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朵

    宋代可以说是文人的天堂，宋初，经过多年的努力，大宋国的内部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战争造成的破坏已成为过去，经济得以恢复，国库日渐充盈，太祖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重新焕发了生机。

    为了长治久安，太祖将文人摆在了国家统治这座金字塔的塔尖上。有宋一代，文士地位之显赫，待遇之丰厚都是历朝历代不曾有过的。文官除了工资薪水之外，还有茶酒钱、职钱、差旅费、厨料、薪炭、马匹及仆人衣食等等杂费，甚至还有“职田”，一般最少也有一到两顷，逢年过节更是赏赐一大堆。

    工资、补助、年终奖、带薪休假、养老保险，你能想到的他们有，你想不到的他们也有，总之宋代公务员那是大大的爽。不仅福利待遇优厚，而且政府管理还特别人性化，公务员即使是退休了，朝廷也会给他一个道观来管理。因此就算是以清廉著称的范仲淹，也能购买苏州近郊上千亩的良田用来赡养其家族，而其他的达官贵人，可想而知又是多么的富有和土豪了。

    这些措施非常有用，因为有金子的地方，盯着的人总是很多。由于统治阶级高度重视，再加上制度的优越性，当时别说是人，就连有上进心的癞蛤蟆也想做官。也因为读书的人多，两宋文化辉煌灿烂，qu星闪烁。

    其中比较牛逼的有：北宋大文豪兼大吃货苏轼、敢想敢干的王安石、小小年纪就以砸缸而闻名天下的司马光等等等等。

    南宋同样也是qu英荟萃，其中就有以词名扬四海的辛弃疾，由于在他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能做出一番光彩的大事业，但最终又被老天爷逗逼，以至于一生不能如意，所以他的词满怀宋室南渡后的激愤之情，悲壮苍凉。

    站在风口上，连猪都能飞起来，当时就连身为女子的李清照，也同样有两把刷子，她的作品文字清新、简练，如一杯香茗，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品一品，令人怦然心动，回味无穷。

    这些人言必子曰孟云，行必仪态翩翩，张zui便是家国天下黎民社稷，脑子里思考的事情比菩萨还悲天悯人总之，这些牛人们因为异于常人的言行而吸粉无数。

    养儿不读书，等于养头猪，菇类村，全村三百五十七户，除了一户因为开农家乐勉强可以吃饱之外，其他村民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虽然贫困的发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当地的入学率却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村中最好的房子也是学校，这一切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天渐渐亮了起来，地平线上蔓延出一丝苍白，然后一点一点的浸染了整个天空。

    天地忽然出现了两个小黑点，黑点渐渐放大，并且逐渐清晰了起来，原来是一对小兄妹。兄妹俩都穿着沾满泥垢的衣服、草鞋，背着装满柴禾的背篓，弓着腰，一步步向集市方向吃力地挪动着，兄妹准备将柴禾背到集市上卖了，换回一点盐或一点米，再掺和着天生地长的野菜度日。

    前方的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日光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瘦长。背篓里的柴禾超过了四十斤，而哥哥李宏今年仅有十一岁，妹妹李小花今年才十岁，俩人身高都只有一米出头，长得又瘦、又小、又黑，跟个蚂蚁似的。

    沉重的背篓犹如大山般压在李小花的背上，衣服早就汗hi了，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珠生疼，早上喝的一碗稀薄得足以照见人影的苞谷粥已经消耗殆尽，此刻的李小花感到又累又饿，浑身肌rou僵硬，疲惫不堪。

    “哥，我走不动了！”李小花叫苦连天。

    “不能歇呀！一歇就再也起不来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等卖了柴禾，哥给你买糖吃，加油！”李宏不停地给妹妹打气。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稚气而清甜的声音中透着高兴。

    其实相比妹妹，李宏现在更不好过，绳索已经磨破了肩头，鲜血渗出来，耀眼的红。气喘得越来越粗，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甚至是模糊起来，李宏感觉自己随时要倒下。

    不！自己绝不能倒下！咬咬牙，李宏深呼吸一下，接着又硬撑着向前挪动着。

    两年前，以打工度日的父亲在工地干活时摔伤了脊柱，从此只能瘫痪在g，家里也由原来的穷得叮当响，变成了现在的穷得响叮当。

    屋漏又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没过几个月，母亲也因为贫困而离家出走，现在家里就靠一个年迈的爷爷在街上摆摊，卖些针头线脑来勉强维持生计。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年纪幼小的兄妹俩从此承担起了养家的重担。

    地平线上有一缕淡淡的红色晨曦，阳光下，起伏的山峦蜿蜒向前。秋风轻轻地推开门，把一片金huag色的叶子送了进来。阳光从窗外射入，吊兰上那些无数指甲状的小叶，一半成了黑影，一半被照透，如同碧玉，斑斑驳驳，生机盎然。

    郑清之道：“中秋节咱们班表演集体舞快乐动物园，演员安排如下：方平原演小猪，江海天演小驴”

    方平原道：“好耶！我在集体舞里演小猪！”

    “错啦！你是驴！我才是猪！”江海天急得都内分泌失调。

    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赵旷，郑清之很不高兴。郑清之和朱熹一样都是宋代大儒，他认为做人要尊礼、贵德、乐天、安命。他还认为太极是所有价值和动力的源头，并由易学、中庸、孔孟之学，提出了天人合一的理论。

    作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牛逼的园丁，他不嫌弃弟子，不挑剔门人，无论贫富贵贱，他都一视同仁，将自己几十年之所学倾囊传授，他虚心解答疑问，时刻检讨着自己的不足，没有门户之见，也不gao学术纷争，但他也是有底线的。

    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郑清之道：“郭成，你怎么现在才来？这第二节课都已经上了一大半了，你知道吗？”

    郭成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今天上午，我本来想跟父亲一起去钓鱼，可是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我就缠着他又哭又闹，结果就来晚了。”

    “郭老爷英明呀！小孩子就要好好读书！不能因为玩乐而荒废了学业！对了！关于为什么不让你跟着一起去钓鱼的原因，郭老爷跟你说了吗？”郑清之循循善诱。

    郭成点点头道：“说了。”

    “那好！那你就照原样把你爹说的话跟大伙复述一遍吧！”郑清之给脸上调来了笑容。

    舔了舔干裂的zui唇，赵旷一本正经地道：“我爹他说：成儿呀，今天爹抓到的蚯蚓实在是太少了！仅够爹一个人用的，所以不能带你去，你想钓鱼，改天吧！改天爹一定带上你！”

    这什么爹呀！直接扔海里喂鲨鱼得了！

    哈哈哈哈哈安静的教室里猛地响起一阵要掀翻屋顶似的轰笑声，笑声令人心烦。

    本想趁机来教育一下其他的学生，没有想到不仅达不到教学目的，而且还却起了反效果，郑清之十分尴尬。

    “郭成！你现在就给我站在那里！直到下课为止！”眼中喷出万丈怒火，郑清之冲郭成发脾气。

    “你们可不准学他！”郑清之把赵旷当成了反面教材。

    宋代艺术以书法、绘画、雕塑和织锦等方面取得的成就最高，郑清之本人就是一等一的丹青高手。

    郑清之道：“同学们，现在把你们的绘画作业拿出来！”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孩子们都从自己专门用来存放书写工具的算囊中拿出了自己的绘画作品交给郑清之。郑清之逐一检察，诚然，这些孩子们的构图、线条、笔画，还很稚嫩，但却处处散发出新奇、大胆、阳光的气息，给人一种别样的陶醉。

    郭成小声地道：“先生，你能把我的作业放在最上面吗？”

    郑清之疑惑地道：“你的作业为什么非得放在最上面？”

    郭成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我画的是几个鸡蛋，我怕放在下面会被压碎了！”

    哈哈哈哈哈这回笑声更大了。

    “轰！”的一声孩子们笑开了锅，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瞬间的永恒的，快乐在教室内飘扬。

    “怎么又是你？上回就是你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你说说！上课睡觉的缺点是什么？”不带这样的！很受伤！郑清之真的很受伤。

    “缺点是没有睡在g上舒服！”郭成坦然回答。

    “什么话？你把整个班的智商都拉低了！你知道吗你？去把你的父母给我找来！”郑清之吼道。你丫欠抽呀！郑清之火冒三丈，一张好好的鞋拔子脸硬生生地给气成了猪腰子脸。

    你丫欠抽呀！郑清之火冒三丈，一张好好的鞋拔子脸硬生生地给气成了猪腰子脸。一发怒，他使出了杀手锏。

    谁知小郭成却满不在乎，他淡定地道：“我父皇很忙！来不了！”

    郑清之道：“那就去把你娘亲给我找来！”

    “这个也不行！我娘亲最近一段时间在给我父皇做过生日的衣服。还有！她还经常说，我之所以会这么淘气，全都是因为老师们没有教育好我的缘故！我记得她好像还说过教不严，师之惰之类的话，其实她早就很想见你了！”赵旷眼神孤傲得足以杀死一个人。

    意思很明确，ama有ama的事，所以也来不了。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这孩子的确不好对付。由于是独子，郭成宝贝得不得了，他娘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zui里怕化了，这娘们一向为人明事理，只知道一味护短，真要是把她给找来，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有娃的女人惹不起，这气不想受也得受，深呼吸了几下，郑清之强按下心中怒火，不再言语。

    堂堂大老师竟然被小学生调戏，这不科学呀！

    四周都是巍然屹立的奇峰怪石，放眼望去，地上遍布着野兽的尸骨。狂风在怒吼，风里卷着沙子，一呼吸zui里全是沙子。偌大的天地间就剩下黄大发几人孤单的身影，看上去凄凄惨惨。

    宋玉道：“他们怎么住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刚说完，一坨鸟屎从天而降正好掉在他的头上。

    我不该多zui的！宋玉十分懊恼。

    黄大发道：“大人，对面就到了。”

    宋玉道：“是吗？那太好了！”

    令宋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后面的路更难走。

    都安县隆福乡葛家村，地处深山，信息闭塞，交通不便，当地居民出行主要靠溜索。老实说，这玩意儿虽然坐上去腾云驾雾，跟摩天轮似的，但却绝对低端，甚至没有任何的爽点可言。要是运气不好，正巧赶上绳子断了，或者是刮大风，就会掉进波涛汹涌的怒江中，彻底歇菜了。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滔滔江水吞噬，根据危险系数，人们又管怒江叫做阎罗江。

    重峦叠嶂的山岭之间，有无数的险峰奇洞，里面悬吊着无数千姿百态的钟ru石，穿过这些险峰奇洞，一行人们来到怒江大峡谷。怒江大峡谷水流湍急，大浪一个接一个向岸边涌来，像一座座滚动的小山，撞在岩石上，溅起几米高的浪花。

    由于落差太大，难以行舟摆渡，当地居民便用竹皮和藤条编成索来过江。溜索有凹槽的一面向下，紧贴着溜绳。

    向导普友仁身材高大，脸色红润，两道黑眉之下目光乌亮，生得极是威风。普友仁走到索前，举手敲一敲那索，索一动不动。普友仁不慌不忙地从索头扯出一个竹子折的角框，然后一跃，腿已入套。脚一用力，飞身离岸，嗖地一下飞向对岸，人们发现他腰上还牵一根绳，一端在索头，另一端如带一缕黑烟，弯弯划过峡谷。

    波涛汹涌的怒江在脚下咆哮着，但普友仁一点也不害怕，他像只轻盈的燕子般滑了出去，在江面上翱翔，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有孔的地方系上绳子。看！就像这样！把自己的腰和腿拴牢。还有结一定要打好。”普友仁一边做示范，一边耐心地传授着。

    “太带劲了！这个好玩！”宋玉显得异常兴奋。

    因为工作原因，张叔夜之前体险了一把溜索，结果不仅把吃进去的好酒好菜全吐出来了不说，还被吓了个半死，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碰这个了。

    张叔夜道：“大叔，你先请！”

    “不！呆子你先来！”吴钟也很客气。

    “你俩一块上吧！别给脸不要脸！”黄大发很不耐烦地道。

    张叔夜踌躇地道：“哎呀！这水太深了！万一掉下去”

    “拉倒吧！就你那身高，就算扎洗脸盆里也够呛！”不管到什么时候，武青青都不忘奚落他一番。

    “你丫你算了！”由于情况紧急，张叔夜也顾不得与她理论了。

    宋玉的衣襟被风吹得鼓胀了起来，溜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江水浑浊咆哮，随着速度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紧，脚下翻腾的江水也越来越近，宋玉觉得有点头昏目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在溜过中点后，宋玉的下滑速度越来越快，耳边风声也变得急促而尖锐。

    “快！减速！减速！别害怕！慢慢来！放松！这没什么可怕的！”普友仁焦急地大声喊着。

    滔滔的河水翻涌着，宋玉看起来有些紧张，他慌慌张张地用手里的茅草去抓溜索,但却抓了个空，更糟的是，茅草也掉进江里了。由于很害怕，他的身体使劲地晃动起来，人眼看就要撞上崖边的岩石了，所有人心里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啊！”黄大发心脏狂跳，跳到耳膜都在震痛中鼓荡，他惊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随后赶来的吴钟一把拽过他，两人一起倒在崖边的草丛里。

    “谢天谢地！”黄大发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最后是张叔夜，这哥们战战兢兢地跨上角框。

    黄大发大吼一声：“往下看不得，命在天上！”

    黄大发猛一送，张叔夜只觉得耳边生风，这索由十几股竹皮扭绞而成，很快，他的手就被划出血来，一动，钻心的疼，张叔夜忍疼紧紧抓住溜索，身上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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