,你在里面也能少受一点儿苦,现在这样,你说唉”

    安子析垂下眸子,半晌,只问:“安安怎么样了?”

    孩子本来就是早产,打生下来就没吃过一口母乳不过这样也好,一直吃奶粉,没吃过母乳的孩子,便不会有后来的不适应。

    安夫人点点头:“安安挺好,又长了几斤称,胖乎乎的,也不怎么哭,不知道多省心呢,这个你不用担心。”

    安子析抬起头说:“段家现在一定很想要这个孩子,而且会想尽办法的把孩子抱回去。”她动了下嘴角,仿佛是微笑,只是那样的狠戾,就算是自己的母亲,看了也会感觉毛骨悚然。只听她说:“段存那个筹码没了不要紧,左右也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如今这个变得比那个还管用,不知要管用多少倍呢。季铭忆的案子要审了,再加上之前的,这回段家如果开出的价码让我不满意,孩子无论如何不会给她。妈,你和爸把安安看好了,一直放在家里不要带出门。”

    安夫人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点点头:“我知道。”

    探望结束,从里面出来。安夫人一双手冷透了,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儿,才有一点儿精神头,快速打车回去,按着安子析说的,将孩子珍宝一样看起来。

    季江然冷笑:“等着看好戏吧,安家和段家一定会有一场恶战。”

    秘书不知他怎么还笑得出来,现在外面说的很难听,这几天的报纸他也看了。而且段夫人就跟中了邪似的,不是一次来东帝找季江然闹。

    现在所有东帝保安,连带秘书助理,就算记不住总统长什么样,也要牢记段夫人那一张脸,远远看到,不等凑近,马上将人拖走。

    季江然以的撑颌,半晌,懒洋洋的抬眸。

    “给段老爷子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秘书马上去办。

    段老爷子也怀疑过季家兄弟,可是慢慢冷静下来了,又觉得不可能。这样做简直没道理。

    段家虽然打过几次电话问及安子析的事,可是一点儿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否则段存也不会越逼越急,到最后真要以死相逼。既然如此,季家人有什么道理对段存出手?

    这些年无论是季江然还是季江影的行事手段,段老爷子也清楚。段存不见得就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真要是忌惮段家出手,稍稍对段家的产业一施压,立竿见影,他自然而然就会手脚安份,不会直接找到段存的头上。

    一些隐晦的东西,在这个圈子里他们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心里想明白了,看到季江然还能勉强挤出笑。

    “世侄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季江然微微的笑着,无形中一股慵懒华贵,不像季江影,声音里透着一种冰冷的礼貌,仿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业界里的人总觉得季江然更好相处一些,比起来宁愿跟他打交道。

    连段老爷子都不那么紧张。

    季江然只是说:“夫人对我似乎有什么误会,时不时来我东帝闹”话音一转,一个小辈的谦虚表现得那样淋漓尽致:“当然,骂我两句,或是动手打我几下,就算没有理由,我一个小辈也该受着,夫人心情不好,需要发泄,这些我都懂。我只是怕她这样动怒,很伤身子,就实在不值当了。”

    段老爷子经他这样一说,已经十分不好意思。

    “二少,你千万别这样说。这段时间实在给你添麻烦了,她受到的刺激太大,就那样疯疯癫癫的,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连我们也不知道,最近家里揪心的事实在太多了”他的眼睛里泛着晶亮的东西,接着说:“不过二少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我会马上登报澄清,这事跟大少和二少一点儿关系没有,不会让大家再那样误会。是我们家段存没出息,自己作出来的,造孽啊。”

    话语到这里,有些哽。再不争气,还是不忍再苛责下去。活着的时候,狠狠的骂他,或是打他一顿,都不觉得有什么。气极了,也曾狠狠的咒过他去死。只是人不在了,就成了父母心头永远化不去的伤,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的疼。

    季江然端起桌上的酒来喝,接着,眼风淡淡的扫过来:“段总,这事我倒觉得实在怪不得夫人,她恼我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这样算是着了别人的道,段季两家没什么矛盾可言,相处一直愉快。说到底这些误会都由别人挑起来的。”

    段老爷子顺着他的话想:“安家?”

    季江然笑笑:“我跟安家确实有化解不去的矛盾,这些段总该十分清楚,可跟你们段家实在找不出一点儿,更不会因为段存喜欢她,就去牵怒,我要仅是那点儿胸怀,还怎么在业界里混。只是因为一个安子析,要被旁人猜疑,就有些亏了。不过我想,更甚的还在后头。今天这事要没个说法,以后段季两家会走到哪一步,倒是真的不好说。”

    段老爷子狐疑的看着他。

    季江然直接问他:“段家一定十分想要抱回那个孩子吧?”

    那是一定,如今段存死了,总算还留下一条血脉,成了段家唯一的一条根,不惜一切代价,段家也会将孩子抱回去的。

    段老爷子直叹气。

    “那孩子现在是我们段家唯一的指望了。”

    “是了,这样一来,安家更会变本加厉的指望段家。我爸那个案子很快就要开庭,安子析的苦日子就要来了,她从来不想伏法,没道理不盯死你们段家。而段总一定不会放弃孩子,我真怕两家因此伤了和气。”

    “二少”段老爷子蓦然抬眸,他想说怎么会,可是,又怎么不会?为了保住段存的血脉,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可能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于是惊恐的望着季江然,他将一切都看破了。

    季江然一脸安然,连嘴角的痕迹都没怎么变:“段总不必担心,我倒不觉得季段两家非要走到那一步。被一个女人搞到多年的交情破裂,实在不应该。”他挑了挑眉:“我只是担心安子析会狗急跳墙,那就是个疯女人,如今连我大哥都懒得管她的事了。担子落到我身上来了,段总知道,我这人不成气,平时很怕麻烦,不想跟她没完没了,因为这点儿事节外生枝,了断就得了。如果段总信得过我季江然的为人,不如我们合作?”

    段老爷子沉思性的看着他。

    季江然倜傥的一举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只说:“不急着给我答案,段总不仿考虑清楚再联系我。我只想说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段家,还能让段总得偿所愿。”

    他最先退场,起身离开。

    段老爷子坐在那里呆怔的想事情。

    真被安家缠死了,一直以来不信他们会有什么作为,也以为段存闹一阵子无果,自然而然偃旗息鼓。他说的什么自杀,他也都没放在心上。不想最后悲剧真的发生了,他没想到段存真的会跑去自杀。

    安家的威力这样大,像一只无形的手,最后竟真的要了段存的命。

    这样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还怎么可能受他们摆布,让他们需所无度,一直得逞下去。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能抹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样的安家死不足惜,即便是便宜,也不能便宜到他们的头上。

    季江然还在路上,段老爷子就给他打电话。

    “二少,我自然是信你的,跟你合作我放心,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能让我们段家把孩子抱回来,又让安家不得好死,我也就没什么要求了。”

    季江然对他这个决断的时限很满意,就想到该是这样,段家如今最恨的就当属安家。但凡有一点儿骨气,也不能再让安家有一丝得意。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顾家。

    顾夫人看到季江然来,很惊讶,如今连顾浅凝都再不上门了,他却来了。

    季江然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体面,只要眼下没有不快,心情又堪称可以,再多的隔阂都仿佛抛诸脑后。张口唤她:“阿姨。”

    顾夫人有一些激动,快请他进来。

    “二少怎么来了。是不是浅凝她有什么事?”之前看到报纸说顾浅凝怀孕了,她打过电话找她,可是联系不上,顾浅凝以前用过的所有号码都注销了。

    季江然只说:“浅凝很好,最近在家里养胎,怀了孩子,不敢让她四处走动。”

    顾夫人一听,热泪盈眶:“她和孩子都还好吧?”

    “很好,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她也有些长肉了。”

    顾夫人不停说:“那就好,那就好”接着又问:“那二少今天过来?”

    季江然微笑着说:“浅凝的户口本不是在家里,阿姨你也知道,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真的不能再拖了。她担心再过几个月穿婚纱会不漂亮,催着我过来问一问。”

    顾夫人了然。

    “是要早点儿结婚了,否则真的会很不方便。”可是她没有动,想给顾浅凝打一通电话。

    季江然抬腕看时间,很周正的说:“阿姨,这个点了,她一定睡了。”笑了声:“怀孕的女人我算真的见识到了,你没见她现在脾气大的,时不时就跟我怄气。而且贪吃又贪睡,要不我让她明天给你打个电话吧。”

    顾夫人几乎要流下泪来。

    “女人怀孕好多就是这样,是件挺辛苦的事。二少你就多担待她一些,浅凝平时倒不是个很任性的孩子,一定只是怀孕的缘故,等到生下来就好了。”

    季江然赔小心:“我知道,阿姨,你放心吧。”

    顾夫人真被他安抚得放下心来,去卧室给他找户口本。

    季江然等在客厅里,陈设很简单,几乎没什么贵重且像样的家具。好多都是租房时自带的,简装修,现在的顾家哪有那么多闲钱买那些东西。

    此时,另一间卧室的门打开。顾浅浅拖拉着拖鞋出来,披头散发的,没有化妆,看出脸色难看,像没什么血色,还有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像鬼似的。

    看到季江然倒先吓了一跳。

    脸更白了,惨白惨白的。像是有些反应不及,张了张嘴巴:“二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江然眯起眸子看她,本来顾浅浅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跟顾浅凝肯定是没法比,至少他心里是这样觉得,女人胜在气质出挑,万人之中寻一人,不说光茫万丈,一定要有别人不及的闪光点。众里寻他千百度,而他一眼看到顾浅凝,自然在他心里她要是不同的,就是千万人之中,最俱风格的一个。

    但此时的顾浅浅实在要是女人里大煞风景的一个。

    点点头:“来拿点儿东西。”

    顾浅浅要去厕所,转身快走几步进了洗手间。

    顾夫人很快从卧室里出来,将户口本拿给他。

    “二少,这是户口本。”仿佛是有话要说,嘴巴开合了一下,最后只是笑笑。

    季江然这样一个人,已经一眼看穿。

    “阿姨你放心吧,我既然想跟她结婚就是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如果不是爱,不会想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

    顾夫人眉开眼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就麻烦二少好好照顾她。”她哽了一下:“那实在是个苦命的孩子”

    季江然若有所思:“我知道。”

    走之前问了句:“顾浅浅怎么了?”

    顾夫人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眼:“吓到了,这几天就上吐下泄的,打不起精神,连班都没办法上。一直在家里养病呢。”

    “她怎么会吓到?”

    顾夫人说:“听说段存死那天她和朋友去玩,正好撞上了,据说很恐怖,也是听送她回来的朋友说的。回来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不过已经好多了,那天根本连话都没法说了,一直抖,整晚整晚做恶梦,看来是梦到段存了,几次嚷着他的名字坐起身,把我也折腾得够呛。”

    “那可真是吓得不轻。”

    季江然莫明其妙高兴起来。

    就算撞了顾浅凝的冷脸,也是眉舒目展的笑着,无论她骂什么,他都是好脾气。

    靠着她坐过来:“没事的时候,让司机开车带你到市区转转,有喜欢的东西自己买,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没时间陪你逛街,你也别在家里闷着。”他甚至规划到多大岁数就退休,发现他可真是不上进。别人只要不是身体堪虞都不会想着退下去,他却想在四十五岁就可以不用上班,每天睡到自然醒,带着她四处转转或者晒太阳,到时候孩子们也都大了,该是不用他们操心。

    他得意洋洋的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帮我爸打理公司,就可以完全接手,不用他操心了,分红却前所未有的高。要不是见好处了,你当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会服我。”

    顾浅凝无声的看着他,他不禁锢她的自由,时不时这样蛊惑她出去转一转,别把自己闷坏了。说透了,他是自信,有常人远远不及的自信。他编制的天罗地网是无形态的,金丝软甲,却没有人可以逃出去。

    跟这样的人过招或者较量是很吃力的事,顾浅凝从没感觉这样吃力过。就像人总是惧怕鬼,明明是令人惊惧的狰狞面目,可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说不准他会从哪里冒出来,站在身侧还是身后,又持怎样一副鬼脸?攻击或者防备都变得无从下手起来,怎么可能不害怕?

    而季江影的话彻底加深了她的惊惧。

    没想到他会过来,她坐在沙发上愣神,就听到下人说:“大少爷,您来了。”

    季江影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浅凝听到声音,转首看过去,他也正望过来。站在厅门那里,背景画面是庭院深深的落叶纷飞。金秋时节,无数叶子散落下来,像一场金色的急雨,那样漂亮又繁华,映着他的眉目,也是蒙蒙胧胧的一层金光,他有贵族式的华贵。

    仿佛不该站在这里,而是古希腊昔日繁华的城堡前,骑马斜倚桥,不是风华滟滟的绝艳公子,而是丰神俊朗的骑士。

    季江影已经走过来,没有坐下,低着头看她。

    “出去走一走?”

    他有话说,否则不会找上来。他明明已经将她推给他,所作所为看出彻底。

    顾浅凝拿上外套跟他出去。

    季江影自己开车,去了一家茶楼。以前两人来过几次,古风设计的茶楼,茶香四溢,一路走过,亭台楼阁,扬琴的声音很动听,轻弹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夹杂在涓涓流水中。

    顾浅凝喝了两口,微微的茶香散在空气中,仿佛是人心底最细密的心事,泛着一点儿隐晦的甜软,是无数的褶皱,需得细细的数过。

    抬起头看他。

    季江影沉默的钩着头,从出来到现在他还没有说话。这个男人一直冷漠寡言,现在似乎比以前更加不苟言笑。

    “大少有什么话想说么?”顾浅凝悠悠晃着手里的杯子,冷冷的问。

    季江影淡淡抬眸,嘴角浮出笑:“你天天就以这副嘴脸面对季江然?他竟然受得了,看来他的脾气是比以前好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丫头们,咱还在努力的调时间嘻嘻,争取这两天把时间搞到凌晨去,这两天不稳定,忍耐一下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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