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临时抓壮丁（一）

    章节名：第十五章临时抓壮丁（一）

    程家戏班，歌舞升平。

    这天，无凤与无华在台上排练，台下，这些孩子在练功，时不时的瞟上一眼，一睹台柱的风采。

    “啊！”

    “无凤！”随着一声响，大家赶快朝着戏台看去，无华赶快从戏台上跳下来。

    无凤从戏台上跌倒，直接摔倒了戏台下变，将近一个人高的戏台，无风就这样跌下来，大家全都惊呆了。

    “无凤，你没事吧！”无华跑到无风身边扶起无凤，所有的无字辈的都跑过去，一时间戏班乱作一团。

    “能起来吗？”无华很是担心，扶着无凤。

    无凤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脚踝很痛，“脚扭到了。”无凤轻声说着，无华顾不得别的了，赶快把无凤的靴子脱下来，只见无凤的脚踝肿得老高，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无凤的脚踝已经是紫青色的了。

    “这下怎么办？”别人也一时慌了神，无英也很担心。

    看样子无凤伤的不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程班主的声音，程班主也闻讯赶来了。

    程班主推开人群，单膝跪在无凤身边，“怎么回事？”

    “刚才走到台边，不小心扭到了脚，一下子就跌来下来。”无凤解释着，虽然无凤说得轻松，但是毕竟靴子底很厚，扭到脚踝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是从那么高的戏台上摔下来，更是要人命。

    “还能动吗？”程班主皱着眉头焦急的询问着。

    “刚才试过了，看样子是不能动了。”无华在一旁说着，心中也很担心。

    “先送去治疗吧。”程班主叹口气说道。

    “川子！”程班主大声喊着。

    “程班主。”川子快步跑了过来。

    “送无凤去医院！快点！”程班主交代着。

    川子毫不犹豫，直接把无凤背到身后，“你慢点！”程班主提醒着。

    “程班主，我跟着一起去吧”无华在一旁询问着，看样子也是十分着急。

    “我去吧。”这个时候无缘在一旁说话了，“你晚上还要上台。”无缘果然还是对本职工作一丝不苟。

    “可是。”

    “无缘说得对，你还是别去了。”无英也在一旁搭腔道。

    “走吧。”程班主在一旁催促着，毕竟还是无凤的伤比较要紧。

    大家没有再去理会无华，赶快出了戏台，看着无凤出去之后，无华有一丝落寞，“走吧，别担心了。”无锦拍了拍无华，无华跟着大家回到了这群孩子面前。

    “别停，继续。”无锦对这些孩子说，那些孩子赶快又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华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看来，无华真是担心到了极致。

    医院里，“她的脚扭伤错位，要去复位。”大夫说着。

    “严重吗？”无英在一旁询问着。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说严重不严重？”大夫回答着。

    这下子大家都傻眼了，“把她扶进来吧。”大夫说道，川子赶快把无凤带到帘子后边，“放在上边，你出去吧。”医生说着，川子只得离开。

    “我现在要给你复位，你放松把自己固定住就行了，别跟我较劲救就行。”大夫交代着。

    无凤点头，双手握住了床沿。

    大家都站在帘子后边，等待这里边的消息。

    大夫扶着无凤的脚踝，此时已经完全肿起来了，医生顺着关节摸着，无凤吃痛有些往回缩，“别动。”医生再次强调着，“你这是怎么伤的？”

    “扭伤。”无凤回答着。

    “之前这个脚受过伤吗？”大夫继续询问着。

    “之前？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还没等无凤说完，只听到嘎嘣一声，声音很大，在外边的人都听到了，大家心里一惊，这一声就是明显的古骨节之间摩擦的声音，无凤感觉到一阵酸痛，夹杂着皮肤上的刺痛，总归就是十分痛苦。

    “好了。”医生轻描淡写，他刚才是在转移无凤的注意力，只是一用力，错位的关节，就被医生扭回去了。

    一生辽凯丽安装，“可以了。”大家这下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休息至少一个月不要动那只脚，吃点药，就没事了。”医生嘱咐着，大家都点头几下，川子赶快到里边把无凤背起来，交了钱，大家都回去了。

    大门再次被打开，“怎么样了？”无华基本上是冲过去的，“没事了。”无凤笑着对无华说，这下，无华才终于放心了。

    而今，无凤是没事了，出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无凤受伤，晚上谁上台。

    晚上已经写好了板子，演的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无凤不上台了，就只剩下无华一个光杆司令了，到时候怎么办，大家都看向正在练功的小山和小英。

    “不行，她们两个现在上台还是太早”无缘在一旁反对着。

    “可是眼下，最搭对的就是她们两个了。”无华在一旁说着，看样子无华这个意思就是她晚上也不想上台了，这下大家都没了主意。

    “看来，只能拼戏了。”程班主在一旁说着。

    这也是每个办法的办法了，之前大家都是为了无凤无华来看戏，如今二人上不了台，就只能其他的人代替她们二人，每一个人都演上一场，好歹把这一晚上的戏撑起来，这是下下策，肯定会影响收入，但是，总比晚上开不了锣要好。

    “今天晚上，我也上。”程班主突然在一旁说道。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程班主，“我负责祝公远。”程班主继续说道，大家都点头，没有异议，原来，程班主曾经也在戏班学过戏，不过程班主的时代，都是男子，程班主也是在那个时候加入的戏班，后来，越剧改革，女性饰演的角色更有柔性的美，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慢慢的，男子被取代，而程班主也是那个时候退居到幕后，当起了戏班的一班之主，不过，程班主的底子，还在。

    “无锦，你还是老旦。”程班主在一旁指挥着，无锦点点头。

    “无欢，辛苦点，你唱英台。”无欢点头，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推脱了。

    “无缘，无露，无碧，你们三个随时准备。”

    “无华，你还是要上台。”这个时候，程班主转过头看着无华，“唱不好也要唱。”程班主还是最后补充了一句，无华一直和无凤搭档，如今突然换人，肯定会不适应，而且那种默契感会消失，程班主已经看出了无华的担心，不过，如今，救场如救火，大家都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一旦出现问题，立刻就会把你替换掉，你就放心的唱吧。”程班主还在一旁劝着无华，无华最后也只能点头答应。

    “四九和银心，就是无英无忧。”

    终于，程班主安排好了先后顺序。

    “让小英和小山也准备吧，今天，她们说不定也可以历练一下。”无凤这个时候在一旁提着建议。

    大家都看向无凤，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般来说，只要是人手够用，大家都不会启用新人，一是，新人上台没有经验，可能会唱砸，二，那就是那个等级制度，小一辈的上台，还要唱主角，让长一辈的人给她们当配角，实在是有些大不敬了。“

    ”这个，再说吧。“程班主还是考虑到这两点，暂时没有答应无凤的要求。

    这个时候，整个程家戏班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台柱不能上台了，而且还要休息一个月，今天倒是好糊弄，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戏班必定会受影响，到底怎么办，大家都十分担心。

    程班主也去准备了，他拿上自己那一部分唱词，到了后台。

    看着那些戏服，自己有多久没有再穿过了，已经很久了，都不记得上一次穿上是什么时候了，世事无常，程班主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再次穿上那件戏服。

    ”无华，还是让小山和小英准备准备吧。“无凤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无华看着她，点点头。

    在程班主不知道的情况下，无华把小山和小英叫了过来。

    ”这是你们两个的词，晚上可能会上台，到了下午，必须全部背会，听到了吗？“无华对小山和小英说。

    小山拿在手上翻了翻，十几页，这个任务简直太艰巨了，她面露难色的看了小英一眼，谁想到，小英竟然点点头，很肯定的样子，小山自然也同意了。

    ”一定要全部背会，如果上台，如果忘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就编词。“小英在一旁回答着，无华郑重的点头。

    ”小英，小山，你们背会之后，就来这里找我。“无凤在一旁温柔的说着。

    二人相视，最后点点头，拿着唱词，赶快找地方死记硬背去了。

    大家心中十分紧张，就连无华也不例外，平日里，和无凤一起唱，无凤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华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如今，一下子就要换人，无论对无华还是无欢，都是一种挑战。

    之前二人也并不是没有搭过戏，但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也并不是这一出，现在，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和全新的没有什么差别。

    晚上结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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