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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生活如麻 杂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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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阿淼干上二房东之后,他就把qq上那套买卖交给了我。说是每个月给他赚个酒钱就行。在我弄了一周之后,以阿淼的三个qq号被彻底封禁而告终。

    我认为我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但阿淼还是还是让我请了他两顿烧烤(合计人民币2245)才恨恨作罢。200多块!那些没有被骗的人是不是能把这钱给我报了啊!

    你这辈子赚不了大钱!一点狠心都没有,要成大事就得狠。像你这样永远也发不了财。阿淼撸了撸他那拿着肉串的右手,露出一个刚纹的青郁郁的纹身。

    那等你发达了,在天通苑给我弄套房呗。

    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之后的日子相当平淡。除了去电影院看了一场《一代宗师》之外,其余的日子没有什么爆点。就这部电影而言,我认为是章子怡的巅峰之作。超过了她刚出道时的《卧虎藏龙》和后来的《英雄》

    看过这部片子之后,我突发奇想从网上买了一条沙袋,把沙袋吊在外边的阳台上练了起来。练了一个多月,功夫不知有没有提高,倒是江楠不太满意了。老是埋怨我别使那么大劲,小床不结实。

    把一月忙活晚之后,转眼就到了春节。公司安排了几个北京当地的人值班,我们主任居然给了我十天的长假。这是我上班以来休过的最长的春节。干一行,爱一行。尽管我的脑子里时不时还会跳出几行代码和语句,但我觉得这十天的假期足够断了再当程序员的念想,老老实实做一个销售吧。

    之前介绍过我的家,在这里我需要再说一下。我的家在河北张家口,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大部分国人只认识他的两个同胞兄弟一一一张家港和张家界。其实在某科里,张家口还是有挺多东西的。什么长城四大名关之一的大境门,什么炎黄二帝和蚩尤大战的涿鹿但无论怎么堆砌词汇,这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四线城市。

    五花八门的出租车满街横行,四处透风的公交车一到冬天就能把人冻得跟狗似的。唯有来自蒙古高原的凛冽大风给张家口的天空争得了无限荣光。在几乎整个北方都被雾霾的铁蹄所蹂躏的时候,张家口上空那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的大风用实际行动告诉雾霾,就算你进化成p250,也不过是浮云而已。

    爸c妈c奶奶c爷爷,我回来了!我拎着四盒点心和两瓶酒站在奶奶家的门前喊到。

    买年货,贴春联,虽然累得人仰马翻,但大年三十的晚上能吃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心里还是相当开心的。

    除了三十和初一在家吃了两顿饭,剩下的几天全被同学叫了出去。啤的c白的c红的轮番上阵之后,大家就去了ktv。

    本就不太灵光的嗓子再加上酒精的洗礼变得惨不忍睹。每一个包间里面几乎都是嘶吼,音调这种高级货是完全没有的,能把歌词完整念下来的已经是歌神级别的人物了。

    喝了将近一瓶白酒,七八瓶啤酒的我根本没有听清他们吼了什么,因为在我吼了一首杨坤的空城之后我就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

    等我晕晕乎乎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他们也歪歪斜斜地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打车,回家,睡觉,第二天再喝。依次循环了这么几天,我那屈指可数的假期就没剩几天了。

    临走的前一天我在家里吃饭,奶奶给我们烙糖酥饼。

    “多吃点。”奶奶一边说,一边将酥脆酥脆的糖饼夹到我的盘子里。

    吃的满嘴流糖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后一次吃奶奶烙的糖饼了。

    给江楠带了一盒熏肉,我便背上背包踏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车。

    因为江楠春节那几天在店里值班,于是她可以从正月初四一直休息到正月十五。没了江楠的陪伴我只能白天在店里胡侃一通,晚上回去和小黄l一l。

    元宵节那天卖场里虽然布置了几款力度还算可以的特价机想要提升一下销售,但刚过完年的人们无论是购买力还是购买欲都大不如前。尽管门外宣传的喇叭声都盖过了对面那个卖袜子c内裤的音响里的小苹果,但店里稀稀拉拉的顾客还是让店长在8点就放了闭店的广播。

    我在超市买了两袋汤圆和一只炸鸡,眼看汤圆就要煮好了。手机突然响了。

    在干吗?来我家吃汤圆。江楠的语气显得很兴奋。

    我心头一震,这么快就让我去他们家了?这我真还没准备好。最起码顶着这颗三天没洗的油头我是不敢去的。

    “宝,我还没准备好。怎么也得买束花,买盒点心去你们家啊。”

    “想啥呢!我是让你来我住的地方吃汤圆。我妈煮了肘子,我带了点,你过来尝尝。”

    “哦,好的。”呼!我长长出了口气,要是现在让我去她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去。

    “小黄你吃吧,我走了啊。”我把一大盆汤圆和那只炸鸡放到小黄面前。

    “你也吃点啊,想撑死我啊。”在小黄的喊声中,我飞一般跑下了楼梯。

    酱肘子,熏肉再在加上大碗的蒜泥汁。在我们认识几个月之后,江楠的口味也与日俱增。

    我的功力也精进了不少。最初吃饭时看着江楠嘴唇上的唇彩我都会激动地拿不稳筷子,如今看着江楠踩在饭桌上的脚丫子我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夜半时分,玩了两个小时植物大战僵尸的我关了手机。尽管江楠用了冰爽至尊版的佳洁士,但我仍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蒜味。

    晚安!我轻轻吻了一下江楠的嘴唇,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阿淼坑人归来早,一颗黑心只认钱。

    自从时间进到了2013年3月份,阿淼的事业突然井喷式的增长。他手里那两部iph一ne5一直滴滴噔噔响个不停。

    “你就不能把手机关了啊!”看着我手里的诺基亚5230和大黄桌子上的小米。我的火就不打一出来。

    “兄弟,兄弟。这可是钱啊!哥们现在也是每分钟上上下下好多银子了。这还有个4s,你俩看谁用了。”阿淼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黑色的iph一ne4s放在桌上。

    这时,他的手机恰好响了。“哎,刘姐,我马上到。您的面子我还能不给吗。今天晚上一定得陪您喝好。”阿淼一脸谄媚地握着他那两部手机出门了。

    他前脚刚走,小黄就朝他那桌子上那部黑色的iph一ne4s狠狠啐了一口。

    “小黄,咱俩也买手机去吧。”

    “你有钱吗?”

    “好像卡里还有7000多。”

    “我这还有4000多。”

    “走!”

    我和小黄去了店里。在如日中天的iph一ne和sasung面前,我和小黄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已经日渐没落的诺基亚。920!一蓝一黄!当我们看着手机顶头那n一kia的标志时,心中满满的都是年少时的回忆。

    虽然卖手机的大姐给我们赠了一大堆赠品,什么耳机,移动电源,盆子,风扇,自拍杆之类的东西。但买完手机的那一刻,我和小黄几乎算得上弹尽粮绝。

    “下半月咋过?”我问小黄。

    “单位现在有福利了,机房摆了好几箱方便面。我每天顺上几碗,饭钱不就解决了。”

    “靠,我一走。单位就有这好事了。”

    “谁知道。估计是大张真的和赵姐有一腿吧。现在大张也升了,成了组长了。科里现在福利待遇也升了,配给广告部的水果和点心咱们科现在也有了,可乐什么的更是随便喝。”

    “我靠!不是吧!我一走他们就这么尿性了。再说了,赵姐是有多重口啊,大张那样的都能看得上。你这模样,这身板不得甩大张八条大街啊!”

    “别说,赵姐口味真的挺重,我曾见她在超市买过两个大榴莲。”

    “榴莲?还两个?”这么比起来,只吃点蒜泥的江楠,口味淡雅多了。

    “买手机啦。”江楠看着我的新手机问。

    买手机的那一刻我就预料到江楠会这么问,于是留下了4000多。“给你买个iph一ne去。”

    “别啦,老花你的钱多不好意思。”

    “应该的,不花我的。花谁的呀!”我对江楠这套欲擒故纵之法相当熟悉。最初我这个毫无情感经验的菜鸟曾被江楠这一套玩的晕头转向,于是我便买了一本《孙子兵法》挑灯夜读。现在不敢说大有长进,但接江楠个一招半式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此话一出。江楠立刻笑靥如花。“表现不错,我出一半,你出一半吧。”

    脑子是个好东西!知识真他妈是第一生产力啊!去买手机的路上我的心理一直感叹。

    iph一ne5!白色! 5299!虽然被分成了两半,但我仍然觉得我那张原本沉甸甸的银行卡经过p一s机一刷顿时轻了不少。

    接下来这20多天,我和小黄清心寡欲地像两个守斋月教徒,每天都是泡面。就在我感觉我们的毛孔都在散发着红烧牛肉味道的时候,阿淼从外边搬回来一箱百威啤酒。

    “喝着啊!我忙去了!”说完,他便如同月初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喝吗?”小黄看着我问。

    “不喝白不喝!”我一把扯开箱子,抽出一瓶递给小黄。

    在满屋的泡面气息中,百威的香味就像空气清新剂一样净化着我和小黄干瘪枯萎的神经。最后在将近月底的时候我不得不提醒小黄,还有5天呢,省着点喝!

    jf区的天是晴朗的天,jf区的人民好喜欢。咱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发工资的那一天我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我和小黄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自助。什么羊肉c牛肉c鸡肉,各种风卷残云。当然酒我们是一滴没喝,自助餐厅那种丙等啤酒实在是太难喝了。尤其是我们这两张已经被百威养起来的嘴有点挑剔了。

    一个牛的顾客!

    三月底的一天下午,我正趴在柜台里昏昏欲睡的刷着朋友圈。一对母子拎着一台笔记本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咣当把箱子往柜台上一摔。大声喊道:“有人没?出来!”那架势和我前两天看的水浒传中的母夜叉孙二娘极为神似。

    虽然这俩人到了戴尔柜台,但我毕竟店里的人,所以我也跟了过去。

    叽里呱啦!呜哩哇嗷!鉴于维护青少年身心健康,这女人那些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话我就不在这里说了。

    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说电脑卡,慢,偶尔会死机。要退货。我拿过发票一看,20121111。早就过了退换货的时期。

    戴尔销售一看发票也说,“大姐,按照国家规定的三包法。咱们是购买之日起有质量问题凭官方售后出具的检测报告,七天之内可以退货,十五天之内可以换货。您这台机子现在已经过了质保期了。”

    突然那个大姐爆发出一声山呼海啸般的怒吼!紧接着就是一套水银泻地般的连招,什么顾客是上帝,我要到工商局,315,质监局,消费者权益协会,电视台等等去告你们!其中还夹杂着国骂和各种京骂。

    戴尔小哥虽然被大姐这一套连招打得有点蒙,但7,8年的销售经验并非浪得虚名。他迅速稳住阵脚加以反击。

    接下来双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我一看这战事越拉越大,就连二三层的人都有不少被吸引下来“观战”,于是赶紧说道,“大姐,咱到办公室说吧。这也解决不了。”

    “找领导啊!走!”大姐以雷霆万钧之势拎起电脑箱子随我上了二楼。

    到了办公室,我赶紧给上帝倒了两杯茶水。三杯茶水下肚仍然没能浇灭大姐心中的怒火。尽管我从书架上搬下了厚厚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但大姐还是认准一条。甭管我用了多长时间,你就得给我退!

    我一看交涉未果,只好找主任商量。正常情况下的退机只要有质检单c发票再加我和主任的签名就行。但这一年开外的退机我俩的权限就都不行了。我带着顾客的要求找到店长,店长则给了我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带着顾客去售后做检测,看看机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接到这个任务的那一刻,我的心立刻有点凉了。和这样的上帝出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喝吧!小黄听说了这件事后给我搬了一件纯生。我猛猛的灌了几瓶,希望能够酒壮凡人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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