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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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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妈得了通传,很快来到房内,蓝底碎花布衣虽然洗的干净,却略微有些褪色,发髻整齐的盘挽在头,但平日里偑在发髻间的银簪子却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些日子,陈妈妈的生活有些拮据,自从素纤当日对她施了下马威后,她不仅不敢克扣雀苑里的各项用度,并且还每月被迫从月银里支出部份来还帐。如此一来,手里自然紧巴了不少,那发间的银簪,许是拿去典当,贴补平日里的开支了。

    陈妈妈进房,对房里的主子一一福身问安,转身向素纤福身时,却有些心虚的不看与之对视,眼神极其闪烁的回避着素纤的审视。

    “陈妈妈,你来说说,昨日膳房里不是己经分发过时令蔬菜了吗,怎么今日又配给雀苑苋菜?”大夫人管家,对府里用度调配自然是非常清楚。

    陈妈妈满是皱纹的菊眸,略微怯意的看了素纤一眼,恭敬的对大夫人言道,“回大夫人,昨日膳房里的确给各苑配发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可是今日香草来前院走动,看见桌案上的苋菜新鲜,便强领了些走。老奴心想,二小姐平日里就喜欢食用菜品,也就并未多言,由着她去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说,今日有农户来府里送刚摘下的新鲜苋菜,让我领些回去给二小姐食用。怎得转眼功夫便成了我强要了去!”香草不依的喝道。

    “放肆!”大夫人抬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怒声对香草喝道,“本夫人问话,何时论到你这贱婢插嘴!”

    大夫人发怒,香草吓的退后一步,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多说一句。

    陈妈妈见香草挨训,眸子里闪过一丝痛快,脸上却故作委屈的言道,“老奴不敢欺骗大夫人,今日分明是香草强要了苋菜去,膳房里有很多人可以做证的。”

    香草气结,圆圆的脸蛋胀的通红,谁不知陈妈妈是膳房的管事,膳房里的下人平日里对陈妈妈言听计从,让她们作证岂能取信于人。但此时大夫人偏偏信了,微微点头,继续盘问道,“香草来的时候,还有说过什么,一一回禀,切不可有遗漏。”

    陈妈妈想了想,正色言道,“其他的倒没说过什么,老奴当时正忙着斩杀甲鱼,她还好奇的蹲在旁边看了一会。老奴急赶着斩杀清洗,以便稍后奶娘罗妈妈前来拿取,便没有与她多话。她自感没趣,拿了苋菜便走开了。”

    “你。”香草见陈妈妈越说越离谱,又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反驳,却被素纤抬手挡了挡,示意其噤声不语。

    大夫人脸上露了满意的笑容,“如此说来,香草是知道这甲鱼是用来给二少爷熬汤的?”

    “对,她是知道的。”陈妈妈肯定的点头应道。

    大夫人冷声轻哼,回头对老夫人言道,“老夫人,事情己经清楚了。分明是香草去膳房走动,得知健儿稍后会服用甲鱼汤,便特意向膳房里强要了些苋菜。并且算准了健儿离府多日,定会往向来便爱去的雀苑玩耍。待健儿到了雀苑后,故意诱他用下苋菜,稍后再回去服过甲鱼汤,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于无形。至于指使香草之人,除了她主子还会有谁!”

    大夫人说的极为传神,好似亲眼所见一般,素纤不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暗道,这大夫人还真会编故事,寥寥数语,便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而那陈妈妈显然是早己与大夫串通,故意给自己下绊子,上次自己惩治了她,使她肉痛的亏了一大笔银子,如今有了机会报复,当然会不遗余力而为了。

    香草见大夫人紧揪着素纤不放,三言两语便定了素纤下毒的罪名,当下大急,连忙上前附在素纤耳边轻言道,“二小姐,今日午膳,我们分明。”

    刚说了一半,素纤略一侧身,看了香草一眼,暗示其噤声,同时唇角却略微扬起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老夫人得大夫人一阵说道,满脸厌恶的看着素纤,冷声喝道,“素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想不到你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放过,真是丢尽了林家的脸面,如此狠毒之人,岂配做林氏的子孙,我怎能容你在府里作恶!”

    房里其他人看向素纤的眼神也满盛鄙夷,林莹露更是讥讽的言道,“一个贱婢所生的女儿,岂配以林府二小姐自居。老夫人,林素纤如此歹毒,不如废了她的族籍,驱逐出府了事,也省得让旁人笑话我们林府,损了林府的声誉!”

    一直极端庄的坐在一旁隔岸观火的林芝兰,故作痛心的对素纤言道,“素纤,你让大姐怎么说你好,书健可是我们的亲弟弟,平日里痛他还来不及,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如今被驱逐出府,也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你自己多行不义罢了。”

    林芝兰这一句来的更是直接,老夫人还犹豫着并未表态,她倒先一步说话,好似素纤被撵出府去,己是事实了一般。

    素纤面色淡淡,唇角微扬使终挂着不急不燥的浅笑,好似对她们这番言语并不在意一般。

    候在书健身旁的三姨娘见状,气更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柳眉一扬,正欲怒骂,却见秋菊端来了辗压好的通心菜汁,只得暂且忍了下来,着急的接过瓷碗,一手抬起书健的头部让其靠在自己怀里,一面极小心的搅了搅碧绿的菜汁,一勺一勺的往书健嘴里喂去。

    菜汁生涩难咽,睡的迷迷糊糊的书健,皱了皱眉头,抬手有些抗拒欲推开瓷碗,同时将头扭向一旁。

    “健儿听话,喝了肚子就不痛了,健儿听话啊。”三姨娘柔声轻哄着,舔犊之情洋溢于表。

    或许书健当真被肚痛折腾的受不了了,一听喝下能解肚痛,立即依顺的大口吞咽着菜汁,不多时便喝了个底朝天。

    书健乖顺的用下通心菜汁,在场之人都松了口气,素纤却细心的发现,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也难怪大夫人失望,原本使出的一石二鸟之计,既损了受宠的书健,也借机嫁祸给素纤,好一个天衣无缝的一石二鸟之计。眼下,书健却被病痛折磨的极其听话,向来不喜喝药的他,竟然乖乖的全数喝了下去,去除体内残毒,侥幸的逃过一劫。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对三姨娘言道,“若是用药对了症状,稍后二少爷还会腹痛,不过请三姨娘放心。腹痛以后,再上两趟茅房排出体内残毒,便无大碍了。老夫再另外给二少爷列出一道方子,三碗水熬作一碗水,服过三剂,便会康复。”

    三姨娘连连点头道谢,此时她最关心的是爱子的安危,对于素纤将受到何种处置一事,则暂时搁在了一旁。

    大夫人见事情己成定局,怒声喝道,“来人,将这残害手足的贱人撵出府去,不可带走府里一针一线,让她自生自灭去!”

    话间刚落,房门外立即进来两名小厮,看情景早己事先得了吩咐,在房外磨拳擦掌的候了许久,就只等着大夫人发话了。

    老夫人见大夫人当真要赶素纤出府,不由动了侧隐之心,毕竟素纤体内流着林氏一脉的血,若当真除了她的族籍,任她孤身流落在外,岂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吗?

    “呃,照我看,让她去城外的尼庵里反省几个月,在佛祖跟前赎罪的好。”老夫人沉声言道。

    大夫人想想,这法子也不错,只要将素纤赶出府去,日后该怎么着,还不是自己这位当家主母说了算,“是,就依老夫人所言。”言毕,冷声对素纤喝道,“还不快谢过老夫人大恩,我就罚你去尼庵里面壁思过,赎清自己的罪行以后再回府里来。”

    大夫人这话说的含糊,赎清罪行才能回府,什么时候才能赎清,恐怕便是未知之数了。

    素纤由始至终既不替自己辩解,也不出言反驳,仅是淡若清风的站在房屋正中,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用过药后的林书健。

    突然,林书健喉咙里发出几声干呕,随之伏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所吐之物不仅色泽碧绿,个中还掺夹着白色的杂质。

    素纤依旧没有说话,但眸子里笑意越发浓了。

    “哎,这是怎么了,健儿,你这是怎么了?”三姨娘慌了手脚,急声呼道,“大夫,你快看看,不是说稍后腹痛,会去茅房里排泄残毒吗,怎么却吐了起来?”

    大夫脸上也露出不解之色,急步上前食中二指轻搭在书健的脉门之上,过了好一阵子,抬头对三姨娘言道,“不对,照此症状,二少爷所中并非苋菜与甲鱼汤之毒。”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一声急呼倒不是三姨娘,而是出自大夫人口中。若真如大夫所言,书健并非中苋菜配甲鱼汤的毒素,那素纤的罪行岂不是难以成立,就更别提的撵她去尼庵的这档子事了,“不可能,健儿分明是用过苋菜以后,又服用了甲鱼汤,怎会有异?大夫你可看仔细了。”大夫人极不服心的喝道,由于情绪稍急,竟一改刚才的沉稳之态,忍不住站起身来,向林书健走去。

    大夫的医术受到质疑,当即正色言道,“大夫人此话差矣,老夫从医数十载,岂会连这点脉也把不出来。适才虽然断定二少爷食材中毒,却一时难以推断所中何毒,而你们既然己经查出是因为误食苋菜与甲鱼汤所致,老夫自然是依着那两种食材相生相克的法子来解毒。可若是对症,此时断不会出现呕吐的症状。可见,二少爷所中之毒另有其他!”

    三姨娘刚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急声询道,“什么,大夫你的意思是,健儿是中了其他的毒,那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啊。呜呜呜。”三姨娘再也按捺不住悲痛的心情,拖着长长的哭腔大声呜咽起来。

    大夫人则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声自语道,“没道理啊,一定是大夫弄错了,怎么可能不是中了苋菜的毒。”

    看着失望透顶的大夫人,素纤莺声言道,“母亲,大夫没有弄错,二弟的确没有中苋菜之毒,因为今日午膳雀苑里根本没有食用苋菜。至于香草从膳房里拿回的苋菜,此时还好好的搁在雀苑的小厨房里,若母亲不信,大可派人去雀苑里搜查,便可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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