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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扬州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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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半个月的跋涉,贺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寿春,它显示让糜贞和贺清儿先回房去,自己却是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这时,在扬州,刘瑶正忙着平定叛乱了还占据豫章的笮融。

    话说笮融和严白虎一起投奔刘瑶,最后严白虎召集了一批兵马,想杀回吴郡,结果被孙策领军不到一个月便击败,投奔王朗去了(话说这人简直小强啊)

    刘瑶和孙坚的关系开始紧张起来,碰巧这时。琅琊主公家因为黄巾战乱,迁至荆州,李昴小时在诸葛家当过书童,所以也是趁诸葛玄路过寿春时请求跟随诸葛一家,贺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收买人情的好机会,也因此跟诸葛家打下了良好的关系。

    诸葛玄到了荆州后,原豫章太守周术病卒,刘表上诸葛玄为豫章太守,治南昌。汉朝闻周术死,遣皓代玄。

    于是,扬州即将爆发好几场战役,先说豫章。

    诸葛玄令人摆起筵席,与这些军士将佐在营中大饮而醉,以为连接之意。

    七日之后大军开拨,诸葛玄随军前往豫章就任。其采取的线路是:由襄阳北岸樊城登船,沿海水南下至长江,再搭船从柴桑进入彭泽,便可以看到西面的庐山,而也被称作灌婴城的豫章正位于庐山之南,南昌山之西。在它的对面是隔了赣江的西城。

    诸葛玄唯恐被别人捷足先登,因此推进的速度很快。因为沿途都是刘表的势力范围,且又有一千五百人马充做护卫,一路倒是平平安安的没有遭受任何袭击。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看到了豫章的城门。至此诸葛玄终于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了:豫章的城头上并没有任何士兵和旗帜的存在,显然这里还是空城一座。

    甫一进入豫章城,诸葛玄迅速的让人接管了衙门,并听从黄忠的建议将军队分成内外两个部分:内军为城防部队人数五百由城门校尉王威指挥,外军则由黄忠自己统领自在豫章城东的鄱阳湖边立寨。同时组建新军,由豫章郡本地土民组成,人数大约在五百左右,以诸葛玄的义子李晟以权知督尉之名统领新军。以侄儿诸葛亮行功曹事,主人事升迁。

    在进行了这一系列的人事调整之后,诸葛玄这才算基本掌握了豫章城的内外。虽说豫章郡原有的一些官员借此讥讽他这位太守,说他:“尽以孺子为官。”但却始终不得不承认若非诸葛玄任命了一批亲信把持住军政要职,只怕荆州兵入豫章不到一个月就会被人赶出来。

    当时,豫章郡有望族罗氏把持,其拥有家丁三千,并不容许他人以武力指染豫章。

    于是诸葛玄不得不一方面任命自己的子侄担任郡中的要职,一方面则三番两次的用心安抚罗氏一族,举罗氏一族的公子罗照c罗茂为孝廉,使自己能够在豫章站稳脚跟。

    当这一切都大体完成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初平五年的二月。一个令诸葛玄感到意外的消息传来:“朝廷任免朱皓为豫章太守,将于今日来豫章赴任。”

    “什么?是文明?”诸葛玄与朱皓在洛阳算是旧识,他直呼朱皓的字。

    诸葛玄知道朱皓是那种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人,既然被朝廷任命为豫章太守,那肯定就会前来赴任。而诸葛玄则为了刘表的恩顾也不能随便放弃豫章的地盘。两者都没有后退让步的理由。

    “要打仗了吗?”过年之后就已经十五岁的诸葛亮问道。

    “大概吧!”诸葛玄含糊的应着,他已经开始着急军队了。他将驻守在鄱阳湖边的黄忠队收缩至城门方向,同时将李晟的新军和王威的城门军都调上城墙固守。至于豫章城周围村落之民,在他命令迁往城中。他不想给朱皓留下任何可以作为军资的东西。

    “做的这么绝啊!这就是所谓坚壁清野了吧。只是这样一来他会不会怨恨你?”眼下李晟正与王威一道忙碌着加固城防,因此跟在诸葛玄身边的子侄,就只有诸葛亮一人了,他热心的询问自己的叔父。

    “不会。”诸葛玄倒是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他倒会怀念我了,我们在洛阳就相识了啊。”

    “可是,不是说难免一战吗?”诸葛亮对这样的说法并不了解。

    “嗯,那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诸葛玄显得有些黯然。

    “真是毫无意义的战争啊。因为有两个太守所以不得不战,但若只有一个太守的话,那想打也就没了对手。”诸葛亮幽幽的说道:“天下,半斤八两的人太多了。所谓的英雄彼此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啊。”

    “那是!如果这当中没有出现大英雄,无意义的战争就会一直打下去。”诸葛玄认可了侄儿的说法,“所以我才会出仕刘表大人啊。因为我认为他是现在群雄之中比较杰出的。”

    “是吗?”诸葛亮不在发问。他明白这个乱世只有大英雄的出现才能获得统一。依照眼下的局势,如果把无意义之战视为过渡,那世局就还有可能。

    “唉,不想那么多了。眼下的这场战斗,我们可是赢定了呢。豫章在我的手中,周边的兵力又被我征收一空。我倒要看看朱皓究竟拿什么与我打。”诸葛玄大笑起来。由于他早一步抵达豫章,因此他便有些掉以轻心,而且他与朱皓又是旧识。在他的眼中朱皓并没有什么军事上的本领,所以便小看了朱皓。

    他忽略了一些有关于朱皓的情报。因此当他打听到敌军最新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刘繇的军队?”

    当诸葛玄获悉朱皓有刘繇军的援军作为后盾,一时相当狼狈。扬州刺史刘繇有着实战经验的部队,诸葛玄的荆州军和豫章军不禁有些人心惶惶:“敌人的军队接近四万呢?我们才两千。”明面上的数字,是谁也无法否认的。荆州的襄阳兵和豫章本地的士兵都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菜鸟,他们被这个消息吓住了。

    “黄忠将军,你认为现在我们该如何抉择?”将所有豫章的官员召集起来,诸葛玄慌张的询问他。

    “打不过了,眼下只能撤退!”黄忠神情黯然的撸着郃下的长须说道。作为将军,其职责就是在遇上侵略的时候,领兵抵抗敌人。所谓“不抗而退”在他们看来,就是懦夫的行为,是受人鄙视。可以想象此刻当敌军大兵压境的时候,分析了左右敌情之后,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多么让他心痛。

    “你们看呢?”听到黄忠的回答诸葛玄不置可否又问道。

    “我也认为该及早把城交出去,暂时退避再说。”作为诸葛玄秘书的管家甘海建议道。收集情报是他的工作。由于刘繇军军师许劭的助手文波他的挚友,因此常能得到敌军的情报。以现在豫章的兵力而言是很难与对方交战的。

    “既然你们两人都说要撤了,那撤到哪里呢?”诸葛玄问两人。

    “属下以为无需太远。”甘海想了想说道:“我们只要渡过赣水去西城就可以呢。”

    “敌人不会追击吗?”诸葛玄问道。

    “我看不会,至少不会深追。因为刘繇军与朱皓刚刚合作,而且被刘繇作为先锋的乍融,并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物,彼此深有戒心,应该不会深追。”甘海回想了一下被自己记载脑海中的情报,从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说得也是,对于乍融这种声名狼藉的人,刘繇应该不会掉以轻心才对。”诸葛玄抱胸的想了一阵子,说道。

    自称浮屠教信徒的乍融似乎只是借助信仰而聚众。他大起浮屠祠,课人颂读佛经,招致旁郡好佛者至五千余户。每浴佛则多设饮食,路布席经数十里,费以巨亿计。以乍融的家世,他当然不可能拥有如此的钱财。在佛事上的花费,他大抵是从广陵c下坯c彭城三地赋税截留而来,算是贪污。

    当然这是不为人所知的,在乍融成功的将自己扮成一名虔诚的浮屠教徒之后。凭借着做大法事而引起的名声,乍融已经成为了天下知名的浮屠教领袖。浮屠教的信徒们很淳朴的相信乍融,跟随他到现在。他们一直相信他们作战,流血都是为了佛法。

    这点即使在当初乍融于江北杀了好友赵昱,又于江南杀了薛礼的时候,他们也不曾为自己的领袖有丝毫怀疑。在他们看来乍融的一再背信弃义,只是针对外面的人,而对内乍融一向是说“为了佛法”。

    在徐州成为曹操的眼中钉而遭到攻击败落之后,乍融就带着他的信徒队伍来投稿扬州刺史刘繇。当时刘繇的军队正被孙策打得四处而逃,对于有着至少两万青壮之人跟随得乍融,刘繇表现得十分热心。虽然他也得到了军师许劭得建议,要防备乍融:“毕竟“南之乍融,北之吕布”,这两人可都是天下有名的背信弃义之辈哦。”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我们现在是极度缺少兵力哦!”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刘繇还是让乍融的佛军成为自己手下的主力,去支援像其求援的朱皓。

    在这个时候,乍融c刘繇c朱皓三人之间的目的是相同的,他们都想攻下豫章。然而他们之间又有一定的矛盾。将乍融这么富有心计的人放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丢去性命。这一点是无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的。

    “好吧!”诸葛玄想了想站起身来,放开了手:“先见半数人马退往西城,待到敌方攻击是,另外半数跟着撤退。嗯,我们现在就得把船准备好。至于殿军的任务,那就交给黄忠将军负责吧。”他大声得宣布道。

    眼下对诸葛军而言只要进入西城就可以保有相当时日得安全。如果在此观望形势,等待敌方阵营变化或天下情势得转换,那么夺回豫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都得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主公刘表才行。在这里我们需要的是援军吧。”诸葛玄吩咐甘海,让他去处理求援的事情。

    这时,在会议上几乎没有任何发言的李晟站起身来说道:“我请求将我的部队也加入殿军作战之中。我想亲自上战场看看。”

    “这个嘛!也行。”诸葛玄沉吟了一下最终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这位义子在最近的一段里实力提升的很快。他所训练出来的新军,虽说还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的新兵蛋子,但其表现似乎也并不比从荆州带来的的正规兵要插上多少。

    “他想去就让他去吧。虽然有些危险,但由黄忠将军在一旁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过失。男孩子总要闯荡四方的,现在就让他们得到一定的训练,这对他们并没有坏处。”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诸葛玄才答应的十分痛快。

    (不过虽然诸葛玄避开了朱皓的部队,可惜过来三天,笮融发动叛乱,杀死朱皓,自立为豫章太守)

    再把眼光转向会稽,在平定吴郡后,,孙坚亲自坐镇吴郡,拍其子孙策进取会稽。

    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江南人对春天总是有种说不清的情怀。杏花春雨c杨柳暖风,江南人眼中的春天总是雅致和温柔的,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孙策抬起头望着春日高远的天空,一片深邃的蔚蓝像要把他得灵魂牵引进高空中洗涤一番似的。孙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夹杂着泥土芬芳的空气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惬意和悠然。

    “又是一年春来绿,斯人独醉江南地。兄长真是好兴致啊。”孙策转过头去,见周瑜笑吟吟的信步走来。

    “在军帐里憋了一个冬天,人都快要发霉了。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出来晒晒太阳也算有益身心。”孙策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低头看到周瑜手里拿着的军报,孙策问道:“公瑾,张昭的劝降信王朗回了?”

    周瑜撇撇嘴,把手里的布帛递给孙策道:“可惜回的不像是投降信,倒像是封战书。”

    孙策打开王朗的回信,无非是一些责备自己贪心不足,既得吴郡,又想强并会稽的言语。孙策皱了皱眉头:“亏得王朗还是当世名士,这么好的春日不去吟吟诗作作画,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居然要和我动武,真是大煞风景。”孙策把信还给周瑜,拍拍周瑜的肩膀道:“也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他回封战书。公瑾,你立即回去点兵,闷了一个冬天,也是该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会稽城里,王朗看了孙策的战书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跪了,偌大一张布帛上写着六个字:你要战,我便战。下面还盖着孙策怀义校尉的印章。王朗破口大骂:“孙策这个家伙,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严白虎上前一步道:“孙策一向都是如此无礼,明公倒也不必发怒。”却说之前严白虎丢了吴郡城,带着残兵一路劫掠,被董袭领着乡勇杀的大败后,只得来会稽投奔王朗。王朗虽然看不起这个草头的东吴德王,但是想想唇亡齿寒的道理,便收留了严白虎在身边效力。

    王朗气愤的道:“孙策如此匪气,之前怎么可能是真心的结纳江东四族,肯定不怀好意。”(陆家还有一大部分人没迁过去,而且陆康命令陆绩去吴郡主持陆家大局,不过这里陆绩设定早了15 岁,而历史上陆绩这时候还是小孩)

    严白虎点着头连声道是。关于吴郡市井间童谣的事情严白虎一直没有对外人讲,一来是因为童谣灭了人家一族有点说不出口,二来是那童谣叽里咕噜太过复杂,严白虎自己早就不记得了。严白虎歪着头想了一会,对王朗说:“明公,我有一计,可破孙策。”

    王朗道:“你有一计?好,你倒说来听听。”

    “我等不如在孙策必经之路的险要地方设下伏兵,等到孙策的兵士一到,滚石乱下,万箭齐发,还不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严白虎咬牙切齿的道,“如此不仅能泄我心头之恨,也报了我杀弟之仇!”

    王朗拍案道:“妙计妙计。”从案几上的竹筒中抽出令牌,刚欲调兵遣将,却见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面如土色的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道:“主,主,主公······”

    王朗不悦的道:“没有一点规矩,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也就算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主,主,主,主公,孙,孙策来了。”

    “孙策来了?”王朗全身的血都凉了,手中刚刚拿起的令牌落在了地上。他实在低估了孙策的实力,休养了整整一冬天的虎狼之师,日夜奔袭,和战书一起到了会稽的城下。

    王朗躲在城墙的箭垛后面,从缝隙间看到城下孙策军已经扎好了营寨,寨中竖着一杆红色的大旗,旗上绣着的猛虎在和煦的春风中也显得懒洋洋的。除了风吹动大旗偶尔发出的响声,整个营寨静悄悄的像没人一样,但是一阵阵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冷的令人心寒。

    王朗定了定神,大声喊道:“城下可是怀义校尉孙策的部队?在下会稽太守王朗,还请孙校尉出营一叙。”

    孙策的大寨没有任何回应,王朗又喊道:“会稽太守王朗,求见怀义校尉孙策。”

    面前的大寨还是静悄悄的,王朗疑惑的问左右道:“这是什么缘故,来到城下又不攻城,也不出来见礼,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孙策这是在耍什么花样?”

    虞翻皱着眉头道:“主公,会稽钱粮大多屯与查渎,莫非孙策结营在此迷惑我们,却提着大军去取查渎了?”

    王朗拍拍额头道:“仲翔所言极是。”当下便欲命周昕领兵去查渎防守,却见其余几门守军纷纷来报,“报~主公,东门外程普领军扎下营寨。”“报~主公,西门外黄盖领军扎下营寨。”“报~南门外周泰领军扎下营寨。”

    “孙策军在哪边开始攻城?”王朗焦急的问道。

    “孙策军只是结下营寨,深沟高垒,并没有开始攻城,但是每个营寨中军士极多,要想突围出去恐怕十分困难。”

    “什么?军士极多?”王朗气急败坏的问道,又看看眼前空荡荡的大营,突然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严白虎抱拳向王朗道:”在下承蒙明公收留,感激在心。我愿率领帐下死士,突入孙策大营,斩将夺旗,以壮明公声势。”

    “好。”王朗点了点头,“若是杀了孙策,我必表奏朝廷,封你为吴郡太守。”

    吴郡太守,这可是正规的国家编制啊。严白虎大喜,噔噔噔几步便赶下了城墙,披挂上马,呼啸一声:“弟兄们,是我们报仇雪耻的时候了。”便带着自己的兵士冲出城去。

    严白虎带着兵刚冲出会稽城没百步,孙策营中箭便如飞蝗般的射了出来,带着嗡嗡的巨响。一轮齐射之后,孙策大营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严白虎猛的勒住正在疾奔中的战马,那马人立而起,险些把严白虎摔了下来,严白虎身后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面色惨白。

    几千支铁翎雨箭排在自己的面前,长箭的三分之一都插进了土里,只有翎尾还带着一射之威,在微微的颤动。虽然会稽刚刚经历过一场春雨,土地潮湿,但是落下的羽箭还能没入这么长的一段,足可见对方的弓弩之强。严白虎的信心瞬间被这场铁雨摧毁,带着手下的士兵狼狈的逃回了城里。

    王朗在城上颓然的坐倒,这些箭落地的位置虽然不甚整齐,但是如同末日的标记一般,已经在会稽城外画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线。

    自从会稽被围困以来,在东西南三门结营的孙策的部队很是热闹,每日从一大清早开始不是摇旗呐喊,就是金鼓齐鸣,天天都一直折腾到晚上才休息,有时候半夜还时不时的给你来两下动静,搞得现在三门的守军人人都是黑眼圈。王朗前几日也去这三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孙策的营寨中旌旗招展,军士来往穿梭,想来人数肯定不少。营寨前面又是深沟高垒,鹿角十重,就算飞鸟都难以飞入。王朗看了后,也就打消了从这三边突围出去的想法,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北门下手。

    北门孙策的营寨每天还是安安静静的,白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吃饭时间也不见炊烟升起,晚上更是漆黑一片,既不见火光,也听不到士兵打更的声音。但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王朗的士兵只要敢出城,就是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将城门前那条铁箭形成的线的颜色加的越来越重,时时刻刻警告着城上的人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会稽城里。

    王朗面色隐晦的坐在堂上,一只手里拿着一卷布帛,另一只手在面前的案几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坐在堂下两侧的谋士和武将个个噤若寒蝉,若是没有王朗敲桌子的声音,安静的程度不亚于孙策的大营。

    “都说话呀。”王朗看着坐在下面的一个个哑巴,不由得有些愤怒,“平日里不都说自己智赛萧何,武比黥布,今天怎么都不出声了?”

    看着手下一个个都缩了缩头,王朗重重的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布帛狠狠的扔到堂中:“再看看这些平日里自称忠义齐天的大忠臣们!”

    文臣武将们战战兢兢的离了席,躬身捡起地上的布帛仔细的看了起来,布帛上都是会稽郡内各县城的地方官员所写的劝降信。

    “明公,谨防有诈啊。”严白虎小心的道。

    “有诈,还能有什么诈?”王朗恼怒的道:“信下面盖的大印都是我亲手交到他们手中的,再说我坐镇会稽这么多年,他们的字我还能认错么?”王朗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叹道:“现在整个会稽郡就只剩下会稽孤城一座了,孙策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啊。”

    下面的人悉悉索索的一阵恐慌,一小校快步的跑进堂中:“报~主公,孙策在城下求见。”

    王朗一下从坐席上弹了起来:“孙策这厮总算从自己的乌龟壳里出来了,我倒要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说。”说罢,扶了扶了自己的冠带,带着群臣便小步向城上跑去。

    王朗躲着城垛后面探头看向城外,只见次次射箭的那个少年将军,还是一袭白衣,骑在一匹极优雅的白马之上,饶有兴趣的望着会稽城。少年看见城上一个高冠宽带的人在探头探脑,摇着头笑了笑,跳下马来扬声道:“城上可是会稽太守王朗王景兴?”

    王朗整了整袍带,直起身来,拱手道:“在下正是王朗,阁下想必就是怀义校尉孙策吧。”

    孙策低声笑了笑:“王太守倒是好记性啊。怀义校尉,这官职绕口的很,我平日也就无聊时在信上用印信印来玩玩。王太守今天要是不说,我自己都记不起来。”

    王朗不屑的道:“嘴尖皮厚的小子。”

    “攻城略地,成王霸之业,靠的可不是嘴尖皮厚。”孙策笑着顿了顿,高声呼喊道:“明日看我引兵破城。”说罢,也不再理城上哑口无言的王朗,翻身上马,一溜烟跑回营地去了。

    王朗看着绝尘而去的孙策,气的破口大骂:“这小混蛋,太目中无人了,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四下的群臣也都纷纷点头称是,严白虎斩钉截铁的道:“孙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会稽城高墙坚,哪是说攻得下来就能攻下来的。纵使他的弓弩再强,也射不穿会稽城的城墙。”

    但是孙策这一次要射的不是弓箭。

    第二日,王朗便被滚滚的春雷声从睡梦中吵醒,王朗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推开床边的窗户,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暗自纳闷:这也没有下雨啊,哪里来的雷声?闷还没有纳完,自己的房顶被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一块巨石从洞中飞下,正正的砸在自己的面前。

    王朗立刻清醒了,当下披着衣服,赤着双足跑上城墙,只见离城百步左右的地方,竖着十几台木头架子,而刚才所听到的雷声,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王朗看着这些架子旁边的兵士来回跑动,木制的长柄上下翻飞,将一块块巨石抛入空中,挟着风雷之声划过一道道骇人的弧线之后,或砸在城墙上,或砸入军阵之中,有些军士来不及躲避,当即便被砸做一堆肉酱,不成人形。

    巨大的恐惧伴随着飞石从天而降,迅速的在守城的士兵中扩散开来。此时崩溃的不仅仅是会稽城的城墙,还有士兵的士气,斗志和抵抗力。王朗颓然的跌倒在城墙上,口中讷讷的道:“完了,一切全完了。”

    会稽城下,孙策暮色凝重的站在阵后,心不在焉的对陈武道:“子烈辛苦了,刚刚投奔到我帐下便去搬运攻城器械,委屈了。”这人已经被雷霆车的威力惊的目瞪口呆,竟没有答孙策的话。(想知道这个周末来的吗,两个字“妹夫”至于贺齐为什么会给孙坚,其实这本身也只是实验,用不了平几次,孙坚军只能不停采购这种只能用一两次的劣质产品)

    孙策见会稽城的城墙已经被雷霆车砸出了几个缺口,暗自摇了摇头:这个时代,不杀人真的不行么。孙策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厉声喝道:“杀!”

    雷霆车停止了投石,随即响起的是震天的战鼓声和喊杀声,孙策身后的兵士高喊着号子,扛着云梯纷纷冲到了会稽城下,架起云梯开始攻城,由于王朗的守城军士早已溃散,所以攻城部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红色的猛虎旗插在了会稽的城墙之上。

    孙策和周瑜并辔行在会稽城的街道上,周瑜表情十分放松,身体懒懒的随着马步起伏,而孙策却挺直了腰板端坐在马上,微微皱着眉头,环顾左右。

    攻下城池后并没有遇到特别顽强的抵抗,几乎没有几场有威胁的巷战便肃清了负隅顽抗的敌人。之前雷霆车在砸城的时候向城中抛入了不少石块,所以在路上经常可以看见碎石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几名身着孙策军服的军士扛着藤编的担架从道旁经过,看见孙策和周瑜骑着战马走了过来,便将手中的担架放在道旁,纷纷躬身行礼。

    孙策点点了头,看见担架上盖着的白布上有血迹洇出,知道放着的是尸体,问道:“担架上抬得是什么人,要送到哪里去?”

    军士们毕恭毕敬的答道:“回主公,是今日巷战战死的弟兄,收拾收拾便送到城外烧了。”

    孙策咬了咬下唇,刚想说些什么,周瑜在一旁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抢先开声道:“兄弟们辛苦了,你们忙自己的吧,我和少主也就是随便看看。”

    军士们又行了一礼后抬起担架,继续向城外走去,孙策在马上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悦的道:“公瑾,都说入土为安,自己的弟兄,怎么能一把火烧掉草草了事呢?”

    周瑜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兄长,怜悯第一次是仁德,怜悯第二次是软弱,怜悯第三次是懦弱。领兵的人最忌有悲悯之心。”周瑜顿了一顿,又道:“春天容易发生瘟疫,把尸体烧掉,也是为了避免疫病的传播。”

    孙策沉默了片刻,天空中的乌云裂开了一个口子,阳光如柱,从那个缺口洒了下来,洒在孙策的脸上。孙策抬起头来,迎着温暖的阳光闭上了眼睛,心中道:乱世中的英雄,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的。

    一匹马从两人背后飞奔而来,蹄声打断了孙策的思绪,孙策转过身去,见陈武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主公,王朗和严白虎带兵从我的防区突围,严白虎被我一枪刺死,王朗老匹夫被我生擒,特来向主公请功。”

    “哦,知道了。”孙策淡淡的道,“把他带过来吧。”

    陈武见孙策并不怎么兴奋,撇撇嘴道:“主公最近开心或不开心都憋在心里,我是越来越受不了了。”随后又咧开嘴笑道:“不过倒是越来越有主公的样子了,嘿嘿。”

    孙策笑着虚挥了一下马鞭,看到蓬头垢面的王朗被一群兵士推着带到了自己的马前。王朗垂着头,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两只手被绳索反捆在背后,完全没有了一方太守的样子。甘宁跳下马来,一脚踢在王朗的腿弯上,强迫他跪在孙策的马前。孙策摆了摆手,制止了甘宁的进一步动作。

    “会稽太守王朗王景兴。”孙策摆弄着手中的马鞭,“在下说今日破城,以你观之,孙郎竟云何啊(就是孙郎到底怎么样的意思)?”

    王朗抬起头,一脸怨毒的盯着孙策,咬了咬牙,没有答话。

    孙策没有理会王朗的愤怒,继续道:“既然被擒,王太守降是不降?”

    王朗狠狠的唾了一口,道:“宁死不降,孙策小儿,你杀了我吧。”

    “我的爱好可不是杀人。”孙策摇了摇头,“既然王太守不降,子烈,解开绳索把他放了吧。”

    “主公。”陈武有些不甘心,“这家伙可是首逆啊。”

    周瑜在马上笑道:“子烈,听主公的吧,老虎没了爪牙,也伤不了人了。”

    陈武见周瑜也这么说,只得拔出腰间的铁脊战刀,一刀削断了捆着王朗的绳索,喝道:“老匹夫,算你今天走运,快滚!”

    孙策向王朗一拱手:“王太守,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远送了。”说罢,和周瑜陈武带马离去,留下王朗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下散落的绳索。

    陈武不理解的问道:“主公,公瑾,为什么要放了王朗老贼啊?既然是没了爪牙的老虎,还不趁机打死啊。”

    “王朗是当世名士,杀了他恐怕天下智谋之士将会裹足不前。他既然铁了心不降,留着也是百无一用,倒不如放了省心。”孙策苦笑了一下。

    这次终于写到岳父和大舅子了。。。。。。。

    (才意识到发错分卷了,请原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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