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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兰思定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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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一章 兰思定求爱</b>

    “丁秘书,你觉得赵冰玫是不是谷老太太内定的儿媳啊?”赵冰玫走后薛晓丽忙不迭的抓紧时间问道。

    真是没眼光,扫厕所的大妈都比赵冰玫懂得人情世故和是非对错,刚进公司就忙着狐假虎威,一点局势分析的能力都没有,送上战场也是徒劳,典型炮灰的命。

    薛晓丽昨天在公司加班加点忙了个通宵,终于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今天才有闲工夫跟人吵架兼打听八卦。

    丁蓉洁板着脸说:“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少言少语多做事不懂是不是,你职训评分虽然满分,但是升级考试还没有考,你准备了吗?如果辜负了白总的厚望,就收拾包袱滚蛋,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学人嚼舌根用你自己的私人时间。”

    薛晓丽傻呵呵的一笑,知道丁蓉洁是为她好,于是故意行个军礼说道:“是长官,一切听从长官指示。”

    丁蓉洁解决完赵冰玫,看了看时间于是冲了杯咖啡送了进办公室,见白艾正在接电话,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白艾挂了电话才顺便多了句嘴,带着小心问道。

    “白总,你对赵冰玫怎么看。”

    “员工。”

    白艾的一句话让丁蓉洁明白她问的太多,赵冰玫和柳朵朵的身份敏感,说多了就属于非议,确实不适合定论。

    丁蓉洁退出了办公室,白艾再次拨通电话。

    她刚接到总公司的电话,对她在迪拜的洽谈很满意,后期合作人员已经敲定,同时开始做前往迪拜动身的准备,希望她能对总部员工做个演讲,同时为他们提点一些建议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白艾考量后回绝了提议,觉得只是演讲或者一点建议并不现实。一个国家的约定俗成很多,再加上这个国家的宗教信仰很严格,如果稍有不慎会引起当地人的反感,发生冲突对公司和员工自身的安全都不利。白艾并不是专业讲师即便能照顾到方方面面,但是她没有大量的时间去对员工进行全面的讲解,于是在拒绝后她为公司提供了一名专业的讲师,这名讲师也是夏敏身边很亲近的弟弟。

    电话接通后,夏敏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白总,有何指示啊?”

    “夏敏,你看小狄最近有时间没有,总公司需要找一个迪拜的培训人员。”只要能力能达到要求,白艾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关系给身边的人带去实惠。

    “他正在迪拜做导游,没时间也得让他抽出时间。”

    “能先叫回来吗?”陈氏的员工最好是先接受培训,然后再让小狄跟团队走。

    “没问题。”

    “你别没问题,你问问小狄,这一趟出去可能要两年的时间,他性格野”。

    “我管他,他也不想想他身后有多少张吃饭的嘴。”出生社会赚钱才是王道,当初小狄的专业是她帮忙选了,就冲着小语种而去,为了以后他能进大公司做商业翻译。

    但是小子从小没家长管,无拘无束习惯了,学成以后非要去做导游,他当导游那会儿中东还不是旅游热景,除了一些商业大客户,游客很少,基本上小狄所做所谓的导游还是和商业挂钩,因为商业客户的行程都非常长,少则半个月多则就是半年,所以他长年混迹在中东各个城市语言能力提升很多,当地的俚语也摸的一清二楚,算是中东导游的翘楚,虽然钱挣了不少,但是总归不稳定,单这一点夏敏对小狄很不满意。

    白艾了解夏敏的霸道,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如果一年他的薪资大概有七位数,超过一年还能涨一点,你让他放聪明点,到时候面谈还有福利可以争取。”

    “爱死你了。”这工资水平简直出乎夏敏的想象,阿拉伯语翻译的工资一向不高,一是市场需求单一,二是做翻译的人为了得到工作机会自己砸价,三是新手过多经验不足。当初小狄选择做导游而不做商业翻译就是吃定了这三点来反驳她。

    “好好准备吧你,别兴奋的忘记睡觉,你听听你的声音。”白艾的唠叨只有在面对夏敏的时候才会有。

    夏敏表示一定听从领导的吩咐,然后愉悦的收了线。

    “老丁。”一道不属于万腾办公室的男人声音穿透了秘书室,兰思定站在门边,提着保温壶闪亮登场。

    丁蓉洁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发颤:“兰少,请称呼我丁秘书。”

    兰思定送来的蛋白杏仁饼会员卡她一直不曾开封,那张薄薄的黑金卡像锁魂的封印每看一次她的心跟着颤抖一次。

    兰思定现在不但跟万腾的食堂工作人员打的火热,连万腾的保安也是他的忠实拥趸者,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今的兰思定进万腾犹如进无人之境,毫无阻拦顺风顺水,再加上白艾出差迪拜一趟,回来无名指上就戴上了钻戒,问薛晓丽内幕她也发蒙,不太清楚白艾和兰思定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丁蓉洁即便再抵触兰思定,也会看在白艾的面子上给他些好脸色。

    “老丁,我给白艾带饭来了,你看看有她挑的东西没?”兰思定如同在自家后院,自在的用脚尖挑根椅子,坐在丁蓉洁的身边。

    丁蓉洁没有异议的打开饭盒,可实际快气死了,明明兰思定前不久还威胁过她,现在一副熟悉的样子,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去茶水间冲咖啡的赵冰玫,正好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了在秘书室的兰思定,眼睛差点鼓出眼眶,红唇不由张开露出惊艳的表情,好英俊的男人,比陈家林还更甚几分。不菲的衣着,上层的品位,不凡的举手投足都透着深深的魅力。

    这人是谁啊?赵冰玫带着疑问赶紧的朝秘书室飘了过去,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公司,在员工愕然的目光中,一点没有顾及的闯进丁蓉洁的办公室,无视薛晓丽的瞪视,直直朝兰思定走去,她现在谁都看不见,眼中只有兰思定高大的身影,含娇带媚的伸出手掌:“你好,我叫赵冰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我们公司的管理层吧,我是今天才入职的企划,以后有事还要你多多帮忙。”

    兰思定见莫名其妙出现在秘书室的赵冰玫,只是压低眉毛,问道:“你掉臭水沟了吧。”熏死人了,现在的女人都不知道有人对香水过敏吗?非喷不可的同时能不能选一些清淡的味道,跟生化武器一样走哪药哪惹人讨厌。

    “什么意思?”赵冰玫被兰思定不善的口气吓的心神一敛。

    薛晓丽说着风凉话刺激赵冰玫:“意思就是你可以站的远一点,你那浑身上下的化学用品,太刺鼻影响人正常生活和工作。”

    “你懂不懂品位,会不会说话?”初见兰思定的赵冰玫为了维持形象,不好跟薛晓丽太明显的翻脸,只是带着假笑切齿而语。

    品位是什么?能当饭吃,能当钱使,还是把一瓶香水洒头上就是品位,薛晓丽对这样的品位敬谢不敏。

    兰思定不认识薛晓丽更不想和赵冰玫呆着一个房间,陌生女人的战争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于是指一指白艾的办公室门对丁蓉洁说道:“我先进去了。”

    “兰少慢走。”丁蓉洁道。

    “你等等,你姓兰,我就叫你兰哥吧。”

    兰思定懒得理会赵冰玫,他抽着空偷跑出来是为了见白艾,不是为了把时间浪费在陌生女人身上,彻底忽视赵冰玫的存在,跟丁蓉洁打完招呼扭头就一头扎进了白艾的办公室。

    赵冰玫看着兰思定消失的身影,还荡漾在倾慕的余味中,恋恋不舍的看着副总办公室的门。

    丁蓉洁出声打断了赵冰玫的痴迷:“赵企划上班时间请回你的位置安心工作。”

    “丁姐,这帅哥是哪个部门的,等一下给我介绍介绍呗。”看他着装全是价值不菲的高端货,手上戴的表还是订制款的,应该是条大鱼,“以后我要跟他成了,少不了你的红包钱。”

    薛晓丽在一旁彻底对赵冰玫的存在感觉到恶心,她不是谷老太太的亲信吗?她来万腾的终极目标是陈家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想到居然是个养鱼的女人,到处撒网只为钓上金龟婿,花瓶也该有花瓶的格调,居然见一个爱一个真是毫无人品可言。

    丁蓉洁只道:“等一下人事会发一份罚款通知,因为你在上班时间不用心工作,对领导的称呼不合乎公司规定的制度,鉴于赵企划不在乎公司发给你的那么一点工资,而且这么喜欢在公司闲晃,那么这一个星期,赵企划就跟着保洁人员在上班以前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进行清洁服务。”

    “你要我打扫卫生?”赵冰玫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有什么异议吗?赵企划。”丁蓉洁冷冰冰的看着赵冰玫。

    “我闲晃被罚,你说是因为违反公司的规定,那她呢?她也在上班时间对我不友善,用言语攻击我,这是一个合格员工该有的态度吗?”赵冰玫手指薛晓丽,“凭什么光罚我不罚她。”

    薛晓丽不屑的看一眼赵冰玫,说句实话也要罚,浑身香的发臭还不让人说了!

    丁蓉洁道:“我会进行口头批评,毕竟薛助理没有在上班时间离开自己的岗位。按照公司规定是属于批评的范围。”

    “你偏袒!你身为副总秘书居然不懂得公平对待员工。”

    “你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上报总公司,当然如果你上报了总公司,就是违规的公司的越级制度,不过没关系,只要总公司觉得我今天的做法错了,随便怎么处理。”

    “你等着,我一定会上报总公司的,你会后悔的。”

    “赵企划,记得明天的清洁服务,如果你拒绝就不用继续在公司上班,我会通知保安部,你并非我们内部人员,不得进入。”

    “你,你欺人太甚。”赵冰玫跺着高跟鞋愤怒离去,走的时候还想摔秘书室的门,奈何门是自动轴承,经她大力一摔,门板差点拍到她脸上。让场面变得十分可笑。

    薛晓丽看着赵冰玫狼狈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夸赞:“丁秘书,厉害。”

    “以后少耍点小聪明,嘴仗打赢了你是能多领工资还是多加奖金。”

    “知道了,我好好工作。”

    白艾在办公室电话没有断过,一直在跟各方合作商沟通相关事宜,直到兰思定推开了门。

    “未婚妻,我来了。”

    “恩。”白艾没有空闲和兰思定针锋相对,他要来没人挡得住,所以爱来就来吧,而她只想赶紧解决手头的工作。

    兰思定见白艾正打着电话,于是放下保温壶等了近五分钟的时间,等到白艾放下电话,他赶紧拖着她的座椅,拉到沙发边,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里拖到自己的腿上:“你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和等一下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

    “我很忙。”白艾看了看桌面上的资料。

    兰思定扭转过她的头,和她四目相对:“放着我这么英俊的男人你不看,暴殄天物。”

    白艾眼睛虽然已经看着兰思定,但是眼神却显示出她的心还在工作中。

    “白艾,十分钟可以让你忙完吗?”兰思定箍着白艾惩戒的咬她耳朵。

    “你打断了我正在思考的问题。”十分钟可以让她解决很多问题。

    “不正面回答,就表示你也知道显然是不能的。”

    白艾被兰思定吵的无法思考只能暂时放下工作,问道:“现在刚刚到上班时间,你这个时间送午餐太早了。”

    “我待会有点事,只能早点过来,到中午让老丁给你把午餐热一下,到茶水间就能吃了。”兰思定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捉起了她的手,细细欣赏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结婚戒指,因为他发现这一圈小小的金属物确实能给人安全感,就像现在他抱着白艾抱的一点都不心虚,来她的办公室也理所当然。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是她的未婚夫,谁都没有质疑的权利。

    白艾看着桌面上的那颗饭盒,不打算说话,她从来没有在公司内吃饭的习惯,包括在茶水间。但是因为他,这个习惯在她去迪拜之前就已经被破坏了。

    十分钟后兰思定经过丁蓉洁的办公桌,双手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无厘头的问一句:“什么来头?”万腾何时改娱乐场所了,这么风尘的人也往公司塞,不像陈家林的作风啊。

    “老夫人的亲信,内定儿媳妇之一。”兰思定没头没尾的问话丁蓉洁却完全听懂了,难得好脾气的对他解释。

    在白艾的另一半的问题上丁蓉洁已经开始偏向兰思定,至少他出现在白总的身边一直很单纯,只是因为喜欢追求,不像陈家林自身有太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白总牵扯进这些关系中未来会非常累的。

    “陈家林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兰少,不要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丁蓉洁提醒兰思定。

    哈哈,他乐意,高兴还不让笑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他什么都别做就是帮忙了。这种内斗不适合公司外的人插手,除非对方先犯规,不然白总是绝对杜绝这种低级错误的。

    “你能搞定最好。”他家小白不是这种货色可以伤害的,不过该有的防范兰思定还是不会放松,所以他才留个心眼多问了丁蓉洁一句,不然谁有空去管一个把香水当生化武器使用的路人甲的女人。

    万腾内充斥着忙碌的气息,人影穿梭人人练就了走路带风的绝技,连装饰的盆栽都在为其摇曳枝叶,很多人在忙碌中时不时的瞅向二十层的门口,抱着作壁上观的心态等待着一场好戏的来临,谷老太太钦点空降的人多么让人好奇。

    不用努力的从基层往上爬,不用费力的讨好领导看人眼色,多么让人羡慕啊,可那被人羡慕的两个人现在只出现了一位,可谓是‘艳’冠群芳,一出场就和丁蓉洁起了冲突,果然够胆识。而还有一位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这不是明显给白总难堪吗?不用守公司制度的员工就是大牌,在大家心中自然将两名空降人员和白艾设定成了对立面。

    时钟的指针在一步一步的前进着,二十层楼的大门一直保持本来的状态,忽然从大门回廊里由远及近的响起一串脚步声。万众期待的女二出现了,她推开门神色还算得体,在前台问好了秘书室的位置,由员工一路目送走到了秘书室的门口。

    敲敲门,得到答复之后推门而入。

    “你好,我是今天来办入职手续的柳朵朵。”柳朵朵看到丁蓉洁桌上的名牌,上前报出自己的身份。

    “你迟到了。”足足三个小时,已经快中午饭了,架子够大的,这姑娘不是来上班的是来赶中午饭的吧。

    丁蓉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柳朵朵完全漠视,看看老夫人都给万腾找了些什么角色,一个比一个让人叹为观止。

    柳朵朵被丁蓉洁忽视的很彻底,可她依然微微喘着气,语气轻轻巧巧的说道:“您是丁秘书吧,真是非常的抱歉,路上堵车,我又刚刚回国所以对路不太熟悉。”

    是啊,堵车能赌三个小时,她家估计住在保定吧,这种借口丁蓉洁根本不相信。

    “不用跟我解释,去人事部报道吧。”工作的失误就是失误,所有解释都是借口。

    “丁秘书,我希望能够见上白总一面。”

    “你迟到了,先上班,其余的事情等白总有空再说。”白艾的工作行程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过了时间就得重新排,除了兰思定那种闯空门的主儿以外,没有说会为了谁专门抽个空,因为白总时时刻刻都没有空,可就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兰思定也能见缝插针,随意的进入万腾霸占白总不多的时间,真是可恨。

    柳朵朵见没有见白艾的希望,也知道是她的错误,所以不再强求,诚恳的说道:“好的,还希望丁秘书将今天我迟到的事纳入考评,这种情况不会有下一次。”

    丁蓉洁因为柳朵朵的话在心底奇了一怪,于是多看了她一眼,心思一转:“去人事部报道吧,下午有新员工欢迎会一起吃饭。”

    柳朵朵善意的笑:“我知道了,丁秘书,那我们下午吃饭的时候还请能接受我的歉意。”

    丁蓉洁用公式化的笑回应,对柳朵朵的为人有了戒备。

    “丁秘书,柳朵朵这人怎么样?为什么我们当时进公司没有新员工欢迎会啊?是新的行政变动吗?”她怎么没有听说有这方面的变动,薛晓丽隔着两张桌子殷勤的问。

    “你能不能安静的工作一会儿。”丁蓉洁快被薛晓丽的好奇心打败了。这个欢迎会是她临时起意定下的。柳朵朵作为新员工,能主动要求惩罚心思肯定不简单,加上她的背景和教育程度,这个人需要重点注意。

    薛晓丽笑盈盈的:“跟丁秘书讨教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学会看人可是丁秘书一项技能,我要能学到几分在职场必定所向披靡。”

    “少拍马屁,我工作的进度要因为你的讨教而减缓,那你也别当我的助理了,回行政部去享福。”

    薛晓丽露齿而笑:“我申请加班,自愿。”

    “申请你个头,不用你申请,你也得加班。”压低嗓音再道,“这些事情等中午饭的时候说。”

    “哦。”薛晓丽用神秘的表情配合丁蓉洁,缩回了办公桌后。

    中午饭的时候薛晓丽止不住好奇,急匆匆的拉了丁蓉洁到员工餐厅,专门在员工餐厅挑了一处隐秘的拐角,刚坐下她就开始发问,准备和丁蓉洁在别人背后展开非议。

    “丁姐,丁姐,你先不要优雅的啃鸡腿,你先跟我说说柳朵朵这人你是怎么看的?”了解敌人才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看的出来柳朵朵比赵冰玫级别高多了,又是刚刚回国,又是迟到了自动申请惩罚,身上的衣服也是今年小香的基本款,既不张扬也不寒酸。

    “是个狠角色。”

    “丁姐,你怎么看出来的?”薛晓丽吞掉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发问,万腾的伙食就是好,让人吃起来欲罢不能。

    丁蓉洁敲一下薛晓丽的头:“用眼睛看出来的,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你小心最后不是过劳死是胆固醇过高丧命的。”

    “死就死吧,谁活着不是为了死做准备了,丁姐你快跟我细致的说说柳朵朵这个人怎么会是狠角色。”

    “柳朵朵处理人际关系肯定有一手,具体这人有多少业务上的真才实学还不不清楚,但是看的出老夫人真的是用尽心思啊!”

    “从何说起?”

    “如果你的敌人一个笨一个聪明你会关注哪一个?”

    “聪明的。”

    “那笨的呢?”

    “忽视不计。”

    “敌人就是敌人,无论聪明还是笨,大家都是处在对立面,如果你只注重一个敌人,很可能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老夫人这么安排就是想让白总掉以轻心,所以赵冰玫才会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肤浅。”薛晓丽知道社会上有很多极品,思维让人无法理解,但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藏拙,才进公司就暴露的弱点,实在不像正常人会做的事。

    “聪明的会生事,笨的会坏事。”丁蓉洁对谷思云的行为颇有微词,白总已经够累了,可糟心的事情却越来越多,每一个企业都提倡员工不能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当中来,但往往企业中最会掺杂情绪到工作中的人是企业的领导者,因为他们掌握着一个企业的生杀大权,所以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为所欲为。

    薛晓丽道:“那要不要提醒白总啊!”

    “你以为我想到的白总会想不到。”

    “那丁姐,你觉得白总会怎么做?”

    “赶尽杀绝,一个都不放过。”白艾在万腾立足可不是靠脸长的漂亮,任凭谷思云有再多心思,白艾估计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这么狠,但是白总的性格我觉得比较会独善其身。”

    丁蓉洁拿起筷子再敲了下薛晓丽的头:“你才进公司多久就开始揣测上司的行为,作为新人要做的是去观察上司的一举一动,看上司怎么处理业务和麻烦,你现在已经把想法固定了,还能学到什么?”

    “哦,我明白了丁姐。”薛晓丽揉一揉频频受袭击的额头表示虚心受教。“丁姐,在你看来白总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是独行侠,但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进入这一行就要认清楚我们的位置,我们是商业中的人,商人有商人的准则,我们不是绿林壮士,在商场中讲义气那都是台面功夫,商人也不是武林盟主,独善其身的人说白了就是孤僻,光明磊落这种词语放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是一个讽刺,明白吗?”

    “明白了,白总以公司为重,公司以利益为重,那么遵循公司规定为公司创造最大的价值就是白总的工作守则,而赵冰玫和柳朵朵作为空降的新人,已经违反公司的规定,所以白总收拾她们没商量。”

    “分析的很好,奖励你块肉。”

    薛晓丽得意洋洋的咬着丁蓉洁奖励给她的肉,好像领到奖金一样开心:“丁姐,下午的会餐你看都要叫哪些人参加啊?”

    “不用我叫,老太太的亲信空降公司管理层全部自动参加,员工中的积极分子也少不了,算下来得小一百人了。”

    薛晓丽啧啧咂舌:“人啊,真是现实。”

    “你不现实吗?不现实你别去。”

    “那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还得带着婉婷和杜志顺,这关系到我明年的奖金啊,顺便让杜志顺那小子看看什么叫公司文化,简直一小愤青,你不知道光昨天一天,我和他还有婉婷吃饭,听他那些反动言论都快吐血了。”

    “恩,小姑娘有上进心,王婉婷最近怎么样呢?”

    “好多了,对公司规定铭记在心,有问题的合同再想从她手中出去根本不可能,她这一次是受教训了,再有下一次估计人就废了。”

    “你们关系好多照顾她一点,只要她能改掉自身的毛病,还是会得到赏识的,你看她如果有意愿,我可以跟白总申请把杜志顺也算到她的年终考评里。”

    “丁姐,你太好了。”薛晓丽欢呼。

    “别光顾着拍马屁,要是搞不定杜志顺你们的奖金就泡汤了,这件事有利有弊让王婉婷考虑清楚。”

    “没问题,我会跟她好好说的,工作就是要抱着背水一战的态度,接受挑战才有进步,我没打算一辈子只当文员,太浪费生命了。”

    员工欢迎会说白了就是拉帮结派大会,丁蓉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不同阵营的人划分出来,以后也好一个个的来清算。

    这场欢迎会是借三名新员工才办起来的,三个人在欢迎会中却是三种情况。

    赵冰玫虽然胸大无脑,但是只把她当花瓶赏心悦目也可以谈天说地,而另一边柳朵朵为人谦和有礼,说话得体见面三分笑,第一眼喜欢她的人不少,深入了解对她有好感的更多,这种小家碧玉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杜志顺没人搭理,女职员看他不上眼,因为他是从总公司流放下来的,男员工对他没企图,因为他不过是公关部职员不需要巴结,所以他一晚上都不开心,而薛晓丽带着王婉婷缩在角落观望事态,丁蓉洁和几位敬酒的员工还有各部门经理也算相谈甚欢。

    这场欢迎会最终就在这种波澜不惊的情况下结束了,而丁蓉洁也将她该做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丁蓉洁给柳朵朵的评价不低但是这不低的评价也不怎么好,一个月后,柳朵朵提前通过了试用期,可是即便她成为正式职员也没有能见上白艾一面。

    期间柳朵朵没沉住气还在下班的时候找过一次丁蓉洁,正巧适逢丁蓉洁和薛晓丽在加班,而白艾外出谈事,时间点掐的真是刚刚好。

    “丁秘书,我想知道白总最近是不是有空。”柳朵朵带着和善的笑意站在丁蓉洁的面前。

    “没有。”丁蓉洁直接回答。

    “丁秘书,你就让我见见白总吧,我要的时间不多,五分钟或者三分钟也行,我只是想对我当初没能赶上面试的事情做个郑重的道歉。”

    “你现在已经在职是正式员工,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你领导反映,不必耿耿于怀当初的面试。”

    “丁秘书,我只是想跟白总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的情况白总已经了解了,不需要多做说明。”

    既然都已经了解了,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作为领导一定要这么小气吗?柳朵朵对白艾产生的不满:“丁秘书,白总是故意不见我的吗?”

    丁蓉洁立刻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停下手中的工作语气显得严肃:“你太看重你自己了,白总不见你是因为没有时间见你。”

    “但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新员工都见过白总的,为什么我不能见呢?”

    “因为你迟到了,你错在先,想弥补可以在工作上好好努力,而不是一味的要见白总,白总的工作时间有很严格的划分,她为什么要见你,你能给我一个白总必须见你的理由吗?”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只是想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故意迟到还是无意迟到你都是迟到了,这是公司是商场,每一分钟都关系着大资金的流动,而操纵流动的人就是白总,你现在是让白总放下工作来听你解释,那么工作任务滞后造成公司的损失你来承担吗?你自己觉得合适吗?况且你解释完了以后要怎么办?你觉得这种情况下白总会对你有好印象?你耽误白总的工作时间我想只会留下更差的印象。”

    丁蓉洁受够了柳朵朵自以为是的善意,第一次不客气的对她说道。当初在入职的时候她迟到了三个小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无从追究。第一次的见面就在万腾玩下马威,她当白总是她可以摆布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谷思云不是天子,白艾也不是诸侯。

    柳朵朵想干什么丁蓉洁算是看清楚,她无非是想接近白艾,表达自己的善意和自己的能力,从而得到白总的信任和赏识,对她予以栽培,这种教会徒弟死了师傅的把戏是连她都玩的不玩的。

    谷思云的算盘打的好啊,想让柳朵朵了解白艾的做事方法,然后釜底抽薪的架空白艾接管万腾,她是不是把工作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白艾可以这么轻易的被取代,那么商界中早没万腾什么事了。

    给点甜头说两句好话就想让白总卸下心防倾力传授,她们当白艾是什么?三岁的小孩,一颗糖能轻易收服,她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稍稍得到白总的信任,谷思云和柳朵朵的做法在丁蓉洁看来就是个笑话。

    柳朵朵见丁蓉洁声色俱厉,心里一下没了底,不敢再多要求什么赶紧说道,“丁秘书,我明白了,是我想的过于简单,让你笑话了。”

    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她肯定能让白艾刮目相看,柳朵朵在心底破口大骂丁蓉洁的多管闲事,坏了她的计划。

    不过怪也怪她当初入职的时候迟到,本来想让白艾和公司的人明白她柳朵朵是特殊的,特殊的人应该特殊对待,没想到她的举动虽然让万腾的大部分员工对她小心翼翼,但是白艾却不吃这一套。

    丁蓉洁看着柳朵朵诚心道歉,也收起火气,带着宽慰说道:“我没有笑话你,作为新人你有这份心很好,但是好心往往办坏事,你已经是万腾的员工,所以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中,只有你的工作出色了,自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

    “我知道了丁秘书,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你和白总的厚望,今天的事是我欠缺考虑,还好丁秘书即使提醒,我以后不会这么冒失了。”

    一番恭维的话说的面面俱到,丁蓉洁笑了笑让柳朵朵赶紧回家吃饭,有好身体才能努力的工作。

    柳朵朵也热情的回应跟丁蓉洁告别以后,和薛晓丽道声再见然后离开了公司。

    薛晓丽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丁蓉洁要这么耗费精力的去教导柳朵朵该怎么去做,让她横冲直撞在白总心里留下坏印象不是更好。

    薛晓丽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丁蓉洁如此作为的用意,在职场越讨厌一个人就越要对她好,越看不惯一个人就越要对她笑,职场如战场,但往往很多时候职场比战场还残酷,因为这里面的勾心斗角需要大量的考量,每天有斗不完的心眼和耍不尽的手段,而搏命相杀只要比谁的力气大下手快。

    “首长,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兰思定在军区敲开了周义东的门,快到演习的时间了最近他一直呆在军区连回家都没有时间。

    周义东奇了怪,难得兰思定还有需要报告的事:“说。”

    “我想首长给白艾打个电话,约她到军区见面吃个饭。”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白艾了,因为被人捆在军区内,哪都去不了。在演习开始之前他想见见白艾。

    这是什么报告:“兰思定,你在开我老头子的玩笑?”周义东吹胡子瞪眼的问。

    “没有。”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我希望首长以长辈老周的身份给白艾打个电话,我想带她看看我的工作环境,了解关于我的一切,对我有进一步的认识,从而和我拉近距离,有利于我来之间未来的发展。”

    周义东震惊的差点连下巴颏都摔在桌面上,这么啼笑皆非的事也只有他兰思定才能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怕你爸知道,直接杀到军区开火吗?”周义东提醒着兰思定。

    “我的目的就是让兰平川同志清楚的认识到白艾同志已经是我未婚妻的事实,他的意见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任何重要的意见。”

    “哟,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打算把你们兰家的那点破烂私事搁在军区解决啊?”兰平川反对兰思定和白艾处对象,跑到人家白家去大闹一场的事在一个多月前传的满城风雨,白厚文那是好惹的吗?平时看样子是个闷声不出气的闷蛋,一遇事冲第一个的绝对是白厚文,白厚文胸前挂的勋章都能打件衣服了,他兰平川去踩炮,被炸脚是板上钉钉的事。

    “恩,没错,人多围观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让老兰同志丢人现眼。”他爸要是上军区来,那家丑就彻底外扬了,反正最后闹心的不是他。

    周义东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你小子越来越浑了,赶紧滚蛋,什么屁大的事情也敢跑到我跟前来提,你还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演习快开始啦?”

    兰思定闲闲的说道:“首长,您要让我滚蛋,那我滚的远远的,不打扰你老制定演习计划了,您看联合国够远不,短期之内保证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小子,你威胁到老子头上来了哈。”现在正是制定实战演习计划的非常时期,兰思定要走,那就是等于卸篆了么。

    “没办法,孤家寡人就爱犯浑。”

    “混球,白艾来军区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老白家会怎么想。”

    “想过,想完就过。”

    这话听着真让人气不顺,周义东收起火气说:“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老子告诉你,白艾这小姑娘我一定会培养成心腹,你就等着挨治吧。”

    “行,我等着。”被白艾收拾他乐意之至。

    其实兰思定这么做的真实用意是想缓和白艾和她父亲白厚文的关系,因为众所周知白厚文很敬重周义东,如果白艾能得到周义东的赏识,那么对他们两父女将来修复关系有好处,。

    而且兰思定相信只要见面周义东肯定会喜欢白艾,这些军区的老头子最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有为后辈了。

    被人尊敬崇拜了一辈子,突然蹦出来个不听话不服收拾的刺儿头,简直能高兴到发疯。

    周义东想收服白艾?指不定谁收服谁。

    兰思定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已经把结果想的很深远,因为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他想跟白艾好好发展,就要把她身边的人和事都顾忌到,两个人相爱并不代表就会幸福,而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周义东应兰思定的请求,很快给白艾拨去了电话。

    白艾经常接到陌生电话,各种推销或者客户新换了电话号码,所以对于没有见过的来电她会接但是不会上心,在听到对方是周义东以后,白艾有了一两秒的迟疑。

    因为初接到周义东的电话她稍稍感到惊讶,但是想到兰思定再多的惊讶也不过是理所当然。

    至于周义东一上来就表示要吃饭,白艾十分为难:“周叔叔,我手边的工作离不了人,不如下次再约。”至于下一次能推再推吧。

    其实对于白艾来说吃饭无所谓,但是在军区内吃饭她不太能接受,那里有太多她认识的人和熟悉的风景,而这些人和风景恰恰又是父亲熟悉的,如果她回去那么需要回家吗?应该不需要因为她当初是被扫地出门的,但是不回家妈妈会多伤心,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去了军区却没有回家,这样的举动又会给家人心口上添加一笔伤害。

    她不想给家人再带去麻烦和非议,所以对周义东的要求她只想说不。

    周义东当首长当习惯了,哪里容得下半点否定意见,在电话中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行,我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有个度,再说这么多年我才给你打个电话,腆着老脸让你过来看看我,怎么我老家伙不值得看,你明天必须来军区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得上诉啊。”

    “周叔叔。”

    “你要不来就别叫我周叔叔,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不准时赴宴我就让车去你公司接你。”

    白艾看着断线的电话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军区的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他们说的有些话并不合理。

    兰思定在周义东的边上笑呵呵的称赞:“有气魄。”

    “你小子笑什么笑,人没说来。”

    “她也没说不来。”白艾要拒绝人会直接表明,什么都不说就表示她肯定会来。

    “你说你怎么偏偏就看上白家的丫头呢?”周义东不太看好的感叹。当年白厚文和白艾断绝父女关系闹到沸沸扬扬,刀枪棍棒都上了的,连链子都没把他女儿给拴住,该走的人最终是走了。

    现如今说起白艾两个字,军区还有很多长辈级的人物都是皱眉摇头,实在是当年的事情让人印象过于深刻,而且白艾现在在外面名声也不小,她的作为军区多少有耳闻,是个厉害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而兰思定这小子虽然不被非议,但是他那我行我素的毛病也没少被诟病过。经常跟他爸打仗打的整个军区的人都心有余悸。

    兰平川有句口头禅:老子毙了你,这句话在二十年前可不是闹着玩的,记得那一年也是兰思定跟兰平川较劲,最后两个人都气炸了,兰平川叫喊着老子毙了你那是真的把子弹给射出去了,还好没伤着人,不然现在哪有兰思定这号人物。

    也就是经历过那一次,兰平川写了两个月的检查报告被组织教训了一年,才收敛着不动真格了。

    就在周义东和兰思定两个人窝房间说话的时候,他们的每一句的对话都被门外的一双耳朵偷听的一清二楚,那抹偷听的身影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在屋内的谈话结束后赶紧佝偻着腰悄悄的摸走,当天下午白艾接到了孙从堂的电话。

    “孙市长,您有什么事吗?”接到孙从堂电话的白艾在一番客套寒暄后主动问到,能让孙从堂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哦,是这样的,我知道陈氏集团不是有批赞助军需吗?想劳烦你到军区来一趟,见见各位首长,这边也想对万腾表示感谢。”

    “军需的赞助并不是我接手的,孙市长。”总公司是有支持国需的项目,但是这是总公司直接负责的,何时能轮到她分公司的副总来打理,听到这里白艾已经知道有问题。

    “没关系,你来就行了,我已经跟老陈打过招呼,他那边没有什么异议。”老陈也就是陈东恩。

    “孙市长,公司的事情最近有很多,我怕这边抽出空来会比较困难。”

    孙从堂是老油条了,一听白艾的话就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敷衍:小丫头,居然也跟他打起官腔,她未婚夫不是兰思定么,当时鼎尚的事情也是看在兰思定的面他才过去的,既然兰思定就在军区,让她去看是好事,怎么还一个劲儿的往外推呢。

    “白艾啊,商界和官场保持良好的关系是很必要的,军政、军政、军毕竟是在政的前面,我看你在鼎尚的问题上就处理的很不错嘛,要不你看我跟陈董也打声招呼,老是把你一个年轻姑娘当男人一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艾明白了,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显然是有人给孙从堂指派了硬性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她也别想再和市局的人打交道了,只是周义东是兰思定的枪,那孙从堂又是谁的枪呢?白艾猜不透,于是说道:“我知道了孙市长,您看什么时间我过去,首长们方便。”

    “就明天上午十点吧,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的,但是手边的事情太多,还得让你自己跑一趟了。”孙从堂说着客气话,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白艾一起去。

    “行,没问题。”白艾答应了下来,“对了孙市长,我这里最近得了一批上好的大红袍,知道您喜欢喝茶还特意为您留着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品上一壶茶对缓解疲劳也好。”

    军区有人给孙从堂施压,他肯定不顺畅,白艾作为平民百姓好歹得把当官的情绪照顾一下。

    “你啊,果然是个人精,这样吧,后天抽空一起吃饭,我也顺便尝尝你的上好大红袍。”白艾给了孙从堂台阶下,孙从堂也不好拿乔,必定她和兰思定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和谐一点对他的仕途也好。

    白艾被孙从堂召唤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而兰思定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冒火了,怒气烧的他双眼通红,连笑起来都好像在龇牙,没有往常的处之泰然,直接杀到训练场准备找人开刀。

    “骆方志!”身穿军装的兰思定站在操练场地边,意气风发,火冒三丈,声音洪亮把正在帅威风的骆方志吓了一大跳。

    “到,首长。”骆方志行军礼站正姿,收起吊儿郎当对兰思定恭恭敬敬。

    兰思定挥挥手:“你出列。”

    “首长,我很忙。”骆方志严肃的表示他没空。

    兰思定咬字清晰的表示:“待会儿忙,你,先过来!”

    “首长,我先忙完了再过去。”骆方志怕死自己这个弟弟了,因为小时候他们在一所军校长大,只是兰思定从小就待在里面而他属于半路出家,七岁该上小学才进去。

    那时候小啊,哪明白军校里的特殊待遇是什么意思,以为有个表弟在里面,就可以画地为王了,急匆匆的赶去认亲,结果一个月不到就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军校里的特殊待遇,和外面的特殊待遇是完全相悖的。

    在军营中,没亲戚比有亲戚强,别人操练都是被教官,他操练除了教官还有自己的表弟,别人都休息的时候他在操练,别人操练的时候他还在操练,他无时无刻的操练终于赶上了进度,可哪知道在兰思定的心目中进度是没有终点的,后来又遇上了一个周黑棘,两个人带着他把三个人的军校生活过的跟地狱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你丫要不赶紧过来,我就让你忙一辈子。”兰思定压低了嗓音,威胁似箭随风袭来,骆方志躲闪不及,心肝被秒射的发颤。

    骆方志素来有冷面教官的称谓,被兰思定一通教训在集训兵面前失了面子,引起了压抑的哄笑,惹得骆方志虎目扫过受训士兵,一顿虎啸镇压:“都给我跑着,晚饭之前不许停,最后十名今天晚上没饭吃。”

    受训士兵一阵哀嚎,但是哀嚎却唤不回骆方志的半点同情心,他一溜小跑的到了兰思定的跟前,笑的如沐春风。

    “表弟,你有什么事哇?这么不给我留面子。”骆方志明知故问,装天真,装无辜。装无邪。

    “是不是你跟孙从堂打招呼让他给白艾打电话往军区送军需的?”除了他还会有谁,谁那么大胆子连市长的拐子都敢下。

    “没有。”骆方志否认的太迅速,显得欲盖弥彰。

    兰思定掏出手机,骆方志机敏的抓住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给老孙打电话。”

    “兰思定,你打电话想干什么?”

    “对峙。”

    “行行行,是我跟孙市长打招呼了,每次抓包你最快,你洞察力最敏锐好了吧,你以为我想去为难人家老孙啊?老孙那对你的事也是上心所以才答应帮我的忙,你看这快到演习的时候了,你呢也很久没有见白艾了,我出于好心觉得你俩应该见一面,但是你又没有时间去找白艾,所以只能把白艾叫来,但是白艾光来多不合适,你俩又没结婚她也不属于家属探望,所以我好心好意找了个名头把人合理合法的带来,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很值得表扬啊。”

    骆方志故做风轻云淡,吊儿郎当的表扬自己,表扬的一点都不害臊,整个过程中他上下左右的看身边风景,就是不敢对视兰思定的眼神。实在是因为心虚还有兰思定的眼神太骇人,他做什么的值得自己这个表弟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他,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大方向也没什么大错误,值得对他蹬鼻子上脸吗?

    骆方志一边自我安慰和开解,一边等待着兰思定发火,虚眯着眼用大义凛然的表情面对,以为他可能会被骂的很惨,但是一不留神,砰,骨头碰撞皮肉发出闷响,骆方志应声飞了出去。

    兰思定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骆方志一个鲤鱼打挺,半跪半蹲,手背擦过嘴角,见有血迹,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来了兴致:“兰思定,你玩真的?”

    “我帮你带的兵操练下你,也为他们报仇舒压。”骆方志敢让孙从堂给白艾打电话,他都玩真的,谁还能玩假的。

    “我是帮你弟弟。”骆方志的话落人就扑了上去,从小到大他们俩没少单练过,打架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活动筋骨促进血液循环。

    两条矫健的身影在沙地上打的不可开交,扫堂腿、擒拿手、咏春拳,少林棍、太极掌各门各派的武学横空出世,被两人诠释的淋漓尽致,潇洒的动作,快速的攻击让跑步的士兵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围观加惊呼。

    兰思定扣住骆方志的肩膀,旋身、半蹲、低头,一扯一带人就飞了出去,手却不松,借力带力,顺势骑在骆方志的身上,重拳毫不犹豫的落下,一点都不带兄弟情义。骆方志抬臂挡住,头颅灌力,以硬碰硬,铁头功都出来了,逼得兰思定一跃而起,骆方志翻身而去对准兰思定的腰际攻击,兰思定没有闪过挨了一拳,一跃而起长腿侧踢下压,骆方志防守不及,眼见头颈就要受到重创,手臂抬起接了兰思定的颇有力度的一击然后翻滚出去。

    两人暂时分开,旁边有操练的士兵想上前劝架,辅导员将人拦住了说:“好好看着,这是首长给你们做示范,能学多少学多少,放平时你们哪能有这种机会。”

    龙争虎斗继续,彼此都不是愿意服软的主儿,所以势必会有一个倒下后才罢休,随着一阵阵的喝彩声,骆方志出现了体力透支,而正好被兰思定逮了个正着付诸全力,一拳打中了骆方志的胸口,闷响贯穿所有人的耳膜,战斗终于结束。

    兰思定站在骆方志的头顶边,丢下一纸文书,飘飘忽忽的落在骆方志的耳边。

    骆方志大字瘫躺在沙面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东西?”

    “国防部的调令,等着报道吧。”

    骆方志瞳孔紧缩,呼吸掐紧,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没有伤心没有难过,但是现在他的眼泪差点从眼眶里喷出来,啊!!他的命啊,怎么就这么的苦!

    今天更完了一点,再次谢谢ally1108的钻石,每次上来都看见你的礼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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