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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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有些恼,想要抽回被他不知何时握住的手,却被他越攥越牢,片刻,只听他柔声道,“但是那个样子的你,却是让我情难自禁,我望着你,平凡家常,却觉着你是这世上,我最爱之人。”
最爱之人
这四字在她心头滚过一阵暖伤,不论他是由衷,还是作假她都那么想相信:他的话,他的情,发自肺腑,没有丝毫的虚假。
司徒宇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她却伸出捂住他的嘴,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肯放低姿态,温柔如许,对她诉说这番情意,她不怀疑他的真诚,甚至因此而感动至深,可这就能泯去伤害,就可解脱他们如今进退维谷的处境吗
她缓缓放下手,转身背对他,走到桌案边,执笔写下:你我之间,总是意难平。
他盯着纸上的字句,顿悟即慌恼,破口道,“只要你答应我忘了那人,我可以不娶宛心”
她一怔,笔措然滑落纸上,豆大的墨迹浸透了泛黄的宣纸,留下无法抹去的一点。
“答应我只要你点头,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动纳娶的念头。”他目光灼灼,任性而坚定。
即使成为全城的笑柄,即使辜负青梅竹马的宛心
可是,他威逼似的恳求,却并有让她再如他所愿的那般点头允诺。
她闭上眼睛,终是摇了摇头。
他的心从天边陡然跌至平地,摔了粉碎,攫住她的双肩,低吼道,“你不想忘了他,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
她心下又是一沉。
你可不可以别再这么任性偏执
这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太多遗恨疚然不是说忘便能忘的干净,她愿与他共度余生,不离不弃,却不能泯去对卫亏负事实,这种遗憾和愧疚会伴她多久,她真的不知
而他新娶一事,全城皆知,迫在眉睫,纵使他决然取消了,心里就真的放的下江宛心吗
她亦是忘不了,灯节那夜,她所看见的一幕幕。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的情意,又怎会因她而断
他宁愿撒谎欺骗她,都要陪那个女子花前月下,相约灯节,这番大肆周章的新娶,也不见得全然只是为了惹她生妒。
她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却更害怕往事重现,他还是会欺骗她,伤害她
百般顾虑,千般痛悸,万般无奈,
到底,能何去何从
“我再问一次,到底答不答应我”他神冷气粗,视线炽热却又决绝。
她流下泪,咬唇,摇头
一日之内,两次痛彻心扉的抉择。
他们到底为何要逼她
她不能抛下一切跟卫走,也无法答应司徒宇忘记过往遗恨疚悔。
他们都说要给她所有,她却不能要这种所有
因为,结局都会破碎不堪。
情恨揪扯,他们都不是孑然身。
司徒宇深抑一口气,松开她的双臂,目光里的温度降至冰点,转过身,迎着落日夕阳,走出卧房。
残阳如血,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她与他,到底谁是作茧自缚
翌日。
司徒宇的纳娶一事,如期而至,婚礼上,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这场轰轰烈烈的迎亲礼仪,在京城轰动异常,堪比前些时日骠骑将军迎娶方家大小姐的时壮观。
风光无限下,谁还记得,他曾真正明媒正娶的那个哑巴。
一片红色的海洋中,只有司徒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侧首微微一笑,淡然的似是无知无觉
不过,又是一场婚礼。
她在心中,呐呐的说着。
婚礼喜宴
宾客尽欢,这场婚宴着实让人觉得欢天喜地,除了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晴,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的退出了酒宴。
宾客表面上称赞方大少奶奶的贤惠淑良,夸羡司徒宇的福气,不但能娶得如此良妻,又纳得貌美如花的二夫人。私底下却议论着,方若慈嫁入司徒家还未至一年,这司徒少爷便又再娶新人,足见这明媒正娶的哑妻在司徒府的地位如何。
至于司徒宇,从头至尾泰然迎客,从容应对,一一敬酒答谢,俊朗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婚宴上的方若慈,尽己所能的落落大方。
作为原配的她也穿了一身喜红,衬得肌肤越发白润凝脂,她随在司徒宇身边,随之一桌桌敬酒,只是司徒宇纵知她在身边,却恍若视之无形,不曾对她望顾一眼。
心中百般滋味,她已尝遍,如是,无知无觉的饮下一杯杯以茶代酒。
敬完了酒,她终是在众人喧哗热闹中,退出喜宴。
秋风簌簌,吹过一阵寒意,她站在花园亭中,望着微茫月色,心生飘渺。
仿若一个丑角。
任是再怎伪装淡然,都难逃这种明了确然的定位。
他执握着新娘的手踏进大厅,四周的高朋庆贺,鞭炮鸣喜
明明最是无地难容的她,却要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微笑着应承这一切。
内心的恐惧和酸楚翻涌而来,他却站在不远一处,冷眼旁观。
他们总是如此,幸福和回忆被伤害一点点消磨殆尽,然后相看两厌,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她微微思触,都如钻心刺骨,痛彻难耐。
如果没有昨日,也许,她还能渐然冷情,作茧缚心,可是,他说过的那样一番话却是深涌至她猝不及防的心口,堵得她难以呼吸。
耳边恍若一再清晰地回荡他着的告白和逼迫,一句最爱之人,一句答应我如同火烫的铁烙,印在了她心上
只是,余热尚未褪去,她便又觉一盆至冷的凉水倾盆而泄,浇透了她的整个人,整颗心。
新月如勾,月上柳梢头,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至梅园的新房那一片诱惑的灯火阑珊。
喜宴已将至尾声,不过多久,他就会出现在那里
她紧紧揪攥住手中素帕,脑海里浮现的种种郎情妾意,缱绻温柔,像是一个掌鸣,狠狠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脚下一软,后退一步,她几乎跌到在地,不曾想,却被一双手撑扶起来。
“你没事吧”夹着一丝熟识的陌声响起,她措然回首
是他
面色微凛,发觉彼此身势过近,她连忙退上一步,对他微微扯下嘴角,点了点头。
此人先一怔,须臾,敛神叹息,“弟妹,别来无恙。”
她颔首致意,有些许的讶然。
陆少卿。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此人却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除却他是司徒宇的至交好友,晴儿的心上之人,还有
她说不出的神秘。
陆少卿一身玄衣立于她身前,透着凛然俊逸之气,表情却是带着她不明的复杂,眉头蹙拢,眸中透着关切,却又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不知为何,此时,她只感尴尬难堪。
他的再次出现,让她忆起数月前,他的初访。
她以女主人的身份与司徒宇一起招待他,接受他对他们婚姻的祝福
而此刻,再见他,却是因她丈夫的另一桩婚事。
风袭凝阵,寂落无言下,仿若悲凉。
她敛首低眉,频身欲退。
陆少卿见她要走,蓦地上前拉住她,“芸儿”
她一愣,侧首望向他,眼底的茫然惊措一览无余,摇着头,想要挣脱出臂。
他察觉到自己的唐突,立刻松开手,慌道,“弟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好像看见了她
方若慈眉心一拢,又松缓开来,蓦地想起他说过她的容貌与他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想必,就是他刚才破口而出的“芸儿”。
她善意的摇了摇头,嘴角浮出轻弱的笑意,却还是一心想着离开,于是再一次的转身欲走。
“弟妹”陆少卿又叫住她,却没有再上前,神色也愈加复杂了起来。
她稍顿脚步,并未回头,良久,她才听见他的下言,静彻的只有四字:“莫要心伤。”
她缓作颔首,迎着越发促冷的秋风启步离去。
亭中人久望她远去的身影,终是面露痛悸的闭了双目,“我知道,你不是她。”
夜色浓重,段段情殇却在皎洁的月光下,渐然清明。
缘起缘灭,终是不能随青烟而逝,到头来背上终生悔憾的罪名,永世难得翻身。
“师弟,别走我后路。”陆少卿喃言,半晌,转身离开了凉亭。
夜阑人静。
卧室内除却一秉红烛,只有无尽的寂冷与她相伴。
她卸了妆容,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泪光轻烁,手中梳发的动作未停。
这一生,这样孤冷的夜,到底,还有多长
梅园。
醺然深醉的他卧倒在床,身边新娘似是羞涩至极的为他宽衣解带,他的视线的浮游,蓦地一把抓住为他解衫的小手。
新娘羞红了脸,美艳动人。
他目光深沉起来,忽地欺身将新娘压下,狂肆的吻上红唇,撕扯着彼此的衣衫,新娘欲据还迎,更深的撩起他的欲火。
“若慈,若慈”他嘎声喃言,吻的越发汹涌。
新娘闻声,心下顿凉,弱声道,“表哥,你”
他一僵,蓦地,睁开了双眼。
非她不可
浑浊的黑眸越下清明,当他定睛看清身下人的那一刻,胸中陡然涌起的空凉宛如巨蟒,将他身心的火热一并吞噬。
红烛缭绕,幽香浮动的暧昧气流,似是随着什么戛然而止,停在半空,仿若维谷。
新娘楚楚无辜的水眸怯怯凝望着他,红唇微启,柔弱的唤他,“表哥”。
闻声,他心中一阵紧窒,却不是因着这柔情委屈的呼唤。
但是,他却不愿相信。
蓦地,他再次欺身压下,肆意的亲吻抚触身下人,渐然粗喘的低吼,“我不信,我不信”
她软弱的任他摆布,眼角渗泪,眸中却闪过一丝凛冽的晃亮。
他的动作几近蛮横,身上的汗水却由热转冷,越想斥忘,越想抛却,此刻却体味的越深,任是他如何想投入,“不是她”的念头却泛滥的汹涌,让他无所适从。
他胸中一痛,终是再难与心底的幻影意念作对,蓦地支起身,背对江宛心,“表妹,你先睡吧。”
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他起身要走,江宛心上前拉住他的衣角,泪眼摩挲,泫然欲泣道,“表哥,你要去哪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啊”
他侧身回望她一眼,俯下身,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安抚一吻,落然道,“我只是出去散散酒气。”
“可”江宛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再也不带丝毫流连的朝房门走去,百般委屈酸楚翻涌而来,心中不甘气怒至极,却又只能竭力抑制,所有的忿恨都留给了那个司徒宇喃言而出的名字方若慈
我与你誓不甘休。
一道阴沉的眸光映在她如花般的绝色容貌上,显得愈发决绝。
他想逼自己不信,她却是决然不信
深夜秋风泛着越发浓重的寒意,吹散醺然酒气,却吹不去胸中阴霾。
右手成拳,剑眉蹙紧,黑眸中尽现痛悸之色,酒醒以后,他却更想再将自己灌醉。
须臾。
仿若不由自主,又如鬼使神差,他步伐急促,不带片刻停滞的走出梅园,过了长廊,绕过内堂,然后,来到熟悉的卧房门前。
屋内灯火俱灭,他却想起那夜她缩在床角的恐惧。
心下一凛,他知自己应该离她越远越好,脚下却如生根,一动都动弹不得,他不由地推门而入,霎时惊起了尚未入眠的她。
久久对望,一室黑暗,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看得见彼此发亮的眼睛。
她下床,赤着脚,首度,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她缓缓的迎步而来,每一步都走的迟疑且克制。
她本该为他突兀的出现而愕然惊措,但此时心下却莫名激动,白日的痛伤酸楚依旧,可她心中却涌起那样彻烈一个的认知:今夜,她要把他留下来,她不想他成为别人的,一丝一毫,都不愿。
一束月光无声打来,落在她轻薄的衣衫和披散的黑发上,宛若暗夜精灵。
望着她靠近,他胸若擂鼓,难以克制的心跳起来,莫名口干舌燥,焦黄不已,嘴中却说不出一个字。
终于,她走到他面前,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魅惑笑容,妩媚中透着羞涩,无辜中带着挑逗。
她抬起纤白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摩挲着他的眉,鼻,最后落至薄唇,感触到他越发凌乱急促的气息。
她的手指带着一丝沁凉,却引他全身发烫,他忽地攥住她的手,目光如炬,炽热且难耐。
深吸一口气,她贴近他,抬起脚尖,微微仰起头,生平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人。
但,这轻轻地一吻,恍如已耗尽她所有的勇气,她刚欲退却,却被他蓦地一把圈揽入怀。
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俯首间,芬芳四溢,又是那一阵清馨的花香。
理智在情惑面前早已不堪一击,他不愿去想为何只有她才能撩起他的悸动欲情,脑海里只想抱紧她,占有她她前所未有过的主动回应,更是让他胸臆激荡,恍若着魔。
他嘴里低念着她的名字,如同咒语一般,将彼此蛊惑。
当他再也难耐的挺身进入她时,他们都叹息,感叹此刻的属于。
嵌合的越深,越能体味对对方的迫切,他在她体内起伏,沉沦于她的紧致和温润,她抱紧他,手指嵌入他的背脊,相拥的姿势,像是再也不愿将彼此放开。
他蛮横的让她只看得见他一个人,不论是眼睛里,还是心里
婉转承欢,抛却矜持,无暇在乎他会让她变成怎样一个女人,她眸光湿润的凝望他眼底的情和痛,用无声的口形对他说了那三个字。
她知道他看不清,听不见,这样的表白,只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可是,他却蓦然加重力道,越加狂肆的进犯着她毫无抵御的身心。
也许,他能听见。
她模糊想着,在与他攀至顶点的一刻,承接他释放的所有。
气息交融,他们在倦极的沉默中相拥而眠。
天亮以后,太阳升起后,他们会如何她不敢去想,只能借由着此番缠绵,给自己一个安心的借口。
这世间,到底能有几对结发夫妻,能做到恩爱两不疑,何况,他们又曾只是彼此心中横生的枝节,天荒地老,无人敢去奢求。
可,至于此境,却已无法回头。
表里难一
新人临门后的第一天,司徒府上下依旧张灯结彩。
日光渐盛,照进空阔亮堂的大厅之内。
“姐姐,请喝茶。”二夫人江宛心亲手泡好茶茗,躬身端到方若慈面前,一脸恭敬可人,仿若无害。
她眉目浅浅,微微颔首,倾身接过茶水,稍辍一口,动作却有几分迟缓。
抬首间,江宛心的芙蓉面上笑容灿烂,如是绝色倾城的女人,让她不由敛然低首,却又错于此时的位置无着,她只能对她淡然一笑,以示安和。
“以后,宛心定会尽心侍奉相公和姐姐。”江宛心又是一频身,毕恭毕敬,丝毫看不出对洞房花烛夜,新郎别去的怨尤。
她心下恍惚,自觉亏疚,昨夜,该是江宛心与他的洞房之夜,可她却将他留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晨初时,她与他伴着鸡鸣而醒。
她被他紧锁在怀里,她的双臂圈拥住他的腰身,肢体纠缠,彼此的衣衫早已不知何去,都未着存缕,迷蒙的相顾片刻,忆及昨夜的癫狂肆情,她心有忐忑尴尬,眉眼久久不曾抬望,当她终于稍稍鼓了勇气抬头相望时,却看见了他的一脸恼然。
不知从何而来郁闷委屈,让她推开了他
却见他脸上的阴恼越烈,神色沉暗,他又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声音低沉,指责的意味凛冽,“你后悔了”
她眉心蹙拢,却是对他确然摇头,他一怔,面色稍缓,却又似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瞪视住她。
她眸下定明,伸出一指,指向他的胸膛。
后悔的,是你。
司徒宇怔忡片刻,随即会意,神色蓦地一沉,“我恼的就是我不后悔。”纵使想要克制冰冷,他的语气里却终是难掩激凛。
只是,语落,对望久久,她与他皆不由低首,眉头紧皱。
除了,交叠的双手,并没有松开。
“你们以后好好相处便是。”司徒宇似是顾自的喝着茶,视线的余光却在她与江宛心之间游移,宛心玲珑慧致,对她恭敬有加,这让他心中有了些许的踏实,可他昨晚的作为毕竟是对宛心的伤害,宛心纵使再怎善解人意,也该是会伤怀难过一番,既是娶了宛心,他知道,自己该尽到丈夫应有的责任,可眼下,他心予念想的却只有方若慈一人。
她神色看似淡然,却又隐约透着不安,那令他心有余悸,惶惶难平。
江宛心颔首称是,对她,是一番亲昵的姿态,对他,也似是毫无半分埋怨,又将他们的杯中水一一满上,宛然一个婉媚的可人儿,任谁都说不出半个差字。
阳光洒落,满室尽亮,只是人心,却不能被一眼看的通透,表里难一,此时面相的明净之心,不知掩藏了多少阴鸷恨意
月凉如水,空气中缭绕着寒意。
梅园中的几品梅花,却在此时,稍稍的渗出沁意。
一绝色美人立于梅园角落,眺望西南方的那一簇昏然灯火,心下冷凉愈深,眸色阴沉。
她看见那人终是没有踏进梅园,而是如昨夜般绕去了那个女人的卧房。
他变了。
她不知他如何被那个哑巴蛊惑的如此之深,却已然认清,他对那个哑巴,比对她来得上心入情。
那个女人姿容平淡,毫无才色,甚至是个哑巴,全然不及她一毫
她心中的不甘酸妒如同燎原星火渐渐熊燃,越烧越炽,恨不能将原处卧厢付之一炬。
表哥,你是我的,司徒家的少夫人,也迟早是我
她对自己说的字字明晰决切,嘴角浮起一丝鸷沉阴郁的笑意,片刻,拂袖离去。
秋意深浓,冬寒缓至。
清晨起床,变成一件愈发艰难的事情。
光线朦胧,薄晕的微明萦绕开来,帐暖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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